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5 章
“你是綏林縣的人嗎?”帶著眼鏡的男生好奇的問道。
因為沒記錯的話, 這個漂亮的小姑娘是剛上來沒多久的。
阮綿綿抬頭看了一眼, 她點了點頭, 並沒有接話。
哪裏知道那個眼鏡男生像是得到了鼓勵一樣, “我們也是, 不過我們是賀崗市的, 要去京城讀書, 所以打算提起出發去看看。”
眼鏡男生提起自己是賀崗市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阮綿綿,發現他沒有絲毫反應, 不由得有些失望,他是城區的人,麵前這個女生竟然沒反應嗎?
以前他要是遇到下麵縣城以及村子裏麵的女生, 一聽說他是市區人, 總會各種巴結討好的,但是麵前的這個漂亮小姑娘卻沒有任何表示。
可能是因為太漂亮的緣故?
眼鏡男實在是太奇怪了。
阮綿綿不接話, 對麵坐著的另外一個女生倒是嗤笑一聲, 嘲諷 , “張才良, 別跟山溝溝裏麵的泥腿子說話, 她怕是連賀崗市在哪裏都沒聽過!”
這個女生是一張標準的瓜子臉, 但是眉毛上挑,嘴角下撇,尤其是嘲諷人的時候, 當真是刻薄的模板。
被她稱為張才良的眼鏡男, 有些尷尬的對著阮綿綿道歉,“王琴就是嘴巴比較毒,心不壞的,你多體諒下!”
一直沒開口的阮綿綿,突然出聲,“我不是她媽,沒必要體諒她!”
誰都沒想到,一直乖乖巧巧的小姑娘,出聲就
把人給噎了個半死,尤其是王琴的姑娘,眼眶都紅了,牙齒磨的謔謔響,“你說這話什麽意思!”她最討厭長的比她漂亮的女生。
阮綿綿認真的看向小小,重複,“我不是你媽,不會,也不願意去體諒你的臭脾氣,隻是希望你出門在外,可以留點口德,不然哪天當心禍從口出!”
其實,她原本不想說話的,但是王琴這人的表情和說話,實在是太讓人欠打了。
她這話一說,原本一直閉目養神的男生突然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阮綿綿,目光有些複雜,阮綿綿看不懂,不過沒關係,反正她也不認識
倒是王琴有些下不來台,尤其是阮綿綿的聲音不小,整個車廂都能聽得見,大家都用紛紛盯著她,王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但是她現在不能妥協,她妥協了,不就意味著她錯了??
再說了,麵前的那女生,本來就是山溝溝裏麵出來的泥腿子,有什麽不能說的。
想到這裏,她牙一咬,“我們這種大學生才不跟你這種沒見識,沒文化的泥腿子說話!”
她把大學生幾個字一說,周圍的人看著她的目光頓時變了,不在是之前那副嫌棄的模樣。
王琴心裏得意的不像話,正要看阮綿綿敬畏羨慕的表情時,卻發現阮綿綿一動不動,竟然閉上眼睛,她就仿佛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難受死了。
阮綿綿確實是懶得理她,先前說那麽多話,她都覺得
自己是浪費口舌,隻是,王琴卻一再洋洋得意,“喂,你是不是怕了?羨慕了?妒忌了?其實你心裏很陰暗的對不對!”
阮綿綿,“你很吵!”
這下,王琴又卡殼了,連旁邊的張才良也沒憋著笑了出來,他之前還覺得王琴這種性格挺好的,活潑開朗,但是聽到阮綿綿這形容,確實也挺好,這一路,王琴確實挺吵的。
“我很吵?我可是京城師範大專的學生,以後可是要留在京城的,不像你,這輩子隻能待在山溝溝,怕是唯一能和大學生交流的,也隻有我了。”
提起自己的身份,王琴有一種迷之自信,自從她考上了大學,周圍的人對待她的態度都變了。
阮綿綿是真的覺得麵前這個女生不止吵,還沒眼色,她歎口氣,“你打擾到我休息了!”
話音剛落,從後麵車廂就出來了一位穿著製服的列車長,掃了一圈車廂中的人們,拿著手裏的省報,對照著車廂的人看了看,在看到阮綿綿的長相時,眼睛一亮,“你就是高考狀元阮綿綿吧?”
阮綿綿有些詫異,眼裏閃過警惕,但是看到省報以後,她點了點頭,“我是阮綿綿!”
列車長看了看報紙上麵的照片,又看了看阮綿綿的真人,對比了下,感歎,“你比報紙上照的好好看!”
頓了頓,直接說明了來意,“我有接到上麵的通知,說是你今天坐火車去京城報道,但是沒買到臥鋪,我們列
車廂空出來了一個臥鋪,我現在帶你過去吧!”
