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病人和家屬在做理療
凌晨一點的護士站，沒有了白天的緊張忙碌，顯得有些寂寥。
值夜班的兩個小護士昏昏欲睡。雖然醫院三令五申值班人員不能睡覺，但沒辦法，實在太困了。再說這會病號都入夢了，也實在無事可做。
突然，16號病房的呼叫器響了起來。
這響聲在寂靜的夜裡被放大了好幾倍，把兩位小護士驚醒了。
一位身材微豐的小護士走過去，按亮了應答鍵。
還未說話，應答機里傳出女人凄厲的叫聲，一聲連著一聲。那叫聲類似女人被殺之前的那種驚恐、絕望的吶喊；還類似女人在殺別人的時候發出的那種近乎癲狂的嘯叫。
應答機用的是喇叭，相當於免提，聲音很大。
這叫聲太突兀，兩位護士頓時怔住了。睡意在一瞬間飛走了。
「16號病房有情況！」
稍瘦一些的護士率先反應過來，尖著嗓子叫道。
「好像是病人發急病了！萌萌你去叫李主任，我先去病房！」
胖護士說完，蹬蹬蹬地跑走了。向著16號病房而去。
瘦護士呆了呆，也蹬蹬蹬地跑走了。向著醫生值班室而去。今晚值班的科室李副主任。
胖護士風風火火地跑到16號病房。推開門，叫聲陡然放大，聲音比剛才更凄厲了些。
按亮了房間里的燈，朦朧中看到一個女人正騎在病號身上，雙手好像在掐著病號的脖子，身子一上一下的在用力！
而病號的腦袋上還裹著紗布，這會正處在極度恐慌之中，腦袋左右亂晃，張著嘴卻叫不出聲，痛苦至極！
媽呀，這是女殺手追到醫院來行兇了！
胖護士懷著對病人高度負責的責任感和使命感，兩步跑到床邊，一把抓了女人的手臂，大叫：「住手！」
久久在夢中一個噴嚏沒打出來，難受的要死。這會忙活了半天，眼看就要打噴嚏了，不料想衝進來個小護士要打攪她的好事，這不等於是要她的命嗎？
捨不得停下，腰裡的馬達轉的更快了，嘴裡說：「傻！傻！傻姑娘啊啊啊……你沒看到我們這是在啊呀！偶！在啊啊啊啊做！做！做！嘛……」
沒吃過豬肉還能沒看見過豬走？胖護士這會已經知道自己搞錯了，羞得趕緊捂住了臉，轉過身去。
這時候，另外一位護士帶著值班醫生沖了進來。
久久已經開始了衝刺，要打一個大大的，痛快淋漓的大噴嚏的，對衝進來的兩個人視而不見，頻率更快了。
瘦護士是過來人，一瞬間就明白這是什麼場面的，也趕緊把臉背了過去。
值班醫生三十多歲，戴著眼鏡，脖子里掛著聽診器，白大褂胸前的口袋裡還插著兩根水筆。
此刻，他展現出了高度的敬業精神和臨危不亂的處事能力，站在床邊看著兩人在激烈地戰鬥，面無表情，郎朗說道：「這位女士，病人腦部受傷，需要靜養，不能有大的情緒波動。特別是不能激動，影響恢復，說不定會留下後遺症。」
久久失控之人，哪聽得進去這話，一邊更劇烈地舞動身體，一邊說：「不是他激動，而是我激動啊啊啊啊！我這不釋放出來，會留下更嚴重的後遺症的啊！啊！偶……」
醫生不再勸她，而是把兩位護士一手一個拉到床邊，指著床上這一對說：「你倆看好了，這叫女上位。病人恢復期間，原則是不允許有X生活的。實在要做的話，這個體位是最佳選擇。病人在這個過程中，腦部的充血量會比平時大很多，顱壓增高，不利於腦部損傷的恢復。可採取抬高頭部，物理減少頭部供血……」
說著，拿起另外一張床上的枕頭，一手扳了王小凡的頭，一手把枕頭塞到了他腦袋下。接著說：「這樣，就安全多了……你們看明白了嗎？」
「看明白了。」
兩位護士小聲地說，兩張臉紅的像是猴屁股。
值班醫生果然是知識全面，又對久久說：「女士，呆會的話，你們可以試試摟抱姿勢，這個體位對病人來說，更安全。但需要注意的有三點。第一……」
久久是憋足了勁要打一個驚世駭俗的噴嚏的，這會被這幫人騷擾，干著急打不出來，有些抓狂了。對著還在給她上課的醫生吼道：「滾！滾出去！你個死變態！」
醫生並沒有滾出去，而是對著兩位小護士攤攤手說：「百分之四十的女人在這個時候，是喜歡說髒話，或者罵人的，這是正常現象。從醫學角度來講，雌性荷爾懞直接作用於大腦神經中樞……」
