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警戒線
「你什麼意思？」
李嫣然：「凌晨沒有通過我們的人，找到了一些線索，如果我們願意深挖的話，凌晨的團隊是跑不了的。」
「為什麼要挖凌晨的團隊？」魏富強反問道。
李嫣然稍微一想，這事兒似乎她之前和魏局長討論過，當時的結論是凌晨又沒幹出犯法的事兒，所以不予處理。但現在呢？重點已經不是凌晨是否具有犯罪的硬實力，而是直接，間接死在這貨手裡的殺手已經有四個了。
雖然他的所作所為都是合法合規的，但看凌晨現在的表現，他已經有足夠的力量來調動警察為他自己的目的來服務。
這一次的烏鴉尚且說的過去，那麼下一次呢？
誰能保證不會有下一次？
監管是有必要的。李嫣然表示自己很堅持。
魏富強想了想，覺得也是這麼個理兒，看保安局的劉群：「不如這樣吧，嫣然去追查漁業之家的線索，劉群你建一份檔案，把凌晨的信息做出來。」
「好。」
劉群心裡暗罵一句媽賣批，老子都把槍借給他了，你和我說這個？
兩手準備安排下去，魏富強再打電話給技術科：「記憶合金的結果出來了了嗎？」
「有些眉目，現在就等質譜儀的結果，不過我們粗略估計了一下，這東西應該是以色列貨，技術交流大會的時候好像出現過，芳城那邊有人去過技術交流大會，我建議問問他們，基本能確認這東西的來源。」
「你看著安排！」魏富強掛電話。
他沒想到的是技術科的這個電話撥出去之後在芳城警局引起了軒然大波。芳城警局技術科的高手認出了記憶合金是一個軍工級監聽設備的殘片，以色列貨，和技術交流大會上的A3軟體是同一批東西。
這信息就對上了，烏鴉的人在芳城襲擊凌晨的那一次，就是用的A3軟體。而這一次，坐實了是烏鴉的人的屍體里有同一批硬爆炸物產品，線索串起來得出兩個結論：
第一，一直以來想致凌晨於死地的就是烏鴉！
第二，確認離岸中介已經把手查到了Z國，開始為罪犯們提供硬後勤保障。
事兒報到魏富強和李國良處，兩個警局大佬就開始頭疼了。
麻痹，這事兒還得從源頭查。聯繫國際刑警，開始追這一批以色列貨，這手續可就麻煩的多了，凌晨是不知道。可當信息反饋到凌晨這兒的時候，凌晨大概猜到了一件事兒。
那就是小四這波人怕也是做了無用功。
果然，一個多小時之後李嫣然打來電話：「設備是一個俄國裔太平洋小島國的外交官參贊租的，當天租了，當天又送了回來。」
「警戒線！」凌晨嘆了口氣，掛電話，這線索算是斷了。
俄國裔，太平洋島國外交官參贊……麻痹，太平洋幾百個個國家，最小的國家就只有四個人。這特么不就是擺明了在玩兒么！
關鍵是人玩兒的很合套路，外交官，外交豁免。租套設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設置這個警戒線沒別的意思，就是看看你們警察的能力。
老實說，就這水準，凌晨覺得馬斯特有資格瞧不起警察。
她段位實在是太高了！
要搞馬斯特還是有些難度的。
凌晨左思右想，摸電話又給李嫣然撥了過去：「警方有什麼線索？」
「沒有線索。」
「案子報備國際刑警，太島這邊暫時先掛起來吧。」
「掛起來？」
「沒有線索，人還跑了，你有辦法抓到嫌疑人？」
李嫣然為之語塞，她要是能抓住馬斯特，幹嘛還要跟著凌晨瞎轉悠？
「那你身邊還有個高手呢！」
「破局的可能就在高手了，我這邊不用你們操心。」
「那你還得來一趟警局做筆錄。」臨時工的身份是魏富強給的，但還是要在內務局報備，將凌晨的一切行為合法化。
凌晨嗯了一聲，出門打車去警局跟著李嫣然把手續一辦又跑一趟安全局給劉群把槍交了。
「十四發子彈，打空了一個彈夾，還剩下三顆。你這邊報告沒問題？」
「沒問題，馬斯特就這樣跑了？」劉群收槍，多嘴問了一句。
凌晨嘆氣：「輸的很徹底。」
他沒心情說這事兒，但還是要說的。馬斯特的運兵船估計早就是給他準備好了的誘餌，用三百多號人的人命來打臉Z國警察，這案子是壓不住的，傳到國際刑警那兒，再傳到國際上……
聽上去是Z國警察全殲烏鴉傭兵團，但實際上卻是另外一層意思，你們Z國警察拿她烏鴉沒辦法，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出手傷人還能跑路，這事兒夠她烏鴉吹好幾年的了！
至於死掉的那三百多號人……那是事兒嗎？
對於大佬而言，人命只不過是數字而已，比稻草還不值錢。
劉群沒再說什麼，送凌晨出門：「你……萬事小心。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打電話。我們太島警察義不容辭。」
潛台詞，你要抓高手的時候，記得帶上我。
凌晨隨意點點頭，出門回了酒店。
酒店裡來了個意想不到的客人。
高凝！
「凌晨，我能進來嗎？」人前一副高冷女神的南方女唱將在凌晨面前卻始終有些縮手縮腳的拘束感。
凌晨反應很平淡：「嗯……你來幹什麼？」
「聽說案子有些眉目，我……我給你煲了湯。」高凝咬咬嘴唇，凌晨這才看到高凝手裡居然還抱著個湯罐呢！
凌晨笑：「你煲的湯？」
高凝眉目更低了：「是……是我讓助理買的。我聽說你忙了一天。」
「進來吧。」凌晨把高凝讓進了屋裡，自顧自的打開湯罐，嗅了一口，烏雞老鱉燙，白白的湯汁上還浮著幾個枸杞，看得人食慾大漲。
這小娘們兒倒是有心了，凌晨也是餓了，找了兩雙筷子分了兩碗湯：「一起吃？」
「好。」
高凝落座，小口小口的喝湯，沉默無聲。
凌晨覺得太尷尬，自顧自的找話題：「你的新專輯下載量怎麼樣？」
「挺好的。」
「新專輯有什麼想法？」
「凌晨，我發現諾諾有問題！」高凝忽然抬頭，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嗯？」凌晨放下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