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我不介意守活寡
媚者無雙,第296章 我不介意守活寡
他在她掏不出東西的時候,已經抱起了手臂,嘴角略為上揚,等著看好戲,「本王看你根本不是什麼公差。舒愨鵡琻」
「我不是公差,我抓你做什麼?」鳳淺腦子也有些鬱悶,無顏好穿不穿,偏偏和那賊穿的差不多一個樣,害她認錯。
「誰知道你有什麼居心?現在的女人強悍著呢。」他上前一步,防著她開溜。
「我……我能有什麼居心?」她開始慢慢後退,兩眼左右掃視,看有什麼最有利的逃跑地形。
「比如說劫財、劫色……」他忽地邪邪一笑,上前一步堵住她的去路。
「你胡說,誰會對一臉鼻血的男人有興趣?至於劫財就更不用說了,我可沒動你一個口袋。」她停下開溜的動作,轉到他面前,挺直了腰板,仰起頭瞪視著他,這麼個死老鼠,說什麼也不能吃。
「既然拿不出公差牌,那我們去衙門。」
鳳淺轉身就跑,衙門說什麼也是不去的,不管哪個年代,冒充公差都沒好果子吃。
后領一緊,已經被無顏抓住。
她反手抓住無顏的手腕,用巧力一扭,按理這一招,絕不會失手,沒料到對方竟順著她的力道方向極快的扭轉手腕,仍將她牢牢捉住,不管她怎麼反抗,都沒辦法脫身,最後竟以一種很難看的姿勢被對方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鳳淺暗暗叫苦,早知道是他,麻藥起碼得多下三倍的量。
這時,一個身影從街口處晃過。
鳳淺看清,那個人才是真正偷她錢袋的人,沖著那個人影暴喝,「喂,你給我站住。」
那個人影向兩個像麻花一樣扭在一起的人影看了一眼,飛快的逃竄了。
鳳淺又急又怒,又動彈不得,回頭吼道:「你放手,我有急事!」
無顏背對街口,沒看到逃竄掉的人影,只道是這個女人使奸耍滑,不但不放,反而將她壓得更緊。
「鳳兒,你說我該怎麼泡製你?」
鳳淺又急又氣,眼睜睜看著那賊在眼皮下面逃掉了,打心眼裡恨死了扭著自己不放的二貨,拼了命的與他扭打。
最後鳳淺被他拉拉扯扯,糾纏不清的扭進了黃風鎮的小客棧。
在她狼狽不堪的出現在小客棧時,四兒和惜惜還有玉玄,看著蓬頭垢面的鳳淺,和一臉鼻血的無顏,瞬間石化了。
無顏是腳底功夫無人能及,他打不過可以跑,很少有人能把他打成這樣。
無顏不客氣的把鳳淺丟進一張椅子里,指著自己的鼻子,向四兒重哼了一聲,「這就是你這些天教的道德行為?」
鳳淺瞪著他,「你要不要把你的寶貝也晾出來給他們看看?」
「撲哧」一聲,玉玄沒忍住笑出了聲,愣住的四兒和惜惜也都活了轉來,神色古怪的看著二人。
無顏臉色剎時變灰,他身為寧王兼『花滿樓』的東家,不管名門小姐,還是青樓姑娘,在他面前,不管是真淑女還是裝高貴,沒有一個女人在他面前說這麼粗俗的話,濃眉緊皺,表情更加難看,「如果你想親手給本王上藥,本王不介意的把它晾出來。」
惜惜又偷笑出了聲,視線不自覺得掃向無顏的某一處。
無顏身上像長了虱子一樣難受,但他唯一能做的,是用目光凌遲眼皮下面的這個潑皮女人。
鳳淺向笑聲發出處,瞪了一眼,再次回瞪著無顏,「喲,還挺上道嘛。」
視線慢慢下移定格在他那處,這傢伙不知是不是真傷到了,萬一落下個什麼後遺症,這手尾可就長了。要知道傷了人最怕的就是久治不愈的那種,拖得人筋疲力盡。
無顏看她望著自己那個地方發獃,頓時窘迫,不自覺的將雙手一合,擋在了前面,「鳳兒,難道你不知道女人盯著男人身體某些部位看,很不禮貌的。」
