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8 章

  白家所在的地方, 比阮綿綿想象中還要森嚴一些, 他們這一路, 不知道車子的車窗放下來了多少次, 這才順利放行。


  阮綿綿不知道的是, 若不是這是白起琛的車子, 盤查的會更嚴一些。畢竟這裏麵住著的可是京城的大腕們。


  不僅如此, 這些大腕們的家屬也都住在這裏,所以安保一方麵的,絕對是重中之重。


  “別怕!”白起琛牽著阮綿綿的手, 小姑娘的冰冰涼不說,還汗津津的,心裏對白家的做法也更加不喜了一些。


  阮綿綿彎了彎眼睛, “有你在, 不怕!”他們一下車,頓時成了大院內的焦點, 尤其是這一路, 更是受到了人的矚目禮, 她墊起腳尖, 趴在白起琛耳朵旁邊低聲, “好多人看我們呀!”


  “你長的好看!”白起琛勾了勾唇, 隻是眼睛卻是掃了一眼周圍,旁邊觀察的目光頓時少了一大截。


  不過,他們兩人這般竊竊私語的樣子, 在外人看來更是親熱的不得了。大院的不少人都好奇, 那被白起琛當寶貝一樣捂了這麽久的心愛姑娘到底是長什麽樣子。


  不錯!從阮綿綿來京城和白起琛在一塊後,基本大院裏麵的人都曉得了,那白家煞星有了一個心愛的姑娘。


  不過那煞星卻是把心愛的姑娘瞞的挺緊的。


  白家的人三番四次的去請人都沒請到,如今這白起琛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就在他們眼前


  ,自然是有了好奇心。


  不過,瞧著這姑娘長的可真標誌,眉目如畫不說,連帶著身段都是頂好的。特別是走近,更能瞧著這姑娘臉上白嫩的跟塊水豆腐一樣,連一點毛孔都沒有。


  難怪能被那白家煞星捂著這麽久,要是他們也有如此漂亮的對象,他們也願意捂著。


  而阮綿綿還不知道,她不過是在大院的外麵走了一圈,如今整個大院都在議論著白家那煞星領回來的媳婦。


  阮綿綿這會已經到了白家,白家的客廳首位坐著一位約莫著有六七十歲的老人,老人滿頭華發,但是臉上卻帶著一股由內而外的威嚴,那是久居上位者,才會培養出來的威嚴。


  “來了?”這老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家的掌舵人,白老爺子,也是白起琛的爺爺。


  白起琛神情淡淡的點了點頭,談不上恭敬,當然也談不上親戚,他轉頭對著綿綿說道,“這是爺爺!”頓了頓,繼續,“這是我媳婦,阮綿綿,你應該早都知道了。”


  阮綿綿瞧著上首的老人,也不怯場,脆生生的喊了一句,“爺爺好!”


  “好好好!”白家老爺子滿臉的笑容,把臉上的威嚴也衝淡了幾分,“是個好姑娘!”人老了,上了年紀,就愛這種喜慶的小姑娘。


  尤其是小姑娘目光沉靜,麵對這一屋子的人,不卑不亢,更沒有阿諛奉承,這樣一想,他對阮綿綿更加滿意了。


  隻是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小姑

  娘身份低了一些,往後對起琛這孩子的助力會小上不少。


  不過,這也是起琛自己選的,怪不了別人。


  白老爺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從桌子上拿過了一個檀木盒子,遞給了阮綿綿,“這是爺爺給你的見麵禮,快收著吧!”


  阮綿綿猶豫了下,轉頭看向白起琛,白起琛卻是一臉的理所當然,“爺爺給孫媳婦的東西,你拿著就好!”


  阮綿綿彎了彎眼睛,一雙瑩潤的眸子仿佛要溢出水來,帶著真心實意的歡喜,“謝謝爺爺!”


  “謝什麽!往後都是一家人了!”白老爺子摸了摸拐杖,笑著說道。


  “不知道爸給的這孫媳婦是什麽禮物呀!拿出來讓我們大家也好開開眼界!”


