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需要真的

  楚雲舒還在安靜地坐在那裡，慢慢的啜飲著冰茶，從背影看上去，身材高挑，腰肢纖細，有一頭很好的黑髮。她這樣的安靜，倒是讓我滿意，整個一晚上，她就沒說幾句話。也許是跟我還不熟吧。


  從背影就能看的出來，這是個不好接觸的女人，任可盈說，她的本意並不想接納老公之外的男人，為了他們的家庭和婚姻，老公非要個孩子，也許是在老公的軟磨硬泡下，她才接受了另外的男人，也就是我。


  但接下來應該怎麼辦，我還真沒把握。


  我在楚雲舒面前坐下，楚雲舒站了起來，對我說：「你先在這裡坐著，我上個衛生間，馬上就回來。」


  楚雲舒起身去了衛生間，我看著楚雲叔那修長的背影，心裡升起一股溫暖，又被一腔柔情籠罩著。難道這個女人從今天開始就屬於我的嗎？看來楚雲舒對我並不排斥，能讓我跟她坐起來，跟我簽訂我們達成的契約，說明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初步達成，我也將可以得到第一期報酬，15萬，這對我來講絕對不是個小數字，能改變我現在的生活，我的生活也決不會繼續在黑暗中度過。


  楚雲舒很快就回來了，在我的身邊坐了下來，我發現她並沒有去方便，而是去補了妝，剛才喝咖啡的時候弄掉的一塊口紅，現在又變得完整起來，臉色也顯得更加的紅潤細膩，她這種細緻讓我很是喜歡，尤其是她那長長的睫毛下那雙清亮的眼睛，的確打動著我的心扉。能跟這樣的女人相處一段時間，即使是分文不取，我也是心甘情願的，何況我既能享受她，又能得到一筆錢呢？

  楚雲舒說：「凱天，你長得很英俊，據說你學習的成績也不錯，在你們同學當中，你是個佼佼者，如果不從家庭關係出發，你是一個真正優秀的年輕人，這點是我非常喜歡。我想問你，你現在有女朋友嗎？如果你有女朋友，我們之間這樣的關係能不能對你們的感情產生不好的影響呢？」


  我搖了搖頭，我雖然暗戀著李慧娟，這是我們這屆的學生中絕對人人喜歡的大美人，但人家從來不正眼看我，這也是我的一廂情願，她當然算不上我的女朋友。


  我搖了搖頭說：「楚姐，我是個窮光蛋，現在的女孩可沒有哪個會喜歡窮光蛋的男生。」


  楚雲舒說：「那是她們的眼光有問題，我覺得你絕對是很有潛力的，如果給你個機會，你會比很多的人強很多。凱天，我為我們這樣的關係，感到很難為情，你比我小三歲多，我今年二十七，你才二十四。你還沒有交女朋友，其實跟我這樣，對你並沒有什麼好處，除了那筆錢。」


  我剛想說這件事是我願意的啊，我們不是已經談好了嗎，楚雲舒忽然一笑，說：「別急，我對你沒什麼其他的看法，應該說，你還是個很讓人喜歡的男人。我看了你的照片了，你比照片上的人還精神。」


  我略微得意，但也不能過於妄為，就說：「我怎麼叫你好呢？」


  楚雲舒想了想是說：「就叫我雲姐吧，我也的確可以當你的姐姐，這樣可以嗎？」


  我很高興地說：「好的，雲姐，」


  楚雲舒說：「凱天，我的處境比較尷尬，希望你能理解，也能正確對待我這樣的事情，還有我這個人，就我本身來說，其實我是不願意的。可是……唉，算了，我們已經達成契約，說這些都沒用了。」


  楚雲舒又看了我一眼，從包里拿出兩樣東西，那是一張銀行卡和一疊鈔票，我的心裡狂跳不止。


  楚雲舒說：「凱天，這是十五萬的卡，你明天就可以把這錢取出來，這就是你的了，此外，我每個月還給五千塊錢的零用。這是五千塊錢現金。」


  十萬的卡，五千的現金，是我長到二十幾歲，所沒見過的大錢。我覺得我的喉嚨呶動了幾下。心也顫抖著。


  我缺這些東西，有了這樣東西，我覺得我能過的很好。至少可以每隔幾天，就請李慧娟那個丫頭吃頓她愛吃的東西，給她買點她喜歡的小物件，不至於她連正眼都不看我。


  這個社會是多麼現實啊，她喜歡我，但離我很遠，遠的就跟天邊的那朵雲彩。


  別說讓我喜歡一下，就是拉下她的小手，都會被她看成我是癩蛤蟆，她是白天鵝。


  這個社會，就是用錢來解決問題，哪怕是跟女孩談點愛。


  楚雲舒說：「我們現在是走呢，還是繼續在這裡聊會？」


  楚雲舒的語調很好聽，說話也帶有幾分徵詢的口吻，這是一個人的素質問題。


  我現在不想馬上就走，說：「我們再坐會好嗎？」


  楚雲舒悠然一笑，好看的牙齒也閃著藍寶石般的光芒，她嬌聲說：「好啊，我們也可以再了解一下，你還想知道什麼？」


  我十分正經地說：「你結婚四年，沒懷上孩子，我知道這是你老公的問題，但問題是，你老公能接受讓一個外人來替他給孩子當爸爸？還有，現在的試管嬰兒的技術很成熟，怎麼不採取這樣的措施，而是找來真人做這樣的事情呢？」


  楚雲舒的牙齒咬了一下嘴唇，看著我凝視她的眼神，說：「好吧，我先回答你的第一個問題，我老公各個方面都是很優秀的，他也很愛我，但是他不會讓我懷孕。」


  我說：「除了懷孕，別的方面都正常嗎？」


  楚雲舒微微一愣，說：「你指的是哪方面？哦，你是不是問？他跟我……那個方面？那倒是正常的，只是，他精啊子成活率很低，所以，這個你不用擔心，他目前在外地工作。這個家，暫時就是我們兩人的。」


  我的工作既然是幫她懷上孩子，那其他的話也就沒什麼不好說的了，我問：「他讓你滿意嗎？我是說，你的感受？你知道，雖然我已經接受了這項工作，我能不能讓你滿意，我現在還沒多大的把握。我們畢竟還沒有……」


  楚雲舒嘻嘻一笑，笑起來很可愛的樣子，這居然就刺激了我，我覺得我馬上就發生了變化，我的雙蹆不由得收緊。


  忽然，我感到我的大腿上端，被一隻柔潤的手輕輕撫莫著，而且很快就碰了一下我那不爭氣的東西，這被她發現了。我臉一紅，我這畢竟是第一次跟女人談這樣嚴肅的問題。


  一陣喜悅漫過楚雲舒的臉，她滿意地看著我，手就捏了一下，說：「凱天，你放心，我已經有感覺，你會……我會滿意的。我回答你第二個問題。試管嬰兒，你覺得都不知道爸爸是誰的技術，即使能讓我懷上，這有什麼好處嗎？主要的是，我的老公都不計較這些，我就……所以，我是不相信什麼技術的，因為，這樣的事，是真刀真槍的做，對未來的孩子才是更好的，我絕不接受陌生人那液體進入我的體內。我不喜歡那樣，我更喜歡真的。我覺得我們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