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9章 臨行之前 十九

  伴隨著那一道驚天動地的劍鳴，在無數人驚駭的目光注視下，本就劇烈搖晃的神秘黑色區域轟然崩潰！

  恐怖的力量蠻橫的撕裂空間，大片的空間碎片四處飛濺，劃破出更多的空間碎片，同時自身也逐漸的崩潰。在那恐怖的力量的催動之下，空間裂縫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向四面八方延伸，好似凶獸的大嘴，企圖吞噬所觸及到的一切！

  其速實在太快，倘若繼續如此擴張下去，這支駐紮在這裡的大秦軍隊能夠生還者將寥寥無幾，更為重要的是，恐怕這一條聯通地獄的空間通道也將被摧毀！


  可是，這力量實在太強，有什麼人能夠阻止如此恐怖的力量爆發？倘若有準備的話，這支大秦軍隊還能夠結陣抵禦，甚至能夠集合所有人的力量進行限制，可是現在，哪裡來得及？！


  看著那快速蔓延而來的空間裂縫，絕大多數大秦士兵眼中都露出絕望。可就在肆虐擴張的空間裂縫即將吞噬毀滅一切的時候，卻忽然停了下來！

  好似有一股無形但卻又無比強大的力量將將其籠罩了起來，任憑如何掙扎都無法撼動其分毫！轉而，空間裂縫開始緩緩的收縮，速度越來越快！


  面對這樣的詭異情況，所有人都呆住了，這種絕處逢生的感覺，讓他們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那傢伙力量忽然耗盡？還是說，大將救了他們？！


  「結陣！！！」


  然就在無數士兵還沒完全緩過神來的時候，一名副將卻騰然凌空而起，其聲音直接在所有士兵耳邊炸響！那如驚雷一般的咆哮聲，讓所有人渾身一顫，所有人都動了起來，一個防禦型的戰陣在幾個呼吸之間已經形成，而且將傳送通道包裹在了其中。


  這就是大秦的軍隊素質，哪怕還沒有回過神來，但平日里千萬次不斷的聯繫，各種戰陣的排列已經成為了士兵們近乎本能之一，不論在任何極端的情況之下，都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完成，發揮出最大的戰力！


  戰陣完成之後，所有人心中這才鬆了口氣，有了戰陣的保護，他們終於有了一種安全感，轉而，所有人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天空中那個依舊在快速縮小的空間裂縫。


  當其中一道身影顯露出來的瞬間，所有人微微一愣，眼中露出熾熱，若非需要維持戰陣，他們幾乎要歡呼起來。


  大將果然沒有讓他們失望，大將果然是最強大的，他們之前竟然為大將擔心，這簡直就是對大將最大的侮辱！


  可當空間裂縫徹底消失之後，所有人卻愣住了。


  髯須大漢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狀態，依舊*著上半身，微微喘息著，而雲少峰，則維持著弓步前傾的揮劍姿勢一動不動，而那巨大無比的黝黑大劍，則根本沒有完全的劈下，卻停了下來，讓它停下來的『罪魁禍首』，則是一隻白皙細膩的柔依。


  以為女子攔在了髯須大漢身前，微微抬臂，一根蔥白如玉的手指輕輕點在了劍尖之上。一個是造型誇張厚重，看起來就重若千斤的黝黑大劍，另一方則是細膩修長的手指，兩者看似完全沒有可比性，可事實卻是，卻擋住了，完完全全的擋住了。


  這種巨大的視覺反差，給所有人帶來了極為強烈的衝擊。


  可是，當眾人漸漸認出了那道身影的身份的剎那，所有人都長大了嘴巴，顯然心中的震驚已經達到了極致。


  天地間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髯須大漢恭敬的站在那裡，死死的低著頭，偶爾瞟向那纖細美麗的身影，原本的狂霸已經消失不見，一臉忐忑的模樣。


  雲少峰凝視著面前那位如畫卷一般美麗，卻又擁有一股高不可攀氣質女子，嘴角漸漸的泛出一抹自嘲的笑容，張嘴想說什麼，忽然渾身一顫，面色一紅，張口吐出大口鮮血，渾身一軟，從空中摔落了下去。