這算是走特殊通道了。
阮綿綿卻不為所動,有些防備,“你怎麽知道我今天坐車?”
列車長是個中年男人,他家裏的閨女也跟綿綿差不多,把阮綿綿的警惕看在眼裏,他把自己的工作證拿了出來,笑著道,“我是這輛火車的列車長,至於通知……”他看了一眼周圍的人,想了想,還是提了一個醒,“姓白!”
這下阮綿綿立馬明白了,等於說她偷偷去京城的消息還是沒瞞住小叔叔,“我曉得了!”說完,就提起了東西,和列車長一塊離開了這個車廂。
等她離開了以後,車廂內就炸開了鍋,“哇,剛才那個小姑娘是高考狀元吧?”
“是啊,我剛看到那個列車長拿著省報上麵的照片來核對人呢!沒想到我竟然和高考狀元坐一個車廂,還離的這麽近!”
一說到這裏,先前的人,就想起來和高考狀元一塊的那姑娘,是怎麽嘲諷狀元的了,不知道是誰笑出了聲,“這可真稀奇,一個大專生能去嘲笑狀元了!”
“若是我記錯,那個高考狀元可是被京城大學錄取了吧!”一個是京城師範大專的大專生,一個是京城大學,別看就差幾個字,意義可全部不一樣了。
更何況,人家先前還被列車長給親自接走了,他們坐火車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王琴一張臉,紅了青,青了白,跟打
翻了的調色盤一樣,不可置信,“泥腿子怎麽可能是高考狀元呢!不可能的!”她先前喊了那麽多次泥腿子,也沒聽到阮綿綿反駁啊 !
“你以為人家狀元跟你一樣高調啊!考個大專就洋洋得意,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
一想到自己一個大專生在高考狀元麵前炫耀學校好,王琴恨不得死了算了!
旁邊的張才良也沒想到,先前坐在他們對麵漂亮的小姑娘,竟然是高考狀元,他自己都覺得有些玄乎,愣愣的出了不神。
倒是一直沒出聲,坐在一旁的男生打了他一下,“人家不是你肖想的!”這個男生叫袁勁鬆,從一開始,他就看出來,那漂亮女生和他們不是一路人。
不止穿著打扮,還是氣質談吐,從容自信的不像話,哪怕是屢次受到王琴的挑釁,她也至始至終沒有發火,而是講道理,這可不是一般家庭能培養出來的教養了。
更何況,能被列車長親自接走的人,走特殊通道的人,又有幾個是簡單的。
不止他想到的,連帶著張才良也想到了,還有王琴,她這會更是後悔的不像話,早知道,她不多嘴了,也不知道那個狀元會不會來找他們麻煩。
若是阮綿綿知道了,定然要說一句,想多了!
她這會呆在一個很寬敞的車廂,而且列車長口中多出來的一個臥鋪,不僅僅是一個臥鋪,而是一個車廂裏麵就隻有一個床鋪,桌上還放了好幾種新
鮮水果,竟然還有一杯溫熱的牛奶,顯然是特殊車廂了。
和先前幾個人擠在一個座位上的環境,不知道好了多少。
阮綿綿嘴角揚了揚,這種被人特殊照顧的感覺還不錯,她轉頭看向列車長,“您是怎麽聯係上他的?”他是誰?
列車長自然是知道的,“我跟起琛這孩子是舊識!”頓了頓,“小姑娘警惕還挺高的呀!這是好事!”要是他閨女出門能夠有這般警惕,他也算是放心了。
阮綿綿笑的靦腆,倒是沒在問下去。
列車長看了一眼車廂,囑咐,“你若是有什麽需要,記得喊我,我就在最前頭的車廂!”
阮綿綿點了點頭,“謝謝您,麻煩您了!”
不管怎麽說,人家都費心費勁的,她說聲謝謝也是應該的。
綏林縣離京城很遠,這一坐就是接近三十個小時,饒是阮綿綿在這種臥鋪車廂,也坐的很不舒服。
更不用說,若是坐在那種幾人擠在一塊的位置上,阮綿綿覺得,她高估了自己吃苦的能力。
下車了以後,人潮湧動。
阮綿綿一出車站,就瞧見了在人群中特別顯然的白起琛,他站在車旁,而他身旁跟著的田六子手裏則舉著一個高高的牌子,上麵寫著阮綿綿三個大字。
但是高舉牌子的田六子被人矚目的目光反而少,反而是站在那裏一言不發的小叔叔被人頻頻回望。
阮綿綿發現,不管在哪裏,小叔叔都是人群中的焦點,他不過就穿了
一件黑色短款外套,卻越發顯得腿長一米八,更讓人矚目的卻是那一張臉,眉如遠山,清雋俊美,和普通人的長相來說,他的長相實在是太出色了。
饒是阮綿綿見習慣了,眼裏也不由得閃過驚豔。
她看呆了去,白起琛可沒有,一早就瞧見了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不過一段時間沒見,小丫頭的似乎張開了一些,五官精致,眉目如畫,他長腿一邁,順勢把阮綿綿攬到了自己懷裏,擋住了外麵的視線,“你個不省心的小東西,提前走,倒是和我說一聲呀!”
