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3章 失魂落魄
南明宮外，身後轟然關閉的大門讓紅翎心中無比委屈，恨恨的跺了跺腳，咬牙切齒低聲嘀咕著什麼，旋即感覺到了什麼，猛然抬頭，怒視那些已經再次整理好儀錶盯著自己的鳳凰一族長老和強者們。
「看什麼看？！」
聞言，眾鳳凰頓時低下頭，表現出恭敬的樣子，他們也不得不恭敬，雖然因為其與修羅特殊的身份，讓紅翎現在在鳳凰一族內的身份也非常的特殊，可其手上握著的那一枚『鳳凰印』卻做不得假，就算不對紅翎，他們也必須對『鳳凰印』表示出足夠的尊敬。
略微發泄了下脾氣后，紅翎也漸漸冷靜了下來，看著那一大群『圍堵』在自己周圍的族人，紅翎神色略顯複雜，沉默片刻后，輕輕嘆了口氣，在殿前的階梯上坐了下來。
「你們跟我說說，我母親之前的事迹吧。」
「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的？！！！」舞夢汝死死的盯著修羅，她不是沒有想過否認，可修羅說出的並非一兩件，現在再企圖掩蓋些什麼，已經沒有意義。
「天狐，一定是白香菱泄露的消息，你與天狐一族之間的分歧果然僅僅只是演戲而已，是嗎？！！！」舞夢汝幾乎馬上就反映了過來，修羅口中很多東西其實就算是萬妖盟內一些至尊都是不清楚的，也正因為如此，在最後時刻，為了保險起見，萬妖盟才決定將白香菱控制起來，其一是為了防止消息泄露，同時，也是一種潛在的威脅。可現在……見修羅微笑不語，顯然已經默認，白香菱平復了下心中震蕩的心情，強迫讓自己冷靜下來：「我很好奇，你到底用了什麼籌碼，竟然讓白香菱甘願冒著如此巨大的風險也依舊選擇臣服於你！」
聞言，修羅微微搖頭，糾正道：「我必須要糾正一點，白香菱乃至於天狐一族與我黑暗皇朝只是一種特殊的合作關係，並非臣服。另外，就算是臣服，他們臣服的對象也並非是我，而是天狐族至尊！」
「天狐族至尊？什麼意思？」天狐一族的至尊不就是白香菱么？修羅的話，在舞夢汝聽來，邏輯略微有些混亂，也讓她有些無法理解。
「不，白香菱雖然是九尾天狐，但她卻並不具備王脈，因此在天狐一族中傳統之中，她最多也只能算是一位代理至尊，一位過渡期的統治者罷了，算不得真正的王者！」、「可是五百萬年前那次戰爭中，天狐一族最後的一位王脈者已經在異世界眾神的圍攻之下隕落，且已經確定她並沒有任何後代，因此天狐一族的王脈已經斷絕，至今為止，數百萬年過去，依舊沒有新的王脈誕生……」忽然，舞夢汝話語戛然而止，瞳孔狠狠一縮：「難道你……」
「看來翎兒並沒有告訴你這些！」修羅不急不緩的道：「在奈爾法封印之地，當我還是一個凡人的時候，曾經得到了一枚神秘的蛋，孵化之後，卻得到了一隻小獸，直到很久之後我才知道她是天狐，且是天狐之中真正的王者！」
舞夢汝呆住了，半響才失聲驚呼道：「蛋？！你說蛋？！天狐蛋？！！！而且是在奈爾法身為凡人的時期得到的天狐蛋？！！！」
「這不可能！！！且不說那裡的異世界封印之地，說到天狐蛋，也只有真正擁有上古血脈的天狐才是以那樣的形勢繁衍，早在一個會元之前天狐就已經脫離了那樣的繁衍方式，你怎麼可能會擁有天狐蛋？！！！」
「那麼若我說，這枚天狐蛋是得自與啟明聖人呢？你是否更加無法接受？」修羅好像還嫌給舞夢汝的刺激不夠大，又輕飄飄的跟了一句。
舞夢汝深吸口氣，冷笑道：「修羅，這笑話，真的不好笑！」
修羅攤了攤手：「不論你是否相信，事實確實如此，百多年前，青雪和紅翎與我另外一位妻子意外來到了洪荒世界，換句話說，青雪已經在百年前入駐了青丘，一位擁有王脈的九尾天狐蒞臨，其地位自然誰也無法動搖，白香菱早在百年前已經褪下了至尊之位。」
舞夢汝凝視著修羅神色變幻不定，這消息在她看來實在是有些離譜，她不知道是否應該相信，可好像也只有修羅的這個解釋，才能夠說得通，否則天狐一族怎麼可能忽然間與黑暗皇朝走的那麼近？這個風險實在太大了，白香菱不可能冒這麼大的風險，可若關係到王脈天狐的存在的話，一切就都能夠擁有一個相對合理的解釋了。
