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他是周凱天?
突然,沈梅的手大膽而堅決地伸進我的衣服里,然後又毫不猶豫地探向那地方,她這輕輕地一碰,立刻收回手說:「走吧。今天姐也是高興了。快走。」
哪裡還敢繼續糾纏,大步離開,這裡真是太危險,跟沈梅發生這樣的事也是真的太意外了。好在自己已經離開大嶺鎮,以後就要靠自己了。
回到單身宿舍,剛要開門進屋,就看到宿舍的管理老張頭走了過來。老張尷尬地一笑,老臉上上下打量我后露出嘲弄的笑,我就知道這老東西有話要說,就問道:「張師傅,你跟想過來幹什麼?你想說什麼儘快說。」
老張說:「這可不是我的意思,是劉主任打來電話吩咐的,說是你不是鎮里的人了,這沒辦法,咱們的房間本來就不夠住,你看你有什麼打算啊?」
想到劉岩今天晚上到沈梅家,對沈梅非禮的情景,現在又對他趕盡殺絕,氣又不打一處來,沒有好氣地對老張說:「我說老張頭,不會現在就要把我攆走吧?難道這麼晚要我住大街上去嗎?」
老張嘻嘻一笑說:「小周,這可不是我的意思,劉主任吩咐你現在不是鎮里的人,不是鎮里的人住在這裡,讓我管起來不方便不是?如果出了什麼事,你說算誰的?我的意思,你今天不走,多住一晚上倒也沒什麼,就是要跟劉主任打個電話,他一發話,什麼都好說是不是?」
氣不打一處來。跟劉岩雖然只有兩天的接觸,就看出這狗東西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混蛋,看到自己把喬鳳凱得罪了,就落井下石,居然讓他今天晚上就搬出鎮里的單身宿舍。於是氣就撒在老張的身上,怒氣沖沖地說:「我說老張,這欺負人也沒有這樣欺負的嗎。好歹讓我明天搬出去我也能接受。我今天就是不走,愛咋咋地。」
那老張就是個看門護院的狗腿子一般的人,絲毫沒有憐憫之心,看到一個剛到鎮里兩天就干不下去的年輕人,本身就有輕視的態度,又見到這人跟他耍橫,也提高了聲音說:「我說姓周的,你在鎮里干不下去要離開,還想住鎮里的宿舍。你有什麼資格住這裡?我讓你立刻給我搬出去。你住大街還是住狗窩我管不著。」
如果對方是個年輕人,我那支碩大的拳頭就一定會打過去。仁義對粗野的人是毫無用處的。我拳頭沒打出去,那老張卻暴跳如雷,大叫:「你小子敢打人,好啊。你給我走,這裡我說的算。劉主任也發了話,你敢耍賴不走,我把你的東西扔出去。你別以為你是什麼大學生有什麼了不起,狗屁。才幹兩天就要從大嶺鎮滾蛋,大嶺鎮不養你這樣狗屁不是的人。」
即使脾氣再好,受到這樣的刺激,也絕不會再忍耐下去,大嶺鎮住宿的資格都給剝奪了,一把拎起老張的衣服領子,老張就被提溜起來,我的眼睛噴出著火焰,但總算最後沒把那老拳打過去,只是把老張往牆上一推說:「我就他媽地什麼也不是,我也不能受你們這樣小人的欺負。」
老張哪裡受過這樣的陣勢,像被殺了一般聲嘶力竭地嚎叫著:「打人了,周凱天打人了。」
老張這麼一喊,我恨不得拎著他的脖領子把他扔出去,看到老張那股虛張聲勢的架勢,我又冷靜下來。用不著跟這樣一個人發泄,就對老張說:「你現在給劉主任打電話,就說我打人了。你馬上就打。你怎麼邪乎怎麼說。」
那老張本來就倚老賣老,看到對自己還真是不客氣,居然讓他給劉岩打電話,正合乎他心意,就說:「那好,我現在就打。你把你手機讓我用。」
我把手機遞給老張,說:「就說我打你了。他想怎麼辦都行。你就說他不來我還打你。」
那老張恨不得把自己被打的情況說的越邪乎越好,撥了劉岩的電話。
劉岩今天有點高興,還有點窩囊。他高興地是,居然摸到了楚沈梅那坨肥滿的寶貝,那東西可比自己老婆的美妙多了,但沈梅的老公怎麼回來的這麼是時候?如果不是他跑的快,他可真要倒霉了。
今天晚上喬鳳凱請客。請客的原因雖然沒有明說,但喬鳳凱即將當上鎮長,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他覺得自己跟著喬鳳凱就跟對了,別看楚雲舒那搔比女人是鎮委常務副書記,但她一個新來的人,哪裡能跟喬鳳凱比?