當初兩人可是商量好了,白起琛先回京城,等阮綿綿確定出發的時間以後,他在開車去綏林縣把她給接到京城來,誰知道這小東西膽大包天,自己一個人揣著幾萬塊錢上了火車。
她不知道火車上的壞人多啊!
要不是她坐的那一趟列車長剛好他是他的舊識,他這一路還指不定怎麽擔心呢!
阮綿綿咯咯的笑了出來,“火車上人多,才不會出事!”頓了頓,“再說了,有勃朗寧,沒人敢對我做什麽!”她可是把勃朗寧藏在小靴子側麵的,誰敢對她使壞,嗬嗬!
她的勃朗寧可是不長眼的。
當然更多也就是唬唬人而已,真要是拿出來殺人,阮綿綿是不敢的。
“那也不能這樣!”白起琛抬手捏了捏阮綿綿的鼻子,撓的阮綿綿直癢癢,她笑的討饒,“小叔叔,我下次在也不敢了!”
他們這
邊鬧做一團,而才從車上下來的張才良,王琴以及袁勁鬆已經下來了。
他們自然是沒錯過人群中的焦點,尤其是看到阮綿綿跟前跟著一位長相出挑,出類拔萃的男人準備上車的時候,張才良的臉色白了下,那輛車子他們雖然沒見過,但是卻也是曉得好壞的,起碼從外表來看,那輛車子,比他們以前見過市長出行坐的車更好。
而王琴的害怕,已經變成了嫉妒了,尤其是看到阮綿綿身旁的男人竟然長的那麽好看不說,還開著小汽車,她眼眶發紅,“她肯定不是好人!被那個那個了!”
被什麽,她雖然沒好意思說出來的,但是卻張才良他們卻是聽明白了。
一直沒開口的袁勁鬆冷冷的看了一眼王琴,“小心禍從口出!”頓了頓,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不想讓王琴來誤會阮綿綿,補充了一句,“那狀元先前喊那男人是叫小叔叔的!”
這下,王琴臉色一白,到底是把要說的話給咽了回去。
若是別人比她優秀一點點,她會嫉妒。
但是當那人優秀的太多以後,她在也生不出嫉妒的心思,隻會仰望了。
因為她發現,兩人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不管是長相,還是教養,又或者是學習,學校,再到如今的家庭背景,她一樣都比不上那個她先前還瞧不起的山溝溝裏麵出來的泥腿子。
上車了阮綿綿,自然不知道後麵發生的這一幕,她好奇,“是
我媽給您打電話了嗎?”不然叔叔怎麽知道她會坐這一趟火車,安排好了不說,還在車站卡著點的接她。
白起琛看了一眼田六子,示意他開車。
這才和阮綿綿說起來,原本兩人都有每天打電話的習慣,誰知道,在阮綿綿出發的前一天,兩人之說了幾句話,阮綿綿就匆匆的掛斷了,而且第二天一整天他都在等電話,卻沒等到。
索性就打了一個電話過去,接電話的卻是方秀蘭,方秀蘭把事情一說,當時白起琛的第一反應是,見到綿綿以後,定然要打她的屁股,但是如今見到了,他卻是又舍不得了。
阮綿綿看著白起琛略黑的臉,她立馬慫了,可憐兮兮的拽著白起琛的袖子,“小叔叔,我隻是太想你了,想給你一個驚喜!”
小姑娘撒嬌的樣子,特別好看,白淨的小臉,烏溜溜的眼睛,紅豔豔的小嘴嘟了起來,那般討饒的樣子,讓白起琛有一瞬間的心軟。
不過到底是硬起心腸,在阮綿綿的屁股上輕飄飄的拍了好幾下,還別說,手感還不錯,打上去的時候,軟軟的還反彈了過來,讓白起琛有一瞬間的恍惚,下意識的伸手捏了捏。
這下,阮綿綿的臉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一樣,嗔罵, “流……氓!”
她這麽一喊,白起琛瞬間回神了,他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手,接著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事情,他的耳根也不自覺的紅了,低聲,“我不
是故意的!”
但是手感真好!
還想摸!
不過,這種心思,他是斷然不敢讓綿綿知道的。
兩人本來就離的近,阮綿綿又在白起琛的懷裏,他說話的時候,一股熱氣噴灑在阮綿綿的臉龐上,她的臉似乎更熱了一些。
而車內的氣氛也詭異的升溫了。
坐在前排的田六子,扭捏的轉了轉方向盤,他覺得平時車內挺大的啊!今兒的怎麽覺得這麽窄了。
等到了目的地的時候,田六子才鬆了一口氣,抬手抹了抹頭上的汗,對著白起琛招呼,“少爺,我們到了!”
