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逃不出我掌心
“少校,這是我與她之間的事,你不用提醒!”林浩楠麵容冷峻,冷聲說完,就拽著梅瑜出了門。
周海濤怔愣在原地,半天沒恍過神來。
“哎哎,你怎麽了嗎?”樓梯上,梅瑜跌跌撞撞地被他拉著,幾次欲摔倒。
“別藕斷絲連!”男人冷沉的聲音散發出一股醋酸味。
“我哪有?”
“還沒有?”林浩楠拍著她的雙肩,似乎要把周海濤給予她的熱氣拍發掉。
“你幹嗎這麽敏感啊?”梅瑜可氣地說。
“你跟他不是完了嗎?為什麽他還住在你屋裏?”
把梅瑜塞進了車子,林浩楠不悅地瞪著他,那神情就像一位丈夫在冷斥著不貞的妻子:“你還想孤男寡女地住在一起,到時候幹柴遇烈火?”
梅瑜怔怔地望著他,這男人真是莫明其妙,說話怎麽不近情理,尖酸刻薄起來了?“哎!他與我從小一起長大的,雖然我與他沒有訂婚成,可也改不了他與我青梅竹馬,我當他是哥哥。”梅瑜覺得有必要澄清關係。
“想當他是情哥哥?”他醋意依舊,冷嘲熱諷著。
“你?”梅瑜瞪著他,他的話讓她羞憤,“林浩楠,你這話什麽意思啊?你當我是什麽人了?”
“是我的人!”他應答得斬釘截鐵,接著,一把摟過她就猛地含住了她顫抖的紅唇,狂肆地吸吮攫取,不留給她一點喘息的機會。
梅瑜雙手抵在他胸前推拒,可她越掙紮,林浩楠箍得越緊,嘴上的力道也加重,一隻大手扳下她反抗的手,順勢就揉捏上了她的豐盈……
漸漸地,梅瑜的抗拒力越來越弱,最後全身像被他抽走了所有的氣力,軟綿綿地依附在他懷裏,隨著一陣陣酥麻感激蕩著身心,她的雙手情不自禁地攀上了他的脖子,任他繼續狂野地吸取她唇內的甘甜芳香。
跟著他們下樓的周海濤站在樓梯口的暗處,他看不清車裏的兩個人,但車身的顫動讓他明了,他們現在是處於什麽樣的情景。
心緒翻騰不息,插在褲兜裏的兩隻手攥成了拳之後,還是慢慢地鬆開……身著一套少校軍服的他此時上去“捉奸”真的不適合,更不適合的是他已沒有了那種權力,他們是兩廂情願的。
是他,是他自己把梅瑜推給了林浩楠!
心莫名地揪痛著,黑眸緊凝,幽暗深邃,靜靜地站著,無措地望著那輛車啟動,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
梅瑜坐車離去後就一夜沒回來,周海濤想,她肯定與林浩楠去開房了。
他想的沒錯,林浩楠把梅瑜帶到了國際大酒店,那兒有他的VIP套房,倆人到浴室就“劈劈啪啪”地打鬧一頓,可梅瑜最終還是臣服在林浩楠身下。
激情一番後,梅瑜身上烙印下了無數個紫紅的吻痕,讓她白嫩滑膩的肌膚在燈光下顯得更加靡麗撩人。
“嗬嗬,小丫頭,你別想逃出我的掌心。”林浩楠抱她到了寬大的床上,捏著她脖子後的那顆米粒大的痣,“痛不痛?”
