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第241章 控魂丹
「你確定不是因為它被人藏起來了失去被削的機會?」顏沐昕表示相當的懷疑。
「當然不是,它在成為寶物之前一直流轉於他人之手,但是經年累月,它的刀鋒依舊如初,整把匕首沒有半點磕碰的口子,就連扔進火里鍛造都沒用。」楚宸灝搖頭失笑,向她更詳細地解說。
「卧槽,那它最初是怎樣被打造成匕首的?」
「這是個謎,而這也是它成為寶物的一大原因。」
「好吧。」顏沐昕聳了聳肩,對這兩樣寶物都沒啥大興趣,在這古代,她一個不會武功的人,隨便一把刀劍都能把她削得連骨頭都不剩,哪有心思去惦記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
她掩嘴打了個呵欠,對接下來的寶物也失了興緻,反正不管出來的是什麼,都與她無關,於是,她將摺扇拿在手上飛速旋轉,不再盯著還沒揭曉的錦盤。
「第三樣寶貝是孟某的,想必在場的不少人都對它有過惦念。」孟某笑起來兩側臉頰的肉一抖一抖的,他一抬手,女眷揭下紅綢布,錦盤上還放著一個袖珍的盒子,他上前將盒子拿起,面向眾人打開展示了一會,很快又將蓋子闔上了。
這次眾人沒什麼反應,憑一眼,只知道盒子里裝著的是一顆藥丸,卻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葯。
「孟老闆,那是什麼葯值得你把它當珍寶?」
「諸位不懂醫藥不認識它很正常,這是『血魂人』的抑製藥——控魂丹。」孟老闆笑著答了句,只消一句,不用他作更多解釋,在場的眾人已經瞭然。
「砰——」
顏沐昕手一抖,手上飛速轉動的摺扇掉落在桌上,殃及她面前的菜肴,她緩了緩心神,淡定地拾起摺扇用餐布擦乾淨后握在手裡,抬頭看向孟老闆手裡的袖珍盒子。
她剛才聽到什麼了?那是血魂人的抑製藥?這意思聽起來怎麼這麼不妙?是什麼鬼?
楚宸灝在孟老闆說出「血魂人」抑製藥時就開始注意顏沐昕的反應,在看到她慌了手腳把摺扇掉落桌上后越來越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測,種種跡象表明,她與血魂人脫不了干係。
她想知道那個所謂的抑製藥是什麼玩意,很想問楚宸灝,但跟他提及血魂人這事一直都讓她心有芥蒂,會讓她想起陸府那晚的事,他之前懷疑過她……
想到這裡,她心中隱約有種不安感,總覺得她把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給遺漏了,陸府時他懷疑過她,雖然她承認那個時候已經對他產生不一樣的感覺,但他們關係依舊不和諧,後來回了皇城,他們的關係一夜之間突飛猛進,是他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僵局……
之後錦盤上揭曉的寶物再也沒入她的眼和耳,她的心思全在那顆控魂丹身上。
「昕兒,你對它有興趣?」
聽到他的問話,她收起異樣的心思,抬頭朝他笑了笑,好奇地問:「血魂人的抑製藥?那是什麼?」
她盡量保持語氣的平靜,前兩樣寶物都向他打聽了,就算她再打聽第三樣,也很正常吧?只要保持平和,他應該不會起疑吧?
「你應該聽過血魂人的事?」
「逸哥哥告訴我一些,但他說的很模糊,我了解得並不多。」
「那知道血魂人是嵐岳國『尊者』這回事?」他邊問邊注意她的表情變化,卻發現他的昕兒是位隱藏情緒的高手,她有時候把想法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一眼就能看出她起了什麼歪心思,但只要她想封閉自己,要看出她的真正想法就難了。
從這點上,她對自己還是有戒心,是他給她的信心還不夠……
「知道。」她點了點頭。
「『尊者』只是個好聽的說詞罷了,其實不過是個囚犯,被監禁在有聖壇之稱的小宮殿里,永世不得離開,但血魂人本身是很可怕的,血能成劇毒,其他毒都對他不起作用,可擁有這種能力還是淪為囚犯,說到底靠的就是控魂丹。那葯只對血魂人起效。」
「原來是這樣。」她瞭然地點頭,再次轉頭看向孟老闆手裡的盒子,面色平靜,內心卻洶湧澎湃。
尼瑪,果然一物降一物嗎?她以為上天讓她重生一回,還賜了她一個天大的金手指,沒想到還給她找了剋星,這能愉快玩耍嗎?
「控魂丹很多嗎?」
「不多,甚至可以說很稀少,煉製方法只有嵐岳國守護『尊者』的人才懂,聽說一年只能製成一顆,但它的藥效也恰好是一年,一般來說不會有多。」
「……孟老闆手上那個是假的?」藥效一年?這時間尼瑪也太長了!顏沐昕想哭,同時也在心裡暗暗下決心,在她拿到控魂丹研製出破解的方法之前,她一定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然她以後的人生會徹底完蛋,一輩子要被關在籠子里當別人的小白鼠了。
「不一定。血魂人仙逝到新一任血魂人六歲之前,這裡有七年的煉藥時間,但嵐岳國一般只允許煉藥師煉製兩顆,不然多餘的控魂丹落在覬覦者手中,血魂人就有被搶走的可能。」
「所有的煉藥師都會聽命?」人心是貪婪的,掌握著這種逆天的能力,她不相信幾百年下來沒人破例。
「不,就因為有違抗者,所以會有少量的控魂丹從嵐岳國流出來。」
她深吸口氣,總覺得自己的自由岌岌可危,保命是沒問題,可她不想當小白鼠!
「我要那顆控魂丹!」她突然笑著道。
楚宸灝挑了挑眉,緩緩開口:「你要它做什麼?」
「研究啊,這是身為醫藥者該有的精神。」她掩嘴低笑,這話的確沒錯,就算她不是血魂人,控魂丹與她沒有任何關係,聽到這種跟醫藥有關的事,也能挑起她的極大興趣。
「嫂子,就算孟老闆肯出讓,在今晚這種場合拿出來,你看看畫舫上都是些什麼人,那種玩意得用多少銀子砸?你有多少銀子?」宇文彥澤不想打擊她,但有些話還是必須得說。
孟老闆那幾個,可真是奸商!比他還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