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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再剝他一次

  鳳淺愕住,沒想到花里胡哨的無顏竟還有這樣的一面。睍蒓璩曉


  難怪無顏在靖南王府唱戲的那一次,他胸口上明明有著很重的傷,在戲台上的時候,卻跟沒事一般。


  原來,他以前就是這樣過來的。


  鳳淺雖然沒親眼看見,無顏小的時候,在台上帶傷唱戲的模樣,卻也不禁隱隱心痛,也難怪宋太傅會為他出面。


  眼前突然晃過無顏不懷好意的眼神,驀地想起剛才在錦園看見的那一驀,又瞥了嘴,不過是不成婚禮罷了,私下裡該做的,還不是做盡了。


  女人照玩照上,風流賬一大堆。


  在二十一世紀同居不結婚,不在意那張結婚證的多去了。


  「聽說你以前也是在虞國的,和無顏很熟?」


  「何止是熟悉。」雲末撇臉一笑,「雲末和寧王之間的事,郡主以後自然會知道。」


  他眼裡多了分別樣意味,讓鳳淺懷疑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一腿。


  鳳淺不是腐女,但誰要他們個個長得都太漂亮,讓人忍不住往別處YY呢。


  八卦分子又開始活躍,忽地翻身,把雲末反壓在身下,擠眉弄眼,「你老實交待,你和無顏是不是彼此愛慕?」


  雲末失笑,「郡主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你們都老大不小了,換別人,早就妻妾成群,可是你和他都還單著。無顏還有個孝期做借口,那你呢?」


  「雲末一直在郡主府里,郡主的侍郎怎麼娶妻納妾?」雲末搖頭嘆氣,什麼事到了她這裡都能扭曲得不成樣子,「何況沒娶的何止雲末一個。」


  她府上那幾位,全都是沒娶妻生子的。


  鳳淺啞然,訕訕地縮回按住他的手,「我忘了。」


  照這麼看,倒是因為她,他們才耽擱了終身大事。


  「不如我去求我娘,允許你們納妾生子吧。」


  鳳淺傻笑,這樣的話,當然只是玩笑話。


  「那金釵到底有什麼玄機?」


  雲末知道這個問題,她已經瞥了很久,實在憋不下去了,不由得微微一笑。


  「皇上要的不過是郡主的一份心意,至於送什麼禮物,不重要。」一國之君,要什麼玩意沒有?再稀罕的東西,到她那兒也都算不上稀罕了。


  「你也知道,她要的是一份心意,可是毫無誠意的東西,哪來的心意?」


  「郡主不是去過張家村。」


  「皇上知道郡主去過張家村,自然知道了郡主的一番心意。」


  「這跟你那隻金釵有什麼關係?」鳳淺身邊的人全是母親給她的,她沒指望自己的所作所為不被母親知道。


  「皇上雖為帝王,卻也為人母,她最在意的,除了郡主的心意,還有郡主的安全。身為皇家的人,只有不被人注意,甚至被人看低,才是最安全的。郡主連送皇上的禮物都毫無誠意,可見郡主平時當真是嬌縱慣了的,這樣的人自然是登不上檯面。登不上檯面的人,對江山又哪來的威脅?沒有威脅,他們自然也就不會在意郡主,那麼郡主也就是最安全的。」


  鳳淺知道他說的句句屬實,但左一句不上檯面,右一句不上檯面,怎麼聽怎麼彆扭,臉一點一點地黑了下去。


  「就算你說的有理,難道你就不能送件別緻點的款式?」那釵子做工雖然精緻,但款式真是俗得不能再俗,而且足足有半斤金子,戴在頭上能把脖子壓歪。


  她的臉越黑,雲末眼裡噙著的笑意越濃,最後終於低笑出聲,「皇上自然猜得出,那隻釵子是雲末的手筆,所以無論再俗不可耐,也是雲末的眼光,不會貶低郡主的品味。」


  鳳淺撇臉不屑地『哧』了一聲,他也知道那釵子俗,「你說我娘猜得到就猜得到?」


  「那支釵子是不是很重?」


  鳳淺翻了個白眼,這樣的白痴問題,還用回答?


  雲末瞧著他的模樣,又是微微一笑,「雲末和皇上的協約就要期滿,那支釵子不過是雲末給皇上的一個說法。」


  很『重』的『重』字,也是『重』簽的『重』。


  鳳淺恍然大悟,「你是用這釵子告訴我母親,續簽協約?」


  「郡主何不說,是雲末想要繼續留在郡主身邊?」雲末的眸子黯了下來,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東西。


