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章 我棄權
聽到這個聲音,周良玉先是微微一怔,就看到女兒慍怒的眼神,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靈綉,你這麼快就醒了?」
「你們說的我都聽到了,既然人家不願意,我們也不能強求。」周靈綉從始至終都不看林濤一眼。
周良玉嘆息一聲:「唉,剛才我們只是說說……」話才剛說出口,被周靈綉瞪了一眼,立刻就說不下去了。
「總之,這件事不要再提了,我要休息了。」周靈綉翻了個身子,背對著周良玉和林濤,不再說話。
林濤和周良玉對視一眼,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走吧。」過了一會兒,周良玉搖了搖腦袋,率先走了出去,林濤跟著他走出去。
出去后,周良玉和林濤並肩走在後院的鵝卵石小路。
「我知道靈綉這孩子的脾氣,她說的話你也別放在心上,過些日子就好了。」周良玉突然說道。
林濤乾笑了兩聲,「說真的,你現在不用安慰我,倒是該安慰靈綉。她本來就輸給了周麟姬,受到打擊,剛才那麼一來,她更難過了,一會兒你去看看她吧?」
周良玉點點頭,同意林濤的說法,又道:「還有,我之前說的那些,依然有效,只不過你對靈綉真的沒有一點感覺嗎?」
林濤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是一想到周靈繡的模樣,心裡確確實實有那麼一些悸動。
他想了想,說道:「也許有吧!」
從庭院出來后,林濤約莫著時間,董婉兒和秦紅宵應該也正好參加完比賽,便直接回了住處。
他剛剛進了屋子,褚功瑜就迎了上來,林濤看他臉色不大好,問道:「怎麼了?」
「婉兒和紅宵不見了。」褚功瑜的表情很凝重。
「怎麼會不見了,她們不是去參加武道會第二輪比賽了嗎?難道那之後她們去了其他地方?」林濤很是詫異,兩個大活人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
褚功瑜道:「會場那邊我找過了,沒有,其他地方好像也沒有,如果她們有什麼事,正常應該先跟你我打個招呼的。」
「我知道了,我再去找找他們。」林濤說了一聲,就趕緊出門去了。
「我跟你一起去。」
整整一個下午,林濤和褚功瑜找遍了城主府上上下下,甚至臨晉城附近的街道,都沒找到兩個人的影子。
他們無奈,只好暫時放棄,回到城主府時,天色已經深了。
林濤剛進了屋子,就看到桌子上壓著一張字條,他打開字條,看了上面的內容,眉頭不由得緊緊鎖了起來。
「怎麼了?」褚功瑜湊上來問道。
林濤什麼話也沒說,把字條給褚功瑜看,褚功瑜看到字條后,臉色也是變了變。
他輕聲的把字條讀了出來:「那兩個女的在我這裡,想要救他們,放棄下一場比賽,如果不然,她們性命難保。」
「會是誰幹的?」褚功瑜問道,這也是林濤大惑不解的問題。
後天就是他和周麟姬的比賽,這個人
想讓他棄權,就是要讓周麟姬晉級,難道和周麟姬有什麼關係?
林濤想想也不大可能,至少周麟姬一定不知情,她生性驕傲,一直都不屑於用這種手段,而是想在演武台上讓林濤輸的心服口服。至於桓太叔,他的智力和實力,也未必是董婉兒和秦紅宵的對手。
「眼下還很難說,但是婉兒和紅宵落在別人手上,況且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只能先由著對手來了。」林濤緩緩說道。
「你想放棄比賽?」
林濤點點頭,「眼下也只能這麼做了,我不能因為一場比賽的輸贏,就拿婉兒和紅宵的命開玩笑,我們也說不準,這個幕後黑手到底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褚功瑜低頭想了想,說道:「那也只好這麼辦了,這段時間我會繼續調查這件事。我總有種感覺,婉兒和紅宵似乎已經不在城裡了。」
林濤也是這麼想的,「我和你有相同的感覺。」
比賽當天,林濤一進會場就遇到周麟姬,周麟姬很不屑的看他一眼:「今天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資格。」
「很遺憾,我今天不能參加比賽了。」林濤兩手一攤。
「你說什麼?」聽了這話,周麟姬臉上也表現出一絲震驚,林濤這下可以確認,她的確和這件事沒有關係了。
「我說我不能參加今天的比賽了。」林濤重複道。
他緩緩的登上演武台,看了看台下黑壓壓一片的腦袋,有不少人是慕名觀看他和周麟姬的這場對決的。
他嘆了口氣,告訴自己,為了朋友,一場比賽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放棄這場比賽。」
台下瞬間炸了,「林濤要放棄比賽?」
「該不會是怕了周麟姬吧?」
周有緣也是大惑不解,大聲喊:「老兄,你他娘的什麼意思啊?你就是讓人家給打趴下了,也比直接放棄強啊?」
周麟姬先是微微愣了一下,繼而感覺自己受到羞辱,大聲道:「林濤,你到底什麼意思?」
林濤也很無奈,「沒什麼意思,就是放棄比賽,不比了。」
「你看不起我?」
林濤心說,這個女人的邏輯還真是奇特,我放棄一場比賽,怎麼就看不起你了?
