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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入不了眼

  身為水族小族長的玉玄清楚水族的地位。睍蒓璩傷


  一門心思想往上爬的沈月柔同樣清楚水族不好惹。


  要不然,就沖著玉玄一刀劈了她的馬車,她就能追究玉玄的不敬之罪。


  沈月柔還沒成親,卻被玉玄叫成『婦』,還是『惡婦』,氣得臉黑鼻子歪。


  心裡暗哼,他水族不好惹,難道她沈月柔就可以任人欺負?

  「你有水族撐腰,難道就可以隨便玷污我的名譽?」


  「老子玷污你什麼名譽了?」


  「你當眾劈了我的馬車,把我拋翻在地,讓我在人前丟盡顏面。」


  玉玄看了下左右,除了沈月柔自己的人,就只有許大智。


  這也叫當眾,叫人前?

  不以為然地『嗤』了一聲,就她這德性,給人看,還未必有人看。


  玉玄整天對著鳳淺和長樂府上的那幾位,不管男的女的,哪個不是萬一挑一的。


  看慣了這些人,再看只勉強算得上姣好的沈月柔,沈月柔哪裡入得了他的眼。


  女人都愛美,再丑的女人都受不了別人嫌她長得不行。


  沈月柔長得還算不錯的,要不然也嫁不了梁國皇家。


  被玉玄不鄙視的表情徹底激怒,「玉玄,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用不著在這裡嚎,你讓許大智畫那下流東西的事,老子也不會這麼算了,自會去找北皇和虞皇,還有梁國的三皇子理論一下。」


  玉玄是直性子人,哪受得了別人污衊,而且還是那種下流齷齪的畫冊。


  如果沈月柔不是梁國三皇子的准王妃,而梁國與北朝和虞國又是盟國,他真能一刀劈了她。aX92。


  「橫豎這事沒有傳開,就當沒有這回事,鬧開了大家沒臉。」


  沈月柔現在最怕的就是父親和哥哥的事傳到梁國。


  父兄的事沒擺平,這件事再鬧到梁國過去,沈月柔真是臉面無存,只有等著被人退貨的份了。


  她從此就從天上掉到了地上。


  「沒臉,也不能讓你這惡婦白害老子一回。」


  玉玄左一個惡婦,右一個惡婦,把沈月柔叫得怒火沖開。2610636

  冷哼了一聲,「我勸你還是省省,就算你去到各位皇上面前,也沒有證據。」


  「人證物證,老子全有,什麼叫沒證沒據?」


  沈月柔冷笑,只要她不給許大智解藥,許大智不會活過六天。


  六天時間,一個皇帝都見不著。


  玉玄沒證沒據的,空憑一張嘴,她雖然就此會不待三皇子的見,但玉玄同樣得落下個沒臉。


  「那你就去試試。」沈月柔不屑地笑了一下。


  忽地容瑾手指輕彈,金絲無聲無息地纏上許大智的手腕,只是一瞬,就重新縮了回去。


  「原來是曼陀羅。」容瑾聲音冰冷,讓人聽著,情不自禁地打幾個寒戰。


  容瑾的話音一落,沈月柔就象有一隻冰冷的蛇鑽進衣服裡面,渾身上下,無處不冷,臉色微微一變。


  傳說容瑾的醫術天下無雙,他只是用金絲纏了一下,就知道許大智中的什麼毒。


  但知道又能怎麼樣?

  給她這毒藥的人說過,這毒無解……


  許大智無論如何都會死。


  「容公子是說我中的是曼陀羅的毒?」許大智呆了一下,「曼陀羅藥性淺的話,不過是讓身體一時麻痹,但葯重的話,致人於死地。而我只覺得身體有輕微的麻痹……」


  許大智父親雖然好賭,卻也算是半個大夫。


  許大智從小幫父親打理草藥,也是懂一些草藥的。


  如果只是輕微的麻痹,說明藥性不重,按理過些日子就會消失。


  然而,兩天下來,他身體里的麻痹絲毫沒有減輕,反而有加重的感覺。


  但如果對方給他下了大量的曼陀羅,他又不應該還活著。


  「當初你服下的藥丸,上面是不是有一層白色類似白蠟的東西,但入口卻是甜的?」


  「是的,確實如公子所說。」許大智立刻點頭。


  「那層白膜是由蜜蠟製成,蜜蠟用特製的藥物浸泡過以後,在人的體內溶解極慢,溶解過程中只有極少量的曼陀羅會從蜜蠟縫隙里滲出來,等蜜蠟溶解后,蜜蠟里包裹著的大量曼陀羅,就會隨著你的血脈瞬間傳開,令你的心臟麻痹,瞬間死亡,神仙也難救。」


