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少女的情懷
一個已婚的女人愛上一個單身的男人，這絕不是什麼好現象，我已然覺得沈梅要對自己糾纏下去了，還想不出自己該怎樣擺脫這個女人。
接下來的簽約倒是很順利，富哲夫滿臉光彩，雙手捧著一個銀行提供的匯款單道具，讓來自市裡和縣裡的媒體記者好一陣拍照，又簡單講了幾句，剩下就是王發元做重要講話，無非是大嶺鎮要作為穆林縣新農村發展建設的新路子，打造全省最宜居鄉鎮，給穆林縣其他鄉鎮提供一個可借鑒的路子。
這次簽約，也證明富哲夫作為個人的一千萬的投資款，正式落到到大嶺鎮的賬戶上。
接下來王發元和郭志國考察了那片古建築，當場就定下來，撥給大嶺鎮五百萬作為大嶺鎮作為歷史文化風情小鎮的啟動資金，這樣一來，在不到一個星期內，原來定的兩千五百萬的資金，已經到賬了一千五百萬，省里的一千萬資金，也就在這兩天之內，也會如數的到達大嶺鎮的賬戶上。
這樣一大筆資金到了大嶺鎮的賬戶上，讓鎮里的每一個領導臉上都充滿了笑容。有了錢就會有了一切，沒有錢，一切都是白費。
這次會議打破了往常慣例，縣領導們沒有在鎮里吃飯，轟隆隆的十幾輛車，從鎮里離開，唯獨袁立峰先走了。這讓安排縣領導吃飯慣了的鎮里的領導們，一時覺得有些手足無措，就像是他們失去了禮節，而唯獨高興的就是富哲夫。
今天上午進行的簽約和召開的會議，富哲夫開始並不滿意，是我的講話改變的會場的形勢，接下來王發元的講話，著重對富哲夫老爺子進行的稱讚，並授予富哲夫榮譽市民稱號。
對於一個既不缺錢又不缺地位的老人，所需要的就是榮譽和名聲，在這都是鄉里鄉親的老家，又是阿古圖將軍的後裔，他需要的就是改變祖上兵敗失利后逃跑的劣跡，樹立一個完好的家風。縣裡給他這樣一個榮譽，讓他心花怒放，他當即決定，用他自己的錢，請現場所有人，在鎮里最大的飯店吃飯。
喬鳳凱先是拒絕，在富哲夫一再堅持下，又請示了李貴富，李貴富當即決定，把這天當做大嶺鎮的節日，於是大家高興地出現在郭月的飯店裡，又給郭月帶來一筆不小的收入。
對跟鎮里的人喝酒，並沒有多大的興趣，雖然我講話很有些份量，但沒有一個人把我說的那些東西當回事兒。鎮里現在有錢了，更多的副科級以上的領導，關心的都是那棟住宅樓。這些錢都跟我有關，也就是說，沒有我的努力，鎮里毛也沒有，但周我像讓人發泄完一腳踢開的女人，沒有一個人說上一句感激他的話。
坐了那裡覺得沒勁，就趁著大家喝的熱鬧，溜出了飯店。
剛走出大門，就聽到富小毛從身後喊：「周凱天，你怎麼溜了？」周凱天說：「我頭疼，不想喝酒。」
富小毛走到我面前，滿眼風情地看著我說：「我以為你今天應該高興的多喝，怎麼像是霜打了似的？」
我搖搖頭說：「我又沒什麼好事，為什麼要多喝？」
富小毛嬌媚地一笑說：「那你跟我喝酒也沒有什麼興趣嗎？這幾天我沒怎麼理你，我向您表示抱歉呢。今天也就你說了幾句公正的話。保護那片古建築，就像我家的事，而那些人就等著撈取好處似的。唉，不說了，好歹那是我家祖輩留下的，不然，我們也不會跟鎮里扯這幾把蛋。看著那些人我就不順眼。走，我們換個地方。我們倆出去唱歌。那次在省城你可氣死我了。現在我原諒你了。」
我苦溜溜一笑說：「小毛，那次真是對不起。要是現在我可不那麼蠢了。」富小毛笑著說：「那我看看你現在是不是變得聰明了。」
我還是第一次坐富小毛開的車，這紅色的寶周配上漂亮的姑娘，真的讓人眼前一亮，富小毛的肌膚十分的白嫩，就像是用牛奶泡過似的，在這耀眼的紅色襯托下，簡直美的讓人眼暈。
看著富小毛美麗的容顏和亮瞎人眼睛的身材，心裡一陣激蕩，不禁稱讚道：「這真是香車美女啊。我坐在這車裡，車還沒有開，我身體就飄起來了。」
