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1章 無法解開的心結
「傾城姐姐，你別生氣啊！」緊跟著幻傾城回到了那座冰冷的寢宮，巨大的落差讓紅翎感到有些不適應，她拉住幻傾城的手臂，輕聲勸道。
幻傾城有些無奈的看著紅翎，搖頭道：「我本就沒有生氣，只是不想看到他而已！」
「你沒有生氣？」紅翎盯著幻傾城看了片刻，驚訝道：「難道，難道你見到修羅如此偏心，你一點都不吃醋？」
幻傾城淡淡的笑了笑：「吃醋？我為何要吃醋？現在我之所以留在這裡，只是為了大局，擔心修羅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而導致洪荒世界大亂，否則的話，你以為我為何呆在這裡呢？」
紅翎心中暗道不妙，她隱約能夠感覺到傾城姐好像並非是在開玩笑，她是認真的，她倒是寧願傾城姐生氣，那起碼還證明她在乎，可現在這樣的態度，就實在太過危險了……「傾城姐姐，你真的，真的對父親沒感情了嗎？父親其實是喜歡你的，只是修羅他並不懂得如何處理與你之間的複雜關係而已……」
幻傾城輕輕搖了搖頭，打斷了紅翎的話：「這些年來，我無數次的回想自己的一生，已經把所有的事情大概都捋清楚了，這我與聶天之間的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巨大的誤會，或者說是一場鬧劇而已。」
幻傾城眼輕輕的嘆了口氣：「當初之所以對聶天這位名動一時的聶家少主產生好感，原本我一直以為是因為關於他的那些無數傳聞，讓當時的我有一種擊敗他，折服他證明自己的衝動，可是這些年我明白了，這些僅僅只是表象，我想影響自己最大的一方面，應該就是自己的潛意識，我身為小憐分魂轉世之身，其靈魂最深處對於聶天的好感和依戀一直都是存在的，這種情感之強，在某種程度之上延續到了我的身上，對我的潛意識造成一定的影響！」
「而我卻恰恰又被選中作為蠱惑聶天，將他帶回洪荒世界的人選而修鍊了『陰奼玄功』這門極為強大，卻又極為脆弱的媚功，又得到了『小憐』前生的完整記憶，這記憶深度的與我融合在一起，讓我根本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麼身份，是幻傾城，亦或者就是小憐，對於聶天的感情也因為這份記憶的緣故，從當初的有些好感，快速的升華至愛，而幾乎在這種情感升華的同時，我已經遭到了『陰奼玄功』的反噬，無藥可救的愛上了他！」
「當初在神國，他說過，不論我是幻傾城還是小憐，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僅僅只是我，這話讓我非常感動，也打消了那一直壓在我心中的心結，那時候的我不想管任何事情，也拋下了所有的目的，僅僅只是想單純愛著他，跟他在一起。我原本以為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可是直到那一天，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他從一開始就明白了我的身份，這一切都是假象，他僅僅只是在利用我而已！」
「他給了我希望，卻又殘忍的將它擊碎，這讓我無法接受，在心碎，絕望，憤怒中，以及近乎癲狂中，將修羅帶到了洪荒世界，原本我這樣做僅僅只是想報復聶天，可是後來卻發現，這正是他想要的，我再一次被他利用了而已！」幻傾城自嘲的笑著。
「當初他為了來到洪荒世界能夠殘忍的『拋棄』我，為了憐兒修羅能夠下定決心殺死我，現在在知曉了我身為憐兒分魂之身份之後，卻再次不擇手段將我留在身邊，再次跟我談感情？我覺得這很可笑，真的。從頭到尾他對於我都僅僅只是利用而已，當然也許聶天確實對我確實有一定的感情，但我卻更寧願相信，他對我的感情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不堪一擊。他唯一在乎的，僅僅只有小憐，為了小憐，他能夠放棄一切！」幻傾城抬頭看向紅翎：「翎兒，倘若你是我的話，你會如何選擇？告訴我，你是否會再一次不顧一切的放棄一切，再一次接受那個深深傷害過自己的人？」
