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驅離 上
白三娘聽到張白鹿的話,感到十分奇怪,外麵的那隻僵屍出現在自己家中的和自己能有什麽關係。
可是,當白三娘細細看了一會兒那隻僵屍以後,淚水無法抑製地從白三娘的眼眶裏奔湧而出。
雖然僵屍的麵容已經變得幹癟可怖,但是外麵的那一具僵屍的身形,慢慢的和白三娘記憶中的那個影子重合。
“父親!”白三娘一聲悲呼,她認出來了,外麵那僵屍正是自己的父親。
果然,聽到白三娘的悲呼,張白鹿確定了自己內心的猜測。這僵屍在成了氣候以後,第一個戕害的往往是自己的血脈至親。
與僵屍的血緣越近,就會越先受到殘害。這也是張白鹿斷定二者存在聯係的原因。
不過知道了這僵屍是白三父親對眼前的狀況也沒有什麽幫助。張白鹿對該怎麽處理眼前的狀況感到十分頭痛。
眼下,張白鹿運用自己的神通將與外界隔離看來,在這僵屍的眼中,張白鹿與王家人都如同空氣一般。並不能覺察到張白鹿他們的存在。
但是,這僵屍已經有了初步靈慧,眼下竟然徘徊在王家的院子裏不走了,還在一副四處搜尋的樣子。看樣子還不打算走了。
這對張白鹿來就十分棘手了。根據張白鹿的初步估算,得到一個十分不爽的結論。
那就是以張白鹿現在的實力,貌似打不過這具僵屍。而且張白鹿估計了一下,就算自己底牌盡出,可以消滅這具僵屍,但是所帶來的後果也是張白鹿不願看到的。
一來,勉強消滅這具僵屍,定然會暴露太乙中黃福德玉章的存在,這是張白鹿決計不能接受的。
太乙中黃福德玉章的存在,事關張白鹿並非此界中人的秘密,決計不能輕易泄露。再者,這太乙中黃福德玉章一看就不是什麽普通的法寶。
不僅帶著張白鹿穿越,還讓張白鹿獲得了桃溪村嗯社神神位。這不是什麽普通的法寶可以做到的。
這社神之位看似品階低下,是一個鄉野神。君不見,那個白河集的白公花費了兩三百年,現在也不過是假社神,並沒有登臨正真的神位。
由此可見,這神位不是那麽容易可以輕易獲取的。所以太乙中黃福德玉章以殘損的狀態,仍然能讓張白鹿輕易封神,可見其不凡了。
因此,張白鹿借用太乙中黃福德玉章自身的特性,將其化作桃溪社神令來掩人耳目。
神物自晦,就算那些黃敕大神,青敕大神,看了也不一定能夠看穿這社神令的秘密。
除了擔心玉章的存在被有心人發覺之外,還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二者一旦打鬥起來,勢必會波及周邊,到時死傷慘重,那張白鹿可有的受了。這裏可都是張白鹿的保護之地,是張白鹿的存身立命的根基,可經受不住這麽大的損失。
這就造成了眼前的困境,讓張白鹿進退維穀,不知該如何是好。看著眼前猙獰可怖的僵屍,張白鹿沉吟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找外援,看是否可以解決眼前的困境。如果不行,到時在另想法子。
留下一道分神策應,張白鹿來到了河神廟之前。
看著被香火之氣環繞河神廟,張白鹿暗道這河神日子過得不錯嘛。現在桃溪村人們借助水道外出時,都會提前到河神廟進行祈福。
不過,這其中也有葉宣的一份功勞。自從桃溪與白河集兩者的隔離打破了以後,葉宣就向暮雲商社購買了一艘船。
然後,找人在這河道上專門運客,收取一定的報酬,讓村人們的出行便利了許多。河神廟的香火也開始旺盛起來。
張白鹿到了河神廟前之時,裏麵白離的分神就感應到了張白鹿的到來,率先迎了出來。
然後,聽完張白鹿的來意,便隨著張白鹿隱去身子,來到王家的院子。
看著那一隻在院子裏四處尋覓的黑毛僵屍,對著張白鹿:
“這裏是你的神域,我的神力受限,無法直接驅逐這隻黑毛僵屍。再,就如你所擔心的,太容易傷及無辜了。”
“那沒有什麽辦法了嗎?”張白鹿見白離沒有將話死,對白離詢問到。
“嗯……其實辦法還是有的。不過不是直接消滅僵屍,而是采取誘騙之法。讓它以為已經吸取了血脈至親的血,到時他自然會離去的。”
張白鹿見終於有了解決辦法,有些欣喜。
“不知是什麽方法,可否教我?”
白離麵對對張白鹿的問題,爽快地答到:
“你且取這僵屍的親人的一點鮮血過來,然後接下來你就看我的手段了。”
聽到白離的要求,張白鹿很快來到光罩之中,將辦法轉告給白三娘。
白三娘雖然還處在對死去的父親變成僵屍的震驚中,但也沒有完全失去理智。馬上咬開手指,擠出血來。
張白鹿用神力化出一隻盞,將白氏的鮮血收集起來,然後一揮手,就治愈了白三娘手上的傷口。
接下來,就是輪到王富貴取血了。可憐的孩在美夢中剛被叫醒,就被母親咬破手指,擠出血來。
不過孩即使手指被咬破,也沒有疼的喊出聲來。反而看朝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興奮的到:
“社神大人,這次是不是又需要富貴了,我可以的。”
而那個看似沒有人的地方,真是張白鹿站立的位置。在收下孩的鮮血後,張白鹿不禁有些感歎這孩子的妖孽,以及這孩的靈覺似乎更加敏銳了。
難道上次的靈魂出竅給他帶來什麽好處了嗎?不對,應該是當初那個用白三娘的心念編織出的守護香囊的作用。
張白鹿看了一眼孩,發現那隻香囊正穩穩當當的係在孩的魂體之上,發著微微紅光。
隨著白三娘成為巫,那隻香囊似乎也變得靈異起來,也使得孩對靈體以及危險等變得十分敏銳。
不過孩的話剛出口,就被白三娘拍了一下腦瓜,斥責道:“不許對社神大人無禮。”
不過母親溫和的斥責顯然沒有起多大的作用。王富貴看著手上已經愈合的傷口,眼睛滴溜溜地轉,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接著,又纏著母親問為什麽要取血。白三娘,沒有辦法,隻好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
而張白鹿,在拿到母子二人的血液之後,離開了房間,回到白離的身邊,將盛有鮮血的盞交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