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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凡事隨心

  鳳淺有這樣一副與眾不同的身體,所以無顏那次傷重,控制力弱了不少,與她身體廝摩,產生反應,也可以理解。睍蒓璩曉


  但這次……


  無顏一笑之後,重新轉過頭,眼一眨也不眨地注視著她的眼,唇在她的臉龐上擦過,唇與她的唇只得一紙之隔,呼吸縈繞著她的呼吸,聲音也勾出了些晴欲的味道,「我能這麼一直站下去,你能一直不呼吸?」


  鳳淺皺眉,「我姐姐還在這兒看著呢。」


  「不用理她,她看得不耐煩了,自然會走。」無顏連眼珠子都不轉一下。


  鳳淺直接翻了個白眼,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


  人家把話說到這一步了,鳳錦再賴著不走,真是沒臉了。


  鳳錦氣得臉色發黑,雙手緊緊地攥成拳,恨不得把面前的這對賤男賤女一巴掌煽死。


  重重地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鳳淺開口說了話,更憋不住氣,絲絲幽香不住地從無顏身上傳來,入心跗骨一般揮之不去,撩得她面紅耳赤,下意識地向他推去,手掌推上他溫熱的胸,卻紋絲不動,皺了眉頭,「你用的什麼催情葯?」


  無顏嘴角微撇。


  催情葯,他不屑。


  然身上的味道卻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他討厭身上的這股味道。


  鳳淺的話正好戳中他的痛腳,他帶著七分的媚氣的笑意,瞬間消失,忽地把鳳淺打橫抱起,走向裡間大床。


  「你想要無顏也有好些日子,今天也就如你所願。」


  鳳淺明知道他們都已經發現她不是以前的『鳳淺』,偏偏他們可以猜,可以這麼認為,她卻不能承認,給人落下話柄。


  聽了他這句話,真是啞巴吃黃蓮,掙紮下地,卻被他抱得極緊,動不得絲毫,她這才意識到,無顏絕不象外表那樣柔弱。


  「我口味變了,你不再是我喜歡的類型了。」


  「女人向來善變,說不定一會兒,你又會喜歡了,不但喜歡,還會喜歡得離不得我。」無顏把鳳淺放到床上,順勢把她壓在身下,下頭硬硬地抵在她腿間,輕輕地蹭了兩下,硬漲的*被撩搔得越加躁動難耐。


  身體本能的異樣騷癢,鳳淺呼吸微微一窒。


  「果然敏感。」他眉梢輕揚,略撐起身,空了一隻手出來解自己身上的系帶。


  這樣的體質,根本受不了男人的撩撥,要為一個男人守身,難……


  只要他稍微用些手段,不怕她不屈服。


  鳳淺知道就算她乘他脫衣服的時候推開他,然後跳下床,如果他不放她離開,她根本跑不出去。


  如果她大聲叫喊求救,被人看見他們現在這個樣子,母親一定會佯裝大怒,把無顏和她狠狠地罵一頓,然後以為了皇家顏面為借口,順水推舟地把她和他的婚事給定下。


  無顏也就是吃准了這點,所以才不擔心她叫喚,除非她真的想嫁他。


  鳳淺突然把手擠到二人身體之間,抓住他的硬得象棒子的*,用上微微用力。


  無顏身體僵住,低頭向她看去。


  鳳淺仰了頭,睨視著他,學著他眨了眨一隻眼睛,口氣輕鬆,「你這玩意,尺寸倒是很好,但不合我用。還是留著給虞金蓮和鳳錦用吧,免得我粗手粗腳,一不小心給你弄壞了,那就不好了。」


  無顏看著她的眼,撇臉笑了,舔了舔微微發乾的唇,拉攏解開的衣裳,輕拍了拍她的手,「放開吧。」


  鳳淺放手,他從她身上滾了下去,側躺在床上,一手撐了頭,看著鳳淺淡定地坐起身。


  鳳淺理好被他弄亂的衣裳,才下了床,看向他那張媚極也艷極的臉龐。


  他仍在看她,他的眼裡*沒退,卻又浮上一抹淺笑,模樣慵懶而媚氣,沒有因為被鳳淺挾制而有半點惱怒。


  鳳淺心裡詫異,這個人到底是對什麼事都無所謂,還是真的有這氣量?

  鳳淺看他,他也就施施然地看著鳳淺,拿起剛才丟在一邊的摺扇,在手中把玩,「你該知道,如果你跟了我,對你會有多少好處。」


  「我只有知道美人恩不是人人能消受得起的。」


  天底下哪有白送上門,讓你享受的美人。


  貪圖一時之歡的,最終付出慘重代價,甚至身敗名裂的人比比皆是。


  即便是尋常美人都是這樣,何況是無顏這樣的妖孽。


  鳳淺雖然一窮二白,但她頂著這個身份,掌控了她,也就意味著掌控了一顆極好的棋子。


  鳳淺本不是貪圖美色,只求興yu之歡的人,豈能為了一時之歡,把自己賣給他做他手中的棋子?