  「不……」


  隨著一道悲鳴聲，一抹流光從雲層之上俯衝而下接住了那墜落的身體，趙靈兒看著懷中口鼻不斷溢出鮮血，胸口更是擁有那幾道觸目驚心傷口的雲少峰，眼中露出濃濃的惶恐與悲傷，絲毫不顧及那殷虹的鮮血侵透了她那漂亮的衣裙。


  雲少峰本目光已經有些渾濁，但看到少女的瞬間，眼中卻迸發出了一抹神采，轉而又暗淡了下去：「對，咳咳……對不起，我，我真的儘力了……」


  「我都知道，我全部都知道，你不要說話！」趙靈兒聲音顫抖，轉頭看向緊隨其後跟到自己身旁的冥嫣：「姐姐，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好不好？！！！」


  「這……」冥嫣微微皺眉，之前她就已經探查過了他的傷勢，此人外傷看起來雖然恐怖，但實際上，其真正的傷的是內在。


  見狀，趙靈兒惶恐更濃：「怎麼了，姐姐你說話啊！！！」


  「靈兒，咳，不用了，我……我的傷我知道，已經沒用了。」


  「不，不可能的！！！」趙靈兒面色蒼白，不斷的搖頭，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其實，其實那最後一擊，還……沒有完成，我……我是燃燒元神與本源，才強行施展出來的……」雲少峰吃力的抬手，略微顫抖的輕撫在了趙靈兒的臉上，臉上露出一抹滿足：「能夠……能夠在死之前再次見到你，而且，而且知道你同樣在乎我，我……我死而無憾。」


  「你閉嘴！！！你不會死的，你一定不會死的！！！」趙靈兒抱著雲少峰轉身飛起：「後土娘娘，您一定有辦法救他的，是不是？」


  髯須大漢此時額頭已經滲出一絲絲的冷汗，到現在，他完全認識到了事情恐怕遠非自己所想的那麼簡單，否則娘娘怎麼會那麼巧合的現身，而且，那其中一個身影她認識，那是冥后。黑暗皇朝暗皇之下第一人，最具有權勢的女子。


  弄不好……弄不好這次自己恐怕真的攤上事了……這傢伙，到底是什麼身份……「抱歉，他這種傷勢，我也無能為力。」後土微微搖頭，淡淡道。


  後土的話，讓趙靈兒渾身一顫，轉而尖聲道：「你怎麼可能沒有辦法？！若你沒有辦法的話，你為什麼要讓事情發展到這種程度？為什麼直到最後這一刻才出手阻止？！！！」


  「靈兒……別，別怪娘娘。若沒有娘娘阻止的話，這一劍揮出，我可能……可能就徹底灰飛煙滅了……」


  「嗚嗚……你為什麼那麼傻，你為什麼那麼傻……」


  見狀，後土微微搖頭：「我確實沒有辦法，但並不代表別人沒有辦法。」


  「誰？」本已經絕望的趙靈兒猛然抬頭死死的盯著後土。


  「您說的是？陛下？」冥嫣一愣，轉而眼前一亮：「對了，陛下有『蔽天棺』，而且據我所知已經達到了完美的狀態，以『蔽天棺』的威能，救他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陛下？」趙靈兒愣了愣，轉而眼中打量：「哥哥！對，還有哥哥，哥哥一定能救他的！！！」


  趙靈兒滿臉激動，就要抱著雲少峰沖向不遠處的傳送通道的時候，身後卻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這就是你的那個小男朋友么？」


  聞言，眾人頓時大驚，連後土也是連忙轉身看向身旁的那道身影，竟然連她都完全沒有感覺到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到的！

