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不怕死的往前站
這個場子的構架是這樣的：大范總是大老闆，開的還有茶樓、會所等其他場子，平時顧不上來，就由妹妹小范總代為管理；小范總又有五個手下，分別是洗浴部、大堂、足浴部、男部和女部五個領班。因為涉及派鍾，男部和女部的領班權力更大一些。
領班手下如果再細分的話，還有幾個骨幹技師，例如久久和老八等，他們負責培訓新人，並且每個骨幹技師手裡都有一批忠實的客戶。這幾個人除了工資和提成，還有額外的獎金。目的是怕這樣的人才流失到其他場子里去。
技師之中，又有本地技師和外地技師的圈子。本地男技師以5號綽號五子為首；女技師以13號綽號十三姨為首；外地技師的代表就是久久和老八了。
至於普通的技師，也都自動站隊。這其中以和王小凡同宿舍的六零較為特殊，雖然是外地技師，但站的是本地技師的隊。
外地技師勝在過硬的技術，本地技師勝在膽子大。
久久和老八都屬於技術型人才，堅信技術走天下，以特別的手法吸引客戶；而本地技師不太注重技術，靠的是特殊服務，公然挑戰技師規則第一條。
前兩年，技術型人才是佔據上風的，這個場子的風氣也比較正；但這兩年，本地技師卻是東風壓倒西風了。究其原因，還是勝在特殊服務上。市面上的人都知道，去藍海洗浴可以做大保健。
不知道老闆大范總是否知情，反正他妹妹小范總是暗中支持，鼓勵其他技師也都放開手腳。這就是為什麼她看到久久和老八沒有教新人大膽手法那麼生氣的原因。
但久久和老八卻對這種現象嗤之以鼻，認為藍海這樣搞下去，遲早得完蛋。多次向小范總反應，小范總不但沒有聽進去，還把他倆罵了出去。
五樓領班靜姐和六樓領班么么都是小范總的心腹，並且本地技師大部分都和她倆抽鍋，所以這兩個人屢屢動用私權，把自己人往前排，技師實在不夠的情況下才派外地技師的鐘。
這樣的直接結果是，那些本地的、推油過程中從事X服務的技師普遍比外地技師拿的多，貧富差距非常明顯。
久久是個直脾氣，想到哪就說到哪。又愛喝酒，酒後多次說出某些技師是雞，某些技師是鴨等類似的話，再加上她誰都不服，漸漸和本地技師結下了梁子。
中秋節過後，天氣漸漸涼了。這天晚上下班后，久久又喊著王小凡和小雅、老八、七妹幾個人宵夜，都喝了不少酒。一直瘋到夜裡一點，才回到了宿舍。
王小凡吃的辣了些，躺下之後覺得肚子不舒服，又穿了衣服去洗手間。
技師宿舍所在的四樓本來有兩個洗手間的，可能是房間有些緊張，一間成了雜物間。這樣另外一個洗手間，就成了男女公用。
洗手間的門鎖不上，好在裡面的三個蹲位都是有木板隔開，男女技師就靠這些木板遮羞。往往是蹲著坑，還能和旁邊坑位的男技師或女技師聊聊天。
王小凡揀最裡面那個蹲位蹲了。剛蹲下不到兩分鐘，聽到走廊里響起「咯咯」的高跟鞋聲，越來越近。知道是哪個女技師內急了，就斂聲靜氣，免得人家尷尬。
高跟鞋進了洗手間，在中間蹲位停下。然後是脫褲子的簌簌聲，接著響起了急促的水流聲。
王小凡以為這就該走人了，沒想到那邊又響起了手機鈴聲。
「喂五子，是我……」
十三姨的聲音。
「沒在房間，剛來趟洗手間……你們已經過來了……那賤貨喝酒了，好對付……七妹？那個拉拉，敢反挺的話一塊揍……沒事，下手重點也沒事，只要不出人命……動手吧，我就不出面了……」
賤貨？誰是賤貨？
七妹？不就是久久同宿舍的閨蜜嗎？
很顯然，用腳趾頭就能想出，十三姨口中的賤貨，屬久久莫屬了！
這樣說來，十三姨她們今晚要對久久下手！
王小凡這一驚，把要拉的屎都給驚回去了。聽著十三姨的高跟鞋聲漸漸遠去，趕緊提上褲子走了出來。
本想搶到他們前面去給久久通風報信的，剛出洗手間的門，就看到久久房間門口站了四五個人，有男有女。這些人大部分手中都拿著棍子、皮帶之類的傢伙，殺氣騰騰。
王小凡側著身子走過去，看到有個瘦子正在拿一張類似卡片的東西往門縫裡插，意圖把鎖打開。
幾個人看見王小凡過來，都不懷好意地盯著他看。
「你們幹嘛呢？」
王小凡停下腳步，冷冷地問。
「少管閑事，滾！」
一個紋著大花臂的男技師揚了揚手中的鐵鏈子，惡狠狠地說。
王小凡見過他，足浴部修腳的技師。
王小凡來勁了，說：「我這人還真是有愛管閑事的毛病，你們這溜門撬鎖的準備偷東西呢還是偷人呢？」
「這SB是誰啊？」
有人問。
「不就是那賤貨的馬子嘛。」
有人答。
這時候，門鎖被打開了。這些人正要推門而入，王小凡一個箭步搶上去，一把又把門拉上了。
