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姨媽巾

  李慧娟先是沒聽明白，眨巴著眼睛，問：「什麼姨媽……巾，啊，你說什麼，你用姨媽巾啊？你……你那東西是帶口子的啊？我看你……不能給你笑臉。」


  說著就要走，好在走廊沒人，龍大集團就是牛，一層樓也就幾個人，就是在走廊脫了褲子干點事兒，也都是來得及的。我笑著說：「我的老童鞋，你別生氣，不是我用，是別人用姨媽巾，讓我去取。」


  李慧娟更認真了，說：「是你的那個女人？她叫什麼，楚雲舒，是她用姨媽巾？我說你這個人是不是……」


  我板著面孔，說：「這跟雲姐沒關係，她在江總辦公室做彙報，是……拉到吧，我不管你要了，我……」


  我剛要進去，李慧娟說：「看來是真的，」打開包，抽出一片說：「給。我就納悶，你怎麼送進去，好了，我不打擾你，我去王副總的辦公室了。」說著就進了電梯。


  我拿著那片姨媽巾，心裡一陣苦笑，到單位的第一天，居然給女同事送那東西用，一陣搖頭，但也只能回到衛生間。


  聽到裡面有聲音，我就沒敢進，霞子哼了一聲，給我信息，我說：「我怎麼給你。」


  霞子生氣地說：「你去造姨媽巾去了，這麼半天，害得我蹲的難受。從縫裡給我。」


  說著開了個縫，我看到霞子蹲在那裡，下面的東西倒是看不到，不過昨天我該看的都看了，現在又看到她蹲在那裡，這一天多來，這霞子什麼我都看了，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我把那片姨媽巾放在她手裡就趕緊出來，好在衛生間半天沒人上，我們怎樣也不會有人知道。


  霞子總算出來了，上來就踢我一腳，說：「你剛才跟滌非說什麼說了這半天。」


  我叫道：「我根本就沒看到什麼滌非，我是跟我一個女同學要的。」


  霞子一怔，然後開懷大笑說：「你跟你女同學要這個姨媽巾？哈哈，她沒說你什麼啊？」


  我無耐地說：「說還能怎樣，這東西我不管女的要管男的要他得有啊。」


  霞子靠近我小聲說：「還真是這麼回事，好了，今天晚上我請雲姐和你吃飯，滌非也到，我向你表示感謝。剛才你幫我們幾個解了氣，我佩服你。」


  「唉，別說了。」我苦溜溜地說。


  我打了王長新，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相反我還很鬱悶，一個是居然敢打雲姐，第二就是他現在是公司的副總，還是雲姐的上司，我剛到龍大集團就遇上這樣的事，我以後的前途也不會光明。


  我把早已經準備好的東西交給人力資源部門，填了幾個表格，拿出體檢單，什麼事情都整齊了，霞子帶我去小車班，小車班的小領導是個比我大幾歲的男人，看了我一眼，說：「這就是楚經理介紹來的？」


  霞子說：「是的，以後可要好好關照啊。」


  小領導叫張喜東，看了我一眼，對霞子小聲說：「剛才王副總來了，什麼沒說，只是說，以後小車班進人，要歸他管了。」


  霞子看了看張喜東，就對我說：「走，我帶你各處看看。」


  我跟張喜東點下頭，就跟霞子出了小車班班長的辦公室。霞子說：「你看，王長新對雲姐就是打壓她，打擊她的意志和自尊，然後讓她就範。」


  我急道：「讓雲姐就範什麼？」


  霞子瞪我一眼小聲說：「雲姐是大美人啊，你想想，哪個男人見到這樣的大美人，下面那東西不膨脹著？哼，別看你是雲姐老公的弟弟，我看你的心裡也不會老實的。」


  我生氣地說：「你給我胡說什麼？」


  霞子嘻嘻一笑說：「你別生氣啊，要我是男人啊，我也會這樣。現在哪個當上司的不惦記下面的漂亮美女，所以，你到這裡來上班，也是對雲姐的保護，」


  一個漂亮的女人在單位混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從雲姐這裡，我看到那些專吃漂亮女人的狼。


  霞子說：「好了，我回辦公室了，你自己轉轉吧。」


  霞子拐了個彎人就沒了，我轉了一圈，雖然大樓很豪華，但跟我沒什麼關係，我現在就是個臨時工，難怪我說來就來了，剛才我填表的時候，才知道我現在是個臨時工。不過，到這樣的大單位上班，當上正式的職工，也需要個過程。


  我回到小車班，那小車班的班長張喜東在拿著手機打遊戲，看了我一眼，沒搭理我，我也就四下里看著，忽然，張喜東拉了我一下，問：「你跟楚經理是什麼關係？」


  我問：「你知道這個幹嘛？」


  張喜東瞪了下眼睛，說：「操，我問問還不行啊？」


  我沒好氣地說：「這個跟你的工作沒關係。」


  張喜東看了我一眼，狠狠地說了句：「我操。」就不再搭理我。


  小車班有幾十輛小汽車，都是為這棟大樓里有點職位的人服務的，有好車，也有爛車，我看到有幾輛豪車，賓利，卡迪拉克，賓士，也不知道讓我開什麼車。


  快到下班的時候，張喜東給了我一把車鑰匙，說：「那輛桑塔納，你開著去接我兒子，我兒子在東城區的華安小學的六年級，你把車停在學校門口的東側，他直接去找車，他不認識你，他認識這車。」


  我愣了一下，說：「你的意思是讓我給你接你兒子？」


  張喜東說：「是啊，這怎麼了？」


  這麼個小人物，也在欺負新來的，但我必須壓住心裡的不滿，說：「沒什麼，你讓我去我就去。」


  拿著車鑰匙，就出了門。雖然到這裡工作的年輕人，都有幾分的榮耀，但我還是高興不起來，心裡裝著雲姐被打的事，雖說我打了王長新，這已經是第二次了，這個人絕不會放過我，但云姐在這裡處在什麼狀態，還真是個挺費心思的問題。這個小社會一樣的單位，人際關係看來是夠複雜的。


  我磨蹭著，剛好看到李慧娟喜洋洋地從大門走出來要到小車班，張喜東馬上就笑嘻嘻地走上去說：「李大秘書，找我啊？」


  李慧娟笑著說：「辦公室的領導今天要到東寧去，讓你備幾輛好車，有十幾個人吧。」


  張喜東說：「遵命，我馬上安排。李大秘書，你也去嗎？」


  李慧娟說：「我當然去啊。」張喜東笑著說：「你行，你到這裡來是最漂亮的，把那個霞子比下去了。」


  李慧娟問：「什麼霞子？」


  看到我站在那裡，撇了我一眼，就進了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