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會玩
為什麼不把優盤內的東西擺出來說？因為說了也是白說。
沒有辦法把劉楠留在警局，還告知她警察掌握的情報，這種行為是非常愚蠢的。
這相當於變相通敵！
現在怎麼辦？
劉楠離開后，袁瀟去見凌晨。
凌晨想了想，試探道：「要不你出去我再打個電話？」
袁瀟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凌晨：「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發現你有犯罪的事實會怎樣？」
「我從來沒有參與過犯罪。」
袁瀟點點頭，出門。
雖然沒明說，但這種行為相當於變相認同凌晨去找自己的朋友和劉楠聊一聊了！
警察審訊犯人的時候要遵守規則，但對於道上混的人來說完全沒有這個必要。覺得你有嫌疑，抓來先上一遍刑，該說的不該說的統統都能讓你抖出來！
凌晨摸電話再撥給蘇涼：「蘇小姐，讓你的人查一下銀翼鳥公司是怎麼回事兒？」
蘇涼保持通話，另一部手機聯繫小六，很快小六回話：「銀翼鳥公司是個合法的皮包公司，有納稅記錄。辦事處設立在倫敦。這是明面兒上能查到的東西。
國際江湖，道上混的人想要聯繫銀翼鳥就需要通過銀翼鳥公司來接洽，一般是合法業務做掩飾，兩家合作的人在私底下見面。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用來和外界溝通的工具。」
「還有這種操作？」蘇涼也表示很震驚。
小六：「很正常啊，這是模仿早年黑手黨的做派，你要雇傭殺手殺人，就得去黑手黨酒吧點酒，通常是黑啤，點兩瓶，請酒保喝一瓶。
這就是告訴酒保他要送生意上門。酒保對顧客進行評估，排除是條子的可能，再談生意。
後來隨著警察辦案的方法越來越先進，這種方法就被拋棄。
如銀翼鳥這樣有實力的頂尖犯罪集團，你要請他們出手，就得繳納一定的費用，一百萬美金是起點。當然，人家也不幹殺手活兒，都是軟性犯罪……」
「扯遠了，就跟咱們古道江湖的黑話差不多唄？」
小六：「是差不多，但要更明目張胆，也更專業一點。」
蘇涼掛電話繼續和凌晨說：「是有這麼個公司，抓明面上的人是沒有意義的。」
「能挖到真正的銀翼鳥不？」
「估計很難。」
凌晨掛電話：「你的生意怕是做不了了！」
打不掉銀翼鳥，蘇涼就沒辦法吃掉天影。
但自己這麼胡搞瞎搞一波，戰爭恐怕要打響了。
凌晨開門把袁瀟讓進來：「我的朋友跟我說，抓劉楠沒有意義。」
「嗯？」
「但凡犯罪團伙，仇家必然很多，劉楠如果真知道些什麼，她還敢這麼明目張胆，勢必活不長久。」
袁瀟：「也就是說人家能活這麼長，是因為她真的和銀翼鳥沒有聯繫？」
「恐怕是這樣。」
凌晨嘆氣：「果然是國際犯罪集團，這種制度簡直了！」
舉個例子，有人找劉楠聯繫銀翼鳥干點兒違法的事情，通常是繳納一定的費用，劉楠負責的就是定合同的章程，然後客戶會得到離岸中介的一個號碼，真正的銀翼鳥通過離岸中介和客戶接洽。
抓劉楠，劉楠知道什麼？
她什麼都不知道！
至於掌握的離岸中介電話，打這個電話是沒有意義的。
這是一個完整的犯罪鏈，從聯繫客戶，繞開法律，完成任務，收錢的時候恐怕還會經過洗錢線洗白變成合法收入。
麻痹！
這麼會玩！
凌晨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成熟的模塊化犯罪模式，一時間居然有些一籌莫展。
「趙大天那裡還能套到消息嗎？」
「趙大天能說的都說了，剩餘價值已經被榨乾。」
「屍檢報告上有什麼細節嗎？」
「沒有指紋，沒有牙醫記錄，什麼都沒有。國籍都無法確認。」凌晨問的這都是廢話，如果屍體上有線索，警察早就拿去追了。
「先掛懸吧，給我和高凝開個無罪釋放的證明。我相信如果真有人鉚足了勁兒要殺我，肯定會有第二波人來的。」
這語氣……
袁瀟沒計較凌晨頤指氣使的樣子，而是在擔心另一個問題：「你要拿自己的命釣銀翼鳥？」
查到線索，那就排除了烏鴉作案的可能。
「怎麼？」
「那我需要申請一個證人小組保護你。」
「沒必要！」
「有必要！」袁瀟很嚴肅。
凌晨：「從法律層面來說，我可以拒絕的吧？」
「這個……」
好像是的，凌晨只要沒有違法，可以拒絕證人小組的保護。
凌晨表情認真了幾分：「聽著，袁警官，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我只希望芳城變得越來越好，我有能力去做一些事情，那我就會去做。
否則，如果我在乎的這座城市出了問題，那我會認為是我的責任，你明白嗎？」
「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聽起來像蜘蛛俠。」
「那你就拿我當超級英雄吧！」
凌晨微微一笑：「你去申請釋放文件，我要先去看看高凝。」說完，凌晨也不給袁瀟在說話的機會，起身去了審訊室。
整整一天一夜，高凝壓根就沒睡。
此刻女子姣好的面容已經有了幾分倦容，這讓她看起來更加嬌弱。
凌晨開門進去的時候，高凝就笑了。
淺淺的露出貝齒，那笑容里有幾分討好的味道。
凌晨心就稍稍的那麼一疼，走過去擁抱高凝：「沒事了，很快事情就要解決了。」
「你不會坐牢吧？」高凝努力往凌晨懷裡靠了靠，那樣子，像是條可憐的小狗。
看高凝這樣，凌晨心就軟了，柔柔妹子頭髮：「沒事了。警察等會兒會送你回家！」
「你呢？」高凝抬頭看凌晨。
凌晨遲疑了下：「我……我得配合警察抓壞人。」
「可你不是警察呀！」
「這裡是我的家，我有責任捍衛它！」
這略顯中二的話並沒有讓高凝覺得凌晨是個蓋世英雄，她委屈巴巴的看凌晨：「可是，可是我很害怕！凌晨，你，你能不能陪我幾天？」
凌晨：「……」
這種要求……
不好吧，葉玲瓏可是交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