  沒有人會懷疑容瑾說的話,許大智瞬時間面如死灰。


  父親也說過,曼陀羅量大的話沒有解藥可以解。


  而他被迫服下的藥丸足有鴿子蛋大小。


  「公子能不能告訴我,我還能活多久。」


  容瑾一下就能知道他中的是曼陀羅的毒,他相信容瑾同樣知道他還能不能活。


  「不超過六天。」


  沈月柔暗暗心驚,容瑾果然名不虛傳,只是金絲纏了測了一下脈搏就能知道得這麼清楚。


  許大智唇哆嗦了一下,這才知道,沈月柔從頭到尾都沒有打算讓他活。


  怒看向沈月柔,「你好狠毒的心腸,在讓強迫我給你畫那種東西,毀壞天佑太子和玉玄公子名譽的時候,就已經決定等東西到手,殺我滅口。沈月柔,我不會讓你得逞。」


  「我不懂你說什麼。」沈月柔雖然被玉玄他們抓了個正著,但打死也不會承認她要毒殺許大智。


  許大智氣得雙手不住顫抖,沈月柔強迫他服毒的時候,除了沈月柔的人,沒有別人看見。


  不管他怎麼指著沈月柔的鼻子罵,卻也拿不出證據,證明他是被沈月柔逼迫服毒。


  但就這麼白白死去,許大智不甘心。


  走到玉玄面前,跪了下去,給玉玄磕了個頭,「我做出那種事,死有餘辜,不過那東西,我沒給任何人看過……」


  他言下之意,只要止燁他們不把那東西傳出去,不會有別人知道。


  「你也是被迫的,我不怪你,不過如果我要你去梁國皇上面前作證,你肯不肯去?」


  玉玄沒見到許大智之前,恨不得一刀把他砍了。


  這會兒,氣反而消了。


  「去,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去,讓天下人知道這女人有多惡毒。不過……」許大智面頰痛苦地抽搐了一下,「我只能活六天……」


  六天時間,他只能死在路上,根本沒辦法親自告到梁王那裡。


  沈月柔嘴角抽出一絲冷笑。


  她雖然不願這件事鬧到梁國去,但如果真到了這一步,她也不怕破罐子破摔。楚黑清水。


  到時,她可以倒打一耙,說玉玄和皇甫天佑有苟且之事,被她發現,為了滅口才陷害他們沈家。


  容瑾冷冷開口,「你服下的曼陀羅,不是尋常的曼陀羅,而是加了其他藥引。六天內,我查不出是什麼藥引就解不了你身上的毒,但我卻可以讓你多活一個月時間,這一個月時間,夠你前往梁京。」


  沈月柔的臉陡然一變。


  容瑾是一個極少話的人,但說出的話,就一定能做到。


  許大智眸子一亮,向容瑾磕頭下去。


  如果運氣好,容瑾六天內能查出是什麼藥引,他就有希望活下去。


  就算找不出來,能去梁王那裡告發沈月柔,報仇雪恨,也是值得的。


  如果許大智被送到梁王面前,沈月柔就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她朝左右使了個眼色。


  左右護衛突然向許大智衝去,只要殺了許大智,就算到了梁王那裡,她總有辦法把黑說成白。


  不料,她的人快,玉玄更快。


  只見人影晃過,護衛們被他手中大刀,盡數拍飛出去,跌在地上,不是斷腿就是斷胳膊,再沒有還手之力。


  沈月柔帶來的護衛都是沈家功夫最好的護院,竟在玉玄手下走不過一招。


  有玉玄把關,想殺沈大智,難如登天。


  沈月柔花容失色,爬起身,丟下家丁,向林子外逃去。


  既然殺不了許大智,留在這裡只能自討苦吃。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向那個人求救。


  「你跑不了了。」玉玄腳下一步,躍過沈月柔的頭頂,攔住她的去路。


  忽地,一支羽箭又快又疾地直飛向許大智。


  玉玄離得遠,想救已經來不及。


  容瑾手中金絲快如閃電地飛出,把飛來的羽箭碰飛。


  玉玄的注意力被射向許大智的箭吸引。


  另一支箭在這時,從林子深處射出,直指玉玄。


  玉玄揮動大刀,擋開飛來箭支,聽見身後沈月柔一聲慘叫。


  回頭,見沈月柔心口上被箭穿過。


  三支箭已經暴露了對方的位置,玉玄向林子深處飛撲而去。


  惜惜守著許大智,不敢亂動,一邊耳聽八方,一面看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沈月柔,「死了?」


  容瑾冷清清道:「箭上有毒,見血封喉。」


  惜惜再看沈月柔,果然鼻子眼睛里隱隱滲出血絲。


  放箭的人從樹上躍下,正想撤離,一柄大刀橫砍過來。


  那人嚇出了一身冷汗,慌亂中用手中弓箭抵擋,大刀卻毫無阻礙地削斷他手中長弓,架上他的脖子。


  玉玄手中大刀往下一壓,直接把那人壓得跪下。


  「你是什麼人?」


  那人不答,瞪著玉玄,突然眼裡流出血來。


  玉玄暗叫了聲,「不好。」


  拽下那人蒙面的黑面罩,那人七竅流血,已經斷了氣。


  只用了一招,那人就毫無還手之力地被玉玄擒下,知道自己遠不是玉玄的對手,毫不猶豫地咬破藏在嘴裡的毒藥,服毒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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