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4章 都不是芊芊
還好……她的容貌並不像是我在陸地上營救雅布的時候那麼恐怖，她看起來充其量也就是一個有些髒亂的小女孩兒，至於容貌本身則是完全正常的。
見到這情景，我立馬稍稍鬆了口氣，不過鬆氣歸鬆氣，對這小女孩兒的警覺還是不能有絲毫的放鬆。
這小女孩兒轉頭看到我之後並沒有任何的反應，事實上，我感覺她的眼神似乎還有些渙散的樣子，目光根本就焦距不到一個點上。
我這才驚覺，這個小女孩兒原來根本就看不到東西！
這下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她的動作一直都顯得如此古怪了，尤其是她一動不動的站姿，因為她根本就不是靠視力來行動的，靠的是聽力！
那這樣一來，只要她可以聽懂漢語，我說的話她應該是聽的一清二楚才對。
於是我又重複了一遍之前和她示好的話，但是這小女孩兒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現在我的膽子已經比剛開始的時候大了不少，因為這個小姑娘雖然行為詭異，但應該並不危險，至少對我而言不存在太大的威脅。
因為她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除了眼睛有缺陷之外，其他和正常人無異。
那麼……只要範圍歸納到「人」里，我就沒什麼好太過害怕的了，哪怕是這個小女孩兒突然對我動手，我認為自己也能應付的來。
我見她此時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便決定靠近她一些。
然而我剛一動腳，就聽到她竟然發出了一聲相當詭異的笑聲。
說老實話，這笑聲其實就只是單純的小女孩兒聲音，甚至可以用悅耳來形容，然而放在這個環境里就顯得有些違和了。
我一下子就不敢再動了，不過這小女孩兒並沒有朝我撲來，而是哼哼唧唧地重新轉過身子面朝那些猩猩的牢籠位置走了過去。
猩猩的智商原本就不俗，相信它們剛才看到那小女孩兒的所作所為之後，已經明白了這小女孩兒的恐怖。
果然，此時這些猩猩一反之前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現在不僅沒有打砸牢籠和地面，反倒還是一副瑟瑟發抖的樣子，有幾隻猩猩甚至都開始哀嚎了起來。
我試圖再一次阻止芊芊，可是這次芊芊的速度很快，她一抬手我便看到其中一個籠子被她打開了。
不過她這次並沒有攻擊籠子里的猩猩，反而是在將籠子打開之後，自己朝後退了一段距離，然後頭部便再度轉向了我。
我皺了皺眉，現在甚至已經開始懷疑這個小女孩兒到底是不是瞎子了，因為看她轉頭的樣子很像是能看到我的樣子。
但此時已經沒功夫去糾結她是否失明的問題了，因為剛剛的那個猩猩此時居然朝我兇狠地撲了過來。
我很詫異，這猩猩剛才面對那小女孩兒還那麼害怕，怎麼看到我之後就如此狂暴了？難道這猩猩也是個欺軟怕硬的傢伙？
那小女孩兒還是站在原地，臉部沖著我，我皺了皺眉，心說該不會這猩猩是被她控制過來的吧？因為這猩猩前後的動作反差也太大了一些，再加上這小女孩兒一直在旁邊一動不動，給我的感覺也的確像是在用能量控制這猩猩。
我立馬後退了幾步，同時用碎石槍瞄準了那猩猩的頭部。
為了爭取最後的機會，我還是朝著那小女孩兒再度說道：「我不想傷害它！你快把它弄回去！」
接著我便看到那小女孩兒嘴角再度露出了一種很詭異邪惡的笑容，分明是在取笑我呢！
我只好將槍口完全瞄準那猩猩的頭，接著扣下了扳機……
「砰！」
這猩猩的腦袋瞬間炸開了花，裡邊並沒有蠱蟲飛出，只有大量的戾氣和一股股的白色霧氣飛了出來。
這些霧氣出現之後沒多久，便急速朝著那小女孩兒飛了過去。