  說這話的是坐在白老爺子下首的一位中年美婦人,瞧著約莫著有四十出頭的樣子,穿著一件長款旗袍,越發顯得優雅華貴起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白起琛的後媽喬雅琴。

  她這話一落,整個屋子都靜默了一瞬間。


  白起琛麵色一寒,眸子裏麵帶著一抹化不開的冷意,“怎麽,喬夫人什麽時候手這麽長了,看來上次的教訓到底是輕了些!”


  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而白起琛這卻是揭了短,又打了臉!

  果然,他這話一說,小喬夫人的臉色鐵青一片,“白起琛,我是你的長輩,有這麽對長輩說話的嗎?”


  白起琛盯著小喬夫人,黑黝黝的眼珠子,看起來滲人的緊,半晌後,他


  才說,“我媽死的早,你又算哪門子的長輩?”說完,他轉頭對著白老爺子說道,“既然白家不歡迎我們,我們現在就走!”


  白老爺子的拐杖在地上敲的綁綁響,氣的直喘氣兒,“今兒的是大喜的日子,沒必要為這些小事爭吵起來,大家都各退一步,咱們在一塊和和美美、安安生生的吃一頓飯!”


  聽到這話,白起琛的臉上帶著一抹嘲諷,老爺子灌會和稀泥的,也不瞧瞧這是什麽時候。


  阮綿綿察覺到,自從一進這個大院以後,小叔叔的狀態就有些不對,平時雲淡風輕的樣子,可是如今卻尖銳的厲害。


  她有些擔心,輕輕的用指尖在白起琛的手心裏麵勾了勾,她雖然什麽話都沒說,但是這種時候,卻比說了什麽都有用。


  白起琛身上的那股子尖銳,偏執,霎時間消散了一半去,連帶著眉宇間也溫和了幾分。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小喬夫人,就領著綿綿去了二樓,他雖然已經搬出了白家,但是畢竟在這裏生活了不少年,所以屋內的他用的一些東西還在繼續保留著。


  白起琛的臥室,跟他的性格一樣,完全走的是冷淡風,隻有黑和白,隻是一間屋子,有些空曠的厲害,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和白家外麵的裝飾比起來,這屋子實在是有些寒顫。


  不知道怎麽的,阮綿綿就有些心疼起來,“他們就這樣對你嗎?”


  白起琛一眨眼的功夫,就瞧著


  小姑娘眼眶微紅,滿滿的都是心疼,他眸光閃了閃,倒是沒成想讓綿綿誤會了去。


  這屋內大部分的東西都被他給搬到了現在住的地方,所以這件屋子就徹底的空了下來,隻是這話他卻是不會說的,因為綿綿難得心疼他。


  他自然要好好謀求福利。


  他抱著綿綿,怎麽都跟親不夠一樣,直到把綿綿給親的眼淚汪汪的,小嘴兒也紅了起來,這才放過了她,他說,“這本來就不是我家,有什麽好心疼的!”


  他從有了能力以後,就搬了出去,算起來,他可是好多年沒住在老宅了。


  阮綿綿心裏還是不舒服,“你自己不住是一回事,但是他們的態度也太可惡了一些!!”


  不管怎麽說,白起琛都是白家的一份子,尤其是那後媽的態度,真是氣的讓人牙癢癢,還有那白老爺子,她一開始以為那老爺子是個好的,誰成想,盡會和稀泥,也不曉得以前小叔叔在家的時候,受到了多少悶氣。


  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小姑娘,心疼自己,白起琛到底是高興的,他把頭埋在綿綿的頸窩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綿綿身上的氣味很好聞,那種帶著淡淡的草木清香,讓他心裏的抑鬱一下子就撫平了一樣。


  他這才開口,“白家的人不足為慮,老爺子雖然喜歡和稀泥,但是他心裏麵有一把尺子,也傷不到我,至於我父親,那就是一個混吝不濟的老混蛋,估計待會吃飯

  的時候,也會回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我那小後媽,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不過她有把柄在我手裏,所以翻不出天。


  還有白小玲和白起文,白小玲囂張跋扈,其實就是一個蠢貨,至於白起文!”提

  到白起文的時候,白起琛的語氣有些複雜,他說,“那白起文的性子倒是老實,可惜有個貪心不足的媽,和混吝不濟的爸爸,還有個囂張跋扈的妹妹,再加上他性格優柔寡斷,成不了大器!”


