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怦然心動
經過三輪角逐,最終留下了三位廚師,一個是膀大腰圓的標準大廚模樣的周師傅,一個是擅長做家常菜的中年婦女孫大嬸,另一個是潛力無窮的年輕廚師王玉玨。
錢靜看了看三人說道:“開業之後的一個月是你們的試用期,如果顧客對誰做的菜反應好誰就留下。”
三個人互相看了看,看來以後這一個月的時間得認真幹了,這裏廚師的工錢是比這條街最大的酒樓食香閣廚師的月錢都還要高,所以才有這麽多人來應聘。
錢靜之所以這麽說,也隻是讓他們繃緊那根弦而已,有她的空間菜參雜其中,他們做出來的菜想不好吃都難啊。可以想見,以後生意運轉起來,廚房裏的人是必須要這麽多的。
由於這裏原先就是酒樓,所以有夥計也有掌櫃的,錢靜的意思是願意留下的就留下,不想讓女人管束的可以走人。
女人的身份在這個社會裏還是比較低的,所以除了心思特別深沉另有目的的人。願意留在這裏受她管束的,基本上已經可以算得上是思想都是比較正派的人了。
她找鐵匠打造了一套不同尺寸,不同大小,不同功效用來雕刻的刀具。
她可沒打算每天自己親自動手做菜,但是這個雕刻擺盤的事情她打算自己來。她以前就特別喜歡把蔬菜瓜果雕刻成各種各樣的花朵呀動物什麽的,所以勉強也可以露上一手,在擺盤的時候用。
現有的盤子並不多,所以每天晚上她都早早地進入空間去做盤子,由於裏麵時間流速較快,到飯店開業時,她做出來的盤子應該勉強夠用了。
她還找木匠做了幾張可以轉動台麵的桌子,就是在原先桌子上釘一個木框。裏麵放上她之前做的小泥丸燒成的陶珠,上麵擺上一張底下也定了一個框子的圓桌麵,這樣就可以轉動起來了。
廚房的工作人員和外麵服務人員分別配上製服,經過一番清掃忙碌,她的飯店總算是可以開業了。
酒樓裏原先的白盤子錢靜也沒有浪費掉,除了留出部分用來裝小菜的小碟子之外,其他的在牆上釘上木條子,把盤子用粘土固定在牆上之後在盤子裏寫上菜名與價格。這樣的話,可以隨時擦掉,菜色隨時變化,可謂別具一格了。
這酒樓原本的名字叫天香樓,錢靜將它改了一個字,把天換成增添的添,同樣一個音,但是意義卻大不相同。
它與食香閣相隔得不是很遠,食香閣因為有了她提供的香爆野豬肉生意大火之後,這邊的生意慢慢冷清下去。所以原本的東家才要把這間店鋪給轉讓出去了,讓金超凡給買了下來。
這添香樓有別於其他酒樓的就是每日贈送的例湯,開張那日,打頭陣的就是錢靜拿手的銀絲豆腐湯了。
這次做的自然與上次在金家做的那碗大不相同,這湯用的是燉雞湯。金黃色的雞湯,白嫩嫩的豆腐搭在一起讓人賞心悅目,看上去高端大氣。
畢竟是用來贈送的,這湯裏沒有添加任何空間食材,但是做出來的湯滋味也挺好,廣受食客好評。
這酒樓還有一個與別的酒樓不同的就是,它這裏發送優惠券,既頭一次消費的十分之一可以用來下次用餐的抵用券,這抵用券就是她自製的,別人冒用不了。
把青菜焯一下水後剁碎,然後把菜汁擠出來入鍋,水開之後漂浮在上麵的就是自然的綠色色素。
開業當天,金超凡自然是請了三爺和張大人來捧場了。
玄冰知道後也來了,不過她雖然名為側妃,但是兩人每次見麵不是三爺在場就是有丫鬟在。很少有兩人單獨說悄悄話的時候,所以錢靜現在還是不清楚玄冰將那麽多錢放到她這裏的目的。
而何玉書將她看得這麽緊,錢靜也不知道是三爺太過在乎她還是對她的保護得太過嚴密。或者是做有錢有勢人家的媳婦兒都是這麽多的規矩。
從木靈溪的記憶裏她也知道,有錢人家的女兒和媳婦兒差不多,對一個現代人的人來說,嗯……幾乎可以說是一種束縛了。
打烊回家,錢靜燒水洗了個熱水澡。
小荷母女都搬到西市去了,現在打理大殿的是上次腳趾被凍傷來這裏求佛的那個吳老太太。
她家裏離這裏不遠,所以她每天會回去住,整個觀音廟就隻剩下錢靜一個人了。
上次去鐵匠鋪那裏打雕刻刀具的時候,她也為自己搞了一把防身用的短刀收在空間裏,畢竟這殺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出現。而招聘的保鏢由於時間太短,還不知道他們的品行,所以暫時還沒有讓他們留在這裏。
正在火盆旁邊把頭發擦幹,外麵的門被“咚咚咚”地敲響,這麽晚了是誰呀?應該不是刺客吧?刺客不會這麽正兒八經的敲門,錢靜沒有做聲。
“錢姑娘,錢靜……”
叫了幾聲無人應答之後,金超凡翻牆爬了進來,看到她就在屋裏瞪圓了眼睛看著他,開口問道:“你咋不應一聲啊?我還以為你出事兒了。”
看到是他錢靜鬆了一口氣,“三更半夜的,你往人家家裏闖這合適嗎金將軍?”