只是，讓她感到無法置信的是，修羅接下來所說的話，那個名為青雪的王脈天狐竟然是他在異世界封印之地，還是一個凡人的時候得到並孵化的？且不說它竟然還是一個蛋？而且還說這一切都是啟明聖人安排的？這一切的一切在她看來都有些匪夷所思。
可倘若這一切都是真的，難道啟明這位最為神秘的聖人，才是這一切的幕後推動者？那麼他與修羅之間到底又是什麼關係？！目的又是什麼？！
另外，若事情真的如修羅所說，那麼可以說修羅現在已經間接的完全控制了天狐一族？那麼他現在是想對我鳳凰一族故技重施？面對姑姑的親生女兒，血脈無比純粹的親表妹，以及遺失了數百萬年之久的傳承之寶『鳳凰印』，且還有可能成為被修復缺陷的『鳳凰印』，面對這些，她能拒絕嗎？
可若不拒絕的話，一旦把鳳凰一族交給舒兒，那不鳳凰一族不就跟現在的天狐一樣了？成為了修羅勢力的一個附庸？把族群的命運交給一個外人，她又怎麼可能安心？！！
從天狐一族到瀘州劍宗，還有一個至今同樣讓她深感懷疑的琴宗，修羅一步步的不斷的侵蝕擴充勢力，又到底想要做什麼？
舞夢汝越想，越感覺到事情的複雜，心中的疑問越多，心情也越發的沉重……舞夢汝沉默良久，終於再次開口打破了沉默：「你就這麼有把握我妥協，而並非把這一切都泄露出去么？」
「你會這樣做么？這樣做對你，對鳳凰一族有什麼好處？就算你真的說出去又如何？頂多讓天狐一族撤回地獄而已，雖然這確實對我有一定影響，但卻並不影響根本。」
「而我一旦將萬妖盟現在的情況泄露出去，萬妖盟又將面對什麼局面？妖族的崛起勢必會影響到洪荒佛道兩門的利益，更何況還有一個我黑暗皇朝名義上的盟友，跟妖族有深刻過節的巫族！在外部勢力的壓力之下，萬妖盟的一切計劃都將成為泡影！」
「而倘若我們選擇互相合作的話，且不說翎兒將會給你鳳凰一族帶來多少好處，也不談不談『完整版的鳳凰印』會為鳳凰一族提升多少力量！僅僅只說在萬妖盟，擁有天狐一族毫無保留的支持后，你鳳凰一族在萬妖盟的地位就將發生微妙的變化！
而我們互相合作為鳳凰一族帶來的好處，卻遠遠不止於此！這點你應該清楚的！
修羅話語頓了頓：「至於你的擔心，我只能說你把事情想的太複雜了。我與翎兒之間的關係你現在也應該有所了解，就算你不相信那虛無縹緲的感情，也應該明白，黑暗皇朝作為死道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勢力，除非想要挑戰世界規則，否則是不可能把洪荒仙界這個生之道核心位面如何。一個瀘州劍宗就是極限了，黑暗皇朝不可能再直接接收或控制任何洪荒仙界的勢力，否則將影響到世界的平衡，一旦觸碰到了這個底線，世界規則的懲罰沒有人能夠承受得起，強行挑戰世界規則底線，這是一種無比愚蠢的行為，我當然不可能那樣做！」
「在這個前提之下，不論是天狐一族亦或者現在你鳳凰一族，都只是合作關係，這個合作也並非只是你所想的那樣只是一個噱頭而已，而是真正的，平等的合作！」
「平等的合作？」舞夢汝笑了起來，笑容充滿了諷刺：「這話還真的冠冕堂皇啊，可這僅僅只是看似平等，但實際上根本不是，不得不說，你的運氣實在太好，不但擁有了一名天狐王者，而且還擁有舒兒，一旦舒兒成為了鳳凰一族真正的至尊，以舒兒與你的關係，還不是對你言聽計從？如此，這樣的合作何來的平等之說？」
「反倒是你，用這樣的方式間接的不斷控制擴張自己的實力，同時卻又巧妙的避免了觸碰天道規則的底線，一舉兩得，當真是好算計啊！」舞夢汝怒道：「難道你把我當傻子么？！」
舞夢汝冷冷道：「我現在倒是越來越好奇，除了天狐一族，以及已經臣服的瀘州劍宗之外，你依靠這所謂的合作，到底還布置了多少暗棋，看來，僅僅一個地獄已經無法滿足你的野心，你已經把目標放在了三界，莫非你想成為洪荒有史以來第一位三界之主？」
