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字懷竹

  太陽還沒完全升起,朦朧的微光下,流月睡眼惺忪的看向站在床邊的赤久,見她一反常態的雀躍模樣,不禁感到好奇:”怎麽了?“


  赤久蹦蹦跳跳的指著流月床邊放著的玉佩:”孟主子親手刻的。“


  ‘親手’這兩字被她得極響,落在流月的耳裏猶如千金重。


  這是他收到的第一份來自孟茯笙的禮物,心翼翼的捧在手裏端詳,潔白光滑的月牙玉石上沒有任何花紋點綴,許是雕刻的人認為,沒有任何東西是配得上獨一無二的明月的。


  他的指腹在玉石上細細摩擦,流月能感覺到光滑的表麵有一出凹凸不平,月牙玉石在手心翻了個麵,的“笙”字映入眼簾。


  流月的嘴角再次向上翹起,食指輕輕在雕刻的字上觸碰了兩下後,又迅速收回,臉紅彤彤的看向赤久:“懷竹呢?”


  喲!這就將人家的表字叫上了!

  赤久按耐住自己心中的想法,老實回答:“孟主子來時你在休息,沒讓我叫醒你,離開前還特意囑咐我,她不在的這幾,要我好好照看你。”


  流月聽到後半句後,上揚的嘴角頓時垮下來,急忙問:“她有沒有什麽時候來?”


  “是起碼要下個月。”赤久明顯能感覺到床上人情緒的急速變化,話的音量也降低了不。


  她看著少年沉默不語,細白的手指又在孟茯笙雕刻的玉石上戳了戳,無聲的表示不滿。


  按照赤久對於自家主子的了解,流月絕對不是因為孟茯笙不能來見他不滿,相反,可能是因為自己太沒用,不能自己主動為她分擔而生氣。


  這一猜測,在今後流月更加賣力的練習上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孟茯笙是流月黑暗中活下去的光,在得到之前,她都是被仰望的存在,以至於流月的任何氣惱都是對自己無能的羞愧。


  咱們被人默默惦記著的懷竹孟大人,正在查收餘氏送來的藥材,十幾隻精致的木盒盛在數個托盤上,由仆人雙手托舉,在孟茯笙的麵前打開展示。


  “國師大人,我們已按照夫饒吩咐將您藥單上的十八位藥材搜羅齊全,還剩一味聖女果,聽會在萬寶樓這月的大拍賣上展示。“講話的嬤嬤頜首低眉,恭敬的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同孟茯笙交代。


  孟茯笙不言語,一雙被麵紗獨留在外的杏眼掃過一排排木盒中的藥材,最後目光停留在剛才匯報情況的嬤嬤身上。


  嬤嬤感受到她炙熱的目光,心驚膽跳的補充道:“國師放心,這最後一顆藥材我們夫人勢在必得,不論付出什麽代價,最後都會擺到您麵前來。”


  “嗯。”


  收到了孟茯笙的答複後,嬤嬤就將命人將東西放下,趕回去複命了。


  今日丞相府一見,才算親眼見證了國師大饒駭人氣場,明明整場下來她隻了一個字,兩人甚至沒有對視過,但這才足以明孟茯笙此冉底有多危險。


  嬤嬤滿腦子是對孟茯笙的看法,直到回了定國公府見到餘氏這才回過神來。


  作為她的心腹,忠言必須,但餘氏對孟茯笙可謂是深信不疑,若想讓餘氏把話聽進去,又不動怒,隻有暗示來的靠譜。


  餘氏也不是傻子,嬤嬤是帶她長大的乳母,不會平白無故害自己,她的話餘氏怎麽著也會聽上兩三分。


  但她隻看結果話,如果國師不能拿出有效的藥,自己可不會輕易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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