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建築里之前能量的流逝居然都是這小女孩兒的緣故，她才是吸收能量的「罪魁禍首」，至少在這個建築里，所有的能量都是以她為主目標而去的。
嘖嘖……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看樣子這還不是一個普通的初代實驗體。
不過嘛……如果真的是普通的初代實驗體，那也不可能活到現在了，能在這種情況下堅持到現在的人，肯定是有兩把刷子，更何況這還是個小女孩兒了，她的能量和強大的程度或許遠超我的想象。
這猩猩腦袋被打炸之後便「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不動彈了，接著我便警覺地朝著那小女孩兒看去，可是她卻相當的平靜，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喂喂……你這也有點過於自信淡定了吧？
按理來說，初代實驗體都應該是謹小慎微才對，甚至就連月塵也沒有逃過這個範疇，怎麼這個小女孩兒現在卻給我一種天下唯我獨尊的感覺呢？
我剛想繼續和她溝通，就見她手一甩，打開了第二個籠子。
我擦……這是在耍我呢！
這猩猩狂暴無比，肯定不能留情，我先是一槍把這第二個讓她放出來的猩猩打死，接著便沖她喊道：「別再放了！我沒有想過傷害你！」
然而她還是不回答我的問題，就好像沒聽見一般自己開始哼哼了起來……
這調子聽起來居然和月塵自己哼哼的有些相似，難不成這些初代實驗體被關在一起的話，還進行過集體的音樂授課？
不過好消息是她暫時沒有放出更多的猩猩了，我則開始試圖一步步朝她緩慢接近起來……
我已經做好打算了，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就直接近身抓住她，這小女孩兒只要不是怨念靈體，那我就有十足的信心可以辦到。
近了……我現在距離那小女孩兒也就不到三五米的樣子，我已經把手朝她伸了過去，但是這時候那些籠子里的猩猩們居然集體喊叫了起來。
媽的……這小女孩兒虐殺你們，你們居然還幫她報信？
然而我很快就發現似乎並非如此，因為那些猩猩現在的叫聲里明顯透著恐懼呢，可是眼前這小女孩兒明明什麼都沒做啊！
「咿咿呀呀……啦啦……」
這時我驚恐地聽到另一個歌聲竟然從我身後的位置傳了過來！
我身後根本就不該有人啊，因為我是從下邊爬上來的，後邊根本就沒有其他的路，除非……是有人用升降梯過來的！
當我回頭朝後看去的時候，果然看到了另外一個面無表情，雙目渙散的小女孩兒也在朝我走來，而在她身後則正是之前還停留在底層的那個升降梯。
之所以可以確定就是那個升降梯，是因為上面還有我之前推下去的那些屍體呢。
這個升降梯上依舊看不到任何的控制台，所以說這個建築內現在除了這兩個小女孩兒之外，還有第三個人存在！
另外，這個小女孩兒的穿著居然也是差不多的樣子，所以說……她大概率就是之前在峰頂上的那個被我誤認為是芊芊的人！
這樣一來，我至少解決了兩個之前困擾我的問題，現在唯一不知道的就是第三個控制升降台的人到底是誰了。
會不會……也是這樣的一個初代實驗體？甚至說也是一個小女孩兒？
話說回來，到現在為止，我所遇到的諸多初代實驗體里，能量強大的，個人能力突出的，其實都是女孩兒，反之有顯著能量特徵的男孩兒則是少之又少。
到目前為止，只有一個叫扎卡的緬甸小男孩兒曾經讓我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其他的就真沒什麼印象了。
這也是一個挺奇怪的現象，按理來說蠱術只有男人才適合學習，所以初代實驗體里有能量特彆強悍的小孩子也理應是男孩兒才對。
可現在無論是月塵、芊芊，還是那個無名小姑娘以及我現在眼前的這兩個小女孩兒，他們通通都是女性。
難道說女性之所以不適合學習蠱術，就是因為女性的身體更適合能量滋生？
