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62章 依計行事
「不,我的瑤兒……」連氏內心已然崩潰,讓左總管將顏麒送回院子后,帶著丫鬟立刻趕往瑤清閣。
轉眼人群就散了,敏兒不敢耽擱,立刻將院門關上,回頭就看到原本坐在石桌上閑適晃腿的自家小姐突然捂著胸口噴出了一口濃血,嚇得她立刻跑上前。
「小姐,你怎麼受傷了?」
「沒……扶我進屋休息。」胸口疼痛難忍,她只能藉助敏兒的支撐才勉強回到屋裡,直到躺在床上,休息了好久疼痛才減緩。
血蠱是種古老的偏方,還在研究所時她曾到苗疆出任務,從一本泛黃的古書上學來的,太多禁忌,容易反噬,蠱葯幾乎是用下蠱者的血提煉而成的,在現代時她配過,可並未對人下過蠱,前段時間她閑得無聊憑記憶又配出了葯,要不是這次被逼無奈,她也不會用此下策。
她現在終於明白那古書上為何反覆強調慎用,不要輕易對人下蠱了,如今她自食其果,甚至有種心口快爆裂的感覺,而剛才顏麒承受的還是她的翻倍,難怪會痛暈過去。
「小姐,你告訴敏兒現在能做什麼?」
「不用擔心,我睡會就好了。」她提不起力氣,卻還是笑著安慰哭起來的敏兒,「守著院子,不要讓人進來。」
「好的,小姐,你好好休息。」
顏沐昕承受的痛加上這兩天的疲累,很快便沉沉睡過去。
皇宮樂舞殿——
長袖善舞的薛清荷舞藝超群,她除了是薛御史的二女兒,更是薛貴妃的侄女,薛貴妃有段時日便是靠歌舞吸引了皇上到她的寢宮夜夜笙歌,後來誕下貴子。
薛清荷習得她的真傳,有時會進宮指點司舞局,司舞局眾人都尊敬她,對她和司舞大人的話都言聽計從。
這天,在樂舞殿指點的薛清荷特意讓貼身丫鬟樂香到東宮請來了楚宸琰。
楚宸琰正煩惱著數天後的親事,尚衣局送來的新郎服他看到就覺得厭惡,接到邀約,他沒有多想便赴約了。
他的出現讓司舞局的眾人手忙腳亂,奉茶備酒,佳肴伺候,而他坐在首座上,舒服地往後仰靠,任憑宮女伺候。
薛清荷在他身旁伺候,淺笑盈盈,大殿里歌舞昇平,見他的注意力在那些舞娘身上,她朝身邊的樂香使了個眼色。
樂香瞭然地點頭,在殿里燃起了香料,一曲終了,舞娘停了下來,薛清荷笑著詢問楚宸琰。
「殿下,清荷編了支獨舞,下個月太后壽辰上要表演的,你一會幫清荷指點一二?」
楚宸琰挑了挑眉,嘴角微微勾起:「指點?本王可能不行,欣賞倒是可以。」
她羞澀一笑,朝殿中央的舞娘和琴師擺手:「你們都下去吧,等太后壽辰之後我再把舞教予你們。」
「是。」
薛清荷很聰明地找到理由將閑雜人等支退下去,且毫不突兀,都是學舞藝的,但凡看過都能學去一二,太后壽辰上她必定是壓軸出場,一些舞步被用去,她很難下台。
為了避嫌,那些舞娘也會幹脆離開。
樂舞殿里留下了楚宸琰和薛清荷主僕三人以及她從府裡帶來的兩名樂師,薛清荷繞到裡屋去換舞衣,也把貼身丫鬟帶了進去,換完舞衣,她按照顏沐昕事先的交待服下了半瓶藥粉,而後將小瓷瓶交至樂香手中。
樂香瞭然於心,在薛清荷跳舞的時候倒空了壺裡的酒,借口去拿酒,將剩下的半瓶藥粉倒進酒壺裡搖勻。
再次給太子倒酒,樂香的內心是忐忑的,雖然小姐交待給她葯的人說過這葯無色無味,而且殿里的香料聞久了會降低人的警覺性,可太子畢竟從小習武,她生怕被發現,那便是她的死期。
終於,楚宸琰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樂香緊張的心終於放鬆下來,接著又連續給他倒了數杯酒。
在殿中央旋轉的薛清荷隨著身子的舞動,感到身體越來越熱,空中飄散的香料味道更是讓她升起一股衝動。
雖然她身上的舞衣已屬清涼,可她仍然覺得它礙事。
旋律越來越高亢,轉動中的薛清荷越來越向楚宸琰靠近,身體里散發出來的氣息也撥弄了他的心弦,讓他的雙眼裡布上了情/欲。
在她下一個旋身飛轉時,他的大手往她腰間一探,伴著她一聲嬌呼,她跌進他的懷裡。
「殿下……」
纖纖素手環上了他的脖子,紫色的紗衣袖拂在他臉上,透過紗衣,他看到她的紅唇微啟,染上紅暈的臉不斷在吸引著他。
他低頭就封住了她的唇,他的吻很狂烈急切,讓沒有經驗的薛清荷有些招架不住,卻還是極力地迎合他。
他一手攬住她的腰際,另一手已經探進了她的裙下摸索,繁瑣的衣裙讓他的眉頭高高皺起,於是,他果斷地從內向外將其撕毀。
「啊,殿下……」腿根一涼,她眼角的餘光只來得及看到自己飄落的紫色紗裙。
樂香羞紅了臉,忙拉著另外兩名樂師離開樂舞殿,將偌大的空間留給情/欲中的男女。
樂舞殿是司舞局理事之所,失控的楚宸琰和薛清荷在殿中公然做出這種事,尚舞女官進殿之時遭遇了一番阻攔,當她發現殿中廝纏在一起的身影時,嚇得退了出來。
她臉色發白,狠狠地訓斥了尚舞局的宮女:「你們居然……我該怎麼說你們才好,你們怎麼可以讓太子殿下和薛小姐……」
她說不下去了,手撐著腦袋坐在長廊欄杆之上,這殿門是進去也不得,不進也不得。
誰不知道太子殿下過幾天就要跟將軍府的小姐完婚了,這薛丫頭真傻,太子收下她還好,否則堂堂御史大人千金未婚失身,傳出去多傷風敗俗?
即使對象是太子,唉……
「這事有沒有聲張?」
「大人,我們沒說。」
樂香和尚舞女官在殿門外等了個把時辰,攔截了一切閑雜人等,就等著殿內瘋狂的兩人把事情辦完,事以至此,她們只是婢,結果如何還是主子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