「三界之主？」修羅淡淡的看了舞夢汝一眼，微微搖頭：「且不說成為三界之主是否現實，也不說這樣做需要耗費多少時間和經歷，就算有一天我真的排除萬難用盡各種辦法成為三界之主又如何？在我看來，這個所謂的三界之主只是一種責任，強行將整個洪荒世界的安危攬在了自己身上，甚至可能還要與奈爾法世界的神明對抗，因此在我看來，這所謂的三界之主根本就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角色，除了滿足片刻的虛榮心之外，我看不到任何好處，反而會把自己拖入一個非常不妙的境地！」
「另外，不論是現在的我，還是所謂的三界之主，其變化的僅僅只是身份，這種看似尊貴的身份有何意義？究其根本，只是天道之下的一隻螻蟻，地位越高，反而對自己的束縛也就越大，一旦違逆的天道和世界的發展，必須要承受天道規則的懲罰，面臨這樣的懲罰，不論你身份如何，只要沒有真正跳出去，就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修羅凝視著舞夢汝，認真道：「當你看破這些之後，你就會發現，其實很多事情根本就是沒有意義的，所謂聖人與凡人之間的差別也並非想象之中那麼巨大！」
「呵呵，既然你都已經看透了，那麼請問，你現在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麼？玩玩么？」舞夢汝眸中嘲諷的意味更濃。
「我只是本體的一具分身，當初來到洪荒世界的目的非常簡單，到目前為止，可以說我最開始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只是，想要離開洪荒世界，卻是一個巨大的難題擺在了我的面前，而在百年前，翎兒她們的意外來到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修羅輕輕嘆了口氣，繼續道：「現在我這樣做，並非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她們，要一定說為了自己的話，也只是為了自保，同時，也在不斷的努力尋找離開的方法，僅此而已！」
「自保？」舞夢汝搖頭笑著，笑的很冷：「那你能告訴我，現在到底還有誰能夠讓我們大名鼎鼎，威名赫赫的暗皇陛下如此寢食難安？」
「你確定你想知道某些本不應該觸碰的東西？」修羅眯著眼睛道。
舞夢汝黛眉輕挑：「我能把這當成你敷衍的借口么？」
修羅微微俯視著舞夢汝，良久之後，淡淡道：「威脅到我的並非某一方勢力，或者說並非是洪荒世界之中的生命，而是盤古大神的意志！」
聞言，舞夢汝愣住了，無論如何，她都沒有想到修羅竟然說出這樣的話，盤古意志？那就是天道規則，天道規則威脅到他了？莫非，他真的想與天道全面對抗？
可也不對啊，倘若他真的要這樣做，且不說行動，就僅僅只是這樣的念頭，就足以讓天道有所感應，並降下相應的懲戒，之前不是說不會與天道規則對抗的么？怎麼現在又……這簡直就是互相矛盾，修羅瘋了？
「盤古意志被你們當做是天道規則，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並沒有錯，可是我要強調的是，天道規則等同於盤古意志，可盤古意志卻並不僅僅只是代表了天道規則！」
修羅的話，讓舞夢汝一頭霧水，黛眉緊蹙，他到底在說什麼？
「難道你們真的認為，盤古作為一名創世大神，會為了一個自己剛剛開闢出的世界放棄一切，最終力竭而亡？」修羅嘲諷無比的笑著：「這個說法本身才是真正的荒謬至極！」
「修羅！！！你敢辱蔑盤古大神？！！！盤古大神創造天地，並為了天地犧牲一切的大無畏精神豈是你可以理解的？！！！」舞夢汝面色大變，怒道。
「辱蔑？」修羅冷淡的看了一眼憤怒無比的舞夢汝，淡淡道：「你錯了，我並沒有辱蔑盤古的意思，或者說，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根本沒有資格辱蔑任何一位創世級大神。」
「那你……」
「你還沒有明白么？我辱蔑的並非盤古大神，而是你們！」
