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波爾
凌晨嘴角抽搐著和巴尼爾拉開了一些距離。
「老哥，我就當這是你喜歡這首圓舞曲吧！」
「沒錯，我非常喜歡它，我簡直要被他它迷住了！」巴尼爾哈哈一笑，他自然也不是真想要讓凌晨放棄自己國家的國籍來奧地利，只是對於他能做出《藍色多瑙河》這樣的圓舞曲。他給與了一位奧地利人最高的讚譽！
「所以我們今天就要把這首曲子做出來嗎？」凌晨詢問道。
巴尼爾點頭：「當然，我哪怕是一天時間都等不了！」
凌晨：「那麼我想你一定準備好了樂隊。」
巴尼爾雙手攤開一副早給你辦好了的樣子。
「沒錯！最好的樂隊，最好的樂師！
並且我從鄰國請來了一位真正的音樂家！」
鄰國？
真正的音樂家？
凌晨暗道一聲，巴尼爾請來的人該不會是那個所謂的音樂詩人吧？
巴尼爾無比驕傲道：「沒錯，雖然他是瑞士人，但他絕對是一位真正的音樂家！
沒錯！我是這麼說的！」
凌晨試探著詢問道：「你說的這位真正的音樂家是不是叫波爾？是不是有一個音樂詩人的美稱？」
巴尼爾當即就是一副感嘆的樣子：「啊！原來天才與天才之間都是惺惺相惜的，你們早認識啊！」
凌晨摸了摸鼻子，表情有些尷尬：「沒有，只是聽說他脾氣不是很好。」
這不是高凝說的嗎？
「脾氣？不不不，有脾氣的人都是有才華的！凌晨先生，你完全沒必要為這個事情操心！」巴尼爾道：「這根本不是問題，波爾先生擁有舉世無敵的音樂才華，而凌晨先生你又為我們創造了這世間難出其二的圓舞曲！
想象一下，當這一首讚美音樂之都的舞曲被另外一個國家的音樂家演奏出來時。我想那些老舊派應該就不會對凌晨先生你有所偏見了！」
聽巴尼爾這麼說，凌晨心中還是有些感動的。
這老哥哥認同了自己的曲子，並且時時刻刻的在為他解決那些可能存在的麻煩。這是一個值得深交的朋友！
沒再說什麼，凌晨擁抱了一下巴尼爾：「謝謝！」
巴尼爾搖了搖頭：「不，謝謝你的人，應該是我！
作為一個奧地利人能在有生之年聽到這樣的曲子，是我的榮幸！」
凌晨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換話題道：「那我們開始吧。波爾先生呢？他現在上路了嗎？」
巴尼爾微微一笑：「不，波爾先生已經在音樂廳等著你了！」
於是十分鐘之後，凌晨就見到了那位據說脾氣很不好的波爾先生，音樂詩人！
一個長得有些憂鬱的老人。
灰白色的捲髮，長鬍子。但他的眼睛並不渾濁。
那是一雙看透了世事的眼睛。
再看他那一身考究的西服，想來他也有一顆年輕的心。
事實上凌晨很快就見識到了這位波爾先生的年輕。
見人凌晨走過來，波爾用手中的拐杖敲了敲地面，語氣有些傲慢道：「哦？你就是那個……天才凌晨？」
這語氣很不善啊！
凌晨卻沒有在這位獲得過諾獎的音樂詩人面前裝逼。他只是以Z國禮拱了拱手：「晚輩凌晨。」
哪裡料到這樣的姿態卻並沒有讓波爾對凌晨另眼相看，人傲氣的點了點頭：「沒錯，你的確是晚輩。畢竟我做音樂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呢。！」
這是要搞事啊！
凌晨微微一笑也就懟了回去：「沒錯，你做音樂的時候我的確還在玩泥巴，甚至可能連泥巴也沒得玩。
不過現在呢，我已經被世人所尊重。波爾先生還拿那些老黃曆說事，你這是是嫉妒呢還是覺得我搶了你的風頭？人要服老啊！」
本以為這會是一場吵架，凌晨可從來沒覺得要尊老什麼的，尊老，那也得尊重那些值得尊重的人，對於那些本來就是壞人的老人，他可沒那份聖母心。
可讓凌晨沒想到的是波爾一聽這話當即就哈哈大笑了起來：「不錯，是我喜歡的年輕人！」
什麼鬼？
看巴尼爾，巴尼爾也是一摸自己鬍子，一副讚歎的樣子：「凌晨先生的確和那些小年輕兒不一樣！」
波爾此時才站起來，這是一個尊重的態度：「凌晨先生，我早先聽過你的大名。但真正見到你的作品還是第一次。
事實上當我聽說你在巴尼爾，我這位老夥計的面前用一張餐巾紙就譜寫了如此動人的曲目之後。我就覺得自己必須要認識你一下！」
人態度客氣了，凌晨也就客套道：「事實上在去瑞士之前，我也想拜訪一下波爾先生你了！
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公司里有一個藝人一千前擔任過你的和聲。她對您可是很推崇啊！」
波爾眨了眨那雙眼睛：「是高凝那個女娃吧？她來拜訪過我。不錯，她的確是一個很有才華的女孩子，只可惜她選擇了回國，否則的話她會在音樂上有更大的成就。」
凌晨微微一笑：「我想高凝跟著我也會有更大的舞台！」
波爾這才發現自己的語氣里出現了歧義。他嘴上認同道：「沒錯，跟著你的確有更大的發展舞台。那麼現在讓我們談一談這個曲子吧。」
這才是他來這裡的目的。
至於高凝的選擇，波爾還是有些遺憾的。
在他看來凌晨有才華是他的事情，但音樂這種事情，那是屬於自己的修行。
三人步行到演播廳，巴尼爾果然已經準備好了一支近百人組合起來的樂隊。
波爾擔任樂團指揮上場，當音樂響起時，凌晨竟然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音樂是具有力量的！
當悠揚的琴聲漸漸響起，就好似曙光撥開了多瑙河，河面上的薄霧喚醒了沉睡的大地兒，那藍色的河水在輕柔地流動著。黎明的到來。當曲目到了中段的時候，凌晨的眼前彷彿浮現了那些南阿爾卑斯山以下的小姑娘，她們歡快地提著籃子追逐著蝴蝶，那是青春和活力的生命。
……
令人嘆為觀止的表演！
不管是波爾的指揮，亦或是樂團的配合都是那麼的精彩絕倫，都是那麼的無比契合！
巴尼爾看向這首樂曲的創作人凌晨，那是一雙詢問的眼睛。
凌晨一笑：「我覺得這樣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