「呃?我沒當你是男人!」她抬起頭看著他窘迫的眼神慢慢再次點燃怒火,低聲嘀咕,「男人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看一眼就往那兒想。」
「你!」無顏長呼出口氣,來緩解心裡的怒火,這個女人隨便一句話就能將他激怒。
四兒見無顏動了真怒,忙出來當和事佬,「天不早了,都歇了吧。」鳳淺找到了,他懸在心坎上的石頭也落了地。
無顏鼻子痛,那裡也痛,坐不是,站不是,也想回房看看傷勢,斜瞥了鳳淺一眼,轉身進屋。
客棧小,總共才幾間屋。
無顏那裡受了傷,不願別人看見他狼狽樣子,死活單獨霸了間,鳳淺住一間,惜惜和玉玄以及四兒擠一間。
鳳淺洗完澡,沒有睡意,走出廂房,到小院子里透透氣。見玉玄那屋窗戶沒關,三人已經睡下。惱他們和雲末狼狽為奸,明知道雲夕在附近,還弄她來清修。放輕腳步,走到窗外,放出肉丸子,在它耳邊交待了幾句。
肉丸子歡天喜地地翻過窗戶。肉丸子小心翼翼地溜到惜惜的床上,輕輕揭起被子一角,在他腳板心上一搔。
惜惜「哎喲」一聲坐直起來,見房中只有四兒和玉玄兩人,抓起枕頭擲向玉玄,「睡自己的覺,平白來搔老子腳板心做什麼?」
玉玄本睡得不熟,聽惜惜罵自己,一骨碌爬起來,「你睡個覺還這般多事,吵得人休息不好不說,還來編排老子。」
惜惜見他不認賬,氣也來了,「我睡得正香,你把我搔醒,還不承認,鳳淺和無顏不在屋裡,不是你揪的,難道是四兒不成?」
鳳淺站在窗外,見他們爭吵,心情大好。
玉玄見惜惜胡亂糾纏,也懶得再理,「哼,明日還要趕路,你喜歡折騰就自己折騰去,老子可不陪你了。」說完轉過身往凳子上趴去。
肉丸子等惜惜重新躺下,又鑽進玉玄的被子里,把他的腿毛撥下幾根。
「哎喲,痛死我了。」玉玄抱著小腿跳了起來,怒視著惜惜,「你這錢福星,膽子見長了?膽敢撥我的腿毛?老子不把你身上的毛撥光,絕不罷休。」
惜惜見玉玄咬牙切齒地向自己撲來,嚇得一骨碌爬起來,掄著兩條腿滿屋子躲閃,嘴裡亂叫,「我幾時撥過你的毛了,你不要血口噴人。四兒,這潑辣貨要撥我的毛,你快起來救我。」
四兒早就被他們吵醒,只是見慣了他們打鬧,懶得理會,裝睡。
惜惜跑得氣喘吁吁,見四兒偏不理會,而玉玄又緊追不捨,又急又惱,「書獃子,你不要再裝睡了,再不把他攔住,他傷了我,我那些冬蟲夏草,你幫我馱回京去。」
四兒見他「書獃子」都叫出來了,知道動了真怒,他不想明天幫惜惜馱行禮,嘆了口氣,「玉玄,這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了?你把他拔傷了,明天你馱他的行禮啊?」
惜惜這錢福星收了一大包的冬蟲夏草,他又不放心交給別人帶回京,非要自己背著。
他背了這一百來里路,早背的不耐煩,千方百計地想拉人幫他背。
這苦差,玉玄才不肯做,「算了,今天就先放了你一馬。」
鳳淺見四兒一句話,就把她挑起的風波給平了,有些著惱,招回肉丸子。
玉玄和惜惜安靜下來,四兒卻沒了睡意,見窗外月色正好,乾脆起身,到屋外吸收一些月華靈氣。
鳳淺見四兒出來,神使鬼差地跟了出去。
四合院的圍牆腳砌著一個泥池,種著些荷葉,月光下很有些意境。
四兒走到小荷池前,正好一片過路烏雲掩住明亮,四下一片漆黑,聽到身後有人追趕自己,回頭卻見一個黑影張牙舞爪地向自己撲來,嚇了一跳,急往後退,一腳踏空,掉到了爛泥池。
「撲通」一聲,爛泥臭味撲鼻而來。
鳳淺不忍心看四兒的狼狽像,把臉別過一邊。