喝完了酒,正在回家的路上,本來想出去找個妞晚上發泄一下,他的老婆是個肥粗老胖的地地道道的農村貨,就對城裡的女人特別的嚮往,雖然沈梅不完全是個城市人,可從小就在縣城長大,就有著和鄉下女人完全不一樣的美資,但他就是干著急,今天他大膽了一次,也就撈著跟毛一般。
正想著是不是要自己到縣城去玩玩,忽然聽到一陣電話聲,也沒看出是誰打來的,接了電話嚇了一跳,只聽那老張帶著哭咧咧的聲音說:「劉主任,不好了,我被周凱天打了,你快來救救我吧。」
那劉岩一聽,一臉懵逼的樣子說:「他周凱天要幹什麼?從鎮里都滾了,居然還敢打人?你怎麼不打110報案?」
老張說:「你快來吧,你不來他還要打我。劉主任,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劉岩說:「老張,你敢肯定周凱天把你打了?」
老張說:「我敢肯定,他打了我。」
劉岩說:「那好,你在什麼地方?」
老張說:「我就周凱天的房間。」
劉岩奇怪,說:「他是在他的房間把你打了?真是太霸道了,我現在就去。」劉岩掛了電話后,就騎著電動車來到鎮派出所。
大嶺鎮方圓也不大,劉岩又是坐著派出所的警車來到單身宿舍的。還沒用上十分鐘,就聽一陣警笛聲嚎叫著在宿舍前停下,心裡一愣,沒想到劉岩居然把警察帶來了。
老張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我冷靜下來。開了門,兩個警察在劉岩的帶領下就走了進來。劉岩說:「這位就是周凱天,是今天打人的人。被打的就是這位老張。」老張哭咧咧地說:「警察,劉主任,你們可要給我做主啊。」
我輕蔑地看了看老張,卻用眼睛緊緊盯著劉岩,劉岩得意地說:「我說周凱天,你都要離開這裡了,怎麼還打上人了?這可不是小事,不是小事啊。鎮里可沒辦法再管你了。」
我笑著說:「劉主任,你把自己說的像回事似的。你做了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
劉岩一愣說:「我做什麼了?」
我說:「這人要是忘性這麼強,還真是拿他沒辦法。好了,就算我沒說。警察同志,麻煩你們了,沒想到我們劉鎮長把你們也驚動了。」
一個年輕的警察打量一下我,又聽到跟劉主任說的這幾句話,我看出他眼裡有幾分好感,而對那個煞有介事的老張就產生幾分討厭。
那年輕的警察問:「你叫什麼?」
我說:「我叫周凱天。」
「你住在這個房間里?就是說,你是在你自己的房間打了這位張師傅?」
「這裡是我住的房間,可是他們要把我趕出去了,就是這個老張來我這裡讓我滾蛋的。」
那警察不解地問:「既然是你的房間,為什麼要把你趕出去?」
劉岩搶先說:「警察同志,事情是這樣的。周凱天是我們鎮里的人不假,可他現在已經不是我們鎮里的人了。我們管理員按照規定的制度,凡不是鎮里的人,就要清除出去,所以,這個房間已經不屬於周凱天了。他占著我們寶貴的房間不走,還打了人,性質十分惡劣。」
那警察看了看老張,問:「打你什麼地方了?」
老張說:「他拎著我撞到了牆上,我……我後背疼。
警察看到老張毫無受傷的樣子,就知道這樣的人其實就是沒事找事的人,轉身對我說:「我有點不明白,這個房間為什麼就不屬於你了?你是鎮里的正式幹部嗎?」
我說:「在今天下午之前,我還算是鎮里的幹部吧。我是鎮里的新農村建設辦公室主任,但這個職務我就幹了一天。我下午辭職的,他們就要把我從這裡趕出去。警察同志,你說,這麼晚我總不能睡大街上吧?」
那警察馬上知道我是誰了,笑著說:「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個要保護那片古宅的的周凱天?你怎麼這就辭職了?這裡發生了什麼?」
我說:「這不是現在回答的問題,他們告我打人了,你準備怎麼處理?」
