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還能鬧出來
雲姐馬上笑著說：「小毛姑娘，你說的非常正確。通過這件事，縣裡對周凱天又有一個深刻的認識。也可能他的地位會發生變化喲。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今天晚上我就能到省城，我們明天見吧。」
雲姐先掛了電話，富小毛說：「你看到沒有，你現在受到領導重視了，這些人的嘴臉馬上就變了。這些人就是狗眼看人低。」
我正色說：「小毛，你這句話你說誰都行，就不要說這位楚雲舒。是她把我帶到了大嶺鎮。如果沒有她，我也不會到大嶺鎮來，不會發現你家的那古建築，也就不會認識你。」富小毛眨巴了一下眼睛說：「那就是說，我還應該感激她是不是？」
我認真地說：「如果我們現在初戰告捷你感到高興，也覺得我這為你們家做了點事，對我感激的話，那我希望你把這感激送給楚雲舒，沒有楚雲舒，就沒有我在大嶺鎮做的一切。」
富小毛馬上露出了笑容說：「我看你是一心要推舉這個漂亮女人呢。不知道你是啥意思。我想，那樣年紀的女人，就是喜歡你這個年紀的男人，哼，沒準你們發生過什麼。」
我說：「別給我胡說八道，人家是領導，我還能跟她做什麼？」
富小毛說：「女領導都是好拿下的。好，別生氣啊，我在開玩笑的。」富小毛嘻嘻一笑，在我的臉上親了親。
我也在富小毛兒的臉蛋兒上輕輕的捏了一下說：「你別給我胡說八道。你不是要去跳舞嗎。到底去還是不去？」
富小毛連忙說：「我去，我去。今天這麼大的事兒，我們取得了初步的勝利，我們當然要出去高興高興的。」
距離酒店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家豪華的夜總會。出了酒店，富小毛把手放在我的臂彎里，得意洋洋的樣子，好看的臉蛋在夜晚的光芒輝映下，更加動人，儼然是熱戀中的小情人，我也喜歡富小毛這樣嬌媚的模樣。出門在外，身邊有個漂亮的女孩陪在身邊，這樣的滋味還真是不錯。
走進夜總會，一打聽，一間包房居然要一千多，我說：「小毛，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們找個吃飯的地方再喝杯酒，不是也不錯嗎？」
富小毛堅持著說：「一千塊錢就一千塊錢唄，現在也不是沒錢。好了小周哥，你就別心疼這點錢了，我們又不是總到這樣的地方來。」
忽然，身邊有人就說：「一個窮光蛋，居然還要出來泡漂亮的妹子。我看還是趕緊回家睡覺，把你這麼漂亮的妹子讓給我們得了。這麼漂亮的妹子給你當女朋友，真是耽誤大美女的前途。
我轉過身，看到身邊站著三個二十多歲，留著奇怪的頭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的年輕人。其中的一個臉上的輪廓分明，長的倒是不錯，正用狂熱的眼神兒看著我身邊的富小毛。
這話說的真是氣人，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不說，更是對富小毛公然的羞辱。我不想惹事，狠狠地看了他們幾眼，轉身就對富小毛說：「小毛兒。你聽我的，這裡我們還是不要進去。花一千塊錢到這裡玩三個小時，確實不值得。你知道嗎，上班一個月的工資也就是一千多塊錢。我們現在也不是花不起，就是覺得有些不值得。」
富小毛的確是個不缺錢花的姑娘，一千塊錢對我現在算是個錢，但在她那裡根本就算不上什麼，有些不愉快的說：「周凱天，看來你就是個鄉下的小幹部，就應該在你的大嶺鎮呆著。你要知道，這可是省城賓陽，到這樣高檔的夜總會，花個一千塊錢，那不完全正常嗎？如果在北京，這樣的地方一晚上沒個萬八千的根本下不來。」
富小毛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說：「我這張卡里有錢。就是天天到這樣的地方來玩兒，都是沒問題的。就算是今天我請你了。」