四兒從泥池中爬起,抹去臉上污物,氣極敗壞叫道:「郡主,你在做什麼?」
鳳淺目視前方,兩手平伸,裝出夢遊的樣子,欲轉身離去。
身後一聲暴喝,「別在那兒裝模作樣,你再不給我站住,我可要用這爛泥丟你了。」
鳳淺立馬剎車,那陣臭泥味讓她連打了幾個乾嘔,堆上一臉媚笑,「大半夜的,你這是怎麼了?」
泥菩薩還有三分泥性,四兒這一身爛泥,再看鳳淺一臉的假笑,難得地生氣了,「你為什麼追趕我?」
鳳淺擺出一臉的無辜,墜手墜腳恭恭敬敬回話,「我哪裡是追趕你,只是尿急,怕你也是上茅房,所以想搶在你前面進茅房,沒想到卻嚇到了你。」
茅廁離泥池不遠。
四兒覺得鳳淺的話,也有些道理,「你就算尿急,難道不會叫喚嗎?」
鳳淺想著他平日里整整齊齊的儀錶,再看他現在的模樣,仍不住乾笑兩聲,「不是還沒得來急叫嗎?你就……」
四兒雖然憨厚,卻不蠢,哪裡能信她鬼扯,「你去給我提水,順便幫我拿一身乾淨衣裳。」
「做什麼要我給你提水?」
鳳淺惱四兒和雲末穿一條褲子,恨不得他掉進的不是荷池,而是茅廁後面的糞池。
提水?
提糞,她倒是願意!
「我是因為你才掉進荷池的。」四兒理直氣壯。
「休想。」鳳淺抱著手臂,把臉別過一邊,此地無銀三百兩。
「你難道要我這樣和你共乘一車。」四兒擺出一副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架子。
「誰說我要和你一輛車了?」
「我們為了追你,只帶了一輛車,而且他們嫌棄我騎馬慢,不讓我騎馬,所以我是坐車來的,你不和我同車,怎麼回去?」
「我可以不和你們同行。」
「你別指望了,他們就是綁,也要把你綁到車上一起回去,還有啊,有無顏在,你是跑不掉的。還有啊,雲末的事,你可能真的誤會,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慢慢給你解釋的。如果你等不急,我現在就可以講給你聽的。如果你不生他的氣了,我自己提水也行的。」
「閉嘴。」鳳淺嘴角一抽,臉黑了下去。
這可真是自己搬了塊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聽他念經,她寧肯去給他提水。
進屋去給那唐僧四兒拿衣服,見玉玄和惜惜二人睨著她笑得人仰馬翻。
鳳淺罵了句,「別笑得哪口氣嗆到噪子上,噎死了。」
身後玉玄幸災樂禍的聲音飄來,「慢走不送,惜惜快關好房門,免得臭氣進來熏了我們。」接著又是一陣暴笑。
房門在身後砰地一聲關緊,鳳淺回頭對房口呸了一口,拖拖拉拉地去水井邊打水。
「水還沒打好嗎?」不遠處傳來四兒的催促聲。
「來了,來了。」鳳淺知道是躲不過去了,瞥了眼仍不時傳出悶笑的窗戶,突然大叫:「救……命……啊!」
「鳳淺在叫救命。」屋裡傳來惜惜的聲音。
「她是被四兒臭得叫救命,想我們去幫她提水給四兒,要去,你去,我是不去。」玉玄接過話頭。
「提水給四兒洗大便的事,我可不做。」惜惜翻了個身,拉了被子蒙頭。
「兩個不像話的東西,幫我提點水,就委屈你們了?再說,我身上的是爛泥,不是大便,好吧?」四兒不滿地提高嗓子,「郡主,你的水要打到什麼時候啊。」
鳳淺見屋裡兩位不上當,只得打了水,捏著鼻子向茅廁外蹭去。
四兒早躲在花叢後面,脫了衣裳等得十分不耐煩,伸長了脖子見到鳳淺提來清水,才鬆了口氣。
鳳淺提了第二桶水來時,止不住的好奇,「四兒口口聲聲地修仙,不沾女色,不知他還有沒有男人的那玩意?」偷偷探頭往花叢中看去。
