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都在酒里了
「這可真是個尷尬的事情！」威爾遜忍笑：「不過我想，波洛克應該會賣我這個面子吧！」
果然現在就到了販賣面子的時刻！
凌晨欠身致謝：「那麼，就麻煩你了！威爾遜先生！」
「不不不，不麻煩，事實上凌晨先生，我早就想聯繫你了！」
「哦？」
「您是《美學三部曲》的作者，自然擁有該系列書籍的版權。事實上，我早在讀過你的大作之後，就將書籍推薦給了我的學生。對了，忘了介紹一下，我還是羅薩學院的校長！」
凌晨點頭：「我已經聽我的助理說過了！」
威爾遜朝著三三一笑，這笑容里不乏尊敬的味道：「那麼，就謝謝紅狐小姐了！」
凌晨挑眉，這兩人之前認識？
這老傢伙知道三三之前用的名字。再聯想到三三來瑞士時說的那句，她在這裡被打得滿地找牙……
有故事啊！
三三點頭，也是很禮貌的一笑。
凌晨覺得看這情況，之前這兩人應該不是對手。
威爾遜繼續道：「但我覺得只推薦閱讀是不夠的，人類對於美好事物的理解，完全來自於美的認識。而凌先生你的大作奠定了美學的基礎，我認為這是一門可以作為必修課的學科，所以我想……」
「你想讓我授權把書給你的學校用？」
「是這個意思！錢不是問題！」
「談錢就俗了！」凌晨搖頭：「我想賺錢的話，有的是錢渠道，沒必要賺教育業錢，這筆錢應該留下來做更有意義的事情！」想到這裡，凌晨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地區貧富差距所帶來的教育限制。
對於瑞士這樣的高度發達國家來說，掃盲都是上上個世紀的事情了！
但對於某些偏遠地區的國家來說，義務制教育都還沒有普及。
這是人類發展史的一個悲劇！
自己既然有能力，那就應該盡量的減少悲劇的發生。
不是多出幾本兒書！
不是拿多少錢成立個基金會！
不是這種小打小鬧的事情！
而是真正的做出能改變世界的舉動，就比如……
凌晨忽然豪情萬丈道：「威爾遜先生，你知道嗎？就在前天，我的祖國的一位教授不遠千里的來見我，就是希望我能把《美學三部曲》的版權給他，讓他拿去教育部運作作為高等學校的教材使用，而我沒有收費。
當你提出想要我的書作為教材來教育你的學生時，我忽然意識到我的書或許不是只針對那麼一小部分人。
誠然如你所說，美學是一個足以讓人類社會發生改變的知識，那麼，這樣的知識應該被普及下去，免費的！完全公開，任何人都可以使用，都可以拓展。
我認為這才是一個學者該做的事情！」
聽凌晨這一番話，威爾遜激動的險些沒站起來，他本身就是一個學者，自然明白凌晨的這一放棄，代表的是什麼！
錢是首當其衝的！
如果只是作為教材使用，光是每年的出版費都夠凌晨吃八輩子都花不完了！
可這個男人壓根就不在乎這點錢！
他說他想圈錢多的是渠道，沒必要賺教育的錢，吸教育的血!
他甚至要免費開放自己的版權供全球人使用！
這是何等的氣魄！
這是何等的胸襟！
這才是一個真正的學者！
真正的偉人！
威爾遜想想自己活了五十多年，已經有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激動過了！他見證了一個偉大時代的誕生！
就在此時此刻！
威爾遜有些激動，卻發現自己說不出多麼鏗鏘有力的話來。那些在課堂上時的慷慨陳詞似乎在凌晨的這一番話面前都失去了顏色。
於是威爾遜乾脆給自己和凌晨以及三三都滿上了酒：「凌先生是偉人，我敬你一杯，萬千言語，都在酒里了！」
千言萬語都在酒里了！
凌晨登時就想起了青島貴婦在《心花路放》里砸出一把一把的錢要那妹子走心說愛你的場面。那個東北風的妹子直接懟了一瓶酒：「哥，我愛你，嗷嗷的愛你了！啥也不說了，都在酒里了！」
威爾遜不解：「凌晨閣下，您笑什麼？」
「沒事，開心，純粹是開心！」
凌晨和威爾遜乾杯，覺得自己有時間一定要把這部電影拍出來！
經典啊！
「我想這事情最好還是現在就解決了吧！」
酒過三巡，威爾遜當著凌晨的面兒打電話給波洛克，剛開始時兩個人還聊得不錯，但很快，威爾遜臉上的表情就變得難看了起來，加之兩人說的羅曼什語，凌晨也聽不懂。但看錶情也猜出了個大概。
「有困難嗎？威爾遜先生，如果有困難的話……」掛電話之後，凌晨詢問道。
威爾遜表情很氣憤，但還是表現出了幾分貴族修養：「凌晨閣下，我很抱歉之前給您誇下了海口。我沒有想到波洛克居然是一個這樣固執的人！不過你放心，我拿我的爵位擔保，你公司的樂隊絕對可以在明天登上蘇黎世音樂大廳的舞台！」
凌晨：「會不會太麻煩了？」
「不，當然不會。我只是很抱歉沒能給你很順利的辦妥這件事情！再說，這是我答應的事情，我應該辦好！」
「您是一個注重契約精神的人！」凌晨恭維了一句。
「謝謝！」
「如果明天沒有問題的話，我想先回去讓我的音樂人們準備一下！」
「當然！那凌晨閣下，方便留個電話嗎？」
兩人交流過聯繫方式之後，威爾遜便讓船長將船靠岸。兩人上車之後三三才道：「威爾遜閣下恐怕是氣壞了！」
「是嗎？」
「如他這種有爵位的貴族，是很注重自己承諾的，他當著老闆的面兒把演出的事兒應承了下來，但卻沒辦妥。這對他而言是無法接受的事情。」
凌晨笑：「我更好奇的是這位波洛克究竟是個什麼人，居然連威爾遜的面子都不賣，你不是說這老哥們兒很流弊嗎？」
三三表情有些奇怪：「是這樣的，威爾遜閣下畢竟是有爵位再身的人，但這位波洛克……」
「嗯？」
三三翻手機：「小六傳回來的消息，這位波洛克似乎是皇親國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