紅翎沉默，她想說什麼，可是卻又發現自己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勸解的理由，她從來沒有想過，修羅竟然曾經企圖殺死過她，不論是什麼原因，這樣做都讓紅翎感到無法置信，倘若真是如此的話，在經歷了這一系列的事情之後，換位思考的話，自己又會如何選擇？甚至她還下意識的想到，若是有一天父親必須在自己與那個小憐之間做出選擇的話，他又會選擇誰呢？
這個想法……讓她感到有些恐慌……「你真的認為你想通了嗎？」沉默中，一道輕輕的嘆息傳來，紅翎轉身看向那漸漸向她們走來的修羅，心中長長鬆了口氣，可眼眸中卻也帶上了一絲絲的複雜，幻傾城側頭看著修羅，眸中帶著一絲絲的冷漠。
「你說你當初之所以對我有好感，甚至愛上聶天，把這一切夠歸咎於你受到了前世小憐殘留情感的影響，歸咎於『陰奼玄功』，歸咎於命運，可是，你可否試想，倘若你的前世並非小憐之分魂，幻家與洪荒世界沒有聯繫，沒有遇到那三名洪荒修士，同樣沒有修鍊『陰奼玄功』，在正常的情況下，結局又會如何？而當初的你身為天元學院的掌上明珠，被無數人仰慕，你是如此的驕傲，且又與小舞關係莫逆，自然少不了與我有更多的接觸，不論是處於自身的驕傲也好，好奇也罷，我們試想一下，你認為你能夠征服我，亦或者是被我征服？」
「就算沒有那麼多如果，你曾經自己也說過，在遇到那三名洪荒修士，得知自己使命之前，你就已經對本體有一定程度的好感，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你身為小憐之魂的影響固然有，但卻遠沒有你想象之中那麼大。到後來，你被啟明收為弟子，不但解開了『陰奼玄功』的影響，自身的強大也逐漸讓那份來自於小憐的影響降到了最低，或者說已經徹底消失，可是你卻依舊獨身來到黑暗皇朝刺殺我，不成之後把目標換成幽璃，企圖破壞掉我尋找小憐的計劃，這難道不是從另一個方面證明了你自己對本體的感情嗎？把一切的一切都推脫掉，可見你這並非是真正的看透，而是一種逃避，一種自欺欺人！」
聞言，幻傾城微微蹙眉，微微低頭沉默不語。
「你說我只在乎小憐？這個想法也是錯誤的，偏激的。我曾經不止一次表述過自己的觀點，小憐是我的親人，你們同樣也是我的親人，對於親人我始終都是一致的，不存在誰比誰更加的重要。」
「前世的我太天真，太幼稚，因為我導致養父仰慕死亡，小憐被……」修羅微微低下頭，語氣低沉，話語中透露出痛苦：「那都是我的錯，是我太過弱小，所以今生我不斷的變輕，瘋狂的修鍊，其初衷卻並非僅僅只是為了小憐，而是想要保護親人，保護他們不受到傷害，最起碼，我絕對不可能讓前世的那一場悲劇再次上演，否則……我會崩潰！」
修羅罕見的痛苦語氣，讓紅翎有些心疼，同時也非常好奇，關於那個小憐，她只知道她是父親前生的妹妹，其他的倒並不清楚，父親前生到底經歷了什麼，竟然讓他如此痛苦？
「之前那件事確實是我考慮不周，我沒有料到你對我的感情竟然已經如此之深，否則我會重新考慮，之前對此我已經解釋過，至於後來為了小憐我企圖殺死你，這點我也並不否認，可是你擁有小憐前生所有的記憶，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我為何要那樣做，那時候的你把我*到了死角，你讓我沒有其他的選擇……」
「至於現在，我將你留在身邊，且不斷請求你的諒解，你真的僅僅以為僅僅只是因為你身份的變化？」修羅上前，抬手抓住幻傾城的雙肩，極為認真的道：「倘若我要說，就算你身份沒有變化，你依舊只是幻傾城，那個對曾經被我無意傷害的如此之深的女人，我也依舊會做出同樣的決定，你……相信嗎？」
