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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鳳紋令牌

  錢靜趕緊假裝到櫃子裏翻找一番,自然是從自己空間中拿了個柿子出來,“呐呐呐,我給你吃個最好吃的東西,這可是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得到的,一般人我還舍不得給他吃呢,給。”


  “誰要吃你的東西,你居然敢捂了我的嘴,還弄得我滿臉油,看我不叫人……唔……”


  這麽囉嗦,錢靜把柿子一掰兩半將果肉塞進了他嘴裏,如果這個也不能堵住他的嘴,那她就真的死定了。


  不過,看上去好像效果還不錯,這小兔崽子稍微抗拒了一下之後,就仔細品嚐了起來。


  何玉棋閉上眼睛,細細體味嘴裏的味道,唔~柔軟香甜,軟糯多汁,他從沒體會過這種芬芳四溢,甜到心頭的感覺,讓他把全副心思與感官都集中在了口腔之上。


  他全力體會著嘴中的美味,他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呢,這臭女人就暫時放她一馬。


  其實他說要她的命也就是說說而已,最多是讓人來打她一頓板子罷了。他可是太子殿下,這女人居然敢對他這麽無禮,難道她進宮的時候都沒人教她規矩的嗎?


  這事兒他還真的是猜對了,錢靜進宮來的確沒人教她規矩。


  王禦廚是沒這功夫,隨口交給了他人。但是其他人對她這個空降來的徒弟本來就心生不滿,怎麽可能會去教她一些存身之道呢。他們還巴不得她出點什麽事兒呢,這樣自己就可以有機會填補這個空缺了。


  所以錢靜也隻是完全憑借本能行事而已。


  如果何玉棋是帶著大把的宮女太監從她麵前經過,她多少還是懂一些規矩的,畢竟古裝電視劇多多少少也看了一些。但是他給她的見麵禮首先就是送給她一泡尿,讓她對他的印象大打折扣。這會兒又是單獨一個人出現,她才沒有顧忌這麽多。


  見他的怒火平息下去,錢靜總算噓了口氣,“那個,皇子殿下,這還有份翠玉蘿卜,你一起吃了吧,然後把令牌給我怎麽樣?”


  吃掉柿子已經被吊起我胃口的何玉棋也顧不得有沒有筷子了,學著她用手拈起一根芹菜杆吃了一口,嗯~真的很不錯呢。


  錢靜看他吃得歡不得不再次提醒,“王子殿下?”


  何玉琪嚼著嘴裏的美食,不耐煩地含糊應道:“急什麽啊?誰會把出宮的令牌隨時帶在身上,明天再給你,你記得多給我準備些好吃的哦。”


  ……


  吃幹抹淨,何玉棋打了個飽嗝,甩著袖子離開了。


  什麽?要明天?!那今天這些蘿卜……要死了,要死了,還有這麽多蘿卜沒有切完,待會兒師傅來了,又會使出他的獅吼功了。


  錢靜趕緊收拾了一下剛剛裝炒好了蘿卜絲的盤子,忽然想到切蘿卜絲的手這麽累,可不可以用空間的藥物調理一下呢?這樣的話不就不用挨師傅的罵了嗎?到時候,他就會教自己廚藝了吧?


  嗯,對!怎麽能還沒有學到手藝就離開了呢,這可不是她的性格呀,不過強壯手勁兒該用什麽藥呢?不如等明天那小子來了讓他帶自己去太醫院裏看看。這太醫院裏人才濟濟,鐵定是會有人知道了。


  她沒有冒險進入空間去切蘿卜,被人罵一頓總好過被人發現秘密來得好。被人罵一頓不會死,但是這秘密若被人發現那可就不一定了。


  晚上洗漱完畢,錢靜關好門進入空間用靈泉泡手,哎呀,忙了一天,這手真的是痛死了。好在這靈泉有療傷功效,能夠快速讓她的手腕緩解一下酸痛。


  小荷見到她飛快地跑了過來,“靜姐姐你來啦!”


  “嗯,我來了,好累呀。”


  “那我來給你捶捶吧。”小荷蹲在她身後,握起雙拳輕輕地給她捶著肩膀。


  錢靜笑了,真是個乖孩子。不過泡了半天她才突然想起來她可以讓自己整個兒泡進去的,真是笨呢,這蘿卜切得麻木,腦子也笨起來了。


  如果是腳痛她可以泡在那個小坑裏,但她是脖子肩膀都很酸痛,必須全身都下到泉水裏去。不過這臉上,是依然保留著她的刀疤,還是等出去的時候再讓它慢慢好起來吧。


  “靜姐姐,為什麽我娘還沒有來?”小荷扒拉著種在靈泉邊的樹葉,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錢靜問道。


  呃,正舒服地泡在泉水中的享受的錢靜被小荷的一句話又拉回了現實。唉!是不是要直接跟她說呢?她這麽小,能接受母親已經去世的消息嗎?自己又不能隨時待在她的身邊安慰她。


  想了想她說道:“小荷,你娘她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要很久才會回來,你就在這裏待些日子,過段日子我就帶你離開,好嗎?”