「修羅，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舞夢汝眉頭越皺越緊，其實她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猜測，只是這個猜測，她自己下意識的忽略，或者說根本不願意相信那個幾乎顛覆了她認知的念頭。
「盤古，根本沒有隕落，從一開始就一直存在著！」
舞夢汝身體巨震，猛然後退兩步，失聲道。
「你說什麼？這不可能！！！！！！」
………………分割線………………五百萬年前的那一次災難，是洪荒世界誕生之後有史以來大的一次劫難，或者稱之為災難更合適一些。
洪荒所有種族，生命，不論是人類還是仙人，不論是野獸還是強大的妖族，那次災難波及到了世界每一個角落，綿延數千年的慘烈戰爭給洪荒帶來了巨大的創傷，也給每一個種族和勢力留下了無法磨滅的痕迹。
不過相對於那些在那場災難中隕落或者崩潰的人和勢力而言，鳳凰一族是幸運的，可是這種幸運卻伴隨著無盡的苦澀。
對於前任至尊舞灤菁，鳳凰族內對於她的情感是非常複雜的，一方面她確實是一位很好的至尊，為了鳳凰一族付出了很多，鳳凰一族在她的領導下也變得更加強盛，何況當時舞灤菁至尊與天狐一族至尊白若情關係莫逆情同姐妹，藉助五百萬年前天狐一族的巔峰時期的強勢，鳳凰一族所得到的直接，間接的好處數不勝數，這讓其在族內的威望極高，可是那一場忽然降臨的災難卻毀了一切。
鳳凰一族是不幸的，鳳凰一族耗費無數年，海量材料與經歷打造出來的第二個駐地，鳳凰山附近不遠處，就是那通往異世界的縫隙之一，鳳凰一族也自然成為了率先遭受攻擊的勢力，面對這樣驚天的變故，所有人都沒有任何防備，又恰逢至尊處於第九次涅盤最緊要要時期，收回了外界一切感知……在入侵者的強大威脅下，已經成年的公主代替至尊帶領鳳凰一族竭力反抗，可是面對鋪天蓋地的強大入侵者，鳳凰一族雖然強大，但卻獨木難支，孤掌難鳴，無數長老與強者隕落，鳳凰山更是直接被夷為平地，公主被俘，至尊的愛侶也在戰鬥之中隕落……駐紮在鳳凰山的數千頭鳳凰幾乎全滅，當消息傳回鳳凰一族大本營梧桐山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緊接著是憤怒，無盡的憤怒。
鳳凰一族有自己的驕傲，他們雖然損失慘重，可極度的憤怒和仇恨讓驅使著他們加入了由天狐一族統領起來的妖族大軍，開始了與異世界的那些強大入侵者的對抗。
隨著戰爭全面爆發，所有人漸漸發現入侵者的強大遠遠超過了所有人的預料，開始各方勢力還有很多顧慮，面對強大的入侵者，以及親人和朋友的不斷隕落，一種悲涼和驚恐的情緒漸漸充斥所有人心頭，面對如此強大的入侵者，如此慘烈的戰爭，所有人都看不到希望！
可是，入侵者不會因此而停止，洪荒勢力抵抗的減弱只會讓他們進攻的更加順利，漸漸的，所有人都意識到他們要麼擊敗入侵者，要麼整個世界淪陷，所有人被奴役，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的選擇，被*到絕境的洪荒強者爆發了，徹底爆發了！
驚恐，絕望，以及極度的壓抑化為了驚天戰意，所有人都幾乎癲狂了，哪怕僅僅只是一位小小的仙人，面對強大的神明也不再退縮，而是會選擇自爆來表達自己以及整個洪荒世界的意志！
戰鬥，戰鬥，瘋狂的戰鬥，拼盡一切，哪怕燃燒生命，燃燒元神，形神俱滅也要死戰到底，再沒有人會退縮哪怕一步！
那段時期，是洪荒世界有史以來最黑暗的一段時期，慘烈的戰爭一直綿延到了整整千年，所有人都麻木了，當得知女媧娘娘聯合來自各方大能以生命為代價創造出，以自身位引，創造出的驚天神通『天道印記』，終於讓洪荒走出了劣勢，成功的驅逐了入侵的異世界的入侵者，戰爭結束之後，不論是不知有多少人失聲痛哭，就連聖人也流下了為無名的淚水，戰爭結束之後，留給洪荒大地的是支離破碎的大地，還有那刻骨銘心的仇恨……可是對於洪荒世界來說，損失不僅僅只是這點，慘烈的戰爭雖然結束，但無盡的因果卻緊隨而至，洪荒世界的仙靈之氣大範圍流逝，不僅僅如此，因為無盡的因果，也讓參戰的修士修鍊也變得異常艱難，這無疑給原本已經遭到重創的洪荒世界雪上加霜。