我就聽不得這樣看不起自己的話語，說：「你是北京來的富家的大小姐，我是山溝里出來的窮光蛋，這一千塊錢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可對我現在來說卻不是小數，我到這樣的地方不舒服。」
說著就要往回走。富小毛氣的就罵道：「周凱天，你就是個土老帽兒，你就應該在你的大嶺鎮呆著。真沒想到，你是個這麼小氣的。好好，我們回去。」
就在我悶頭往前走了幾步的時候，突然，富小毛在後面發出一聲尖叫，說：「你們幹什麼？你們是什麼人？趕緊鬆開我。」
回頭一看，富小毛已經被那三個小混混包圍住，那個長的很精神的小夥子，對富小毛得意的說：「你這個男朋友既然是個土老帽兒，你搭理他幹什麼？你跟我們去玩吧，我們有的是錢，今天就包你了。」
另一個染著黃頭髮，瘦小枯乾的小子手上不老實，大大咧咧的上來就要摸富小毛的臉蛋，嘴裡不乾不淨的說：「這個妹子，你看你那個男朋友傻大憨粗的，一看就是個不招人喜歡的人，又是個窮光蛋。我們這哥們兒，那可是地地道道的富二代，花多少錢都沒問題。你陪著我們這個哥哥好好玩玩，保證虧待不了你。」
我大步地走上前來，一把抓住那個瘦了枯乾，摸了富小毛臉蛋兒的小子，輪起手，狠狠的在他臉上打了一巴掌，那瘦小枯乾的小子哪裡經得起這樣的抽打，歪歪斜斜地走了幾步，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那個長的很精神的小子，見狀不但沒有生氣，臉上卻露出了笑容，說：「我說哥們兒，看來你也不是白給的貨，有這倆下子，我很欣賞。我爸正在物色一個保鏢，還真沒有合適的。我看了幾個人，都是那種花架子，我看你剛才打我哥們兒的一巴掌，夠厲害。我老爸雇的保鏢，月薪可是八千塊呀。」
我本來心裡就不舒服，都是由於這幾個混蛋跟在一邊搗亂。聽到這俊俏的小子這樣侮辱，輕蔑的說：「你爸讓我去給他當保鏢？讓我給他去當爺爺我都不幹。小毛，趕緊走。」
我的確不該說這樣的話，這樣的話剛一說出，那個長相英俊的年輕人臉色就冷了下來。冷冷地說：「我看你這個人也有點太不識抬舉。你打了我們哥們兒，我不跟你計較。我好心好意給你找份工作，你卻好心當做驢肝肺不說，還說了這麼一句難聽的話，你說該讓我怎麼對待你才是。」
我說：「我也用不著你們怎麼對待我，我們根本就是不認識的，我打了你的哥們兒，這可怪不得我。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們調戲我朋友，我打了你哥們一巴掌，我們也就兩清了。」
那英俊的小夥子笑了一笑說：「好好好。你說得不錯。我們兩清了。你們是玩兒還是回去，我們也不管了。我們進去玩兒我們的。」
那三個人說著就走進了夜總會，那個被我打得一巴掌的瘦小枯乾的人，狠獃獃的看了我一眼，跟上了步伐，走進夜總會的大門。
富小毛已經沒有玩下去的興趣，看著我，冷哼一聲大步，大步走起來。我緊跟在富小毛兒的身後。
剛走到酒店的門口兒，一輛警車就攔住了我們的去路，三個警察從警車裡跨了下來，一個高個子警官說：「你們在夜總會門前尋釁滋事，影響社會治安，跟我們去一趟派出所。」
我爭辯說：「怎麼是我們尋釁滋事，那三個人就是個小流氓。」
那年輕的警察說：「你剛才打人沒錯吧。人家已經報了警，我們必須要處理。至於人家是不是小流氓，人家畢竟沒有打你。帶走。」
富小毛一改平日的那種恬靜賢淑的樣子，說：「我說你這個警察，你了解情況沒有？那幾個人分明都在調戲我，我們只是正常自衛，難道我們還錯了嗎？你們為什麼不把他們帶到派出所？我們絕不絕跟你去派出所的。」
那警察看到富小毛激烈的樣子，沒有發怒，反而還笑了。也許是喜歡漂亮女孩兒這種激烈的樣子，這就是男人難以改變的德行，對富小毛笑著說：「這個美女，他們沒有去派出所報案，我們怎麼能找到你們？人家的臉都被你們打腫了。不要阻撓我們執法，趕緊上警車，我們對你們採取強制行動，那可就不好了。」