富小毛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身子跟我靠得近了些，說：「周凱天，這段時間沒聽你在我耳邊說這些肉麻的話，我以為你就會老實起來，結果你還是這樣。看來這狗改不了吃屎啊。」
我伸手就要捏富小毛的臉蛋，富小毛躲開說：「別鬧，我現在開車，你說，我們去哪？」
我想了想說：「這裡比不得你們的大北京，我們去縣城怎麼樣？也只有那裡有個像樣的地方。」富小毛說：「那就去縣城。」
富小毛向縣城開去。我看著富小毛開車的姿勢很是美，年輕女人那股令人神往的心潮，不覺得心又是一陣動蕩，由於車裡的空間就這麼大個地兒，富小毛身上那股讓男人難以逃避的香氣，又讓我身上發生了變化。
不能說我身邊沒有女人。不管是雲姐還是沈梅，不管是郭月，還是喬鳳凱的老婆郭潔，這些女人，只要想上，就能解決一個男人那憋悶時想發泄的問題，可是，這些女人沒一個能作為自己女朋友的，眼前的富小毛，又是眼高過頂，無非是跟自己胡鬧取樂的丫頭，情緒不由得低落下來。現在就是個單身男人，想到這個，心裡一陣苦笑，就對富小毛這股美麗風情，就更有幾分沉迷，我想，自己的身子也該放鬆一下了，不然真是脹的不舒服。
富小毛髮現我看她的眼神不對勁，就飄了一下眼睛說：「周凱天，你看什麼？一看你的眼神就不對勁，我發現你這人也挺色的。」
我看著富小毛那張嫵媚俊俏的臉很有幾分勾人的架勢，心裡一動，想到這丫頭在省城那次莫名其妙的拉肚子，整個身子都暴露在自己眼前，而且毫不害羞的樣子，就覺得那次很有內容，只是自己膽量不大，不然早就嘗到了這漂亮丫頭的肉味，就有些遺憾地說：「小毛，你可被別忘了在省城的事，如果我對你色，你可早就是我的人了。你有多美我也不是不知道。」
對那次自己在省城莫名其妙的拉肚子，富小毛也覺得很是奇怪，小時候雖然有那毛病，可很多年沒在犯，跟我一出門，就遇到這事，自己撅著讓我塞開塞露的情景讓自己也十分不好意思。
富小毛臉一紅，在我的腿上捏了一下說：「你這個該死的，以後不許說這個，人家那是難受，你還笑話人家。」
我認真地說：「小毛，我怎麼能笑話你？但那次我也見到你是多麼的美。」富小毛說：「你是說我那樣的時候？你可別提了，真是丟老人了。再說我也不是說過去，我是說你現在跟那時不一樣。這段時間你身邊的女人可是不少，你這個單身男人，現在又是上升的勢頭，那香艷的滋味沒少嘗吧。不過，可別陷在女人的漩渦里難以自拔。」
我搖了搖頭說：「你快拉倒吧。我都被人家一腳踢開，你又不是不知道。」
穆林縣城的商業街還是很熱鬧的，富小毛開車來到一家叫金色年華的夜總會，把車停下，挽著我的胳膊就走進了夜總會的大門。這裡的價格要比省城便宜得多，我也不是前些日子那個連飯都吃不上的窮光蛋。
要了一個大包間，放了音樂，富小毛也很久沒有這樣放鬆自己，聽到音樂，就不由地扭了起來，那模樣真是十分美妙，讓我喜愛的不行，就讚賞地說：「小毛，你扭的真是太漂亮了，只是唱歌跳舞這我可跟你差遠了。」
富小毛拉過我就是一陣亂扭，我也像模像樣地配合起來，這讓富小毛扭的更加來勁兒，解開衣服扣子，就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我不可能不領會富小毛髮射出來的信息。但富小毛像是一心跳舞，並沒有做具體的表示，我也就只好忍耐身體上的不舒服，說：「小毛，你的舞跳的也這麼美。」
富小毛並不說話，彷彿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狂歡之中。當一曲結束，富小毛身上已經泛出陣陣熱浪，把身子一下子放在沙發上，氣喘吁吁地說：「周凱天，這段時間被房子動遷折磨的要死了似的，今天總算開心地放鬆了自己。給我啟啤酒，今天我要痛痛快快地玩一下午。鎮里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也許這幾天我跟爺爺就要回北京，那裡的事可比這裡的事重要多呢。」