  小荷懵懂地看著她,她一直是個乖巧的孩子,從來不會撒嬌耍賴,況且錢靜又是除了娘之外唯一信賴的人,所以錢靜說什麽她也隻好乖乖的聽她的話。不過她的心裏已經埋下了疑惑的種子,她娘親從來沒有離開她這麽久的,為什麽這次突然會拋下她?她不明白。


  錢靜被她渴望母愛的目光瞧得有些無地自容,泡了一會兒就出去了。唉,還是盡快搞清楚需要一些什麽藥吧,這樣就不用一直泡在這裏來接受她的“質問”了。


  第二天的午飯過後王禦廚又讓錢靜切二十斤蘿卜絲,這讓她相當的無語,連忙叫住小郭子和小彭子,“兩位,你們來幫我切怎麽樣?”


  兩人不屑地看她一眼,“叫我們幫你切啊~想的美!”


  錢靜掏出兩錠銀子在他們眼前晃了晃,“有了這個呢?”


  “呃,行行行,你有事就去忙吧,這裏就交給我們了。”二人一臉諂媚地看著她。


  笑話,這一錠銀子可以抵得過他們好幾個月的月錢了,不拿白不拿。王禦廚叫她切蘿卜她不切,吃虧的是她自己,她還真是舍得下本錢啊。


  兩人想著,莫非他之所以可以成為王禦廚的徒弟就是因為他家有錢?那他們以後豈不是多了一棵搖錢樹,哈哈哈哈……發財了!


  且不說他們兩個如何夢想著從錢靜身上大撈一筆,錢靜又炒了一份芹菜蘿卜絲兒之後提著食盒去了第一次與何玉棋見麵的那棵樹下。


  不過何玉棋因為念著好吃的,倆人半道就遇上了,吃完東西,聽說她要去太醫院何玉棋奇怪地問道:“你不是說要出宮的令牌嗎?怎麽又不要了?”


  “嗯,那個我暫時不要了,你陪我去一趟太醫院就行了。”錢靜說。


  “這令牌你若是不要的話,下次可很難再拿出來嘍,你可想好了。”何玉棋說。他雖然貴為太子,但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出宮的。若不是昨天吃了她的東西覺得很好吃,他又怎麽會想方設法從別人那裏“取”了這令牌過來?

  “你今天要是不用的話,下次想要再拿到可就沒那麽容易了”而且他還回去的話也是麻煩,他將令牌一丟,“還是給你吧,免得你下次又找我要。”


  呃,錢靜接過一看,這令牌比金超凡給她的那一塊金字令還要精致一些,而且上麵雕刻有一隻鳳鳥的形狀。鳳?!這代表的不就是……她趕緊把令牌塞回何玉棋的手中,“我不要了,還給你。”


  “都說給你了。”


  “小的沒這福分,還給你。”


  “……”


  兩人在這邊推來讓去,錢靜是嫌燙手,而何玉棋是嫌麻煩。


  兩人謙讓之際,宮牆轉角走過來一個人,一身湛藍色的錦衣,麵如冠玉看上去氣度不凡。


  “五弟……大膽奴才,竟然敢與太子殿下拉拉扯扯,不要命了嗎?!”


  錢靜聞言轉過身來,何玉書一眼看到她臉上的疤,想認不出來都難,“是你?你,你怎麽進宮來了,這這副打扮,不要命了?”


  這女人還真是膽大,居然女扮男裝混進宮來了,她要幹嘛?而且還和太子在這裏拉拉扯扯的。


  “三爺,我隻是被王禦廚招進宮來學做菜的。”


  “那他知道你是那個……”


  “當然知道了,要不然我膽子怎麽可能那麽大混到這裏來呀,我也沒那本事啊。”


  “這王禦廚也是,他怎麽會讓個女人進來?五弟,你怎麽會跟她在一起?”何玉書看向何玉棋,雖然後者身為太子,身份要比他高,但是自己年紀比他大,是他的兄長。


  “我,我宮裏還有事兒,先走了。”何玉棋撒腿就跑,母後一直教導他,不要與其他皇子過於親近。不能與皇子親近,與公主又有男女之防。其他的宮女太監又顧及著尊卑有別不敢和他說話,他簡直是無聊透頂。每天功課之餘除了找一些好吃的好玩的,沒有其他事情可幹了。


  “哎……”錢靜想要叫住他,但是他已經很快跑得沒影兒。他走了誰帶她上趟醫院啊?而且這令牌還在她的手中。


  正要收起來,何玉棋已經眼尖的看到了。


  “這是什麽?”


  “沒什麽。”


  “放肆!拿來。”


  何玉書板著臉,皇子的威儀釋放,錢靜到底是人在屋簷下,這裏又是他的主場,不敢太放肆,隻能乖乖地把令牌給交了出來。


  何玉書拿過看了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什麽東西,皺著眉頭著問她,“這不是皇後宮中的令牌麽?你怎麽會有?”想到剛剛何玉棋剛剛離開的身影,他了然,“是太子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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