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原來你是這種女人
李妗媛是個最單純不過的姑娘,見林俊神色轉變得這麽快,以為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隻歎了口氣,憋憋嘴,沒好氣地說:“你來這兒幹嘛?”
林俊嬉皮笑臉地湊進李妗媛,好聲好氣地哄道:“好了,我這不是擔心你嘛。”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李妗媛也不好再說什麽,歎了口氣,無奈地聳了聳肩,紅唇微翹,“那好吧,你進來吧。”
旋轉的紅木旋梯上,李老夫人麵沉似鐵,自己瞧不過鄭晨,才叫來林俊。原想接著林俊把鄭晨趕走,沒想到,這個林俊竟然轉變的這麽快。
李老夫人氣得直咬牙,李老夫人年歲大了,年輕時經過不少大風大浪,可不想在一條陰溝裏翻了船。自己的兒子隻留下兩個女兒,李妗媛這孫女也不爭氣,生性不喜做生意。集團雖交給了自己的侄子打理,但到底是個外人,怎麽叫人放心的下?可憐自己一把年紀了還要上心公司裏的事。
眼見自己的孫女要出嫁了,本想著借著這個機會和其他的集團聯姻,到時候成了一家人,也不怕李家的家業垮下去,自己還能安心頤養天年。
看著眼前自己笑魘如花的寶貝孫女,李老夫人頭疼地揉了揉眉頭,妗媛這孩子善良孝順,又金枝玉葉慣了,不曉得柴米油鹽,隻懂得風花雪月。這個鄭晨,談吐交際沒有一點上流社會的氣質,也不知道是施了什麽手段,把一個單純的女孩子騙的團團轉。
鄭晨冷眼看著林俊的轉變,哼,當年求自己頂罪時就是這樣一副可憐相,一口一個姐夫地哄的鄭晨團團轉。然後呢,自己受了牢獄之災,卻被林俊一腳踢開。這樣的人,毫無人性,鄭晨暗中思忖,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鄭晨了解李妗媛,李妗媛太過單純,林俊若是花言巧語、死纏爛打,包不準會將李妗媛騙到手。
思及此,鄭晨決定一定要阻止林俊這樣狼心狗肺的畜牲得逞。
“妗媛,我還沒參觀你家呢,帶我看看吧。”鄭晨笑意盈盈,輕聲道。李妗媛聞言一愣,自己與鄭晨這幾日的相處中,鄭晨一直是悶悶地,從不主動說話,眼下見他主動開口,心下竟有幾分欣喜。
李妗媛親昵地挽住了鄭晨的胳膊,未語臉先紅,結巴地說道:“好,好啊。”鄭晨身子一僵,也沒有拒絕,正好借此遠離林俊,自己好提醒李妗媛小心林俊。
兩人親昵地離去,隻留下神情陰狠地林俊。看著自己心儀的妻子人選被旁人拐走,那人還是最瞧不起的人,林俊陰笑一聲,抬頭時,正好對上了在二樓暗中觀察的李老夫人的眼睛,嘴角勾起了幾分笑意。
自己的話李妗媛不聽,那李老夫人,李妗媛奶奶的話,她總不能不聽吧。
玫瑰園裏的玫瑰花熱烈地綻放著,雖是晚上,但玫瑰園裏卻安裝了適宜玫瑰生長的光。在柔光照耀下,玫瑰花少了幾分帶刺的尖銳,多了幾分嬌弱。鄭晨注視著身邊笑意盈盈、神采飛揚的女孩。
“鄭晨,幫我拍張照吧。”女孩輕笑道,晚風拂過,女孩額前的烏黑亮麗的秀發有些亂了,李妗媛吐了吐舌頭,將不聽話的頭發整理好。
鄭晨笨拙地舉起相機,哢哢哢,然後將相機遞還給女孩,女孩歡喜地接過,掃了一眼,癟了癟嘴,生氣地說:“你怎麽把我拍成了這樣?”
第一張,女孩的秀發不適時的遮住了女孩的眼睛,第二張,女孩正好閉了眼,第三張,女孩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李妗媛深吸了一口氣,撅起小嘴,嗔道:“還是回去吧,我都沒興致了,還有,鄭晨,你怎麽跟個木頭人一樣。”
女孩說罷,拔腿就走,鄭晨卻一把拽住女孩,女孩驚異地回過頭來。鄭晨目光深沉,認真地說道:“唉,你離那個林俊遠一點。”
鄭晨原以為女孩會問為什麽,剛想開口解釋,女孩卻是甜甜地笑了,目光裏充滿柔情,柔聲道:“知道了。”隨即一蹦一跳地往前走,轉彎時俏皮地眨了眨眼,歡快地說了句,“跟上!”
鄭晨被女孩的反應弄得一頭霧水,無奈地笑笑,隻得跟上。一進門,李老夫人神色嚴峻地坐在沉香木的太師椅上,麵前的鏤空雕花茶桌上放著一遝白紙。一旁的太師椅上坐著麵帶笑意的林俊。
李妗媛被自己奶奶的神情嚇到了,緊張地問道:“奶奶,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李老夫人長歎了口氣,忽然發怒,抬手將一遝遝紙扔到鄭晨的身上。
白色的白紙滿天飛旋,宛若一群群放飛的白鴿,最後又悄然落地。
“好你個鄭晨,騙錢騙到我李家頭上了,你處心積慮地接近我家妗媛,妄想做我李家的女婿,你也不好好照照鏡子,你一個坐過牢吃過牢飯的窮小子,也配的上我的孫女?”李老夫人儀態盡失地吼道,額上青筋暴起,手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沉香木把手。
李妗媛難以置信地看著鄭晨,見鄭晨麵如常色,又慌忙地從地上撿起一張紙。
上麵寫著,“鄭晨,籍貫南荊,24歲,因酒駕肇事逃逸入獄,在獄中服刑三年,於三個月前釋放。”
李妗媛不敢置信地抬起頭,聲音顫抖地聞道:“鄭晨,上麵說的是真的嗎?你真坐過牢?還是因為肇事逃逸?”
鄭晨冷笑一聲,隨即大笑,他知道林俊是個卑鄙無恥之徒,但萬萬沒想到,林俊能卑鄙到這個份上,把自己犯下的罪心安理得地推到別人身上。一想到,自己還替了這樣一個小人背了黑鍋,心甘情願地把汙水潑到自己身上,不免覺得反胃惡心。
若是沒遇到老傅,自己恐怕已經死在某個天橋下的橋洞裏了,還好,他現在已經是九門的門主,而不是以前那個低賤到塵埃裏,任人踩踏、肆意玩弄的鄭晨了。
哢嚓,一道閃電閃過,又是一個雨天。明暗變化之間,屋內的人都心懷鬼胎,一時之間,像極了一出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