  阮綿綿聽完了以後,努力的想把人給對號入座,但是先前見的人實在是不多,隻有白老爺子和那個小喬夫人,至於其他人,都是還沒在家的。


  “我跟你說這些,不是給你壓力的!”白起琛把綿綿抱在了懷裏,沙啞著嗓音,“若是有人欺負你,你就加倍的還回去,哪怕是天給捅破了,也有我給你兜著!”


  當然這話不過是未雨綢繆罷了,他會把綿綿照看的好好的,不給白家那群人任何機會。


  想到這裏,白起琛的眸子裏麵閃過一絲冷意,他以為老爺子他們還會堅持一段時間,沒想到這麽快就忍不住了。


  阮綿綿低低的說了一聲,“好!”然後感歎道,“其實我覺得小門小戶也挺好的,沒這麽多的彎彎繞!”


  像他們家就是,一家人熱熱鬧鬧的,溫馨的不像話,一點都不像白家這樣,瞧著那麽大的一個屋子,實際裏麵卻是冰涼涼的。


  “咱們就吃個飯,以

  後來的機會也不多!”白起琛親了秦綿綿的額頭,“走吧,下去了,這會也該開飯了!”


  他們在臥室待了好幾個小時,他估摸著那不著調的爹和那囂張的妹妹應該回來了,至於起文,按照白起琛的估計,他應當還在部隊裏麵。


  白起琛笑了笑,今天是個機會,一塊解決了挺好的。


  他領著綿綿下樓的時候,客廳裏麵已經坐滿了人,他們兩人一從從樓梯上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頓時聚集了過去。


  在場的有不少都是過來人,一眼就瞧著綿綿嘴角紅腫的樣子,也都了然,曉得發生了什麽事情。


  “真不要臉!”白小玲嗑著瓜子,輕蔑的說道,“在人家的家裏,也能做出這種事情,可真真是沒教養極了!”


  白小玲就是喬小婦人嫁進白家以後,生的一個閨女,因為她是最小的,所以平時被養的性子囂張的很。


  “說什麽胡話呢??”白老爺子厲聲。


  白小玲被這麽一吼,頓時眼眶一紅,“爺爺,這泥腿子還沒嫁進來,您就偏袒她了,她要是嫁進來以後,您還不要把她給寵上天去了!”


  要知道,白小玲作為白家的唯一一個小閨女,打小是嬌著養的,尤其是白老爺子,更是把她寵的不像話。


  如今白老爺子為了綿綿一個外人來吼她,白小玲簡直要委屈死了。


  “什麽泥腿子,阮綿綿是你嫂子,是老白家以後的嫡長媳!”白老爺子有些生氣的說道。


  他說

  這話的時候,還特意撇了一眼阮綿綿和白起琛,但是他們兩人都神色淡淡,沒有任何表情,對於他們來說,什麽嫡長媳,屁都沒用。


  白老爺子有些失望。


  白起琛卻掃了一眼屋內的眾人,也不打算拉著綿綿坐下來,他從兜裏麵扔了一個信封出來,因為甩的力度重,所以信封裏麵的照片便露出了一半出來,“既然人都齊了,咱們今天也清算清算!”


  他那信封裏麵的照片,往外一露,在場的幾個人臉色都變了,白起琛就當沒看見,“你們總是覺得白家高高在上,看著別人的時候,也是個俯視態度,也不瞧著,你們這事情是人做的嗎?但凡有點教養的人,也不會做出來這種惡性的事情!”