  震驚過後，後土搖頭苦笑，混沌級，果然已經超出了她現在所能觸及的範圍。


  「冥嫣，參見陛下！」冥嫣連忙行禮。


  「哥哥！！！」趙靈兒獃獃的看著忽然現身的聶天，尖叫一聲，驚喜無比的飛到他的身旁，緊張無比的問道：「哥哥，你能救他的，是嗎？」


  「你……你……你是……暗，暗皇？」雲少峰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盯著聶天。


  「不出意外的話，我就是你口中的那個暗皇。」聶天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個看起來奄奄一息的傢伙。


  雲少峰眼睛瞪大到極限，他就是暗皇？雖然與傳聞中相差甚遠，但是相比這種事情還是沒有人敢冒充的，而且還是在後土娘娘面前。那就是說……他真的是暗皇，那之前……之前靈兒叫他什麼？哥哥？靈兒是暗皇的妹妹？！這……這……劇烈的情緒波動牽動本就脆弱的身體，雲少峰再次吐出一口鮮血，奄奄一息。


  同時，心中劇震的還有髯須大漢，本來他心中就喘喘不安，現在更好，連暗皇都出現了，暗皇他見過，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相貌大變，但他卻能感到如今的暗皇比之前要更加強大了，而且強大的不是一星半點，是一種本質的不同！


  現如今，僅僅只是站在他的面前，他就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服從倒還好，倘若反抗，或者說一旦有絲毫反抗的念頭，那本若隱若現極為柔和的壓力便會驟然間化為『狂風暴雨』將其徹底吞沒，他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資格，就好像，他僅僅只是用一個眼神就能夠徹底抹殺掉他一般，這種感覺，讓他不寒而慄！


  但是現在糟糕的是，那個不起眼的女子竟然是暗皇的妹妹？！暗皇到底什麼時候有了一個妹妹他不知道，也不關心，現在的重點是，那個如瘋子一般的人類，竟然是暗皇妹妹的丈夫？

  髯須大漢面色蒼白，額頭的冷汗越來越密集。事情……事情真的鬧大了。


  趙靈兒驚呼一聲，越發焦急的道：「哥哥，你，你快救他啊，靈兒求求你了！！！」


  對此，聶天淡淡瞟了一眼看起來幾乎下一秒就要掛掉的傢伙，又看了一眼滿臉焦急，眼淚花花看著自己的趙靈兒，忽然輕輕笑了起來：「這小子的傷勢在你們看來雖然麻煩，但在我眼中，救他也只需彈指之間罷了。」


  見趙靈兒滿臉驚喜的看著自己，聶天抬手阻止了她的話，又道：「不過，在救他之前，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哥哥！！！你就不能先救他再說嘛？」趙靈兒又急又惱。


  「你若繼續這樣浪費時間的話，說不定這小子什麼時候就徹底完蛋了。」聶天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道。


  趙靈兒一驚，低頭看著鮮血流淌不止，目光越來越渾濁的雲少峰，趙靈兒此時也顧不得其他，連忙點頭：「你問，你快問啊！」


  「你了解他嗎？」


  聞言，趙靈兒一愣，張口想要回答，但見到聶天那深不見底的眸子，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微微搖頭。


  「那你愛他嗎？」


  趙靈兒眼中露出茫然，她不知道，或者說她不知道這種感覺算不算愛，因為她從來都沒有經歷過。


  「倘若救他，需要耗費掉你一半的壽命，你願意嗎？」


  「我願意！」


  凝望著趙靈兒那堅定的目光，片刻后，聶天微微點頭：「我明白了！」


  聶天屈指輕彈，一縷微微閃爍的光點劃過，融入了其身體之中。那一個光點好似引子，緊接著，立刻有無數的光點憑空凝現而出，朝著雲少峰的體內蜂擁而入。


  在無數光點的湧入之下，雲少峰胸口那幾乎露出森森白骨，怵目驚心的傷痕迅速癒合，那略微泛出死灰色的面龐也漸漸轉白，並透露出一絲絲淡淡的紅潤。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注視下，短短几個呼吸之間，原本已經奄奄一息的雲少峰，竟然已經恢復了過來，氣息甚至要比之前更加的雄厚穩固！