下車以後,阮綿綿就瞧見了麵前的房子,如果說他們在綏林縣的四個小型的四合院,那麽這裏的就是一個大型的,而且瞧著院落也頗為氣派。
阮綿綿突然想起了後世的一句話,在京城裏麵最值錢的不是那些高樓大廈,而是這種古樸的四合院。
隨隨便便都是價值上億。
不行!阮綿綿酸了,她轉頭問道,“小叔叔,這種四合院買的話,大概要多少錢?”
白起琛以為他的小姑娘會誇讚房子好看,沒想到頭一句話竟然是問賣多少錢。
他一怔,“幾萬塊吧!不過這種房子出手的人不多!”
這下,阮綿綿犯了難,她想了好一會,“小叔叔,你幫我留意下這種四合院有沒有出售的!”頓了頓,她特別豪氣的拍了拍自己的書包,“我有錢!”
當然,錢不在書包裏麵,而是在空間裏麵擱著。
但是對於
阮綿綿來說,她的大書包就是一個很好的解釋。
白起琛嘴角抽了抽,“我讓白叔出去打聽一下消息!”一直在門口沒開口的白叔,這下回過神來了,“我曉得了!”頓了頓,有些熱切的看向阮綿綿,“你就是綿綿小姐吧!”小
姑娘模樣生的好,條子也好,再加上一雙眼睛清澈沉靜,有著這麽一雙清澈眼睛的人,人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這下,白叔更滿意了。
阮綿綿跟著一塊進了院子,點了點頭。
白叔更熱切了,“綿綿小姐,你既然來了京城,就住在這裏就好,院子裏麵別的不多,就空屋子多,不用買院子的!”
他可是記得六子有說過,綿綿小姐對於自家少爺來說,是有天大的好處的。
綿綿小姐要是走了,他家少爺可怎麽辦啊!
田六子就差抬手捂著眼睛了,他發現,白叔叔還不如他呢!也不怕把綿綿小姐給嚇跑了。
阮綿綿白淨的小臉上有些為難,“房子是要買的,不止我自己住,後期我爸媽他們也會過來,到時候需要一個落腳地方。”頓了頓,不忍心看著白叔這麽一大把年紀還滿心失望,她補充,“最多我們房子買近一點,我隨時都可以過來串門子!”
這下,白叔滿意了。
風風火火的去找房子了,而且還有一個規定,就是來他們家走路超過十分鍾的宅子不要!
白起琛帶著阮綿綿去了屋內,田六子和白叔兩人自然不會不長眼
色的跟上去,相反,他們還特別體諒的出了門,把整個院子的空間都留給了白起琛和阮綿綿。
阮綿綿一進屋,壯壯就從屋內飛奔出來,瞧著壯壯身上的皮毛油光發亮,就知道它回來京城這段時間夥食很好。
這不!不過是一段時間沒見到綿綿,壯壯更發瘋了一樣,咬著綿綿的褲腿就往屋內帶,而且還是往它住的地方帶。
阮綿綿見著壯壯的小屋的時候,發出了感歎,“這狗屋可真漂亮!”
用的是上好的紅磚砌成的,在房頂的位置砌的跟城堡一樣,不止如此,在窩內還放了一個豪華的軟墊子,甚至連壯壯的吃飯的家夥兒都是彩色的飯盒。
阮綿綿不得不酸了,這壯壯生活的可比人還好啊!
“怎麽,羨慕了?”白起琛瞧著綿綿的樣子有些好笑的說道。
阮綿綿低頭,輕輕的摸了摸壯壯的頭,感歎,“這也太好些了啊!這簡直就是把壯壯當公主來養!”
壯壯像是聽懂了阮綿綿的話,嗷嗷嗷的叫了幾聲,圍著阮綿綿開始轉起圈圈來了。
不止如此,它還匍匐在地,咬著阮綿綿的褲腿就是不鬆口,一點一點的把綿綿往它的狗窩裏麵拽著,顯然是要綿綿進屋做客了。
阮綿綿自然是不會進去的,她咯咯咯的笑了出來,“壯壯,我進不去,我進去的話,你的床就要踏了!”狗窩不算太高,她要是進去,這狗窩可就不成了。
壯壯也不知道聽懂了沒,
低低的嗚咽了幾聲。
白起琛從狗窩裏麵拿出了一個球,遠遠的丟了出去,吩咐,“出去玩去!”這下,壯壯碩大的狗身一下子飛了起來,跑的老遠。
白起琛抱著綿綿親了親,緩解了相思之苦,這才說道,“走,進屋去給阿姨打個電話,報個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