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這自虐讓他心酸
於是,這天晚上,秦飛揚的房裡不斷響著林露兒的呻-吟聲、喊叫聲和求饒聲,這叫聲刺激得獨狼都有用不完的勁,把身邊兩個女人也弄得叫了半夜。
秦飛揚躺在床-上,聽著睡在地上的林露兒勾魂的喊叫聲,他全身的熱血上涌,控制不住了,翻身坐了起來。
秦飛揚看見林露兒裸身坐在地上狠狠揪自己,胸-部、胳膊、大腿,到處揪,揪一下就叫一聲,這自虐真讓他心酸。
如果他跟她行床第之事,她就不用這樣殘忍地對自己了。
可一想著自己還是黃花處男,林露兒卻是被幾個男人睡過的女人,他的心裡就很不舒服。
這些男人不知道睡過多少女人,這林露兒的身體只怕也染上了什麼病,如果現在為了一時的快活而染上一些怪病,那就不划算了。
他重新倒在床-上,把思緒轉開,去想佟思月,想著她精緻的小臉,想著她的一顰一笑。
她很漂亮,卻一點也不溫柔,總是跟他吵吵鬧鬧,卻又總是讓他想起她。
他喜歡看她豐富的表情,喜歡看她哈哈大笑,喜歡看她怒目圓睜,喜歡她在他身上揪揪掐掐,喜歡她的每一個小動作。
只是,他不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
那天下午,如果她不對他喋喋不休地吵鬧,他會吻她嗎?那是她的初吻吧,可也是他的初吻。
想著秦飛揚又覺得好笑,活了快三十年了,居然還保持著自己的初吻,這實在有負於秦花少這個光榮的綽號。
唉,誰叫他七歲就有了娃娃親未婚妻呢?那個六歲的小姑娘的漂亮臉蛋給他的心裡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後來他一直想要找到一張比那張臉更漂亮的,但找了二十多年都沒有成功。
沒辦法,秦痞子是外貌協會的會員,他對女人的感覺總是直觀地從外貌上來體現。
這也就是他抗爭了二十年,終於解除了娃娃親婚約,最後卻又自動送初吻上門給退了婚的娃娃親女人的原因吧。
只是現在他覺得,愛上她似乎不是時候,為什麼要在他要來當卧底之前產生愛?
明知道他有可能再也不能活著回去,這樣的愛情,對他們兩個人來說都不是幸福,而是痛苦!
佟思月,你現在在做什麼?睡了嗎?有想我嗎?
你知道我現在的處境嗎?知不知道我的生命隨時都處在危險中?
不定什麼時候,也許在睡夢中,我就一命歸西了。
如果我死了,你還會恨我嗎?會後悔打我的那一巴掌嗎?
想著佟思月打他的那一巴掌,秦飛揚的臉上露出了笑意。
那狠狠的一巴掌,讓他知道,佟思月是在乎他的,如果不在乎,她不會那麼生氣。
思月,媳婦兒,你一定要等我回來。
佟思月的漂亮臉蛋在他腦海里晃呀晃,他覺得她當之無愧有「嫦娥」這樣一個別號。
想起嫦娥,又想起了嫦娥奔月,他也就想起了嫦娥奔月和左雲兒長得像這件事,他的思緒馬上又轉到了面具男身上。
雖然只看見了他的側面,但秦飛揚仍然肯定他跟左雲兒和嫦娥奔月都長得有點像。
他的心裡奇怪不已,這個男人是誰,為什麼戴著面具?又為什麼像左雲兒和奔月?
他會不會是奔月的哥哥或者弟弟?如果是的話,那他難道也是卧底?