那年輕警察更增加了幾分的好印象。雖然他對怎麼保護古建築沒什麼興趣,但也知道我是從有名的大學畢業,到這小鎮來一般都是毫無背景的人,自己也是省公安學院畢業,也是沒什麼關係,只好到這鎮里當警察。
一個剛到鎮里當幹部當了不到兩天就要走人的,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他是不會知道,但發生這樣的事,卻絕不是那麼簡單,那警察的態度就更加的和藹,說:「既然是人家報案,說你打了人,我們總是要處理一下的。這樣,你跟我去一趟派出所做個筆錄,這都是正常的程序。如果這裡不讓你住,我在派出所有張床,你可以在那裡睡一宿。既然你已經從鎮里辭職了,人家要你離開,也不是我們能管得了的。走吧,不會委屈你的。」
我看到警察的態度和藹可親,對劉岩也實在是不想多看一眼,就對警察說:「好,那我就跟你走。如果你們想治我,就隨便你好了。劉主任,高興認識你一次。來,握個手再見吧。」
劉岩沒想到我的態度這麼好,這牛逼的小子總算服軟了,就高興地伸過手去說:「到了派出所態度好點,警察也不會對你怎麼樣。罰點錢就得了。哎呦……」
突然,劉岩一陣大叫,我的手有著巨大的力道,如果他再用力,就會把劉岩手上的骨頭捏碎,但現在的力度也不小,劉岩也有骨頭碎掉的感覺。
我熱情地說:「劉主任,以後我有了落腳的地方,去看看我。」手上又一使勁,劉岩又哎呦一聲叫道:「周凱天,你這是幹什麼?我看你這是報復我。」
我顯得驚愕一下說:「劉主任,怎麼這樣說?哦,是我太捨不得這裡了。以後我們還會見面的。這可是一次歷史意義的握手。」
捏劉岩的手,讓劉岩疼痛難忍,很可能造成輕微的骨折,但他又說不出什麼,只能幹吃啞巴虧。那警察也看出我的險惡用心,心裡一笑。
上了警車,警察拿過我的手,捏了捏,驚嘆說:「你剛才那股勁,要比打老張那一下子厲害多了。」
我說:「這可不對,我跟劉主任只是捨不得離開啊。這可不是打人。」
那警察說:「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可你不是縣裡引進的人才嗎?怎麼來到了大嶺鎮?」
周凱天說:「這跟這案子沒關係吧?我現在連個住的地方都沒了,還說個屁的人才。」
那警察說:「我叫趙長軍,是省公安學院畢業的。我那屆的畢業生,有關係的,有的進了省公安廳,有的進了市局,就我一個來到鎮里的派出所。你以一個建築大學畢業的身份來保護古建築,把工作都丟了,我服你。以後咱就是哥們。」
我毫無熱情地說:「你交我這個哥們有啥用?我現在落魄到家的人了,我對你有什麼幫助?現在人可是都交有勢力的人。」
我說話沒什麼好氣,那趙長軍就嘿嘿一笑說:「我說我的老兄,你現在落魄我才交你呀?如果你將來發跡了,你可就不會認識我這個小警察了。」
我說:「你還等我發跡?你現在看到的我,可是最倒霉的時候,媽的比的,連住的地方都被這些狗東西給攆出來了。你還交我這個廢物有什麼用?」
趙長軍說:「周哥,你也別太往心裡去。哪個英雄都有落難的時候。你能堅持自己的主見,要把那你說的那片古建築保護下來,那些東西我雖然不懂,可我覺得如果那是真的,就絕對不能讓鎮里輕易的拆掉,拆了容易,可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東西了,所以,我也看出來,你不是人不行,而是周圍的這些人不是你的同道之人。再說,你一個小年輕的剛到鎮里,就想跟這些老坐地炮分庭抗禮,說出你的意見,這些人不打壓你,就不是他們。」
我愣了一下神,覺得這個趙長軍說的還真是這麼回事,到了大嶺鎮第一天,就跟喬鳳凱這樣的領導發生爭執,甚至還要鎮里修改早就成型的方案,這就惹怒了喬鳳凱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