“我還巴不得你把它掐掉。”
“為什麽呀?”林浩楠鬆開了手,輕輕撫著,抹去他帶給她的疼痛。
“這是苦情痣,據說我的愛情之路會走得艱辛曲折,”梅瑜側轉了身麵對他,一本正經地說,“我現在想想,還真有道理。”
“沒道理。”
“怎麽沒道理?跟你老實說吧,我相親十次沒成功,終於有濤哥哥來喜歡我了,可還是被女同學搶了去,而你……我愛上的卻是一個已婚男人。”她慢慢地垂下眼簾,一絲落寞顯而易見。
林浩楠摟緊她,唇貼著她的額頭,手掌在她光裸的背上摩挲著:“我們會光明正大在一起的,再給我一點時間,時間一到,她不得不去離婚。”
“我好矛盾,因為她……她肚子裏的孩子是無辜的。”梅瑜咬著他胸前的那撮毛,扯了扯。
林浩楠皺皺眉,伸手把胸毛從她“狗牙”裏拔了出來:“痛不痛了?哎,我們來造個孩子好不好?”
“不要!”梅瑜看到他眼裏又燃起了情火,立刻推開他欲下床。
林浩楠長臂一伸,兩腿夾住她修長的腿兒,梅瑜就動彈不得了,“嗬嗬……”他一邊摳她的胳肢窩,一邊輕咬她的耳垂,惹得梅瑜發出一陣陣的笑聲。
灼熱的床上,梅瑜早已讓男人“調教”得軟綿如一癱春水,看著她迷離的雙眸半睜半闔著氤氳著水霧,溫潤誘人,而眉眼間已染上了飛揚的情欲,平添了幾份嫵媚與嬌柔,林浩楠再也熬不住,覆身上去,咬住了她紅潤的唇片,而身下已開始猛烈地撞擊……
一天後,林浩楠跟家人一起送林老太太與林馨上了去英國的飛機,臨走前,林老太太拉著林浩楠的手說:“奶奶等你妻子的好消息,生下小寶寶的時候,奶奶再回來。”
林浩楠不忍讓老人失望,抱了抱她的雙肩,又微笑著點頭:“孫兒會第一個通知您。”
而一旁的方詩茵也嬌甜地說:“奶奶,我們不會讓你失望的。”
飛機升上天空後,林浩楠的手臂就從方詩茵的掌中不著痕跡地抽了回來,轉身大步流量地朝停車場上走。
餘麗瓊朝方詩茵努努嘴,方詩茵瞄了一眼沉然鎮定的公公林瑞祥一眼,抬腳就去追前麵的丈夫。
“麗瓊,上次你陪詩茵去醫院檢查,醫生說胎兒還好嗎?”望著方詩茵遠去的背影,林瑞祥若有所思地問妻子。
“好啊,九周了呢,隻是沒告訴我是男是女。”餘麗瓊笑著回答。
“那浩楠怎麽說詩茵沒懷孕?”他側過頭,深邃的眼眸困惑地望著她。
餘麗瓊一怔,眸光閃了閃,爾後又哈哈笑開:“怎麽可能啊?浩楠疑心病太重了吧?我陪她去的,能有假啊?”
“B超單子詩茵怎麽不給浩楠?”林瑞祥沉著冷靜地問。
昨晚上林浩楠在書房裏已把心事掏給他聽了,作為父親,他很理解兒子的無奈與傷感,同時還懷有了一份內疚,要不是自己娶了餘麗瓊,兒子就不會與方詩茵成婚,而他當時也不用逼兒子去北京商議婚事。
這讓他這個做父親的心裏實在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如果方詩茵有孩子,或許他心裏頭還好受些,如果沒有,那他不就是與妻子聯合起來欺騙兒子走進這樁已沒有愛的婚姻裏了嗎?
沒有愛的婚姻……這樣的痛苦,他嚐受過,怎麽還能讓兒子也嚐受一次?
“那單子掉了,”餘麗瓊說得自然,“跟她從醫院裏出來上街,單子本放在我包裏,可能我掏錢包時掉落了,哎,老公,到時我向浩楠解釋一下好了。”
“那不用,我已讓浩楠今天帶方詩茵去醫院。”
“……”餘麗瓊張了嘴,眼裏閃過一絲驚愕,見丈夫神情冷峻地朝大廳外走,她抿下了唇,不敢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