第六百五十四章 水性楊花
可以說林濤對這個米成的智商感到了陣陣的憂慮,這個傢伙的智商堪憂啊!居然和喜歡的女人斤斤計較。不知道會遭到對方的討厭?
不過此子豺狼心性,絕非良配。林濤自然也沒有興趣指導對方泡妞,在旁邊看看熱鬧也是很不錯的事情。
「混賬!」米鴻忽然走了過去,抽了米成一個巴掌,喝道:「簡直是混賬,我米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到了這般地步,你還死鴨子嘴硬?」
米成被這一巴掌抽的整個人都懵了!愣愣的看著父親,完全沒想到米鴻會這麼對待自己!整個人都如同卡機了一般呆愣愣的。
「混賬東西,不說別的,就說認賭服輸你也該向林先生道歉!更不要說你本就是在無理取鬧!」米鴻似是怒到了極致一般喊道:「逆子,道歉聽見沒有!」
米鴻的反應之大遠超米成的想象,隨機是難以抑制的憤惱。自己父親怎麼這麼膽小怕事?!只是如此便被嚇住了?可恨,當真恨!
米成胸腹因劇烈的粗氣起伏鼓脹的如同癩蛤蟆一般,開了好半天的口只是說出了:「我!我!我……」
正常這個情況對方都會給一個台階吧,可惜林濤可沒心情和他們這麼玩,反而是笑吟吟的看著米成道:「快點給我賠禮道歉啊,完事收工,該吃吃,改喝喝。認個錯就這麼難嗎?米大少?」
「孽子!你是覺得我收拾不了你嗎?!」米鴻在此怒喝,米成眼睛都紅了從小到大那裡受過這樣的委屈?可在米鴻的威迫下硬生生的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
「我錯了!」
可惜林濤卻是不為所動依然問道:「你和誰說話呢?」
說著還假模假樣的掏了掏耳朵,作出『難道是我沒聽見』的無辜表情。
「對你!」這兩個字米成吐得異常窩心,以至於其說是在開口道歉,倒更像是野獸的嘶吼,這聲音彷彿是從喉嚨里吼出來的一般的,沙啞嗚咽。
「好吧,好吧,雖然我也猜到了。不過看貴公子似乎完全沒有誠意的樣子,還是算了吧,弄得我好像強人所難一樣。」林濤轉而看向米鴻,笑眯眯的說道。
米鴻也是聽的心裡發堵,話是沒毛病,但也深知林濤實乃故意刁難,裡外里都是刁難米成,也是說不出假客氣的話了。
而米成也不是傻子,知道林濤有意刁難,那裡還會要在這裡呆下去?找不自在嗎?
陶嫣見狀冷聲嬌笑道:「真是狼狽,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落得這般喪家犬作態,簡直是自討苦吃!」
米鴻眼中亦是閃過一縷怨懟,好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可知那林濤對其根本沒有意思,自己還想要倒貼,寡廉鮮恥!
陶家是江城名門世家,怎的想到了其女兒如此不堪?可不管米鴻怎麼想,臉上卻是賠笑的讓眾人再度落座。宴席繼續,只是再無半分傲慢之色。
米成將自己鎖在書房中,雙眼赤紅一身酒氣,可就算如此,那陶嫣對自己的每一句冷言冷語,對林濤的每一分熱切殷勤都歷歷在目,盡數化作了刻骨的仇恨!
對於陶嫣這個女人,米成一直是視若禁臠。今日一看陶嫣對林濤的神色米成就發覺了幾分不對。
果不其然,果不其然啊!陶嫣,我米成那裡配不上你?可有半點對不住你的地方?米成想到這裡,
越想越不是滋味。
林濤對他的羞辱,在米成心裡還算可以理解,最大的刺激也就是自己在陶嫣面前再度出醜。他的關注點一直都是陶嫣,而非林濤這一點他還是明白的。
不過若說誰最該死?卻是那個林濤!可是自己父親的態度顯然自己暫時是動不了此人。
或者說林濤對他的羞辱,比試的勝負根本不是最關鍵的。關鍵的是陶嫣!如果說當成她的態度是無所謂,那麼現如今卻是徹底的變了!
雖然米成在外人看來,醉的一塌糊塗,可是他此時心中卻清楚一點,那就是如果自己再不做點什麼絕對不行!
想到這裡,米成就是陣陣的不甘!
「啊!!!」米成直接將面前的桌子掀翻,酒具瓊漿撒了一地。而米成雙目血紅,變得極為猙獰露出了狠厲的笑容。
「媽的!陶嫣,你就是老子的女人,想要和別的野男人跑?做夢!」
米成的揭底斯里的笑聲讓聽見的僕人不由的打了個寒戰!莫非又要生事不成?想到老爺的吩咐,急忙前期稟報。他們可不敢阻攔米成,這位公子可是以為心狠手辣,絲毫不念舊情的主!
而此時的米鴻卻是找上了青岩,主要還是青岩在宴席上的那番話。自己兒子修鍊的那個古怪拳法,難不成真的有什麼來頭?
要知道,玄階功法不比黃階,修鍊起來更加困難。若是普遍是要金身期才能修行!理論上要徹底改易體質,但未嘗不是有天賦異稟之人可以提前符合要求!
那可是玄階功法!青岩說的那麼清楚,言之鑿鑿豈能不讓米鴻動心?對二人的身份還在其次,這才是讓他那般作態的地方!