畢竟就算是扎卡，和這些小女孩兒比起來，那能量的差異也不是一點半點了。
此時這倆小女孩兒一前一後把我夾在當中，我是既沒法前進也沒法後退，恰巧這個時候之前那個壓屍體的大金屬擋板開始朝上升起了，我便急中生智，一下子跳到了那板子上方。
估摸著是這池子里的屍體已經「放血」完畢了，所以板子才被人暗中控制升了起來。
我爬上去之後，便注意到那倆小女孩兒先是左右晃了晃腦袋，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一樣，接著竟然像沒事兒人一樣一起走到了剩餘的猩猩籠子面前。
如果說之前那些猩猩只是害怕的話，現在它們恐怕已經快要被逼瘋了，它們現在根本就不敢和這兩個小女孩兒對視，只是瘋狂朝後退著。
可是即便退後它們也退不到哪裡去，因為籠子就這麼大點地方，它們現在只能貼在籠子邊上慘叫著，明明還沒被扎中，卻是一副已經被刺到半死的樣子。
她倆要幹嘛？難道要繼續殺這些猩猩取樂？
看兩人的動作和表情，似乎的確有這種打算。
不過我卻覺得她們似乎還和當時單純虐殺蠱物的月塵情況有些不太一樣，她們現在已經把另外一頭猩猩放出來了，感覺似乎已經完全把我給忘記了一樣。
兩人將猩猩用同樣的方式殺死，不過這次我是親眼看到的，也就更加觸目驚心一些……
那猩猩死亡之後兩人的反應，也就是和月塵最大不同的地方。
我記得非常清楚，當時月塵把那些蠱物虐殺之後，還怪笑著拖著它們滿地跑，甚至還會渴飲它們體內的血，可是這倆雙目渙散的小女孩兒卻沒有這麼做，她們只是又打開籠子殺死了另外兩隻猩猩，然後便將這些猩猩的屍體全部丟到了那個裝屍體的池子里！
沒錯，也就是我現在趴著的平台下方的那池子。
搞了半天，裝屍體的「勞工」原來就是這倆小女孩兒啊……
其實這一點我早該想到了，畢竟其中一個小女孩兒一開始就是和這些屍體待在一起的，只不過由於我把她們都當成了芊芊，所以這個思維才越走越遠了……
這樣一來，也更加可以確定這倆小女孩兒不可能是怨念靈體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意識殘留體了。
這倆小女孩兒的基本情況我已經大致摸清了，雖然不知道她們作為初代實驗體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但是至少她們自身的能力情況我已經了解了個大概，我現在就趴在她兩人上方，是可以完全感受到她們體內的能量強度的，的確強，但比起月塵和芊芊來說還是不值一提。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得找到那個操控整個升降台，乃至用寒氣控制這倆小女孩兒的人到底在哪裡。
此外，既然剛才峰頂的那個身影不是芊芊，那就說明芊芊的下落還完全不明，我也更不能貿然離開了。
短暫思索一番之後，我決定給他來個以靜制動，反正在這板子降下去之前我還是可以保持絕對隱蔽的，那我就不妨看看情況。
現在那倆小女孩兒只是把幾隻猩猩的屍體丟了進去，這對於這個池子的容量來說還遠遠不夠，必然還有更多的屍體會被運來。
果然不出我所料，沒多久我便聽到那升降台的位置傳來了一陣轟鳴聲，這個升降台竟然再一次啟動了。
我皺了皺眉，這升降台看起來運行的相當完好，莫非我之前用血滴開機關……只不過是我的錯覺嗎？那恐怕壓根兒就是一個巧兒罷了。
升降台這次並沒有下降，而是朝著高處離開了，五分鐘之後，一大堆的屍體便隨著升降台重新落了回來。
……
我草……
要知道剛才升降台是朝上去的，這就說明現在這些屍體其實原本也是在頂上的。
看來這建築里藏匿的屍體數量還不少啊！
我仔細朝這些屍堆里看了看，發現差不多全都是各種蠱物的屍體。
另外，隨著屍體堆下來的，居然還有另外三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