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６０章 很是想她

  我把買來的菜放桌上，然後拿出酒說：「爸，是結婚的事吧，我和她爸媽商量好了，這事根本不要你操心。」，我爸一直笑咪咪地說：「哎呀，我們家終於要添丁了，你媽媽要是知道別提多高興呢！」，說到這，他突然有點失落，是夾雜著喜悅的，是看開往事的。


  說的我心裡有些難受，是的，我沒讓我媽看到我有了孩子，這是我最大的遺憾，我笑笑說：「爸，我會好好的，我們都會好好的，我決定來年跟陳露結婚，其實我們現在也都住在了一起，就是沒拿證，跟結婚也沒什麼區別，你說是吧？」


  我爸說：「說是這麼說，但是該辦還是要辦的，你叔叔，姑姑什麼的，都在跟我說這事，說這次一定要大辦，辦的熱熱鬧鬧的。」


  我點了點頭說：「這些事，我來辦好了，到時候我會讓你滿意的。」


  我跟我爸喝著酒，我爸始終很開心，喝著喝著突然說：「我給孩子起了個名，不知道露露同意不同意？」


  我爸還特在意她的感受，我一笑說：「管她幹嘛，我們於家的孩子，當然我們起名，隨便叫。」


  「那可不成，現在這名字啊，挑剔著呢，不光要好聽，還要有內涵，又不能太土，這可是二十一世紀了，不能再跟以往了。」


  說著，我爸拿出張紙，放到我面前說：「叫於一名。」


  我想了想說：「恩，滿好的，以後考試都是第一名，挺吉利的。」，我一點也不在意這些，只要他老人家喜歡，叫什麼都行，叫狗蛋啊，貓蛋啊都行。


  我爸又說小名就叫：「小寶吧！」


  我說：「恩，不錯，陳露會喜歡的。」


  我爸笑了，很自豪地喝了口酒說：「就是的嘛，我可想了好多天了，我知道陳露怕說土，才想了很久想了這兩個名字。」


  我呵呵地笑，看我爸很陶醉的樣子，頭髮幾乎都白了，心裡不是滋味，我們有過風雨，可總算還都過來了，這人生，這一輩子，我爸活了大半，而我才接近而立，正是當年，兩個男人，一個家庭，地球上的一家人，在不多久后，會迎來一個家庭。


  我不知道這是好是壞，是悲是喜，以後會不會還會出現什麼麻煩。


  喝到最後，我爸突然又想起了一個人，是眉姐。


  我爸說：「很久沒有她的消息了，你是真的和她斷了吧？」


  我點了點頭，然後微微一笑說：「她做修女了。」，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感覺到很悲傷，真的很悲傷，心裡難過的厲害，她做修女了，這在我們看來是有些悲意的，我們不理解這個，但是感覺是受到打擊，受到傷害的人才會去做修女的，這是誰都能知道的。


  我爸聽到這個，突然把想點的煙放了下來，有點驚地說：「她怎麼去做那個了？」


  我知道，我爸肯定以為是因為我，或者是受了什麼傷害。


  我說：「是因為我吧，她不想破壞我，於是才這樣的吧！」


  「那可真是難為這孩子了，她也是個好人，就是命不太順了，很多東西把握不到，不過你也別難過。」，我爸說：「你也為她做了很多事，也不是無情無意的人，是吧，她若能以後得到解脫什麼的，也就好了。」


  我點了點頭，聽我爸這一說起我又想到了她，我喝過酒後，心裡就開始難過，一想到她，想到她何嘗不想跟我在一起，不先過幸福的生活，我就難受，我似乎能感覺到她肯定有哭過，在去修道院的時候，在裡面想我的時候，她肯定有哭過，想到這些，心裡難受的厲害。


  眼裡似乎也含著點淚水，我拿起酒又猛地喝了杯，我爸看到我這樣，似乎有些擔心，他安慰我說：「小童，很多事情不是你可以把握的，爭取不到的事情我們已經儘力了，也就沒什麼遺憾了，現在是你可不能對不起陳露了，知道嗎？咱們要好好過日子啊！」


  我搓了搓臉，然後抿了下嘴說：「恩，我知道了爸。」


  可是讓我從心裡忘記她怎麼可能呢，我是個情緒反覆無常的人，我真害怕我會心血來潮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來，我抑制不住心裡對她的想念，這想念讓人絕望，讓人發瘋。


  事情基本上就這樣定下來了，定下來后，我們都感到身上暫時放下了一些東西。


  那些天，我主要在家照顧下陳露，我似乎也慢慢習慣了這種生活，我也時常會自己做做飯，我讓我爸過來住，他說怕不方便，不過來，說我們有了孩子他再過來。


  陳露的身子越來越發胖，但是臉並不難看，陳露也是美女，可是這種美女太大眾化，被我忽視了，看著她的肚子一天天地大起來，我突然感覺前幾個月，我的確做的不好，我想眉姐離開我，她會明白很多，她知道陳露需要我照顧，她也說過多次，說女人這個時候最需要男人照顧，難道這些就是她安排的嗎？她很聰明，過來的女人是明白這些的。