  白起琛平時的話不多,但是在今兒的卻難得話多了起來,但是對於白家的其他人來說,卻臉色難看的緊。


  白起琛也不怕白家的醜事曝在綿綿麵前,反而煞有其事的打開了信封,把照片拿了出來,指著給阮綿綿介紹,“這個是你未來的公公,在外麵養著的小情人,咱們先認認人,別往後這小情人進了白家,咱們卻認錯了人!”

  他這話一說,白正南的老臉都臊的通紅,他作勢要上去搶過照片,“白起琛,你個不孝子,有你這麽編排老子的嗎?”


  白起琛避開了白正南的胳膊,“怎麽,我就跟我媳婦說一說,她未來公公做了些啥事,就成不孝子了?難道

  這裏麵的年輕女人不是你的小情人?”


  他這話一說,不止白正南的臉色難看,連小喬夫人都氣的渾身發抖,“你個老不修,你那小情人都快和你閨女一樣大的年紀了,你也下得去口!”


  白正南連連,“雅琴,你聽我解釋啊!這都是、都是那不孝子汙蔑我的!”


  白起琛笑了笑,“對!是我汙蔑您的!”頓了頓,手指又從信封裏麵挑出了一張照片,甩在了白小玲麵前,他神色淡淡,“你總該認識上麵的人吧?”


  白小玲看到照片上的人,麵色一變,連連否認,“我不認識!”


  “那就巧了,過會公安就過來了,你到時候去牢裏麵和這照片上的姑娘好好對峙一番!”


  眼見著白老爺子和小喬夫人他們都有些不明白,白起琛好心的解釋,“我聽我那公安的朋友說,這照片上的夏姑娘,原本有個相愛的男朋友,隻是被人橫刀奪愛,而且那夏姑娘還被推下了懸崖,運氣好,撿了一命,如今正在派出所錄口供!”


  “不可能!”白小玲尖銳,“我看著她死了!死的透透的!”


  這下,白起琛笑了笑,打了一個響指,從窗簾後麵走出來了一個年輕男人,穿著公安的製服,“白小玲同誌,據我們的證據,你和一條命案有關,請和我們去一趟派出所!”


  白小玲臉色煞白,她嚇得縮緊了身子,,雙腿也不停的顫抖,“不是我,不是我,和我沒關係,你們


  認錯人了!”


  白起琛笑的森然,“小吳,剛白小玲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吧,還不快點帶走!”


  這下,不止白小玲的臉色變了,連白老爺子和小喬夫人兩人的臉色也都不好看,連連解釋,“小玲還是個孩子,她平時連殺雞都不敢看,又怎麽會和命案有關係,會不會弄錯了?”


  隻是他們嘴上這麽說,實際心裏卻是信了白小玲會做出這種事情了。


  隻是,萬萬是不能讓小玲被公安帶走的,她也到了說親的年紀,像他們這種人家,若是坐了牢,這輩子都別想有個好親事了。


  吳公安麵色不變,“是不是,要審訊了才知道,請你們不要阻攔我們辦公,不然我們有條件以妨礙辦公為原因,把您們也帶走一趟!”


  這下,白老爺子鬆手了,喬小夫人也鬆手了,她惡狠狠的瞪著白起琛,仿佛要生吃了他一樣,,“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我閨女??”


  白起琛不理這個瘋婆子,他反而繼續從信封裏麵抽,從裏麵抽出了一份化驗報告,“吳公安,我還有件事要麻煩你!”


  吳公安恭敬,“白先生,您說!”對待白起琛這種科研型人才,吳公安是打心底裏麵敬佩的,因為他設計出來的武器,不知道救了他們多少兄弟。


  “我的身體差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懷疑是有人對我投毒,這裏麵是血液分析報告,你們可以拿回去作為證據!”


  頓了頓,他沒錯過喬


  小夫人眼中的一閃而過的驚慌,“而這個投毒人,就是喬小夫人,你們可以去她臥室搜,當年的她用的□□,就在梳妝盒的下麵夾層裏麵,你們可以比對化驗,這到底是不是一種毒藥!”


