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子彈穿過她的頭
還沒等紀無風表態,優子就妖嬈如一條水蛇般游到了他的身邊。
把她身體湊近他,V領的和服可以看見她深深的事業線,每一寸都好似在引人犯罪。
紀無風勾著笑,沒有說話,因為他很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還有什麼小把戲。
優子跪在紀無風身邊,儘可能地揚著誘人的微笑。
「大家都說,法國人最浪漫,日本人最熱情,那你想不想看看我是什麼樣的?」
她吐氣如蘭,每個字都在席捲著紀無風的意志。
優子突然伸出手,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後攬住他的脖子。
「其實日本的歌舞伎,還會跳很多種舞的。」
她把自己柔軟的身體貼到紀無風懷裡,然後緊緊抱住他。
腳尖輕輕惦著,一下一下,就如同跟著舞曲正在慢搖之中。
她的身體有意無意地摩擦著紀無風,彷彿正在等待勾起他的**。
很顯然,她的目的達到了。
已經很久沒有女人能像優子一樣,讓紀無風重新有了想要征服她的**。
他伸出手,捏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然後緩緩向下滑去。
「小妖精。」
「呵呵。」
優子輕盈一笑。
「我還可以變得更妖精哦。」
她曖昧地眨了一下眼睛,然後拉開自己腰間的帶子,裹在身體上的和服就一下子滑落在了地上。
她的**散發著幽幽的紅光,熾熱的溫度幾乎要將周圍的一切都融化,她的鎖骨上一個紋身,紋的是遺傳日語,這讓她莫名增添了幾分神秘。
紀無風眯起眼眸,欣賞著這個大膽的女人。
她的身材已經不能用完美來形容了,只能說比任何一個他見過的國際名模都還要誘人。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劃過她鎖骨上的那串日語。
「這是什麼意思?」
她嫵媚一笑,「這是,我想要你。」
下一秒,優子就點起了腳尖,吻住了紀無風涼薄的嘴唇。
紀無風蹙一下眉頭,但很快就恢復平靜,他沒有閉上眼睛,也沒推開優子,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享受這個女人對自己的「侵略」。
優子的吻很有技巧,她一邊用舌尖挑逗著他的唇瓣,一邊撬開了他的牙齒含住了他的舌尖。
同一時間,她的小手在紀無風身上來回遊走著,剛想略過他最重要的地方,手腕卻被他緊緊握住。
「怎麼了?」
優子離開他的唇,一臉狐疑。
「夠了,到這裡就夠了。」
紀無風用手背抹了抹嘴唇,一臉淡然。
「你不喜歡我嗎?」
優子眼中有幾分落寞,在男人的事情上,她還從來沒有遭受過什麼挫敗。
今天她對紀無風如此投懷送抱,他居然也可以無動於衷。
「呵呵,我當然喜歡你,沒有男人會不喜歡漂亮的女人,只不過,我已經有了一個永遠要去喜歡的女人了,我不能再把我的喜歡,分給別人,不然她會生氣的。」
「你說的那個女孩,就是爵爺口中的那個嗎?」
直到現在優子才有所察覺,原來爵爺的擔心一點都沒有錯,這個男人是很愛那個女人。
如此一往情深,對她都可以坐懷不亂的男人,令她又徒添了幾分好感。
「他說的是哪個女孩,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派你來是為什麼。」
紀無風幽幽一笑,從地上撿起和服披到她單薄的身體上。
「不過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回答他吧?」
他目光深幽地看了優子一眼,彷彿在給她暗示。
以前的優子,絕對不會為了任何人而對爵爺說謊,可是她此刻卻拒絕不了這個男人。
難道她真是會愛上這個只見過短短几十分鐘的人嗎?
「好吧,我明白了,算你欠我一個人情,以後要還給我的,加倍。」
她悠然一笑,轉身準備出門。
「我真希望能早點遇到你。」
紀無風淡漠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現在也不算遲啊。」
優子應到,然後離開了房間。
她離開后,紀無風如釋重負般的倒在了床上,就連他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什麼時候他也變得如此有自控能力了!
換成在遇見李千尋之前,恐怕現在他已經在和優子抵死纏綿了。
沒想到他現在居然被那個臭丫頭馴服成了「二十四孝好老公」!