  這手法之神妙，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這可是傷及元神，傷及本源的傷勢，而且並非一星半點，而是極為嚴重的。可竟然……不說其他人，要說最震驚的則要屬於雲少峰自己了，他的傷勢有多眼中，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了，之前那一擊幾乎把他的元神連同本源都燃燒殆盡，這樣的傷勢，哪怕放眼三界，恐怕能夠救活他的手段都極少，就算勉強活了下來，也會留下不可逆轉的傷勢，甚至成為一個廢人。可是現在……這才短短几息之間，竟然就已經完全恢復過來了，而且感覺比之前更加的強大，對方僅僅只是動了動手指頭，僅此而已！


  這種手段之強大，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範疇，這就是暗皇的力量么？！！！


  「嗚嗚，嚇死我了！！！」趙靈兒捂著嘴巴，眼淚再一次流淌而下，撲到了雲少峰懷中，死死的抱著他，哭得淅瀝嘩啦。


  不但沒有死，而且得到了伊人的認可，本是皆大歡喜的結局，但是雲少峰此時卻忐忑了起來，身體僵硬，任憑佳人摟著自己，低著頭，卻是動都不敢動。


  如今，他算是知道了靈兒的真正身份了，那不是自己能夠高攀的起的，起碼不是現在的自己確實如此。暗皇之前那一手，再加上之前那耳渲目染聽到的關於暗皇的傳聞，他自然感到有些忐忑，讓他喘不過氣來。更何況，他總感覺暗皇看向自己的目光，好像有些奇怪，在那目光下，他好像所有的秘密都完全暴露在對方的眼中一般，這感覺，讓他極為不適。


  片刻后，趙靈兒也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抬頭看了一眼滿臉拘謹的雲少峰，轉身看向盯著他一語不發的聶天，微微蹙眉不滿的道：「哥哥！！！」


  聶天收回目光，摸了摸鼻子，笑著搖頭：「女子外向啊，這才剛剛把這丫頭的小情郎救活，轉眼就把我這個哥哥兼救命恩人給丟到一邊去了。怪不得凡人中很多人都是重男輕女，很多技藝也都是傳男不傳女，古人在千萬年傳承之中悟出來的道理，果然還是非常有道理的啊！」


  聞言，冥嫣忍捂著嘴笑了起來，後土則略顯無語的搖了搖頭，雲少峰則滿臉尷尬，笑也不是，不笑好像也不對。


  趙靈兒則面頰飛紅，上前來到聶天身旁抱著聶天手臂，不依道：「你明明知道靈兒不是那個意思的嘛！」旋即眨了眨眼睛，略顯調侃的道：「怎麼，難道哥哥你吃醋了嗎？」


  聶天一愣，轉而失笑出聲，伸手輕輕敲了敲趙靈兒的腦袋：「這丫頭，現在都敢戲弄起我來了！」


  「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趙靈兒抿嘴笑著。


  見狀，聶天微微搖頭，轉而看向低著頭站在那裡的雲少峰：「雲少峰是么，認真的回答我，你對靈兒的感情，是喜歡還是愛！」


  雲少峰一愣，深吸口氣，終於抬頭正視那個站在巔峰的男子，堅定的道：「愛！」


  「愛？你確定么？」聶天微微挑眉，淡淡道。


  「我確定！」


  「那麼你跟我說說，你對於喜歡和愛的理解是什麼。」


  略微沉默片刻后，雲少峰開口道：「喜歡是一種特別的感覺，一種輕鬆的感覺，由心而升的一種歡喜。一種相見的喜歡，那種感覺似一種淡淡的親情，也似一種醇醇的友情。喜歡，不用矜持，不用顧慮太多，更不用顧及過去與將來，只要這一刻愉悅快樂。但是愛不同，愛是一種升華，當兩人之間的情感上升到愛的程度，它已經不僅僅只是一份感情，更是一種堅持，一份責任！」


  這番話，讓冥嫣與後土眼中都露出些許驚訝，細細想來，這番話簡單明了，但卻道理十足，讓人無法反駁。


  雲少峰話語頓了頓，側頭看了一眼已經滿臉感動的趙靈兒，再次看向聶天：「我現在雖然還不夠強，也許在您看來，我根本沒有資格愛她，但是我會繼續努力下去，而且我保證，我能夠擔負得起這一份責任，會讓她幸福！」