  他話音一落,喬小夫人就一臉見鬼的看著白起琛,她喃喃,“不可能的!”這事情都過去了這麽多年,怎麽可能還查得出來。

  至於那毒藥,她現在悔不當初,應該全部給白起琛下到飯裏麵才對,一次吃死了,一了百了,如今也不會害了她,也害了她閨女。


  一直在旁邊當著隱形人的白起文他不可置信的盯著喬小夫人看,“媽,這是假的對不對??您這麽善良,又怎麽會去毒害我哥啊!”


  白起文小時候,最敬佩的就是白起琛了,隻是後來,因為父母的關係,他和白起琛兩人慢慢成為陌路,但是在他心底裏麵,白起琛這個哥哥,一直都是最厲害了。


  至於他的母親,善良溫柔,怎麽可能做出這種殺人的事情。


  到了這一步,喬小夫人也不裝了,她算是曉得了,她的這個繼子心有七竅不說,還手眼通天,連當年的事情都能翻出來,甚至連她把那□□放在哪裏也都曉得,用可怕形容是一點都不為過的。


  就這,她的這繼子還沒住在白家,就能把一切查的清清楚楚,這樣一想,她越發擔心起文起來,她不得不承認,就算是一百個起文,也比不上白起琛一個


  心機深沉。


  你看!


  白起琛許久沒踏入白家,一踏入白家,就不給他們任何人活路,一擊斃命。


  看來上次她生日的時候,那不過是她這個繼子的一個小小威脅罷了。


  她看了一眼白起文,決然的說道,“□□是我投的,和起文沒有任何關係,請你看在你弟弟多年崇拜你的份上,饒他一次!”她就是把起文教的太好了,才會這般一敗塗地。


  白起琛沒答應,也沒不答應,他隻是目光淡淡的看著茶幾上的一個信封,準備再次從裏麵拿出東西的。


  “別拿了!”白老爺子突然抬起拐杖,砸在了白起琛的脊背上,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白起琛被砸的踉蹌了一下步子,阮綿綿瞬間反應了過來,撲了上去,急的眼眶通紅,“小叔叔,你疼不疼?”


  白起琛輕咳了一聲,“我沒事!”


  阮綿綿卻氣的心肝都是顫的,她回頭指著白老爺子罵道,“白家的人做錯了事情,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我小叔叔不過是把他這麽多年受到的不公正說了出來,拿出了證據來指認殺人凶手,你怎麽老糊塗一樣,不去處罰凶手,反而來打我小叔叔,我看你這麽多年的飯都白吃了,


  連鄉下的目不識丁的莊稼漢都不如,起碼人家還會公正,公平,曉得為自己受委屈的孩子討回公道,我看你不止是老糊塗,我甚至懷疑,你是不是和那蛇蠍婦人一塊合起來

  害我小叔叔,是個殺人凶手!”一想到,小叔叔身體不好,竟然還有下毒成分,阮綿綿簡直肺都要氣炸了。


  這是群什麽人啊!簡直就是狼窩!


  白老爺子活了這麽大的年紀,頭一次被人指著鼻子罵老糊塗的。


  他臉色頓時一黑,整個人都蒼老了不少歲,“我是不查,家門不幸,但是起琛,這些事情,咱們都可以關上門說,何必,何必弄的人盡皆知!”他敢說,過了今天,白家就徹底毀了。


  白起琛站直了腰,“我讓殺人凶手,多活了這麽多年,已經是仁至義盡!”說完,他看了一眼一臉複雜的白正南,突然說道,“父親,你當年拋棄母親,可有後悔過?”


  冷不丁被點名的白正南,有些回不過神,他這輩子長了一副好皮囊,投了一副好胎,從來沒操心過,一門心思都放在了吃喝玩樂上麵,如今老婆孩子要被公安帶走了,他神色恍惚,“有吧!”


  當年他原配趙氏也是有過一段情的,隻是後來,膩了罷了。


  他這話一說,小喬夫人如雷頓擊,連帶著被公安帶走了,都是渾渾噩噩的。


  她爭了一輩子,謀算了一輩子,如今到頭來,卻抵不過兩個字,“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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