「我有我自己的原因,」林濤提高聲音,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到,「希望大家不要瞎想。」
「你突然來這麼一出,不讓我們瞎想就奇怪了,你他娘的到底怎麼回事?」周有緣在台下一個勁兒的嚷嚷,林濤很想上去給他兩拳。
「總之,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林濤擺擺手,就要走下演武台,對於董婉兒和秦紅宵當成人質的事,他也是不敢提一個字,擔心那樣她們兩個人反而更有危險。
「等等!」林濤正往下走,突然就被一個聲音叫住,他聽到這個聲音,心頭不禁沉了一下。
桓太叔緩緩的上來,對眾人拱拱手,說道:「各位,我先前和林濤打賭約定,林濤和我的義女麟姬對陣,如果林濤贏了,我自願給他磕頭,並且當面認錯
。但是,如果林濤輸了,林濤就必須跪下給麟姬磕頭,當面認錯。林濤我問你有沒有這件事?」
還沒等林濤說話,桓太叔接著道:「我怕你賴賬,不承認,所以今天我文書也帶了,各位,這就是我們當日所立下的契約。」
桓太叔從懷裡取出一份契約書,上面有林濤的簽名和手印,台下立即一片嘩然。
他得意的展示了一圈,然後質問林濤:「林濤,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無話可說。」林濤嘆息道。
桓太叔冷笑兩聲,說:「既然如此,那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我該怎麼做?」
「你別想耍賴!我告訴你,這契約上寫的清清楚楚,你輸了,就要跪下磕頭,並且向麟姬道歉!」桓太叔大聲說。
林濤早想到桓太叔會來這麼一出,就說:「這位乾爹,您冷靜冷靜,先別激動。首先,沒人說這個契約是假的,我確實承認過,如果輸了就跪下磕頭,當眾認錯。」
「但是,一看您這古文水平就不過關,契約上白紙黑字,寫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林濤和周麟姬以實力分高低,我輸了,我才跪下磕頭認錯,但現在我都沒展現出實力,我宣布放棄比賽,你也不能就說我已經輸了不是?」
桓太叔被說的無力反駁,恨得牙痒痒,臉色也猙獰起來,「林濤,你少跟我玩文字遊戲。」
林濤拉下臉,「我不是跟你玩文字遊戲,我輸了我就堂堂正正的承認,但現在我沒輸,也沒和周麟姬打過,如果不行我就和周麟姬單獨約個時間地點,那時候我要是被打敗了,我就跪下磕頭。」
桓太叔還想說些什麼,被周麟姬拉住,搖搖頭說:「義父,不必跟這種胡攪蠻纏的人置氣,既然他不敢,只知道躲在女人身後,就讓他躲著吧,我倒是要看看他能躲到什麼時候。」
林濤也冷笑一聲:「周麟姬,想不到你長的不難看,說話卻這麼難聽,但我今天確實不能和你打,原因我不能告訴你,可是日後如果有其他機會,我一定奉陪到底。」
周麟姬鄙夷的看他一眼:「你這話我都聽你說了一年了。」
「我說到做到。」
「義父,走吧!」周麟姬也不再看他一眼,拉著桓太叔,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人不怕被侮辱,就怕被忽視。當一個人被忽視的時候,才是最大的侮辱。
周麟姬和桓太叔走後,台下頓時響起一片嘈雜的議論聲,林濤聽的很清楚,大多數都是說他如何如何的。
「你看,我就說吧,這個林濤也不行。」
「看來周麟姬有望是今年武道會的第一名啊!」
林濤緩緩的走下演武台,周有緣湊上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息道:「兄弟,我理解你,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喜歡欺負我們這些善良的男人。」
林濤一把將他推開,「你少來,我可不是善良的男人。」
周有緣呆了一下,正想辯解兩句,就聽到有個人說:「林兄確實不是善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