這一看,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這傢伙平時穿得穿穿大大,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副好身材。
雖沒有性感凹凸的肌肉,但也是寬肩,窄腰,翹臀,長腿,線條細膩柔和,全身皮膚更是光潔無暇,這麼個身子骨,不去泰國做人妖,真是浪費了。
可惜看不到前面,沒能達到目的,略略失望。
花叢中的臭衣服散發出來的臭氣,很快打消了鳳淺欣賞美男的興緻,擰了水桶就走,希望那傢伙早點洗乾淨,要不這水還得提到什麼時候啊。
終於在鳳淺擰了十八桶水,累得趴在了水井邊上,四兒才穿上乾淨衣服從花叢中轉出,皺著眉不斷得在自己身上東聞西聞,吩咐鳳淺,「前面花圃里種了不少茉莉花,你去找掌柜要幾包來吧。」
鳳淺翻了個白眼,掌柜之前還來過,問她們還有沒有什麼需要,他們剛說了句沒什麼需要的,掌柜就歡天喜地的摸去鎮北的王寡婦家裡去了。
這個時辰,不是正在爽著就是爽完趴下了。
這時候去要茉莉花?
找誰要去?
說白了,是讓她去做一回採花賊。
近墨者黑,四兒和雲末處久了,也變得腹黑。
掛著張老實憨厚的嘴臉,私下卻不露痕迹的讓人家給他當槍手。
屋裡傳出玉玄和無顏打賭的聲音,玉玄壓鳳淺不會去當採花賊,惜惜壓鳳淺會去。
鳳淺推開窗戶,在三生鐲里摸了根小人蔘出來,丟在惜惜面前,「我壓我去當採花賊。」
玉玄和惜惜面面相覷。
為了讓四兒悶**去除異味,免得和她坐一輛車上熏臭了她,採花賊不做也得做。
等四兒心滿意足躺在了鋪滿茉莉花的床上。
鳳淺全身肌肉酸痛,任憑誰也休想再讓她動一根小指頭。
連自己屋都懶得回,直接趴在了屋角在小床上,一合上眼皮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剛亮,就被四兒搖醒。
「郡主,別睡了,無顏讓你陪他去看文大夫。」
鳳淺累了半晚上,剛睡得舒服,被四兒吵醒,有些火大,「什麼文大夫?」
「是專看男性病的文大夫。」四兒為了讓鳳淺醒瞌睡,聲量提高了些。
玉玄和惜惜一起向他們看來,神色怪異。
四兒露出一臉的無辜,耷了耷肩。
「我很忙,哪有空陪他去男性病科?」鳳淺瞪了一眼竊笑出了聲的玉玄,火冒三丈,那臭男人簡直不可理喻。
「我是受害人,而你是肇事者,確保我身體沒問題也是你的責任。」無顏輕飄飄的聲音從窗外傳來。
鳳淺回頭。
無顏恢復了明艷艷的裝扮,依在窗檯,把玩著一把風騷無比的扇子。
他斜著眼瞥視著鳳淺,他可不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那個該死的女人。
鳳淺被踩著了尾巴,頓時氣短了,揉著更痛了的頭,「你自己去檢查,開張票,拿來我給你報銷。」
「本王不缺錢,本王就是要你親自陪著,如果你不想一輩子守活寡,就趕緊走吧。」
鳳淺笑笑:「我真不介意。」
無顏也笑,卻邪得讓鳳淺背脊發冷,「鳳兒,最近有很多人想買你的身世呢,你說我是賣,還是不賣嗎?」
鳳淺臉上的笑僵了一下,「賣妻子的人都是禽獸,你肯定不會做這種禽獸事的,是不?」
無顏睨著她,睜隻眼閉隻眼地拋了個媚眼,「禽獸事什麼的,最有趣了。」
鳳淺狗腿地笑道:「不就是陪你看個大夫嗎?小事,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