他心裡一陣不平衡,掏出手機編輯了一個簡訊。
「豬頭,睡了沒,我遇見D罩杯了,開心!」
很快就收到了回復:少來煩我,祝你跟D罩杯今晚愉快,配種公豬!╯^╰
紀無風盯著手機,漾起了一個好看的笑容。
又在日本逗留了幾天,紀郎軍帶著紀無風認識各種大鱷和政治界的人士。
紀無風心裡很清楚,這都是在為他,為黃金帝國以後的發展鋪路。
大概是優子真的乖乖向紀郎軍彙報,這幾天紀郎軍非但沒有提過李千尋的事情,對紀無風的態度也明顯好了許多。
他坐今天下午的飛機走,在房間里收拾行李室,房門卻被人敲響了。
紀郎軍站在門外,佝僂著身體顯得格外蒼老,算起來他今年也有七十九歲了,臉上深深的紋路和溝壑,都是歲月的印記。
他穿著一身寬大的黑色和服,身子卻顯得尤為單薄。
紀無風看到他,眼神還是閃爍了一下。
「什麼時候走啊?」
紀郎軍面帶笑容,淡淡地問到。
「下午。」
「那……一起吃頓飯再走吧,只有我跟你,沒有別人,你難得來看我一次,我們兩個還沒有單獨吃過飯呢。」
他雖然聲音低沉,可聽上去卻又幾分落寞,甚至是有些悲涼。
紀無風分辨不出,這是否是在哀求自己,可他的心卻著實疼了一下。
紀無風畢竟是紀郎軍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尤其是他的父母死了,紀郎軍的全部心血都投在了這個孫子身上。
雖然他知道,他做的很多事都讓紀無風不開心。
但是走到他這個位子,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就是這個意思。
他寧可紀無風現在恨他,也不願意讓他活得低人一等。
「不用了。」
他輕嘆一口氣。
「我想如果我們一起吃飯,一定都吃得不開心。」
他轉身拉上了房門,留給紀郎軍一個決絕的背影。
「呵呵。」
紀郎軍在門外冷笑了一聲。
「臭小子。」
眼底卻有幾分落寞。
「爵爺,以後真的不讓風少爺在參與那些生意了嗎?」
跟在他身後的加藤俊突然問到。
「怎麼不參與?等到真的走到那一步,他才會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他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的。」
紀無風一下飛機,連公司都沒有回,直接把李千尋叫了出來。
他知道這幾天把她關在別墅,快要把她悶死了,所以他特意從日本給她帶了禮物回來,打算討好一下。
他包下整間義大利餐廳,穿著一身優雅的深藍色的西裝,手裡端著紅酒坐在位子上等她。
一個嬌小的人影從門口閃了進來,只見李千尋穿著一件臃腫的黃色大衣,像只企鵝一樣走了過來。
暈死,這可是一頓飯會花上萬塊錢的義大利餐廳好不好,怎麼會莫名其妙被她弄得像菜市場旁邊的餛飩店似的。
李千尋看見了紀無風,一臉冰冷地走了過去。
「李千尋,你出門不帶腦子啊?你穿的是你太奶奶留給你的衣服嗎?」
她屁股都還沒坐熱,他就罵了出來。
「怎麼了,不是挺好的嘛?」
「挺好?你哪裡看出來挺好了?來這種地方起碼也應該穿晚禮服吧?」
「晚禮服?紀無風你腦子有病啊,外面零下兩度呢,穿晚禮服你想讓我凍成殭屍啊?」
紀無風甩了兩個白眼給她,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樣子。
「你和你的大奶牛玩得還開心嗎?」
李千尋突然黑著臉,陰陽怪氣地問到。
「怎麼,你吃醋啊?羨慕人家是大奶牛?」
紀無風玩味地調侃著。
「你才吃醋呢,我寧可做荷包蛋,也不要做大奶牛!」
整頓飯就在他們的互相攻擊和鬥嘴之中結束了,紀無風沒有開車,也沒有叫司機來接,只是拉著李千尋的手,兩個人在路上慢慢地走著,身後跟著八個黑衣保鏢。
「好冷啊。」
天空中突然飄起雪來,這幾天A市一直在下雪,四周的房屋和樹木都積了不少,整座城市就像被籠罩在雪白的棉絮之中。
李千尋縮了縮腦袋,冷得忍不住哆嗦。
「穿這麼多還冷?」
紀無風不可置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伸出手臂將她牢牢擁在懷裡。
「冬天本來就很冷嘛!誰像你啊,一年四季都穿著西裝,耍什麼帥嘛。」
「哼,李千尋,耍或者不耍,我的帥就在那裡,你這都不知道啊?」
「咦,你好噁心啊!」
李千尋翻了兩個白眼給他,她真是想不通,這個男人一天到晚哪來這麼多自信。
他們又在路上走了一段,身後的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淺淺的腳印。
彷彿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就算什麼事都不做,也覺得很開心。
城市燈紅酒綠,霓虹燈裝扮得各處都是迷人的色彩,李千尋四下張望著,卻在前面的路口,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看著他們。
沒錯,這段時間以來,她一直有種被人跟蹤的感覺,現在,這種感覺又來了。
「紀無風,你看那邊是不是有人啊?」
她扯了扯紀無風的手臂。
紀無風漫不經心地朝她手指的方向望過去,那裡卻空空如也。
「哪有人啊,你看錯了啦,我說李千尋,你怎麼年紀輕輕就變老花啊?」
他譏笑著。
「真的是有人啊!」
李千尋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們又走了一段,更加靠近那個路口。
突然,有個人影從前面閃了出來,是一個男人,一個非常眼熟的男人。
雖然他蓬頭垢面,穿著破敗不堪的衣服,但是李千尋卻很快從他犀利的眼神之中分辨出來,是庄天傑。
她在新聞里看到過的那個,通緝在逃的庄天傑!
下一秒,庄天傑從口袋裡掏出槍,對準了紀無風。
「紀無風小心!」
李千尋沒有多想,整個人都撲到紀無風身前。
砰。
一聲突兀的巨響,子彈射了過來,直直地穿過李千尋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