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5章 選擇！(2)
聶天瞳孔狠狠一縮，面色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也顧不得消耗問題，『泣血』瘋狂揮舞間，一道道接連不斷的美麗月牙形能量不斷的凝結，向著黑洞飆射而去！
每一道攻擊感覺並沒有之前如此凝視，顯然力量被消弱了很多，但那恐怖的數量，卻已經足夠彌補一切了！
剎那間，無數閃爍著七彩光芒的美麗月牙從充斥整片天空，向著黑洞包圍而去。
在聶天瘋狂的阻攔下，黑洞終於有了些許反映，在微微震動中，快速的被消弱，在無以計數的月牙撞擊之下，原本一人高的黑洞直徑剎那間縮小了一半。
但，雖然聶天的阻攔確實奏效，但卻依然無法阻止黑洞前進，黑洞的速度太快，眨眼間，已經來到了聶天面前。
雖然此時的黑洞體積只剩下了三分之一，但其中所蘊含的能量，卻依舊無比恐怖
恐怖的能量剎那間爆發！
瞬間，以聶天為中性，一個巨大的黑洞已然成型，把聶天以及聶天保護在身後的霧鈴籠罩在身後！
遠方，妮娜略微後退了一段距離后，停下身來，冷冷的看著龐大的黑洞，微微蹙眉，卻並沒有繼續發動攻擊！
失去持續力量的爆發，黑洞來的快，消失的也快，當黑洞逐漸縮小消失之後，顯露出來的，是一個巨大的龐大的鳳凰虛影，鳳凰低頭，寬大的雙翼向下虛抱，把聶天護在其中。
虛幻鳳凰的身體之上，還燃燒著劇烈的金色火焰，但這火焰卻只能在鳳凰體表燃燒，並不能深入其中，更不用說威脅到在處於最深處的聶天。
熊熊的金色烈焰讓鳳凰顯得更加真實，更加威武，猶如正處於涅盤之中的火鳳，尊貴，威嚴，睥睨寰宇！
熊熊燃燒的烈焰中，鳳凰緩緩抬頭，金紅的瞳孔直視妮娜，猶如挑釁，又猶如憤怒，發出一道響徹天際的嘹亮鳳鳴！
妮娜皺眉，那巨大的瘋狂讓她有些頭疼，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沒有進行後續攻擊。
鳳翎凱作為一件當時極為出名的古神神凱，它所具備的神通當時也是被廣為傳誦，對於同樣參加過五百萬年前那場慘烈的兩界戰爭的妮娜來說自然也並不陌生。
『遠古守護』，是一個極為霸道的神通，取自於鳳凰一族，而被羅威尼斯改造成鳳翎凱之後，這種來自於洪荒鳳凰一族的神通也幸運的被保留了下來，同時發生了一種極為奇異的變異。
讓妮娜吃驚的是，哪怕身在深淵，鳳翎凱的『遠古守護』也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倘若在物質位面，她自然不會把還未徹底修復的『鳳翎凱』的守護放在眼中，可以瞬間擊破，但這裡是深淵，她無法藉助於法則，僅僅憑藉高等級神力的破壞力，極難剎那間摧毀『遠古守護』之神通。
而這種神通之所以強大，就在於它擁有與妮娜費盡千辛萬苦為自己打造出來的最強大的防禦神器『奧古斯通之守護』有異曲同工之妙用。
只要無法第一時間徹底摧毀其防禦，那麼它都會在瞬間恢復！
顯然，以妮娜現在的力量，並沒有那個能力瞬間摧毀『遠古守護』的防禦，那麼唯一的選擇，只有等待神通時間自己結束。
不過好在，這種來自於洪荒又經過變異的神通雖然擁有強大的防禦力，但持續時間卻並不能與防禦神器那般長時間存在下去！
但就算如此，妮娜心中也略微有些焦慮，畢竟一旦霧鈴蘇醒，那麼她將前功盡棄，甚至連生命，都將就此終結！
凝視著巨大鳳凰虛影正中的拿到有些模糊的身影，妮娜黛眉微蹙，開口勸說道：「聶天，放棄吧，在深淵，比拼的是神力本身的等級和破壞力，雖然你的神力是全屬性，非常強大，但本身等級來說，依舊與先天神只有質的差距，你根本無法與我對抗。」
「我並不願與你為敵，只是，墮落者，特別是如此級別的墮落者，是我，以及所有神明都無法容忍的存在！」
見聶天沉默，妮娜眼中掠過一抹振奮，繼續道：「我略微可以理解你對於霧鈴的感情，但，我相信你是一個理智之人，相信我，你這樣做所帶來的只能是一個連你自己都無法逃脫的悲慘結果！」
見聶天依舊不言不語，妮娜有些著急：「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難道你不為自己的家人考慮？相信你一定會讓自己家人點燃神火，擁有永恆的生命！但這樣，也就意味著他們同樣成為了墮落者的敵人！」
「哪怕你自己有把握霧鈴對你絕對忠誠，但你能保證，她對你成為神明后的家人也依然會擁有如此強大的剋制力嗎？一旦稍有懈怠，你將付出你難以承受的代價！」