「想進房間可以，先過了我這道關。」
王小凡拳頭一握，感覺丹田裡的熱流開始滾動。
「揍他！」
大花臂一聲令下，幾個人一齊撲上來。
王小凡有牛百停加持，毫無懼色，偏頭躲過一棍，抓了近身那傢伙的衣領，往後猛地一推，打保齡球似的，兩三個人慘叫著倒在了地上。
立即又有人撲上來，王小凡一拳打飛一個，一腳踢飛一個。
這還是沒用上全力。那晚在村頭葦塘邊，他一腳直接把喝醉了的王二狗干到了水塘中央。
「不怕死的往前站！」
王小凡一聲大喝，愣是把這幾個人震住了。
這時候大花臂可能覺得面子上掛不住，一聲大喝，掄起手裡的鐵鏈猛撲上來，兜頭便砸！
王小凡看得真切，空中徒手抓了鐵鏈，迅速往胳膊上纏了兩圈，順勢一拉，大花臂收身不住，腦袋「咚」的一聲撞在了牆上。然後整個人像是喝醉了似的，在那裡踉蹌，踉蹌，跳殭屍舞似的，最後身子軟綿綿地倒下了。
這身手，誰還敢上來？簡直就是武林高手般的存在呀。
幾個人嚇得兩股戰戰，尿意頻頻。
這時候房門打開，只穿著睡衣的久久出現在門口。她喝的有些多，醉眼朦朧，看見走廊地上躺著幾個人，還有幾個人東倒西歪地站著，一時明白不過來是怎麼回事，晃了晃腦袋，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小凡，怎麼回事呀？怎麼這麼多人？」
久久的舌頭還有些捋不直。
「這幾個人正在撬你的門呢，可能想偷你東西，被我發現了，把他們揍了一頓，這會老實了。」
房間的燈打開了。只穿著文胸和小內的七妹出現在久久背後。
七妹喝的少，比較清醒，一看這陣勢，明白了，說：「這些不都是十三姨的人嗎？這明顯是來尋仇的啊！」
「麻的，敢暗算老娘？把十三姨那賤B給我叫來！」
久久罵了一聲，摸出手機來，就要給十三姨打電話責問。
王小凡覺得已經把人揍了，沒必要再把事態擴大化，不讓久久打。
久久不聽，王小凡就去奪她的手機，兩人在那裡拉扯。
這時候，倒地的大花臂醒過來了。
這傢伙摸摸腦袋，又看看手，沒發現有血，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看王小凡正背對著他和久久在拉扯，撿起地上的鐵鏈子，「呼」地一聲掄了過去！
王小凡因為喝了酒，反應比平時慢了點。再加上注意力主要集中在久久手上，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來臨。
聽到腦後風響，想躲已經來不及了。鐵鏈子重重地打在頭上。
大花臂手裡這條鐵鏈，一端一個鐵疙瘩。這傢伙又是復仇心切，用足了勁，所以王小凡當即就被打暈了。天旋地轉，眼睛瞬間黑了。最後，整個人倒在了正在尖叫的久久懷裡。
等他在醒來，人已經在醫院了。睜開呀，先看到了久久那雙哭得通紅的眼睛。
「小凡，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要……」
久久緊緊握著王小凡的手，泣不成聲，眼淚成串往下落。
王小凡頭痛欲裂，想咧開嘴笑一下，沒笑出來，只是微弱地說：「放心，我不會死的，我還沒享受夠呢……」
他本來說的是享受生活，但久久把他理解成了享受她本人，帶著淚花笑道：「放心，等你好了，你隨時都能要我，我一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那晚王小凡喝了領班么么下的催Q葯，么么沒享受到，倒是便宜給了久久。久久被王小凡的火熱給嚇到了，由抗拒變成了半推半就；由半推半就變成了積極主動；最後竟然演變成了貪得無厭的索取。
那晚，王小凡借著葯勁，再加上牛百停的威力，硬是在久久身上鏖戰到天亮，才眯了一小會。也不知道當晚有多瘋狂，反正久久的床單全部濕了，久久在床上躺了兩天才下地。
王小凡以為，有了這一晚，久久就是自己的女人了，沒想到再見面，久久平靜地出奇，絕口不提那晚的事，好像那只是一場春夢，夢醒之後就算是過去了。
這讓王小凡鬱悶的同時，暗暗佩服這個女人的神秘莫測。
好在後來因為做龍鳳呈祥，在客人的要求下他做了小雅，才使他轉移了注意力。這之後兩人經常抓住機會就做，王小凡漸漸也就不再想久久的身體了。
現在，久久說出「隨時」「好好伺候」的話，讓王小凡又燃起了熊熊的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