聽到富小毛這幾天就要回到北京，我的心裡一陣失落。雖然不可能跟富小毛髮生什麼特殊的關係，但這個青春活潑，靚麗動人的女孩兒還是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眷戀之情。
啟了兩瓶啤酒，塞給富小毛兒一瓶，說：「小毛，這段時間跟你和你的爺爺在一起，我感到很愉快。如果不是你們的積極配合，我可能早就被他們踹出了大嶺鎮，從心裡來講，我是非常感激。你離開大嶺鎮，我會很想你們的。」
富小毛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好看的眼睛深情地看著周凱天的臉，說：「看你說的？就像我們不回來了似的，再說我爺爺對你提出的那個商業運作模式也是很感興趣，如果我爺爺在大嶺鎮商業上做出投資，那具體的操作就會有我來了，我們豈不是還能在一起？」
我說：「那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爺爺是一個很有眼光的商人，如果那樣，那我們就是合作的人了，為我們以後重新合作，我們幹了這瓶酒。」
在頭幾次喝酒的場合上，我並沒有看到富小毛喝多少，眼下的富小毛卻顯得十分豪爽，一瓶啤酒眨眼之間就見了底，幾乎跟我不相上下。
我高興地說：「看來你今天是真高興，這跟今天簽約有關係吧？」
富小毛說：「這跟簽約有個屁的關係。我們跟你們簽約，就是給你們投錢，這我們有什麼可高興的？這段時間整天跟爺爺在一起，身邊沒有朋友又沒有同學，整天跟你們這些破事兒攪和在一起，心情真是煩透了。現在有你陪著我，你說我能不高興嗎？我還有什麼不高興的理由嗎？說句老實話，我對你們那個什麼打造未來歷史文化小鎮，說沒興趣也不對，但是興趣也不大，這畢竟是祖上留下的東西，我們只是有責任的繼承下來，要想把它當作我們未來的事業，我可沒有那麼偉大喲。」
又打開了兩瓶啤酒，把啤酒倒在杯子里，說：「小毛，你說的話，我非常理解。這不是你的事業。也許你的事業在北京，有更廣闊的天地等著你，可這裡對我來講還真是很重要。從我自己本身的角度上來講，我今天非常感謝你們兌現當初的承諾，這一千萬對鎮里來講還真就不是個小數目。為了表示對你們富家祖孫兩個人的感謝，我幹了這杯。」
我還沒喝，富小毛就嬌笑著說：「我們富家這麼支持你的工作。既然一千萬你說不是個小數，你喝一杯怎麼能行，我讓你連干三杯。如果我高興的話，我也可以陪你喝三杯。」
我馬上說：「那可太好了。但我怎麼能讓你高興呢？」
富小毛想了想說：「那你就唱首歌給我聽吧。如果你能夠猜得出我喜歡聽什麼歌，那我就跟你連喝三杯。」
我暗想，這丫頭會喜歡什麼樣的歌呢？富小毛過去並沒有透露出絲毫這方面的信息，忽然，我想到，富小毛手機屏幕上是個男歌星的照片，那個男歌星倒是熟悉的，記得那個歌星的名字叫刀郎，這個刀郎有一首著名的歌曲，那就是2002年的第一場雪。我又想，2002年我們也就十幾歲，富小毛會對那個時候有什麼過深的記憶嗎？
也許刀郎那種落拓不羈的個性模樣，讓富小毛這樣丫頭喜歡，就毅然點出這首歌，我也用它有些沙啞的嗓音唱了起來：2002年的第一場雪，下的比往年更猛烈一些……
這首歌觸動了富小毛的內心世界，富小毛拿起酒瓶大口地喝了起來。我也陪著富小毛一起喝了幾杯。
富小毛感觸地說：「服了。沒想到你還真點出我喜歡這首歌兒。我第一次聽這首歌，我還是十三歲的小姑娘。也許是情竇初開吧，就喜歡上了這種粗野豪放而又悲傷的曲調，我第一次聽到這首歌的時候，我記得我都流出了眼淚。也許這就叫做少女的情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