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四章 金戰瘋咬!金氏全族
金戰步伐艱難,從林濤面前走過,走到庭院的圓形拱門。
林濤大叫一聲:「金戰,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金戰停住腳步,道:「被惡狗咬的,這是我們家裡的私人恩怨,不管卓家的事。」
因為卓長生即將和金飛羽成婚,消息在金家甚至金水城傳的沸沸揚揚,金戰對林濤印象十分惡劣。
在金戰的眼中,所有的金氏族人全部都是敵人!
一個鋌而走險的想法在林濤的腦海中逐漸醞釀。
林濤道:「什麼叫不管我的事,我們兩家以後在一起的機會還多著呢。」
金戰輕蔑的笑了一聲:「你還真是好意思啊,娶到金飛羽那樣不幹凈的人,你還真是幸運啊。」
這時,金飛羽剛好推門出來,自然而然的聽到這句惡毒的攻擊,臉上瞬間籠罩一層烏雲。
金飛羽走到金戰面前,「啪」的一聲就是一個耳光。
打的金戰向後踉蹌兩步,差點跌倒在地。
金戰怒目而視金飛羽:「金飛羽,你敢打我?」
金飛羽這會兒怒氣已經消退,漸漸的恢復理智,有點後悔了。
這個金戰可是那一位上仙的弟子啊。
雖然他姓金,雖然他名義上仍然是金家的人,雖然他還不算是上仙的關門弟子。
但是,打他的臉就相當於打那一位上仙的臉啊。
這個後果不是她一個金飛羽就能承受的。
金飛羽心裡有點兒發虛,臉上故作鎮定,道:「我為什麼不敢打你,你剛剛污衊我的那些話,就算是你師父聽到了,他也不會饒恕你的。」
金木把腦袋扭向一邊,不再說話。
良久,他緩緩的站了起來,冷淡的道:「金大小姐,你該罵我也罵了,該羞辱我也羞辱了,現在請問我可以走了嗎?」
金飛羽不耐道:「金戰,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只知道怪其他人,就不知反省一下自己么?而且,腿長在你身上,你想走就走。」
金戰譏諷似的拱拱手道:「那,金大小姐,卓公子,我就不叨擾你們了,我滾了。」
說著,金戰拖著沉重的身體,消失在圍牆後面。
「哼,」金飛羽狠狠的攥起虎拳,捏的咯吱咯吱作響。
一拳揮了出去,捲起一陣強勁的無形罡風,將遠處的一小片竹林震得枝葉亂顫、群魔亂舞。
林濤抓起金飛羽的玉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道:「飛羽,你別跟金戰一般見識。」
是的,金飛羽氣哭了。
她美眸中噙著淚水,淚水在眼眶裡面打轉,隨時都要流淌出來的樣子。
金飛羽氣道:「這個金戰,真是越來越過分了,竟然這麼說我。卓大哥,你相信我,我是清白的。」
林濤柔聲道:「我相信你,飛羽,你清白的。」
金飛羽直視著林濤的眼睛,目光攝人心魄:「卓大哥,你絕對、絕對的要相信我,我真的是清白的。」
林濤道:「我絕對絕對相信你,不管林濤是怎麼說你的,我都相信你。沒有半點懷疑。」
於是,心機婊金飛羽燕語呢喃一聲,撲倒在她卓大哥的懷中。
半晌,林濤平靜的道
:「飛羽,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一會兒出去一趟。」
金飛羽伏在林濤的胸膛,溫柔道:「有什麼事情,交給其他人去辦不就行了。你是客人,還用得著親自跑一趟?」
林濤道:「我去拜會一個朋友。我在龍炎城有個朋友。」
金飛羽抬起頭看了看林濤,道:「看不出來,你這個不擅交際的人,在這裡還有朋友。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去吧?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你角色轉變的還真是快啊。
「咳咳,」林濤解釋道:「我這個朋友……怎麼說呢,帶著你去不太好,是那種酒肉朋友。」
金飛羽掩嘴輕笑道:「看不出來,卓大哥你還有酒肉朋友呢?也罷,那你早去早回,晚上我父親還要找你和雲松一起用晚宴呢。」
「一定一定。」林濤答應著走出院落。
出了金家府邸,林濤在府邸外面繞了一圈,穿越了三五條街道,鑽進一家閣樓裡面。
閣樓裡面有個房間,穿著一身便裝的南宮甲就呆在房間之中,呆在這裡準備隨時策應林濤。
林濤開門見山道:「南宮先生,我想請你來幫個忙。」
南宮甲沒有任何猶豫,道:「我呆在這裡就是為了幫你忙的,你說說情況吧。」
林濤開口問道:「金戰這個人你了解嗎?」
南宮甲果然是掌握了一手情報,立即爆出金戰的根底,如數家珍。