修羅忽然的舉動，讓幻傾城身體一僵，下意識別過頭去不看修羅，微微掙扎想要後退，只是這種掙扎的力道並不是很強烈，其中帶著猶豫……而修羅卻適可而止的放開了手，後退兩步，輕嘆道：「其實這一切的一切歸根結底，原因就是你依舊是介懷於當初那件事，也正因為那件事，讓你我們之間失去了幾乎所有的信任，而信任是一切情感的基礎，基礎沒有了，感情又怎麼可能重建？一切都猶如空中樓閣，隨時都可能崩塌！雖然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也為你帶來了本體的影訊，可是我也清楚，這些都只是片面的，無法徹底解開你心中的心結，心結尚存，且在你已經不再信任我的基礎之上讓你現在就接受我，本身就是意見不現實的事情，這點我明白，或者說，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抱有那樣的希望。你愛的是本體，恨的也是本體，解鈴還須繫鈴人，想要真正取得你的諒解，解開你心中的心結，除了本體之外，誰也無法代替，就連我這個分身也是如此！」
「我知道那件事對你的傷害很深很深，可是我依然希望，你能給我時間，也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最起碼，在見到本體之前，不要再繼續胡思亂想，好嗎？」
沉默，幻傾城低著頭一語不發，長長的睫毛遮掩住了她的雙眼，讓人無法看清楚她的神色，而紅翎則極為驚訝的看著修羅，很難想像，這個看似冷冰冰的修羅竟然也有這樣細膩的一面，之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呢？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見氣氛變得非常沉悶，傾城姐的態度好像再次有些鬆動猶豫，紅翎目光閃了閃，抬頭對著修羅打了一個眼色后，質問道：「哼，那你說說看，為何對那個什麼幽璃那麼好？又為人家建造花園宮殿，又為她取來那什麼『碧落茶』，還送人家衣服？！你若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想要彌補之前的過錯，讓傾城姐姐再次信任你，接受你，你就是這樣做的？」
修羅搖頭道：「其實你們也知道，對於情感這方面，本體不是很擅長，至於我就更是如此。關於『轉輪宮』，這並非是我授意的，當時我受傷已經進入血海閉關，直至出關之後才知曉這一切，換句話說，我知曉『轉輪宮』只比你們早了幾天而已！」
「那這『轉輪宮』是怎麼回事？」紅翎驚訝道。
「其實很簡單，之前幽璃在前往幽冥界閉關之前，曾經拜託冥嫣安排雅兒，就是跟她情同姐妹的那隻天狐，準備將雅兒送往青丘，回歸天狐族群，只是雅兒卻拒絕了，並青丘冥嫣允許她在血神皇城之內建立一個縮小版的轉輪皇城，讓幽璃公主居住的更加舒適而已，當初冥嫣也並沒有多想就直接答應了，並表示支持，只是沒想到，這丫頭竟然弄出了那麼大的動靜，百餘年中，不斷來往穿梭於地獄與幽冥界之間，利用黑暗皇朝和幽璃的影響力，搜集了海量建材和一些珍貴材料，竟然真的在血神皇城之內弄出了一個縮小版的轉輪皇城，這讓冥嫣都感到極為驚訝。」
「當我出關之並從冥嫣口中得知這一切，並親自觀摩了雅兒搭建起來的『轉輪宮』后，其實我就已經有些後悔了。」修羅抬頭看向依舊垂頭站在那裡的幻傾城，歉然道：「若我能夠更早一些的想到這個方法，並為傾城搭建出一個類似於仙界的環境的話，傾城的心情也不會長期處於一個抑鬱的狀態，引發更多的負面情緒和聯想，最起碼能夠讓她的心情好很多！」
「原來是這樣啊！」紅翎瞭然的點了點頭：「那就是說，那個小天狐口中的『碧落茶』也不是你親自為了幽璃準備了咯？」
「我之前也說過，我三天前才剛剛出關，出關之後就直接前往了洪荒仙界處理一系列的事情，哪有時間？」
「那就是說，原來這一切都是那個臭丫頭自己編造的了？！」紅翎有些惱怒道：「小小天狐，竟然跟我們耍心眼騙我們，實在該罰！！！」