這是哪來的一個奇葩？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久久幾乎要被這個醫生煩得走火入魔了，騰出手來，猛地推了他一把，聲嘶力竭地大吼：「滾出去！你們三個統統滾出去！神經病呀……」
醫生這回老實了，拉了兩個護士就走。走到門口又回頭說：「你們可以試試我剛才建議的體位，男方盡量少運動……」
「滾——」
久久大吼一聲，更是放開了自己的音量。反正已經被人知道了，看了，觀摩了，還做了教材，也沒必要再矜持了，使出渾身功夫，開始向終點衝刺！
醫生和護士回到護士站，驚訝地發現護士站黑壓壓地站滿了病號和家屬。有些人穿著病號服，有些人穿著睡衣，大家都靜默著，聆聽著應答機里傳來的女人瘋狂的叫聲。
值班醫生走過去，揮著手說：「散了散了！這是病人和家屬在進行理療，有什麼好聽的？」
這時候久久的噴嚏終於打出來了，發出了一連串駭人的叫。那叫聲猛聽上去，有些非人類。
隨著叫聲，吃瓜群眾臉上的表情似乎也輕鬆了很多。哎呀，畢竟達到巔峰了，要不這回病房也睡不著。憋的慌啊。
「大家聽到了吧？這是女病人被按了敏感穴位，這種穴位先疼后麻，又疼又麻，所以她才會發出這樣的叫聲。」
哦，原來如此啊。
「好了好了，都回去睡覺了！結束了，直播結束了！」
命令護士：「把應答機關了！」
胖護士走上去，「吧嗒」一聲關了應答機。吃瓜群眾呼啦啦散了。
「這是我做護士以來，遇到的最奇葩的一件事。不知道會不會對我往後餘生造成影響……」
胖護士說著，眉飛色舞。這身臨其境的感覺，太特別了。
「咳，我就佩服李主任。臨危不亂，還順便給咱們做了教學，受益匪淺啊。」
叫萌萌的護士說著，一臉的嚮往。
「李主任說的那種摟抱，具體是什麼樣的？誰坐在誰身上？」
萌萌還沒回答，桌子上的電話響了。
接聽了，放下電話說：「李主任讓你去他辦公室，說是給你示範一下剛才的學習內容……」
病房裡，累成了狗的久久趴在王小凡身上，還在一口一口地吐氣。這活干著真的是很費體力，但也很減肥。據說做一次燃燒的卡路里相當於慢跑五公里，但今晚這次厲害了，最起碼得相當於半程馬拉松。
「這醫生和護士怎麼都是些奇葩啊，看見人家愛愛還不趕緊走開，竟然來了個現場教學！」
緩過來的久久憤憤地說。
「可能在醫生和護士眼裡，所有人都是病人，所有的行為都是可以從醫學的角度去剖析的。」
王小凡覺得自己和久久，真的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健身的女人果然厲害啊。幸虧自己隔三差五服用牛百停，否則怎麼能抵擋這女人潮水般的進攻？隨便換個人早就被她打的落花流水了。
牛百停口服液快要服用完了，抽空還得回老家採藥。
「不過小凡，我剛才忽然發現個有趣的現象。」
久久還在王小凡身上賴著不下來，性致勃勃地說。
「什麼現象？」
王小凡猜測，她要說的，肯定和做兩人愛做的事有關。
果然，久久說：「我發現，做這個事情，如果有人在一邊看著的話，會覺得更刺激，那種感覺無以言表。」
「是啊，我也有這個感覺。何況今晚是三個人在一邊看著，並且有男有女。」
王小凡想起了自己和小雅為客人做龍鳳呈祥那次，當著胖男人的面兩人做的畫面。當時，胖子是看著他倆自己動手開了槍。
「以後有機會的話，還可以再試試。」
久久這境界也是有一定高度的。
「可不可以讓七妹在一邊看著？」
王小凡壞笑著說。
「她呀，怕是接受不了這個。」
……
王小凡住院當晚，小雅跟著救護車到了醫院，等著王小凡做完手術推到病房裡。本來是要在那裡陪護的，師傅久久堅持讓她回去了。
王小凡由於得到了久久全方位的護理，恢復的很快。
這天中午，久久下樓給他買吃的，小雅來醫院看他了。
當時王小凡還在痴痴地回憶著那次龍鳳呈祥的一幕，正想到興頭上，好像有心靈感應似的，小雅抱著一束花走了進來。
小雅今天穿的很陽光，並不暴露。水墨藍帶著破洞的牛仔褲，把Q臀勾勒得栩栩如生；白色的T恤清清爽爽，長發在腦後扎了個馬尾，露出雪白的脖頸，這讓她看上去像是個清純的大學生。
只是胸太過偉岸，像是一面醒目的旗子，昭示著這是個成熟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