「……金戰和金家人的關係,向來不睦,以前金戰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但是,成為那一位大人物的弟子以後,他們之間的矛盾漸漸的就顯露出來。」
林濤點頭道:「是這樣的,南宮先生,一切如你所說。」
南宮甲繞著房間走了兩圈,忽然問道:「你突然問金戰的事情,是想做什麼?」
林濤直言不諱:「你覺得,那一位大人物懷疑金木和沈星月以後,金木和沈星月會徹底和他們的師父決裂嗎?」
南宮甲想了想,搖頭道:「不會,金木和沈星月一定會想明白,這其中有什麼誤會。他們雖然不能猜到具體這其中是怎麼做的,是誰做的,但一定明白有人從中作梗。」
林濤補充說道:「所以,金木和沈星月對他們的師父仍然不會死心,即便他們的師父對他們痛下殺手。」
南宮甲點頭稱是:「沒有錯,更何況他們師父痛下殺手並非出自本心。這更容易讓人同情和原諒。」
林濤沉聲道:「所以,我們要徹底讓他們師徒決裂,讓扳倒那一位大人物的左右手,僅僅憑我們目前所做的是不夠的。」
「那又該如何?你有什麼想法了嗎?」南宮甲好奇的望著林濤。
林濤道:「我們可以利用金戰和金家的矛盾,來策劃一個計謀,當然計謀成功與否。我可以毫不猶豫的說,七分靠的都是運氣,剩下三分就看金戰有多少說服能力,那一位大人物能接受多少了。不過,我事先說明,先不要對這兩樣東西抱有期望。」
說著,林濤坐到南宮甲的對面,附耳輕聲兩句。
「只需如此如此……」
南宮甲一邊聽林濤的陳述,一邊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末了,南宮甲再次施展兩極反轉
,搖身一變變成了卓雲松的模樣。
金戰最相信誰?自然是眼前這個卓家的少年了。兩人年齡相仿,少時又是關係極好的夥伴。
即便到了現在,兩人也有共同的敵人,比如說卓長生,比如說金家家主金壬。
南宮甲變成卓雲松,抬起袖子轉動一圈,「林濤,你看我像嗎?」
林濤打量他一會兒,道:「卓雲松這小子,身上有一種痞氣。不過,以你目前的狀態,金戰也絕對看不出來端倪。」
南宮甲立即生出一身的痞氣。
林濤點頭道:「現在我看著就很像了。」
真正的卓長生,這個時間點恰好不在府中,於是南宮甲大搖大擺的走進金家府邸。
「金戰呢?」南宮甲隨意抓起一個比他略小的金氏族人問。
那人弱弱的搖了搖頭,一副畏懼他的樣子:「剛剛走。」
南宮甲立即追趕上去,終於在一處拐角追到金戰。金戰看到小夥伴,臉上出現一絲驚駭。
「雲松,你怎麼來了?」
「我聽到你在金家受到的待遇,我就趕緊過來了,沒想到你走的那麼快。」
「金家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我越早走越好。」
「哈哈,」南宮甲爽朗的一笑,道:「的確是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我也非常討厭這裡,討厭到了極點。」
金戰眨眨眼睛,「你大哥要和金飛羽成婚了,你不感到高興嗎?」
南宮甲揣測金戰的心思,冷笑道:「高興?我憑什麼高興,我得不到金飛羽那個女人,我恨我卓長生,我也恨金飛羽。」
金戰的臉上露出同病相憐的同情之色。
我也恨啊,兄弟。金戰的眼神無聲的訴說著。
南宮甲幽幽道:「真不想看到這種結局啊,可是好像又沒有什麼辦法。」
金戰一臉的失落,道:「這都是不能改變的事,」他突然咬牙切齒:「我好恨啊!」
南宮甲突然想到了什麼,道:「我倒是有個主意,有個辦法,只是不知道……不行,不行,這個辦法不行。」
他欲言又止,欲擒故縱,抓起對方的好奇心以後,又一個字不提。
這種人好討厭啊。
金戰被這句話勾得心裡痒痒,他現在就想讓金家受到苦頭啊。
金戰連忙道:「雲松,咱們兩個都是好朋友,有什麼辦法你就直說啊!」
南宮甲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絕對不行,正因為我們兩個是朋友,我才不能給你說這種話。這……太有損陰德了。」
如果林濤在這裡,一定會忍不住笑了出來。說的好像讓誰去扎小人詛咒對方似的。
金戰恨恨的跺腳,大聲道:「雲松,你要心裡還有我這個朋友,你就告訴我到底是什麼辦法?」
「只要能讓金家不好過的,無論我會受到什麼懲罰,我都願意做啊!我看見金壬金飛羽他們現在的樣子,我心裡難受啊。」
南宮甲定定的看了同伴兩分鐘,終於嘆了口氣道:「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你湊過來,我告訴你……」
金戰把臉湊了過去,耐心的傾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