這些警察一定是跟那些傢伙是有關係的，在這到處都講關係的城市，別說真的打了人，即使你什麼事兒也沒有，隨便把你抓進派出所蹲幾天，也不是不可能，怪只怪剛才不該計較那一千塊錢，大大方方的跟著富小毛進入夜總會，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也難怪人家富小毛說自己土老帽，但我現在就是窮鬼，哪有錢供這樣的富家小姐揮霍？
我輕輕的推開富小毛，對警察說：「好，我跟你們去。但這件事兒跟我的朋友沒關係，就不需要跟我去派出所了。」
那個警察看了看富小毛，心想，這丫頭真是漂亮，難怪發子一心要把這個漂亮女孩帶給他。就笑著說：「也不見得跟她沒關係吧？總要把事情說清楚的。走吧，把事情說清楚你們就可以回來了。」
富小毛說：「那好，我跟你們去派出所，把事情說清楚。不過我可告訴你。假如你要偏袒他們，我控告你們尋私枉法。」
富小毛先上了警車，想阻止也來不及了，也跨上了警車，在富小毛身邊坐下，小聲說：「你個傻逼，你跟著湊什麼熱鬧。」
富小毛伸手在我的腿上掐了一下。那警察微微一笑說：「請問你叫什麼？不會是本地人吧？」富小毛說：「他是東北建築大學的學生，我是北京來看他的。」那警察說：「那怎麼住在賓館里啊？富小毛不客氣地說：「我們不住賓館，難道你們警察給我們提供住宿的地方嗎？」
那警察一臉笑容，說：「哦，是從京城來的美女，難怪這麼伶牙俐齒，好厲害。」
警察拿出手機在發著什麼消息。
這省城可不比大嶺鎮，儘管警車拚命的叫，但碰著紅燈也得停，遇到堵車也開不動，坐在警車裡可不好受。富小毛在我的蹆上狠狠地掐一下，我想叫沒叫，看到那警察在看著手機，就捏了富小毛的手一下，小聲說：「別生氣，他們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
富小毛哼了一聲小聲說：「你才真是個傻逼。我給你那麼多的錢，你居然不花，害得我遭這個罪。」
我說：「咱不是窮人家的孩子嗎，哪知道能遇到這樣的事兒啊。」
富小毛又在我的蹆上掐了一下，沒想到我的蹆換了個地方，居然就掐到了我兩蹆之間的部位，那可是真疼，我輕輕地哎呦一聲，那警察抬起頭說：「心情不錯啊，在警車上還能鬧出來。」
富小毛哼了一聲說：「當然，我們好好的情緒也不能被你們破壞了。」富小毛居然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又說：「來親愛的，再親我一個。」
當著警察我做不出來這樣的事，富小毛硬生生地摟過我，輕輕地在我的嘴唇上咬了一口，又把嘴裡舌頭的塞進我的嘴裡，我伸手在富小毛的底下捏一把，小聲說：「好了，別鬧了。」
手機突然響了，我剛拿出手機，手機就被對面坐著的警察拿在手裡，說：「你這個時候你還不能接電話。」
這下我就氣憤了，說：「我犯了什麼罪了嗎。難道我現在連接電話的權利也被你們剝奪了？」
那警察大喇剌地說：「至少暫時是這個樣子。結束對你的處罰之後，你想怎麼接就怎麼接。」
我說：「至少我要看看這個電話是誰來的吧。我們領導今天要專門兒到省城來，我還要接待她。」
那警察說：「好，我看看這電話是誰給你打的。」那警察看了看手機，愣了一下說：「趙長軍？這是哪裡的趙長軍？」
我心裡一定高興，沒想到這個時候正想著趙長軍，趙長軍居然就給他打個電話。
我板著面孔說：「也是你們警察。」
那警察說：「可是大嶺鎮派出所的警察？」
這警察這麼一說，我馬上就想了起來，趙長軍是省公安學院畢業，他的很多同學都在省里當警察，難道眼前這個警察也是認識趙長軍？
我做出驚訝的神色說：「你說的對呀。趙長軍就是穆林縣大嶺鎮派出所的，也是剛到大嶺鎮派出所的時間不長。難道你認識他？」那警察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我說：「對不起，你這個電話我來接。」
那警察說著就接起了電話說：「你是趙長軍？」
趙長軍說：「聽你這聲音也不是周凱天啊?你是耿強？這是耿強的聲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