「青岩公子,犬子今日無禮,讓您見了笑話。招待不周還請多多海涵啊!」米鴻笑意迥然,態度更是放的十分的低絲毫沒有初次見面的傲慢。
青岩卻是淡淡的看著米鴻,冷漠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自己兒子什麼德行你會沒數?只怕是有意縱然吧?現在卻來賠罪你以為我不知你安的是什麼心?」
這也太直接,太不給面子了吧?米鴻的笑頓時僵在臉上,任你城府在深,這麼直接的打臉你也是吃不消!
青岩卻是搖了搖頭道:「算了,你兒子怎麼也有太乙學院的名額。不管是不是取巧,終究丟的是太乙學院的臉面。惹得天下人笑話!真是要好好的收拾一下招生之人,居然讓你兒子用這種方式取巧通過了考核!」
米鴻的頓時冷汗淋漓!此人竟然又猜對了,米成能考入太乙學院就是送了禮,走了關係,最後取巧過去的,靠的就是那本名字土裡土氣的《牛魔拳》矇混過去的。
更讓他感到慶幸的是青岩居然是太乙學院的人?!而且身份還不低?怪不得自己這個鑄成金身的修士都看不透對方修為。
想到了這裡,哪還有半點的不願?之前還有的那點忿然瞬間變成了熱切的殷勤!至於騙他?功法到手一見便知,這個是騙不了人的!
靈酒對於修真者是一個比較特殊的東西,和地球上一樣酒會迷失人的心智。但地球上的酒能活血化瘀,太真界的靈酒一樣能加速修鍊。
所以相比修真者厭惡的血食,這靈酒卻亦是修行的常備之物。大多數都不會討厭喝上一杯,同樣有人喜歡那一醉解千愁的感覺。
米成就是後者,但凡有不痛快之事酒喜歡獨自飲酒。不過今天暴飲至此,他沒有往常的渾噩之感。心中的冷意刺激著本應渾濁的大腦,泛出異樣的清明!
他再過不久就要去太乙學院修行,只怕和陶嫣的關係更加疏遠了!
想到這裡,米成再也按耐不住,依著自己對家中瞭若指掌,躲開了巡邏的家丁。很快便來到了陶嫣所住的客房前。
噹噹當。
「誰呀?小姐要休息了,怎麼的如此無禮?」米成知道這是陶嫣的貼身丫鬟,強壓著心中火氣,盡量保證柔和的說:「我是米成,想和你家小姐談談。」
那丫鬟哪裡不知道小姐的心思?這一次來,就是為了應付家族的壓力。米成的風評本就不好,陶家也是因為其成了太乙學院的弟子,這才有意讓小姐訂婚的。
在此之前,米成就對陶嫣有意,可惜陶嫣看不上他,陶家也一直沒有強求。
可青岩當中點破了其中關鍵,米成這名額的價值可就低了太多了。陶家可是對米成一指很是了解,唯獨這次有些出乎意外,聯想米成今天天才的名頭沒由來的冒出來,哪裡還不明白其中的因果?
既然如此,小姐還何必搭理這個惡少?只怕此人就算入學了只怕也是遲早被趕走的貨色不說,光是這米成這副故作溫柔的聲音,就讓她一陣噁心。
故而當即拒絕道:「不好意思,米少,我家小姐已經休息了。有事不妨明日在談如何?」
「你一個奴婢,還想替主人做決定?你算什麼東西?!」米成所幸也不再裝作溫和,猛地踹開了大門,毫不吝惜的推開丫鬟,不顧後者的大吵大鬧,徑直走向了卧房。
結果就見陶嫣並沒有休息,而是坐在椅子上愣愣出神,這才瞪了那貼身丫鬟一眼惡狠狠的道:「賤婢!你不是說你們小姐休息了嗎?」
此時陶嫣才回過神來,看著闖入自己卧室的米成,當即怒斥道:「米成,你什麼意思?!」隨即又問道了其一身酒氣,一臉厭惡的撇過了頭。
米成看成一臉厭惡的陶嫣,心中頓時戾氣難以抑制的爆發了出來!喝道:「你個賤人,看見我就一臉嫌棄,若是那個姓林的垃圾,你是不是就高興了?恨不能去自薦枕席吧?」
陶嫣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怒視之餘更是喝道:「米成,你放肆!」
「我放肆?啊哈哈!我放肆?」
米成猙獰的看著陶嫣桀笑道:「你是我女人!你在我面前和那個姓林的垃圾,親親我我。你當我是瞎子?你可有一絲自覺?」
陶嫣聞言怒極而笑道:「先不要說尚未訂婚,就算訂婚了,我也不是你女人。我就是想要自薦枕席,你又能如何?我陶嫣稀罕你娶我嗎?」
這一句話,當真是讓米成的雙眼瞬間變得赤紅起來,不管不顧的撲向了陶嫣。
陶嫣只是一個普通的金丹修士,在對方暴起的前提下根本連躲閃都來不及。瞬間被對方撲中,就是慌忙的躲避米成的血盆大口。
那婢女見狀急忙阻攔,卻被米成回身一掌打飛不省人事。
獰笑的看著陶嫣恨聲道:「既然如此,也就不要怪老子不客氣了!本來想和你談一談,既然你給臉不要臉,就休怪老子不顧你的意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