奔月沒有提示說夜部落里還有其他的卧底,不過也許是其他的部門派進來的,比如國際巡警之類,但秦飛揚現在不敢肯定。
次日,獨狼把秦飛揚和林露兒叫過去,問:「你對這女人還滿意吧?」
秦飛揚淡淡地說:「還行。」
獨狼說:「如果不滿意,我給你換一個。」
林露兒嚇得跪下去了,這一換,她就會換來一頓皮帶,說不定還會被換到陰曹地府去。
秦飛揚看了林露兒一眼,說:「換一個未必比她好。」
獨狼哈哈大笑說:「好,那你留下先用著,以後有合適的女人,我再給你。」
秦飛揚把林露兒這件事算是擱平了,他可以篤定,林露兒不敢讓獨狼知道他們晚上是怎麼睡覺的。
秦飛揚就這樣留在了夜部落,但他知道,獨狼絕不會相信他,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只暗暗觀察著夜部落的情況。
不久,秦飛揚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面具男不見了。
他不敢向獨狼打聽,也不敢向其他的人打聽,怕引起懷疑。
晚上林露兒為他按摸的時候,他和林露兒閑聊,問:「我是三當家的,那二當家是誰?」
「二當家就是少主。」
「為什麼他又是少主?」
「因為他是主人收的義子,所以他既是二當家,又是少主。」
「二當家沒住在這裡嗎?」
「沒有,他很少在這裡住,他在外面有大生意,只有主人用他的時候,他才會來。」
原來面具男是生意人,難怪要蒙著臉。
「你喜不喜歡他?」
林露兒急忙搖頭:「不,露兒心裡只有爺。」
秦飛揚說:「他長得帥,還是我長得帥?」
「爺帥。」
「為什麼?他長得不好看?」
林露兒又搖頭:「不是,我沒有看見過少主的臉,不知道他是什麼樣子。」
秦飛揚暗忖,原來這傢伙在夜部落從不摘下面具。
停了停,他又問:「他怎麼會成為主人的義子?」
「我也不清楚,只是聽說他家好象很有錢,以前主人綁架了他,他很機靈,把主人叫爸爸,他家拿錢贖他,他不願意回去。」
「他為什麼不願意回去?」秦飛揚奇怪了。
「他說他父親喜歡他哥哥,對他不好,不如主人對他好。」
「再不好,也比過咱們這種日子好吧,刀尖上舔血,不定哪一天就嗚呼了。」
「哦,我想起來了,」林露兒說:「據說是他自己找到主人,求主人綁架他的。」
「什麼?」秦飛揚奇道:「還有求人綁架的道理?」
「是的,」林露兒說:「我聽以前的姐姐說,當時主人本來要綁架另一個人,他跑過來,說他家很有錢,求主人綁架他。
「主人問為什麼他想被綁架,他說因為他恨他爸爸,想讓他爸爸多花些錢來贖他。
「主人哈哈大笑,說:『真是個敗家的好孩子。』就綁架了他。
「他家交了贖金后,他不願意走,主人就教了他一些功夫,勸說他回去,讓他把一些富商的消息傳遞進來。
「他傳遞的幾個消息,我們都成功地劫到了財物,主人就相信他了,把他正式收為了義子。」
「原來如此,」秦飛揚笑道:「不過這傢伙還真是我輩中人,比我還敗家。」
「是。」
「露兒,」秦飛揚忽然又轉了話題:「你希不希望我死?」
「不,不希望,露兒希望爺能長命百歲。」
「為什麼?」
「因為爺對露兒好。」
「以前的幾個爺對你不好?」
林露兒搖頭:「這裡除了少主,沒有人把我們當女人看待。」
「你是說,二當家對你們也很好?」
「不是,他只對珍妮兒好,珍妮兒是主人分給他的女人,那時候,我們都羨慕珍妮兒。」
秦飛揚「哦」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夜部落又作了幾次案,獨狼很狡猾,每一次行動他都不跟任何人商量,而如果他突然跟大家商量的話,就說明他是放的煙幕彈,故布迷陣是要聲東擊西。
因此每一次作案,都沒有人知道他到底要對哪裡採取行動。
秦飛揚當然會隨他們一起出動,為了取得獨狼的信任,他還身先士卒,每一次都沖在最前面。
他不知道奔月有沒有找他,但他不敢留任何記號,因為他深知,現在他還在被獨狼考察的階段。
事實上,他也感覺到有人在暗中幫他。
有一次他近距離向一個警官模樣的人開了一槍,他自己知道沒有打中要害,而且他也看出對方穿有防彈衣,所以那個人不會有生命危險。
但隨後新聞中卻曝出,說那警官壯烈犧牲,打死他的人,是新加入夜部落的Z國越獄犯秦飛揚!
獨狼很高興,對他大加讚賞,說:「我沒有看錯,你小子果然是個人才,好好乾,以後我這位置就是你的。」
秦飛揚到夜部落半年後,夜部落又一次出去作案,但這次卻有大批軍警趕來,他們的情況十分危急。
秦飛揚拚命掩護獨狼逃走,還為他擋了一槍,傷在了肩膀上,如果他不擋這一槍,獨狼就有可能死掉。
秦飛揚的表現終於讓獨狼放下了戒心,因為他覺得,如果秦飛揚要殺他,沒有比這一次更好的機會了,而他沒有殺他不說,還冒著生命危險救他。
他將秦飛揚升為了軍長,於是秦飛揚的職位就和面具男平起平坐了。
又過了幾個月,秦飛揚打入夜部落內部一年了。
他已經取得了獨狼的信任,也摸清了夜部落的所有機關暗道的情況,覺得滅夜部落的時機已經成熟了。
要剿滅夜部落,必須把獨狼引出去,面具男不在,只有把獨狼引出去,秦飛揚說話才管用。
要引獨狼出去,楚雲天是最好的誘餌!
秦飛揚把消息傳給了奔月:楚來,與月同行。
楚雲天接到通知,很快來到了秦繼川的辦公室,看見辦公室里除了秦繼川,還有一個年輕的士兵。
這個士兵戴著一副大號墨鏡,帽子似乎有點大,帽沿把額頭全遮住了,只露出了下半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