  「幸福？」聶天輕輕笑了笑：「人的一生，是追求幸福的一生，沒有人會拒絕幸福，也沒有人會放棄幸福，每個人都喜歡幸福，追求幸福的方式也因人而異，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幸福，不同的人追求不同的幸福，那麼什麼是幸福？幸福是什麼？相信每個人對幸福的理解、要求和看法都有所不同。你對於靈兒的了解又有多少？你可知道她對於幸福的定義是什麼？既然你不知道，那麼你又哪裡來的自信說能夠給與她幸福？」


  「哥哥，你不要為難他了……」趙靈兒搖了搖聶天的手臂，輕聲哀求著，但卻見聶天根本不看自己后，只能嘟著嘴低下頭，不過卻拿眼睛瞟向微微皺眉的雲少峰，她，其實也有點想知道他會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面對這個有些尖銳的問題，雲少峰卻笑了起來，眼中露出些許感嘆：「看別人生活時，我們總喜歡是放大他們的幸福，忽略他們生活中的不幸。所以別人的生活怎麼看都覺的幸福。而在看待自己生活時，人們總喜歡縮小自己的幸福，擴大自己的煩惱。所以我們總是對自己的生活總有太多的不滿。**，確實能夠推動一個人進步，但是過於強烈的**，卻只會讓**駕馭了本身，這就是捨本逐末了。知足而常樂，何嘗不是一種生活態度？」


  雲少峰看向趙靈兒，微笑著道：「我雖然與靈兒之間的交流並不多，或者說沒有，但是這麼多年中，我能夠感受到靈兒並不是一個勢利的女孩兒，也正是因為她這樣的品質才讓我深陷在其中無法自拔，我相信我們是一路人，就算有些許分歧，也不可能太大，既然如此，我又何須再擔憂些什麼呢？」


  凝視片刻后，聶天輕輕拍了拍手，忽然道：「呵呵，不愧是來自於二十一世紀科技文明之人，口才果然不錯，希望你這一番話是發自內心。」


  此言一出，雲少峰面色頓時一變，驚疑不定的看著聶天。


  聶天卻是沒有解釋什麼，話鋒一轉：「之前你那套『破天劍法』倒是有些意思，以情御劍，以劍聚靈，以靈定象。以象破天！」


  聶天這話，讓雲少峰的面色徹底變了，他到底什麼時候來的？而且，僅僅只是看了一次，就幾乎倒出了他這套劍法的本質變化？這……這簡直不可思議！


  「這種修鍊方法倒是前所未見，不同於傳統意義上劍修的極之道，也非軒轅劍宗的那種劍道相隨，而是一種新的衍生。雖然現在這套劍法，或者說這種修鍊形勢還有很多的缺陷，遠談不上完善，但是相信你繼續努力下去的話，說不定會獲得一種你自己都無法想象的成功，我很看好你。」


  「謝暗皇……」雲少峰低頭行禮，但心中卻七上八下，跟這樣的存在在一起，實在……「暗皇？不，我現在已經不是暗皇了！」


  「黑暗皇朝那邊，您已經處理好了么？」後土有些驚訝的道。


  「是的，繼任者為黑雲。」


  「黑雲么？」後土微微點頭，這並沒有出乎他們之前的預料之外。


  「那現在？」


  「是時候離開了！」


  「要，要走了么？」趙靈兒忽然緊張了起來，看向一頭霧水的雲少峰。


  聶天拍了拍趙靈兒的頭，再次看向雲少峰：「你現在有一個選擇，跟我們一起離開洪荒世界，亦或者是留下？」


  「離開？離開洪荒世界？去哪？」雲少峰眼中茫然之色更濃，可忽然聯想到之前聽到的種種傳聞，面色微變：「難道您說的是那個神明的異世界？」


  聞言，聶天笑了起來：「奈爾法？不，是天界，一個屬於我自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