「雅兒這樣做，也只是單純的為了幽璃而已，她本沒有壞心思，不過是方式錯了，至於懲罰，我想幽璃會處理的，相信這樣的事情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哼！」紅翎輕哼一聲，也並沒有繼續在這件事上糾纏更多，話鋒一轉，蹙眉道：「那幽璃身上的那件衣服是怎麼回事？你不要說也是雅兒那丫頭自己做的，那衣裙明顯跟洪荒主流不同，更類似於我們那裡的款式。」
「那衣裙確實是我送給幽璃的。」
見修羅竟然承認了，紅翎楞了愣，隨後有些著急：「你怎麼……」
「但並非僅僅只做了一套！」話語中，修羅手中出現了一條疊放的整整齊齊的衣裙，一群之上微微閃爍著奇異的光輝，顯然並非僅僅只是一套簡單的衣物而已。
「原本我打算親自給你送來的，只是我又有些擔心……」修羅話還沒說完，卻見紅翎一把從自己手中把衣裙奪了過去：「哼，算你還有些良心！」
紅翎側頭道：「傾城姐姐，看吧，我就知道修羅哪怕再木頭也不可能那麼偏心的！」話語中，紅翎就要拉著幻傾城向殿內走去。
「翎兒，你要幹什麼？」幻傾城此時也保持不了沉默了，抬頭看著紅翎，有些不安道。
「什麼幹什麼？當然是要讓傾城姐姐換上了呀！」紅翎理所當然的道。
「換上？」幻傾城一愣，隨後連連搖頭：「不，不用了，我……」
「哎喲，傾城姐姐你就不要不好意思了嘛，快來！」
「翎兒……翎兒你不要拉我，翎兒你聽我說……翎兒……」
看著半拖半拽將幻傾城拉近殿內的紅翎，修羅神色略顯柔和，此次若非這翎兒這丫頭的話，恐怕還真的不會那麼順利……「大色狼，不準偷看喔，否則要你好看！！！」念頭還未轉完，卻見紅翎忽然轉頭『惡狠狠』的對自己呲牙咧嘴說了一句之後，砰然關上了大門。
修羅愣了愣，哭笑不得，這丫頭，簡直越來越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雖然他只是分身，可終歸是她的父親，有這麼跟父親說話的么？
殿門關閉，隔絕了一切聲音，院落中又恢復了寂靜，修羅轉頭看向這片面積雖然不小，可是卻是一片光禿禿的院落，連他自己都會感到有些單調乏味，更不要說數百年一直都呆在這裡的幻傾城了。
想到這裡，修羅自嘲的笑了笑，連他都是如此，就更不要說本就不屬於這裡的傾城了。這裡雖然經過特殊處理沒有死氣的困擾，可是終歸是在死之道的籠罩之下，長時間呆在這樣的環境之中，對於任何一個不屬於這裡的生命都會或多或少的產生負面影響，最直接的就是壓抑，沉悶，各種各樣的負面情緒和想法接踵而來，倘若本身就擁有心結的話，那麼心中的陰暗將會被不斷的放大，再放大！靈兒就是一個非常典型的例子，可是本來修羅認為以幻傾城的心境修為，再加上其得到了『混沌鼎』的庇護之後，這種來自於死之道的無形影響會降到最低，甚至完全失效的，可是現在看來，好像他有些太過於樂觀了，否則她又怎麼會再一次陷入了這個怪圈之中無法自拔，甚至還有越陷越深的跡象？
看來，他不能繼續再抱有任何僥倖心裡了，他必須要讓她離開地獄，最起碼，不能長時間的讓她悶在這裡，讓她有足夠的時間『胡思亂想』，這樣只會讓她陷入一次又一次的惡性循環之中，不斷的加固她心中的心結，這不是修羅願意看到的。
沉思中，時間一點點過去，大約將近半個時辰之後，身後終於再一次傳來了開門聲，修羅轉身看去，紅翎率先出現，並催促道：「哎喲，穿都穿上了，快點出來啦！」
話語中，紅翎轉身走到大門右邊，將一道的身影從黑暗之中拖拽了出來，修羅雙眼騰然一亮。
略顯昏暗的宮殿內，那一身寶光粼粼的衣裙是如此的耀眼奪目，幻傾城微微低著頭，大半張臉被青絲一般的秀髮半掩著，只能看到精緻的下頷，和線條優美的半邊側臉。雙頰之上泛著一縷淡淡的粉紅，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
淡粉色的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三千青絲用髮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自那雪白的後頸延伸垂在胸前，讓端莊柔美之中，帶上了一縷淡淡的俏皮。