然對於鳳凰一族而言，這場戰爭對於他們的打擊卻不僅如此，在外征戰多年的鳳凰一族強者回歸梧桐山之後才赫然發現，梧桐山再次遭到了攻擊，留守族人幾乎全滅，打擊更大的是，至尊早已經出關，而經過推衍他們發現，至尊是自己離開的，並非是收到強敵所迫……南明宮外，隨著數名從五百萬年前那場戰爭之中存活下來的長老的敘述，一場慘烈無比，所有人都盡量避免提及的一段黑暗歷史躍然在所有人眼前『浮現』……氣氛非常壓抑，當說到上任至尊舞灤菁的失蹤，所有人都沉默了，從情感上來說他們可以理解，可是另一方面來說，卻是心存芥蒂。她是鳳凰一族的至尊，她是鳳凰一族的主心骨，倘若她當初能夠更加理智一些，鳳凰一族在那場戰爭之中的損失會小很多，而她卻讓所有人失望了，她拋下了族群，同樣捨棄了自身的職責，心中被仇恨所填滿，不僅僅她離去，更是帶走了鳳凰一族的傳承之物『鳳凰印』。
她的失蹤，以及『鳳凰印』的遺失直接導致了，鳳凰一族不僅僅在那場戰爭之中的損失遠超神龍與麒麟，結果就是在接下來的數百萬年直到今天，在上古三族之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從當初的三族之首變成了今天這種尷尬的情況。
他們怎能沒有芥蒂？而現在，面對紅翎，這位菁至尊的女兒，他們自然而然的把這種情緒遺傳到了她的身上。
紅翎低著頭沉默著，當初那場戰爭對洪荒造成的傷害，對鳳凰一族造成的傷害遠比她想象之中要大的多的多，一種莫名的悲傷情緒繚繞在心頭，讓紅翎感覺心頭堵得難受。
可是，隨後卻察覺到了眾位鳳凰看向自己的那複雜目光，紅翎好像明白了什麼，深吸口氣，從台階上起身：「你們在怪罪母親當初的衝動行為嗎？」
「不敢！」眾鳳凰微微低頭。
紅翎輕嘆一聲；「其實這其中有些誤會，當時母親出關之時，梧桐山正在面臨一位強大神明的攻擊，留守梧桐山的族人幾乎被全滅，當母親殺死那位強大的神明，救下一位奄奄一息的族人那裡得知到了一些片段而林散的信息，再結合當時梧桐山的慘狀，這讓母親錯誤的認為，鳳凰一族已經全滅，這個巨大的打擊幾乎讓她瘋狂，當時母親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報仇，並且救出她唯一可能倖存的那個女兒！」
紅翎微微低著頭，神色複雜：「其實當母親冷靜下來仔細分析之後，已經明白了過來當初她可能因為太過衝動導致誤解了當時的局勢，她這讓她非常後悔，也非常自責。我想這也是母親非常迫切的希望再次回到洪荒世界，回到族群的原因之一。」
等待片刻，忽然紅翎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當她抬頭看去，卻愕然的發現所有鳳凰都死死的盯著自己，眼中透露出極度的震驚。
其中那位在那場殘酷戰爭中存活下來的鳳凰長老話音帶著一絲絲的顫抖：「至尊……菁至尊還活著？！！！」
紅翎楞了愣，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言，下意識皺眉，有些擔憂，她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影響到修羅的計劃。
然就當紅翎想著應該如何解釋的時候，身後的大門再一次緩緩打開，這讓紅翎如蒙大赦，連忙頭也不回的快速轉身跑進了大殿中避開了那一道道炙熱而又複雜的目光，這才微微鬆了口氣，可當她抬頭卻發現殿內的氣氛好像也並不怎麼好，修羅倒是面色如常，可自己那位表姐，鳳凰族現任至尊卻顯得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好像遭到了極為重大的打擊一般。
紅翎心中充滿了疑問，修羅到底跟她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