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變心記
榮寶軍一愣，還有這說法啊！他倒是對娛樂圈產業真心不了解。
「那小凌啊，你說個方案我聽聽？」
凌晨看榮寶軍臉色不像是因為利益分配不均所以才說這話，這老哥哥是真的不了解。這可就有點難辦了，你這不是送上門的大肥羊讓人宰嗎？
監獄管理局……應該很有錢吧？
凌晨很快把這個想法拋之腦後，支持國家基礎建設是每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他怎麼能薅國家的羊毛呢？
「這樣吧，本子我出，版權我拿，您出資不變，我給監獄管理局分三成收益。」
榮寶軍笑了：「你這小子，合著把我的話原樣兒給我扔回來了！」
當老子傻啊！
錢我出了，版權我還拿不到。到最後你凌晨佔了七成利潤？
凌晨撓撓頭：「這不也得考慮我的名人效應，粉絲利益什麼的嗎？局長您看啊，你拿著版權，也賣不出我手裡的價錢啊！我這運作一番，你賺錢，我賺錢，順帶著把『教人向善』這事兒給辦了！
這不挺好的嗎？」
榮寶軍一琢磨，似乎也是這麼個事兒！
監獄管理局到底是官方部門，摻和上生意這種事兒本身就違規，但投資則是規則之外的東西了。退一步說，如果凌晨唯唯諾諾一點，把版權交到他手裡，他還得外包出去給別的公司運作。
到時候先不說這一轉手會有多少貓膩，最後入庫的錢能有多少？有把版權給凌晨運作來錢多嗎？
這小子可是個活生生的財神爺！
這麼想著，榮寶軍呵呵一笑：「行，三成就三成，咱們就交個朋友！」
這話可給凌晨搞的有點惶恐，這可是個手握實權的大佬，和自己交朋友……
「榮局長抬舉，抬舉！」凌晨抱拳！
榮寶軍卻是伸手：「說那些幹什麼？你凌晨能和李雲乾李老先生結忘年交，就不能和我老榮交個朋友？別管那官面兒上的身份，拋開這身份，我就一普通人！哈哈！」
這份親切勁兒給凌晨極大的好感，連忙握手：「榮哥！」
「這才對么！坐坐坐，咱們邊吃邊聊！」
落座，兩人繼續推杯換盞，榮寶軍海量，凌晨酒量也是鍛鍊出來了，幾杯酒下肚，便將合同事宜，乃至後續《變心記》拍攝的一些需要監獄管理局方面配合的問題，榮寶軍也是大包大攬。
這老哥哥粗中有細，心思縝密的一批，一聽凌晨說《變心記》的拍攝是以讓少年犯在經歷過某些事情后產生悔悟，乃至重新做人的主旨之後，直接就應承了下來。
唯一的條件就是在節目的後面要掛上致謝信，感謝監獄管理局的配合。
凌晨懂榮寶軍的意思，這老哥哥說是老哥哥，但實際上也才四十多歲不到。就這種處事風格，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得高升。大力的宣傳罪犯改造，喚醒罪犯內心的良知，這也是無形中給他榮寶軍增加了政績籌碼。
總而言之，這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凌晨心裡有比數，知道自己做節目的目的更多的是為了圈錢，反正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兒，大家各取所需就是了。
這一頓飯從白天吃到了晚上，等散場之後，凌晨特么都又餓了！
沒辦法，滿桌子的菜，單談事兒，也不是吃飯的地兒。
瞅著四下里無人，凌晨乾脆找了個牛肉麵館子鑽了進去，金城牛肉麵，絕對是Z國一絕。講究個黃河水，蓬灰面。被外人稱道為一清二白三紅四綠五黃。
清的是湯，白的是蘿蔔片兒，紅的是辣椒油，綠的是蔥花葉。黃的是面。
好不好吃，個人有個人的口味。
但吃牛肉麵的好處就是快。
從進門買飯票到人給你手工拉麵乃至吃完，就凌晨的速度，不需要三分鐘。
方便，快捷。
每一個老金城人都好這口。
吃碗面，凌晨走路回了別墅，蘇涼已經走了，老媽楊琳卻做好了一桌子飯菜。
這時候凌晨就愣住了。
他一個人過習慣了，早把有家這回事兒給忘了，看老媽那副忙前忙后的樣子，凌晨莫名就有些難過。乾脆一口氣吃了三大碗米飯，最後險些吃吐了。
回自己房間和葉玲瓏打電話，說一些誰都說過的情話。這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早餐后，凌晨去往看守所。
早幾天之前凌晨從太島，港島，乃至芳城借調的少年犯就已經被三位女警官送到了看守所。到了正式拍攝的今天，凌晨跟團監製，視頻分了三個場景，三個人物。
第一個少年犯化名小宇，小宇是一個自詡為太子的黑幫少年，十五歲。
十五歲的他因為崇拜黑澀會，虛假的兄弟情而毆打，勒索，搶劫同校小友被開除，后因為縱火打劫商店而被捕。
凌晨見了真人之後發現這小子一臉的兇悍，光看面向，就有種不是好人的感覺。
或許是相由心生，或者是中二叛逆期所謂的驕傲感，在面對鏡頭的時候，還挑釁一般的豎了下中指！
凌晨示意身邊的小四：「剪輯的時候，要把這個手勢打碼。」
「好的。」
細節上還是要注意的。
拍攝接入軌道，小宇，乃至另外兩個少年犯被三位女警送上囚車，在車上三人展開了交談。少年犯甲：「我感覺今天要出事。」
小宇：「沒有做過牢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只有二進宮，三進宮的人出來了，才會被道上的人尊重。」
少年犯乙無動於衷。
囚車外，開始對負責小宇的女警李嫣然採訪：「對於小宇這個人，您怎麼看？」
李嫣然：「我和小宇接觸過一段時間，本質上來說，小宇並不是一個壞人，作為一個孩子，他在沒有認識到自己行為的正確性前，就做出了不計後果的決定。
而往往就是這些決定將他們引入歧途。」
採訪人畫外音：「其實很多孩子都沒有想過，只要他們犯一次錯誤，他們的自由生活就會結束。而變心記的目的，是為了讓他們明白，如果他們沒有學會分辨一件事情的正確性而違反了法律，那麼將會有什麼樣的殘酷生活等待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