沉默，一直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妮娜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但不論她如何說，聶天都一直沉默不語，好似正在猶豫，又好像根本對她的話不予理會！
最關鍵的是，妮娜的目光根本無法透過那龐大的鳳凰虛影看清聶天的表情，這讓妮娜無法做出有效的判斷。
而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妮娜的心情也越來越沉重，心中也越來越焦慮，也不再說話，只是死死的盯著龐大的鳳凰虛影，體內的神力凝聚在凝聚，幾乎把體內所有的力量都壓縮在了手心，金色的光芒把妮娜整個身體映照成一片金黃，看起來無比威嚴。
只是妮娜的眼中卻露出了些許猶豫，聶天的堅持，讓妮娜如今有些進退兩難。
這幾乎把她全身力量抽空的一擊，她有把握突破聶天的防禦，把如今毫無防備力量的霧鈴抹殺，但這樣做，且不說聶天的傷勢，那也勢必會讓她和聶天徹底反目。
這對於妮娜而言，是一個極為糟糕的事情，失去聶天，或者那古怪石劍的庇護后，她將很難在深淵繼續生存下去。
但，她又不想讓霧鈴如此成長下去，那麼，想要抹殺霧鈴，又要保證自己能夠在深淵繼續生存下去的話，那麼就只剩下了一個辦法！
妮娜美眸中的猶豫逐漸消散，變得越來越凜冽！
恐怖的神力在妮娜掌心匯聚，壓縮成一個只有雞蛋大小的金色小球，這小球看起來好像並不起眼，但是一個先天神只所能壓縮到的極致，其中包含了一個先天神只幾乎大半的能量儲備。
一旦爆發，將是毀滅性的！
不顧一切的壓榨體內的所有力量，手中的金色光球變得越來越刺目，越來越耀眼，光球周圍的空間劇烈波動著，但卻始終沒有崩潰。
可見妮娜對自身力量的控制力之高！
與越來越恐怖，明亮的光球不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那栩栩如生的鳳凰虛影逐漸開始變得暗淡，虛幻。
當一炷香過後，鳳凰虛影已經消弱到了極致，隨後，伴隨著鳳凰一道輕盈的低鳴，帶著一絲不舍的崩潰，消散！
神通崩潰的剎那，妮娜眼中金光爆閃！
手中的金色光球微微一震，就要發出。
但當聶天身影在視線中的剎那，妮娜卻是微微一愣，旋即面色大變！
眼眸中的殺意剎那間化為了無盡的恐懼，剛想反映，但，脖頸之上傳來的那一抹淡淡的涼意，以及身後傳來的那種死亡氣息卻讓妮娜身體僵直。
她一動都不敢動，哪怕手中依然握著那凝聚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待發的神力光球，但，妮娜的眼中卻露出濃濃的恐懼。
此時，聶天心中才微微鬆了口氣，瞟了一眼妮娜手中那讓聶天感到有些頭皮發麻的能量光球，目光看向滿臉恐懼，一動都不敢動的妮娜，略顯嘲諷的道：「這種強度的攻擊，妮娜殿下難道想把我也一同毀滅了嗎？」
「喔，也對，這樣做不光殺死了霧鈴，連我也會被殺死，你不光會得到我的一切，還會得到那個讓殿下極為心動的石劍吧？更重要的是，這樣做還不會受到『血契』的制裁！畢竟你的攻擊是鎖定霧鈴，是我自己要送死的，不是嗎？」
「一箭四雕，完美無瑕，當真是好算計啊！」聶天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搖頭感嘆著，眼神卻越來越冰冷。
感覺到身後霧鈴針對自己散發出的那讓她感到顫慄的氣息和殺意，以及聶天那嘲諷的目光，妮娜眼中露出絕望和後悔，但當聽到『血契』的瞬間，妮娜猶如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等等，聶天我只是一時糊塗，被利益沖昏了頭腦而已，我一開始真的沒有這樣想的。」
「是嗎？」聶天挑眉，淡淡道。
「是的，我以神格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妮娜不斷的點頭，見聶天神色依舊冰冷，並且其中殺意越來越濃，妮娜驚慌道：「聶天，你，你不要忘記了，我們簽訂的有『血契』，你不能殺我的！」
「血契？」聶天輕輕笑著搖頭：「如你之前所言，我們的血契只是針對於我們兩人而言，對霧鈴並沒有效果，那麼，只要我讓霧鈴自己做出決定，並絲毫不干涉霧鈴接下來的舉動」
看著驚恐絕望的妮娜，聶天嘴角勾起一抹迷人，但卻又無比冷酷的微笑：「尊敬的妮娜殿下，你說，霧鈴會如何選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