  氣氛又變得曖昧。


  鳳淺心臟驀地一緊,接著快速跳開,臉慢慢地紅了起來。


  一件事,用不同的話來說,意思和感覺就完全不同。


  照著鳳淺的說法,就是他繼續為母親賣命。


  但以他的說法,就是他以這協約為理由,繼續留在她的身邊。


  前者為利,後者為情。


  他露出來的那一點點情,卻挑起她深埋在心底的渴望,對柔情的渴望。


  自從小郎出事,她獨自生活得十分艱難,全靠著渴望能回到溫柔的小郎身邊而強撐苦熬。


  不管活得再辛苦,想到小郎溫柔陪伴在她身邊的情形,想到再努力些就可能回到這世上,回到他身邊。


  這些年,她全在渴望中渡過。


  她如願地回來了,但回後來,一切都不再是她想象的那樣。


  溫柔的小郎就成了暴虐的昭王,她不是回到小郎溫柔的懷裡,而是被他蹂躪的身下。


  殘酷的事實讓她徹底的從夢中醒來,開始正視最後一次見他那夜的殘酷經歷。


  他對她的作法固然極端殘忍,但她卻恨不起他來。


  雖然不恨,卻把對他的溫柔的渴望埋入了心底深處,再不容任何人觸碰。


  而雲末簡單的幾句話,卻將她心揭開,露出裡面渴望溫情的萌芽。


  但這個人藏的太深,一旦陷進去,可能真的是被他賣了,還在給他數錢。


  鳳淺強行轉開頭,避開他的視線,下了軟榻,去桌邊拿茶杯倒茶來掩飾內心的慌亂。


  心亂則亂,拿著茶杯的手一滑,杯子失手跌落在地上,破成幾片。


  她早習慣了什麼事都自己處理,杯子摔壞了,也沒想到叫下人,自己蹲下身去拾碎片。


  指尖被尖銳的碎片刺破,她早已經習慣了受傷,指頭上的那點痛,她根本不會在意,正想接著去拾其他碎片。


  雲末快步過來,在他身邊蹲下,握住她的手,拿下她手中碎片,將她滲血的手指放進自己口中。


  鳳淺僵住,她第一次見到他時,他也是這樣溫柔的動作,只是那時她不知道他是誰,有的只是迷惑,但這裡同樣的動作,卻讓她鼻子微微一酸。


  忙低下頭,不讓他看見自己眼中的淚意,把手從他口中縮了回來。


  被刺破的手指還沒能止血。


  他取出乾淨絲帕,仔細地包紮了她的傷口,「怎麼這麼不小心?」語氣帶著寵溺的責備。


  這口氣,這聲音和兒時的小郎一模一樣。


  鳳淺內心如浪濤狂涌,再壓不下去,突然把他按倒,伸手極快地去扯他的衣襟。


  他眼裡閃過一抹意外,靜躺著沒阻止她的動作。


  雲末平時做事一板一眼,什麼事都要做得最好,穿衣服自然也穿戴得整整齊齊,裡外三件,一件不漏,所有系帶都系得好好的。


  鳳淺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的衣服系帶扯開,把他的衣裳扒開。


  他有一副好身板,她是早就見過的,絕不象尋常文弱男子那樣,要麼瘦得一排肋骨包著一層皮,要麼松泡泡的一包肉,結實緊緻,沒有半點贅肉。


  鳳淺敢肯定,他是不會少鍛煉的。


  不鍛煉的人是長不出這樣的身體。


  鳳淺徑直往他肩膀上看去,他肩膀上的肌膚和別處一模一樣,沒有色差,也沒有不正常的粗細差異。


  詔王后肩膀上那麼明顯的紋身,除非在上面蓋一層皮,否則根本遮蓋不了。


  聽說世上有人能做出,讓人看不出真假的人皮面具。


  但不管再怎麼精美的人皮面具,都要靠髮際,耳後等這些隱蔽的地方做掩飾。


  鳳淺手指順著雲末的肩膀,向他脖子方向慢慢地摸上去,沒發現有任何不平整的痕迹,又慢慢地往下摸,一直摸到他胸脯上。


  她但手過之處柔滑溫軟,舒服得要命,明明只是為了找介面,心臟卻不由自主地加快跳動,臉上象火燒一樣,火辣辣地燙。


  雲末一笑,「雲末的肩膀上要被郡主看出花來了。」


  鳳淺心虛地偷瞟了他一眼,繼續往下抹。


  雲末忽地翻身,把鳳淺壓在身下,衣裳垂下,他的身體掩在陰影里,更難看得清楚。


  「郡主想找什麼,不如告訴雲末,雲末或許知道。」


  鳳淺心想,告訴你了,你能說實話?

  她的手撐在他的胸脯上,他胸脯上的溫暖,讓她冰冷的掌心變得暖和。


  換成平時,鳳淺一定會舒服得花心怒放,這時卻開卻鬱悶。


  鬱悶每次詔王對她為所欲為的時候,他們都總是貼得很近,近到她沒辦法看清楚他的身體。


  而且她總是排斥,排斥到不肯看他的身體,沒有把他推開些,仔細看一看他的身體長成什麼樣子。


  只憑著眼角那點餘光,哪裡看得清楚。


  就算她把他整個剝掉,也無法確認這身體和詔王的身體是不是一個。


  突然見雲末低頭,鎖著她的眼,向她的唇吻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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