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

  「小草兒,這樣講話就沒意思了啊,我那是在幫你脫離苦海呢,你們家就想壓榨你的勞動力,好給你得弟弟們上學。下午要沒我出聲,你現在還在地里幹活呢?我是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張慕軍一副不識好人心的模樣看著李小草,不是貪圖她好看,他怎麼可能做那樣的事,和他一同下地的人都離他遠遠的。

  李小草現在反悔說她不是喜歡他,聽她那語氣,這一切還是他的錯,讓他不要鬧。

  這讓張慕軍是氣憤到不行,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這買賣他說什麼都不會同意的。

  下鄉來到田家村已經五年,這些年村裡的知青除了離世,沒有一人能調回家裡,眼看這回城之日遙遙無期,他年紀越來越大,就算回到城裡他也沒辦法找到合適的妮子結婚。

  剛好李小草端了一碗水給他,這麼好的機會他是不會放過。

  說句心裡話,張慕軍跟李小草說什麼一見鍾情亂七八糟那些都是在哄她。

  在這種偏遠的小山村,妮子上學的沒幾個,剛來那會兒倒是有不少妮子看他城裡的身份想和他結婚,那會兒他想著過不久就會回到城裡,在這結婚了他就走不了了。

  不想留在這,他都是哈哈打過。結果拖到現在他也沒人走人,當時看中他的妮子早就結婚生娃。村裡的妮子看著越來越多的知青,還一個個都回不了城,手無縛雞之力,都不肯嫁知青。

  現在人年紀大了,不認清現實都不行,誰想到這李小草竟這邊軟硬不吃,他還沒嫌棄她家裡亂呢,她倒好,先嫌棄起他來。

  李家沒有分家,李小草爹娘的工分都是她奶去領,越窮越生,孩子多了,幹活的就那幾個,除了老太太偏心的那幾個,其他人根本就吃不飽。

  這樣的岳家對他來說也是個負擔,沒辦法改善他現有的生活條件,還有可能搭進去他的工分。

  張慕軍沒得選,村裡適齡沒定親和結婚的的妮子就沒幾個,他能見到的就李小草一個。

  當時安排下鄉的人是他大哥不是他,家裡人直接和他說定的人是他,他是在火車站登記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想走已經在晚了。

  在家裡他是不受寵那個,來到田家村后,不知道給家裡人寫了多少封信,讓他們想辦法調他回城裡,他只收到一封信,說城裡的日子更加不好過,問他有沒有餘糧可以郵寄回去。

  心都淡了,人也就不想著家裡人能幫自己,不蒸饅頭爭口氣,他想靠著自己的努力回去。

  現實給了他狠狠的一榔頭,年紀大了想要老婆孩子熱炕頭,找媒婆才知道現在都沒人肯嫁知青。

  這讓張慕軍感到萬分沮喪,李小草就是那道光,所以哪怕她家裡的條件不好,他也不放過這個機會。

  只要李小草嫁給他,那她就是他張家的人了,李家再怎麼苛刻,還能伸手往女婿家管要工分不成,沒讀過書的妮子,隨便哄哄就什麼都聽他的,家裡的財政大權還不是握在他手裡。

  誰能想到李小草想的和他天差地別,還一副看不起那樣,這讓張慕軍氣憤不已,說什麼他也是受過幾年教育的有志青年,還是城裡人,竟讓她這般嫌棄。

  感到自己的自尊心受獨到重擊,這口氣他咽不下去。

  天色已暗,路上的根本就沒有行人,大家都在家裡忙活著,他們現在的位置在草垛邊,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人。

  乘著這個機會,把她給辦了,一個破鞋除了他還能嫁給誰?這個想法在張慕軍心裡滋生起來,臉上掛起陰笑,慢慢的靠近李小草。

  一直注意他行為舉動的李小草感覺有點不對勁,這人陰森森的,天又很黑,看不起他的表情,但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騙不了人。

  李小草開始不動聲色的往外頭慢慢移動,心裡忍不住懊惱,就是不想讓人看到才挑這麼偏的地方,現在好了,出來事可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男人和女人在力氣上有這明顯的差異,張慕軍在田家村幹了五年的勞力活,他的力氣自然要比李小草大得多,要是他想幹什麼事,她還真沒把握自己能逃脫。

  人的第六感都是敏銳的,即便是沒有上過學的李小草在遇到危險時,她也知道不能在語音是刺激到對方。

  「要說的我已經和你說清楚了,有什麼事明天白天的時候再說。」

  張慕軍嗤笑一聲,看來李小草是察覺到了他的想法,想走,想的美。

  「小草兒,有什麼現在說清多好,明天大家看到了不得閑言言語,對你我都不好是吧,」

  李小草覺得非常不對勁,張慕軍給她的感覺非常危險,突然感覺自己前不久的行為舉動非常衝動,挑哪裡不好,偏偏挑這種沒什麼人的地方,害怕湧上心頭。

  看著慢慢走進自己的張慕軍,李小草感覺自己再不跑就有可能載了,拔起腿就往外頭跑去。

  用力推開張慕軍,想要把他推倒,拖延下時間。

  早就猜到她想法的張慕非但不躲開,還抓住了她的手,拉住她使勁往裡頭走去。他看著瘦瘦弱弱,風一吹就倒下,抓李小草這麼一個干煸的妮子的力氣還是有的。

  李小草用力的掙扎著,手往他臉上呼去,腳用力的踢著。看著她這麼有力的掙扎,張慕軍覺得自己有點不正常,他感到興奮。

  腳用力的壓著李小草的腳,將她兩隻手腕抓在一隻手上,另外一隻收往她衣服上伸去。

  「住手,你給我停下,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李小草萬分後悔,眼淚控制不住的直落。

  眼前的妮子哭的完全沒有儀態,張慕軍覺得她比以往任何一個妮子都好看,伸向她衣服的手往她臉上摸去。

  直愣愣傻站了半天的田甜眼睛那是賊好使,裡頭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裡,聽在耳里,這不是你情我願,是真真的耍流氓,妮子的清白毀了想不開的大有人在。

  專挑有枯枝幹葉的地方走去,「誰在裡頭,幹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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