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交易
哈麻批臉色一變，饒是凌晨的話說的再輕描淡寫他還是聽出了裡面那一份兒威脅的意味兒。
不過見人打開天窗說亮話，哈麻批也就不在客套，點頭：「好吧，凌先生。既然你這麼痛快，那我也就痛快點兒，咱們私底下說兩句……」
凌晨：「你說了算嗎？」
哈麻批語氣一凝，眼神就變得不善了起來。
凌晨這話聽起來威脅的意味兒可就太明顯了！
而凌晨卻只是笑笑的看著他，沒有半點的畏懼。半晌，哈麻批忽然就笑了，自己圓場道：「凌先生不愧是經常和警察打交道的人，看來咱們的確得多一點真誠，不如就公事公辦吧。有人控告你非法獲取他人隱私，我要將你批捕了！」
凌晨起身，作勢要離開的樣子：「等你的拘留令了，另外有事情的話就找我律師談吧！」
給你機會私底下說，你不上道兒，那就按程序辦吧！
哈麻批也是隨意的點了下頭並沒有攔著凌晨，他把凌晨叫過來協助調查，那也僅僅是協助調查。凌晨不離境就行了。至於批捕令，要開具這種刑事文件就需要有完整的證據鏈。
還是得從波比那裡打開缺口才行。
凌晨倒是沒所謂，從內心來說，他不是太想陪葉玲瓏去倫敦，舟車勞累，空中飛人做久了也會累。
不過哄女朋友么，為了女票能開心，心裡就算再不情願臉上也得寫滿了高興……
現在有借口了，剛好。
但讓凌晨沒想到的是自己還沒出警局，就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自己。
「凌先生留步！」
凌晨轉身就看見了船長。
這個當初在遊艇上端盤子，實際上卻是安全局小隊真正決策者的男人出現在了凌晨身後。
西裝，領帶，一絲不苟的頭髮。笑容和煦。
和初見時完全是兩個樣子！
凌晨看到船長時就笑了：「說了算的來了！」
船長倒也不否認，揮手示意了一下，哈麻批起身戴上帽子出去了。
船長這才做了個邀請的姿勢：「凌先生，不如我們一起坐？」
凌晨：「我不喜歡喝咖啡。」
「當然，我也準備了酒和茶水。」
這就是不容人拒絕了。
凌晨想了想，重新回辦公室坐下了。而船長當真是讓人搬來了一副茶具，還拿來了一包茶葉。
看上面的標籤還在，凌晨沒忍住一笑，估計這哥們兒八成是從唐人街現買回來的。
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也沒吱聲，靜靜的看著船長洗茶，泡茶，傾茶。最後遞了一杯過來：「嘗嘗？」
凌晨也就真拿了一杯啜了一口：「茶是好茶。」
「就是我手藝不好。」船長自嘲的笑了下，這哥們兒倒是個樂天派。或者說看著像是個樂天派。
其實凌晨心裡也知道，像船長這種人其實是沒有什麼私人情緒的。他們既然禮賢下士，必然會有求於人。
想了想凌晨還是回了一句：「但我能感受到你的心意。」
船長落座，依然是笑容滿面的樣子：「你們Z國有句古話，叫做千里送鵝毛，禮輕人意重。大抵就是這個意思吧！」
「所以這茶……」凌晨舉杯：「我喝了！」
這是個可以談話的意思了！
船長自然也是明白人，臉色一正不再說茶：「凌先生是有身份的人，我自然也不會對你用對待普通人的那一套，所以我只能選擇和你談談！」
「我在聽！」
船長組織著辭彙：「波比倒台了，在娛樂圈裡混卻干著抖人隱私的臟活兒，為人不齒。但凌先生，大老美是一個依法治國的社會，他有錯，所以他付出了代價。而當他作為一個大老美人時，我們也得保護他的基本權益，不管他是罪犯還是名流。規則就是規則。」
這話說得還是很鋪墊，凌晨也能理解。
通常來說，八扇門的捕頭抓皇親國戚，那也是得鋪墊些場面話，什麼拘捕變成請你過去坐坐，說什麼審訊變成了解情況。只不過是一種說話的方式，凌晨也沒打斷，耐心的聽完人長篇大論之後才道：
「船長，說句實在的，我做人做事問心無愧，如果你們有證據，你們可以抓我。當然，我可以給你們足夠的時間去完善證據鏈。不過也不建議太久，我是公眾人物，會很忙。這你們也是理解的。
但如果你只是需要我提供一些建議，我倒是可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船長沒說話，笑容玩味的看著凌晨。
這話聽上去像是在力圖在為自己證明清白，事實上也是這個樣子。但凌晨這語氣……怎麼說呢？就感覺好像胸有成竹，一種老子就是在說假話，但你就是找不出毛病的味道！
他這麼篤定自己不會留下盜拍波比的痕迹？
船長倒是不覺得凌晨狂妄自大，相反，他認為這是凌晨認定自己實力的一種表現。
這哥哥很有恃無恐啊！
船長細細的回想自己看過的資料，凌晨的底子很白。他發跡似乎也就是這一年的事情，吸引人眼球，賺錢，成為了上流社會的人物。然後和國際殺手，黑色世界的一些退役成員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
很有意思的一種轉變！
能讓凌晨從一個為了混口飯吃的十八線小演員一下子成了全球娛樂圈舉足輕重的人物，這一年內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船長對凌晨有些興趣，但同時也知道自己沒必要去招惹凌晨這個麻煩。於是很快收拾了自己的心緒：「這樣子吧，關於波比的事件，一切事件我們都可以畫上句號，但凌先生，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我們這是在談交易嗎？」凌晨的笑容里有一種一切盡在掌握的味道。
船長只當沒看見，沉思般看著自己手指：「當然，這當然是交易。而且是受法律保護的效應。」
凌晨笑容更深：「那就再加一條吧，關於波比，攝影公司的事情都畫上句號。」
小樣兒，老子就是你這種人。摳文字沒什麼意義！
船長心中一嘆，就知道凌晨果然不一般！
這麼一來，這交易也只能一次性*交易，沒有補充性協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