  無顏眼裡的笑慢慢漾開,「女人太理智,可真不討人喜歡。」


  鳳淺哼哼,又不求著你喜歡,轉身不急不緩地離開離邊,一直走到門口,身後才傳來無顏帶著玩味的聲音,「是不是只有詔王……應該說是小朗才可以?」


  鳳淺臉色微微一變,不回頭,仍伸手去開門。


  無顏看著她僵直的後背,坐起身,扇子輕拍掌心,「哪怕是用強的,你也心甘情願地受著。」


  鳳淺身體驀地僵住,拉著門環的手,停了下來。


  未必知果然是知天下,真的彷彿沒有他不知道的事。


  她醒來時是在詔王的身下,那次確確實實是被他強迫的。


  後來,她再次醒來時,她竟在花轎里。


  明明是極詭異的事,卻沒有一個人提起過。


  想來是詔王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把這件事做得天衣無縫。


  那件事是她心裡的疤,她也不願被任何人知道。


  所以沒有人提起,反而合心意。


  沒想到,隔了這麼久,這件事竟在無顏口不提起。


  這一瞬間,鳳淺覺得好像吞一口口水都無比的艱難。


  「既然只能是小郎,那麼雲末又算什麼?」顯然無顏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她,接著道:「你該不會把雲末當成兒時的小郎?」


  鳳淺的臉徹底的白了,猛地回頭,向他看去,他到底知道多少?

  無顏見她望來,卻是一笑,敲著掌心的摺扇有一搭沒一搭,「一邊和身為小郎的詔王男歡女愛,一邊把雲末當成小郎,與無顏的左迎右逢,也是半斤八兩,又何必視無顏為蛇蠍毒藥?」


  鳳淺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不再看他,拉開房門,快步出去。


  無顏看著鳳淺的背影消失在門外,眼裡的笑意瞬間斂去。


  鳳淺一路快走,徑直回了住處,也不理迎上來的丫頭,悶頭進了屋,關攏房門,把自己關在一個小空間里,才透了口氣。


  無顏的每一句話,都象一根針刺進她的心臟,針針見血。


  她對無顏的話,想否認,卻一句也否認不了。


  她和身為詔王的小郎並不是什麼男歡女愛,但他們之間確實做過,而且不止一次。


  而雲末,拋開她害怕他的心機,他溫潤而雅,體貼溫柔,在原則上卻又一步不讓,這樣的他確實象極了兒時的小郎。


  她徘徊在雲末身邊,難道真沒有因為他象極了小郎的原因?

  鳳淺否認不了和詔王的關係,而對雲末又存著這樣的心思,這樣的她,又有什麼資格評價無顏?

  她背靠著門,閉著眼睛,大口地吸氣,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疲憊地睜開眼,忽地感覺有人在看她。


  鳳淺吃了一驚,轉頭看去,見雲末仍坐在桌后,安靜地凝視著她,手中書卷比她離開時,翻過了不少,顯然他一直留在這裡。


  忙定了定神,「你還在啊。」


  雲末輕點了點頭,「雲末說過,要等郡主回來。」


  「我以為你只是說說給無顏添堵。」


  雲末微微一笑,神色溫和,順手倒了杯水,放在桌子對面,「渴了吧?」


  鳳淺想到無顏說的話,她一邊和詔王糾纏不清,一邊把雲末當成小郎,享受著他的溫柔體貼,再看桌上的茶,神情有些遲疑。


  雲末見她如此,收了書捲起身,「郡主早些休息,雲末告辭。」


  等他走到門邊,鳳淺下意識地側身讓出門口。


  雲末又向她看來,鳳淺低頭,避開他的視線,雲末眸色微沉,不再看她,推開房門。


  鳳淺看著他的袍角飄出門檻,象是要飄然而去,心裡莫名地失落,追上前,「雲末。」


  雲末轉身過來,臉色神情依然溫和,並沒有因為她下意識的疏遠而露出別樣神情,「郡主還有事?」


  鳳淺看著他和小郎一樣漆黑的眼,深深地吸了口氣,「你什麼時候想離開長樂府,跟我說一聲就好,不必勉強自己。」


  「好。」雲末微笑回答,「郡主還有事嗎?」


  這是鳳淺想要的回答,但云末連半點不猶豫的答應,卻讓鳳淺心裡堵得難受,「沒了。」


  雲末沒有就此離開,反而回走過來,手輕撫上她的臉龐,鳳淺想避,身體竟沒隨著她的思想動作,一動沒動,任他的手撫了上來。


  「既然郡主知道讓雲末凡事不要勉強,郡主又何必勉強自己?」


  鳳淺驚看向他。


  「凡事隨心就好。」他微微一笑,放下手,飄然而去。


  鳳淺望著他白色的身影一直消失在院門口,才慢慢收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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