金超凡嘴角一勾,在她對麵的坐下。此刻她頭發半濕半幹,被她撂在左邊遮住了半張臉。右耳朵在火爐的熱力烘烤下有些微微的發紅,不過這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右邊的這半張臉。
金超凡忍住心頭的悸動,他想他終於知道為什麽一直覺得她眼熟了,因為她這半張臉長得跟木靈溪太像了!
之前因為她臉上的傷疤太顯眼又一直戴著頭巾,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
這會兒她的頭發遮住半張臉,歪著頭看著他的模樣不僅把他的心神全部攝了去,似乎還有一股熱血湧上心頭讓他迅速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有些緊張地握了握拳頭,看著她的眼睛緩緩說道:“錢姑娘,待你長發及腰,可否願意做金立和滿堂的姨娘?”
“金玉滿堂?”錢靜不解。
金超凡解釋道:“金玉和滿堂就是內人生的龍鳳雙胞胎。”
雖然早產,但是這對雙胞胎在金宏明及乳母的精心照料下依然長得很好很健康,這讓金超凡很是欣慰。
之前木靈犀的頭發其實已經長過腰了,錢靜嫌麻煩剪短了一些。
不過他剛剛說那話是什麽意思?按理來說自己本來就是金玉和滿堂的親姨娘啊,隻是他現在還不知道而已,莫非是木靈溪讓他來試探的?上次刺殺不成改變了策略?
她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做姨娘隨時都可以做呀,為什麽要等到我長發及腰呢?”
金超凡激動地站了起來,:“真的嗎?你願意?”
他隻是按照自己的心意,本來隻是試探地問一下,沒想到她也同意,這讓他大感意外,如此說來,她也是喜歡他的,是嗎?
錢靜奇怪道:“不就是做姨娘嗎,為什麽不願意?”
金超凡彎腰拉住她的手,“那我們……”
他手中的薄繭觸到她的手,錢靜仿佛過電一般猛地把將手抽了回來,“你幹什麽?”
“你……不是說你願意嗎?”既然她都願意了,拉一下手應該沒什麽關係的吧?不知道她的反應怎麽那麽大,她不是應該嬌羞地靠在他的懷裏的嗎?
錢靜站起來退後一步,“我說願意做金玉和滿堂的姨娘,跟你拉我手有什麽關係啊?”
金超凡皺眉看著她:“你說清楚,到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我都說願意了,你還要我說什麽呀?”他耳朵有毛病還是怎的?
錢靜簡直莫名其妙,不過讓她更意外的是金超凡長臂一伸,一把將她給拉進懷裏,掌住她的後腦勺就吻了下來。
她柔軟的身體貼在他的身上讓他熱血沸騰,不過她扭來扭去地在是幹什麽?
金超凡將她緊緊地圈在懷中不讓她亂動,兩唇相貼,那柔軟香甜的觸感讓他欲罷不能,動情地吻著她,一直持續了很久……
當他不舍地結束這個吻時,重獲自由的錢靜抄起地上的板凳狠狠地朝他身上就砸了過去。
金超凡身手敏捷地單手接住甩到一邊,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這女人,怎麽這麽野蠻?!”
“你這個男人怎麽這麽無恥?!”錢靜一擦嘴巴,狠狠地瞪著他,她的初吻啊,就這麽沒了。
金超凡看著她眉頭微皺,“你說誰無恥?”
“誰無恥誰知道!”
“你……你才是出爾反爾。”
“我哪裏出爾反爾啦?”
“你明明答應了,現在又這種態度,不是出爾反爾是什麽?!”金超凡氣呼呼地說道,他剛剛才纏綿緋惻地吻了她,沒想到她下一步就拿凳子來砸他,這算什麽到底?
錢靜不明就裏,“我答應你什麽了?”
“你不是答應了做金玉和滿堂的姨娘了嗎?你剛剛不是答應了嗎?”
“那又怎樣?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流氓。”
“……”金超凡覺得兩人的對話簡直是牛頭不對馬嘴,他察覺到他們之間好像隔了一層膜一樣,似乎誤會了某樣東西。這是哪裏出了問題?
他煩躁地摸了摸頭,來回走了幾步,突然打開門走了出去。還是先去冷靜冷靜吧,再這麽問下去,他怕自己會發瘋。
錢靜也覺得渾身似乎有些燥熱,春天要來了嗎?她摸了摸自己的唇,這個人怎麽回事啊?幹啥突然要吻她呀?
不過看他那一臉認真,又不像是耍流氓的樣子,這是什麽情況?難不成他……呃,想到了某一種可能性,錢靜的臉一下子更熱了,趕緊離開了火盆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