  我有時候會陪陳露散步，她也滿開心的。


  我也沒跟她發過什麼脾氣，晚上，我也會摟著她睡，對她說不上什麼感覺，不是強烈的愛，但是也有溫情，感覺有她在身邊也沒什麼不好，她的肚子里有我的骨肉吧！

  可就在沒過幾天後，有人來到了我們家。


  是妮兒，她一人獨自來了濱江，她來找我的，她還不知道她媽媽去了修道院，她當時什麼都不知道，通過什麼找到我的，我也不知道，感覺這小丫頭很有能耐。


  那天，我和陳露正在屋裡看電視，突然有人敲門，陳露讓我去開門，我走過去，一打開門，突然看到了她，她背著個包，戴著棒球帽，很青春的樣子，比上次見到她，更加有小女人的味道了。


  個子也長高了，見到我后，她很迷茫的眼神，隨後微微一笑，「叔叔。」


  我愣了一下，然後對她一笑說：「妮兒，你怎麼來了？」


  「你不希望我來嗎？」，她喃喃地說。


  「不。」，我忙說：「叔叔不是在個意思，我希望你來，我見到你很高興，快進來吧！」


  陳露在屋裡說：「哎，老公，誰啊？」


  妮兒突然抿了下嘴，皺了下眉頭，我一笑說：「沒事，進來吧！」


  我回陳露說：「是妮兒。」


  陳露挺著肚子走了出來，手扶著門看到了妮兒說：「這是誰啊？」，她用別樣的目光一笑說：「呵，可真夠漂亮的，丫頭，你好。」


  妮兒看到她的第一眼就不友好，心裡似乎有怨恨，但是馬上一笑說：「我叫何妮兒，你好。」，她伸出了手。


  陳露望了我一眼，似乎是糊塗了，她沒道理吃這個小丫頭的醋吧，可是眼前這個小丫頭她又不知道是誰。我一笑說：「我回頭跟你說。」


  陳露點了點頭，然後對妮兒伸出手去握了下，不急不忙，一副少奶奶，懶洋洋地說：「哎，你好，進來坐吧，冰箱里有吃的東西，隨便拿。」


  妮兒很大方，把包往沙發上一放，然後就去冰箱里拿飲料，又拿了蘋果，跟沒人一樣，坐到了沙發上看電視，這讓陳露不解了，她把我拉到一邊說：「這是誰啊，你說啊，不是你私生子吧？」


  「放屁！我有這麼大的私生子嗎？」我說。


  「那是你騙人家的小女生？」她驚訝地說。


  「瞎說，我跟你講吧，她是眉姐的女兒。」，我以為陳露會生氣，但是她沒怎麼生氣，她一笑說：「我說嘛，怎麼這麼漂亮，一副誘人的狐狸眼睛，原來是她的女兒啊，她來我們家幹嘛呢？」


  我說：「我這不還不知道嗎？我跟你說啊，你別給我跟她使臉色，她很可憐的，人也很懂事。」


  「不行，我不歡迎。」，陳露嘟起嘴說：「她是不是也喜歡你啊，看你的眼神就不對。」


  「放屁，她還是孩子。」


  「什麼孩子，也有十六七歲吧！」，陳露又看了一眼說：「這可長的跟大人一樣啊！」


  「別亂說，虛歲十六。」，我吻了下陳露，然後說：「乖，給我點面子，別對她使臉色，你也知道她媽出家了，她挺可憐，乖。」


  陳露點了點頭說：「得，得，我可不跟她吃醋，你問她來這幹嘛的，我們可不能收養她。」


  我點了點頭，走了過去，然後坐到了妮兒的身邊，望著她一笑說：「哎，妮兒，怎麼的，是從廈門來的嗎？外婆有來嗎？」


  妮兒轉過頭來，大口吃著蘋果，然後往門口望了望說：「她懷孕了嗎？」


  我一笑說：「是的，你叫她阿姨就行了，叫姐姐也行。」


  妮兒耷拉著臉，聳了下鼻子說：「你們結婚了嗎？」


  「還沒有。」，我心裡有些膽怯，雖然她年紀小，可我感覺她似乎代表了她的媽媽來這裡找后帳了，心裡怪怕的。


  妮兒又問：「你會和她結婚對吧？」


  我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


  「你不要我媽媽了嗎？」，她直奔主題說。


  我被她問住了，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於是低頭，在那裡猶豫了半天，妮兒說：「我跟我媽媽失去聯繫了，每次都是她打電話給我，我去學校好她她也不在，我以為她在你這，所以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