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明珠?
清霜在原地一呆就是大半天,雖說什麽也不用幹,但也挺無聊的。看到錢靜腳步輕快地走過來,料定她也是到哪裏躲懶去了,一副心照不宣的表情,“肯定又沒找到吧,回去吧。”
錢靜覺得也沒必要跟她解釋什麽,默默地跟在她後麵回到了清水庵。
到晚上夜深人靜時她進到空間去了,今天砍的果樹枝條和幾種零星的藥材仍得到處都是。不過看它們毫無枯萎的跡象,顯然這空間是具有保鮮作用的,如果她所料不差,種在裏麵的植物應該還會比外麵長得更快。
她先把幾株草藥隨手挖了個幾坑種了下去,再把果樹枝條拿上往那山坡走去。山坡並不高,大概隻有五十米左右,錢靜把那些枝條都分散插在了半山腰然後想要去找一些水來給它們澆一下。可是她圍著空間轉了大半圈愣是沒找著一滴水,這讓她後背的汗都下來了,不是熱的,是驚的!
沒道理呀,不可能人家的空間擁有的是靈泉,而她的,哪怕是普通的泉水都沒有,不帶這麽欺負人的。
她不甘心地把剩下沒看完的地方看了個遍,卻依舊沒看到泉水的影子,最後隻能無奈地出來回到了她的小茅屋。看來那老頭給的到底不是什麽好東西,以後隻能留著當個儲物空間了。錢靜拿了把鋤頭上山,素妍奇怪地問道:“你拿把鋤頭要去挖什麽東西?”
“挖紅薯。”錢靜隨口說道,能不能真的挖出水來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隻能先按住不提。不過當她聽到素妍這樣問時突然想著是否真的能挖一點野生的食材回來呢?至於她的空間,唉……
清霜看她唉聲歎氣,完全不似前幾天幹勁十足的樣子,忍不住說道:“怎麽了師妹,是不是找了幾天沒什麽進展想要打退堂鼓了?這可不行啊,你得堅持下去,我們清水庵以後能不能用上水可全指望著你了。”
聽著她的冷嘲熱諷錢靜笑著搖了搖頭 ,“師姐,我又沒說一定能找到水源,隻是盡我所能地去尋找罷了,至於能不能找到隻能看天意了。”
“什麽?!”清霜瞪大了眼睛,“既然找不到水你整天在這山上轉悠什麽呢,這不瞎耽誤功夫嗎,看我不到住持麵前去告你一狀!”
錢靜看著她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回頭往山下走去,不知道她哪裏來的底氣,她自己還不是無所事事地上山躲懶來了麽?難道就因為她是外來人口還得低她一等不成?她抬手摸了摸自己左邊臉頰上的刀疤,莫不是還因為這個?
搖了搖頭沒再管她,錢靜鑽進山林中開始專心尋找起喜水植物來。
紅蓼,蘆葦,蒲草,芋頭等,品種倒是有一些,但是挖了好幾個地方都沒有挖出水來。
她把幾個野生芋頭送進空間,自己也順便休息一下,躺在空間的地上看著頭頂的藍天白雲,錢靜實在是有些想不通,這他、媽是什麽鬼?為什麽她的空間會沒有靈泉啊,為什麽?為什麽?!啊~~
她放聲大喊,但是並沒有人給她任何回應。
躺著喊不過癮,她還想要跑到山坡頂上去放聲大叫。但是還沒等她叫出聲來她就停住了,因為她看到山坡頂上有一個東西。
她調整了一下呼吸慢慢走過去蹲了下來,地上有一個海碗大小的石窩,深灰色的毫不起眼。但重點不是這個石窩,而是石窩裏麵有一顆泛著迷人光澤的藍瑩瑩水汪汪的球狀物體,她小心地將這顆拳頭大的珠子拿了起來。
這珠子表麵光滑,觸手很是溫潤,錢靜猜想,這該不會是一顆夜明珠吧?嘻嘻,這下就不用擔心晚上的照明問題了。
不過,若是別的地方都是一片漆黑,就自己這裏有光亮的話隻怕也是麻煩。
唉!還真是鬱悶呐,有好東西也不能拿出去用。
出了空間,錢靜看天色也差不多了,收拾了一下往山下走去。
話說清霜早上氣呼呼地下了山想要到住持麵前告錢靜一狀,卻沒注意這會兒正是清水庵裏上早課的時間。
師姐妹們都聚在大殿裏誦經,清霜闖了進來,大聲叫道:“師傅,我跟你說……”
“放肆。”惠音一手敲著木魚一手撚著佛珠,眼都沒抬一下,肅聲說道:“佛祖麵前大聲喧嘩,成何體統,出去!”
清霜一口氣被噎在嗓子眼兒裏不上不下難受至極,抬頭看了一眼威嚴的佛祖,很快低下頭退了出去。她咬了咬牙,都怪那個錢靜,若不是她,自己怎麽會被師傅責怪。哼!等師傅上完早課,一定要好好告她一狀。
也不知道在外麵轉了多少個圈圈,終於等到了師傅下課,她立即屁顛屁顛地跟了過去。
“師傅,我今天聽那個錢靜今天說了,她根本就找不到水,她每天都跑到後山去簡直是浪費時間,浪費我們清水庵的糧食!”
惠音倒了一杯水喝下才慢條斯理地說道:“是嗎?”
“對啊!”得到她的回應清霜更見興奮,“我親耳聽她說的這還有假。”
“親耳聽她說的?”
“嗯!”
“你這幾天不是和她一起上山的麽?”惠音眼皮微抬,眼中帶著看透一切的神色,“她有沒有找水你還不清楚,還用得著聽她說?”
清霜張了張嘴,張口結舌道:“這……我……她,她,她隻是拿著一把柴刀胡亂地砍來砍去而已。有那閑工夫,柴火都可以砍好幾捆了。”
“行了,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惠音閉上眼睛,又緩緩開口道:“明天該輪到你下山去化緣,別忘了。”
“……是。”清霜還想要說些什麽,但看到住持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態度,識趣地閉上嘴退了出去。
住持平日裏不聲不響的好像很好說話,但她一旦發起火來讓自己抄個十遍百遍的經書,那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惠音看著她不甘心的神情搖了搖頭,這個清霜啊,還真是……
自己就是因為厭倦了那裏頭的爭鬥才想盡辦法離開,躲到這庵子裏來圖個清靜。沒想到自從那錢靜來了之後,這清霜就開始不安分起來。不是指使她幹活兒就是這裏那裏的挑刺,全然忘記了自己是個出家人。她撚動著手中的佛珠,自己是不是該做點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