由胸口至裙擺褶皺出漂亮的層次感，彷彿大海之上層層翻湧的白色海浪，在腰間微微一束，勾勒出那優美動人的曲線，長長的裙裾垂墜在地，像綻放的花一般鋪展開，讓人驚嘆！
這一套衣裙好似在古典與現代之間找到了一個完美的契合點，雖然沒有任何首飾點綴，可僅僅只是這一套衣裙，卻已經體現出一種雍容華貴，端莊秀麗中又蘊藏著一種無法言語的柔美之感！
在紅翎的催促拉扯下，幻傾城緩緩走來，那長長的裙擺猶如海浪一般層層涌動，甚至隱約間好似還聽到了一絲絲『嘩嘩』之聲，神秘的光輝游弋間，好似讓人看到了那無盡之海洋，看不到盡頭！
幻傾城低著頭，臉頰上的紅潤自穿上起就沒有消褪過，每每一想到這衣裙是修羅親手煉製而成，她就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而此時在面臨修羅那帶著驚嘆的打量之下，幻傾城心中的羞意更濃，連耳垂頭透露出一種淡淡的粉紅。
那嬌美的模樣，讓修羅也忍不住心中微微一跳，開口贊道：「好美！」
「你是稱讚自己設計的衣裙美呢，還我們的傾城姐姐呢？」紅翎拉著幻傾城來到修羅面前，調侃道。
「這套衣裙我結合了奈爾法地球的設計元素，再融合了一些洪荒主流的衣裙設計，斟酌許久之後才進行煉製的，現在看來，這個設計是成功的，也是獨一無二的，不過，再好的衣裙也只是一個軀殼，只有人才能夠賦予其靈魂，顯然傾城是這套衣裙最佳的主人！」修羅微笑著道。
這種委婉的稱讚讓幻傾目光微微閃爍，面色雖然更紅，但嘴角卻輕輕的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哼！油嘴滑舌！」紅翎輕哼著癟嘴道，隨後用一種無比期待的目光看著修羅：「我的呢？快點交出來！」
修羅疑惑道：「什麼意思？」
紅翎一愣：「難道……難道沒有我的？」
「……」修羅嘴角抽了抽，摸了摸鼻子：「這個，當時時間比較倉促，所以……」
紅翎癟著嘴，美眸中透露出濃濃的幽怨，就這樣盯著修羅一語不發。
「翎兒，要不然，把我這件衣服給你好嗎？反正我……」
幻傾城話還沒說完，紅翎就撅著嘴道：「傾城姐你說什麼呢！這件衣服明明就是某人專門給你設計的，又不是給我的，我才不要呢！」
「這……」幻傾城抬頭看向修羅，微微蹙眉：「難道你就只做了兩件？」
「……」見修羅尷尬的樣子，幻傾城無奈的嘆了口氣，答案已經非常明顯了，就只有她和幽璃兩個人有，翎兒，青雪，包括藍蝶都沒有，這實在是有些不太合適。不過同時，其心底也再一次盪起了一絲絲的漣漪，一種連她自己可能都沒有察覺，或者不願意承認的喜悅之情在心中波動蔓延著。
「我不管，我也要，你還從來都沒有送過我禮物呢！」紅翎眼眶微微泛紅，越發委屈了。
聞言，修羅略微回想了一下，越發的尷尬，好像確實是這樣的……「抱歉，我……」
「哼！！！」翎兒恨恨剜了一眼修羅，跺了跺腳，隨著一股熱浪用來，化為一道遁光衝天而起，消失不見。
「翎兒！」幻傾城有些擔心，最後見修羅沒有去追的意思，蹙眉道：「你還站著幹什麼？」
「不用了，現在就算追上去也沒用。」修羅滿臉苦笑：「我這個當父親的，真的是有些太失敗了！」
「你也終於意識到你的失敗了么？」幻傾城淡淡道。
這一語雙關的話，讓修羅臉上的苦笑更濃，隨後深吸口氣，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子，認真道：「翎兒此次前來的目的，是想讓你幫助她改造鳳凰一族的傳承之物『鳳凰印』，不過你在幫助她的時候略微留意一下時間。」
「嗯？」幻傾城略微有些疑惑。
「半年之後，天庭每百萬年舉辦一次的蟠桃盛會即將開幕，我想讓你陪我一同前往！」
「蟠桃盛會？」幻傾城下意識的就想要拒絕，可見到修羅那真誠的目光，猶豫片刻后，終於點了點頭。
修羅略顯輕鬆的鬆了口氣，嘴角也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