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眼見不一定為實
王小凡憑直覺，覺得萱姐要幫他做突破，肯定是一直非常特別的方式。這個方式正如她所說，並不是誰都可以的，而是必須有仙根，才能和她交流。
看來，還是得感謝牛百停啊。
「那就先謝謝萱姐了。」
「你能不能突破，還不一定呢。這也需要天賦。」
「萱姐您放心，天賦我是絕對有的。」
「呵呵，好自信。」
「萱姐，您等著瞧吧。忙完這一段，我就來找您。」
「隨時恭候。不過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一個秘密，你要是讓第三個人知道的話，就不要再登我九天閣的門了。」
「放心吧，我王小凡是信守承諾之人，絕對不會亂講。」
兩人往回走著，萱姐又說：「小凡，你和豆豆關係很好嗎？」
「就是上下級關係吧。她平時對我挺關照的。」
王小凡不知道萱姐怎麼會突然這樣問。難道她對豆豆有什麼看法？
「哦。那你有必要和她歃血為盟嗎？」
「這個……我今天其實並不知道有這麼回事。豆豆只是說帶我來見個人，見什麼人我都不知道，更別說歃血為盟了。」
「是啊，我也看出來你挺難為的。其實這個豆豆，有些強人所難的意思了。」
萱姐果然是高人，冰雪聰明啊。
「真正一心的話，是不用這樣喝血酒的。不一心的話，即使喝了血酒，也是白搭，轉臉就把她賣了。真不知道豆豆是怎麼想的。」
這裡面水太深了。巴頌，花姐，老楊，包括豆豆，一個個都是深藏不露的樣子，鬼知道他們內心都是想的啥。
「那麼范總這個人，你怎麼看？」
萱姐忽然問道。看來她對范總也是了解的。
「范總做事太卑鄙了。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實在對他尊重不起來。」
想想自己的一系列遭遇，王小凡確實挺糟心的。范前進這個名字成了他的一塊心病。
就今晚這個歃血為盟來看，王小凡雖然覺得有點荒唐，但內心還是希望豆豆能夠成功。起碼搬掉了范總這隻虎視眈眈的大老虎，前面的路也許會好走很多。
「小凡，你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都不一定是真。就比如你今天誤入我的迷魂陣，那些稻草人並不會走路，但是你卻感覺到它們從四面八方向你逼近。還有你說的那種奇怪的叫聲，這山上確實有比較怪異的鳥叫，但絕不是稻草人在叫。你的主觀意識先入為主，在慌亂的情況下又被大腦無限放大，這就給你造成了種種假象。假象嚇到了你，你的大腦再次放大，這就樣無限循環下去，一會兒你就崩潰了。」
王小凡想起那一幕，讓然是心有餘悸。說：「萱姐，幸虧你把我救了出來。否則我這會估計連一加一都不知道等於幾了！」
萱姐無聲地笑了下說：「我和你說這些呢，主要是想讓你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先入為主的印象，也不一定就是事物的真面目。有可能你認為絕對錯誤的東西，實質上它是對的。當然了，反過來也是這個道理。」
萱姐的這一番話，把王小凡給弄懵了。這是個世外高人，何不抓住機會請教一番呢？
所以他說：「萱姐，你能給我說的再明白些嗎？」
萱姐說：「我只能給你講到這裡了。接下來你自己去判斷。」
「可我涉世未深，從鄉下出來才不到兩年，完全不適應這都市裡的節奏，也搞不懂人心。」
「這就是成長的過程。小凡，有些苦，有些難，是你這一生必須經過，必須領略的，這是命中注定，我不能幫你。因為即使是失敗，也是成長的必須階段。沒有誰會是一帆風順，跌倒了，爬起來繼續往前走就行。」
看來，萱姐是知道他王小凡是一定要跌倒的了。可她不願意細說，王小凡也沒有辦法。
「萱姐，我如果有了實在解不開的疙瘩，能來請教你嗎？」
王小凡試探著問。如果能得到她的悉心指點，該有多好！
「可以呀，我九天閣的大門隨時都為你敞開。」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大門口了。豆豆剛好和在車上談話完畢，從車上下來走了過來。
「萱姐，打擾了。回頭再來給你送酒。」
豆豆拉著萱姐的手，親熱地說。
「你們不來，我這還挺寂寞的，談什麼打擾。客人送走了嗎？」
「送走了三位。時間不早了，我們三個也該告辭了。萱姐哪天下山的話，一定要提前給我個電話，我好好招待你。」
豆豆說的熱情，像是真心真意在邀請萱姐。
「呵呵，我這三年兩年不下一次山，已經不習慣山下的燈紅酒綠了。萬一哪天下山了，就去找你。」
告辭了萱姐，王小凡和久久上了豆豆的車，開出了九天閣。王小凡注意到，九天閣牌匾下那一縷白髮還在夜風裡飄搖，在車燈的照射下，像個吊死鬼似的，不禁出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山上已經蒸騰起了霧氣。豆豆小心地開著車，對王小凡和久久說：「怎麼樣，萱姐會巫術，我沒騙你們吧？」
久久說：「太神奇了。一把水壺能懸在空中，還能給咱們每個人倒茶，嚇得我差點跳起來逃掉，肯定有鬼啊。」
「這個萱姐呢，據說確實會一種役鬼術，可以指示小鬼為他做事。這個空中懸壺，應該就是這樣的。」
王小凡聽了，剛剛下去的雞皮疙瘩又出來了。這朗朗乾坤，哪來的鬼？但不相信鬼的話，又做何解釋？
久久說：「不過她也有失手的時候。那把蒼耳不就沒成功嗎？」
豆豆說：「誰知道呢。這個女人的所作所為，常人理解不了。那一把蒼耳，鬼知道被她變哪去了。」
「我可以告訴你們蒼耳的去向嗎？」
王小凡幽幽地開了口。
「小凡，你知道？快告訴我們呀。」
久久迫不及待地說。
「去我褲襠里了。」
「啊？」
兩個女人同時驚叫了一聲：「小凡你不是拿我們開心吧？」
「我什麼時候對你們撒謊過？萱姐把蒼耳往上一拋不見了，我也以為是她給變沒了。坐著沒啥感覺，剛站起來，下邊又扎又癢，路都走不成。剛好不是萱姐領著咱們出去散步嗎？我偷偷鑽進竹林里，把褲子褪到腳脖里，硬是把蒼耳都從毛里拽出來了。那蒼耳纏的結實，硬是把我毛拽掉了三分之一，成歇頂了。」
「哈哈哈哈……」
話未說完，豆豆和久久都開始大笑起來。豆豆說：「看來這個萱姐，是故意要逗逗小凡的。」
久久說：「小凡你穿內褲了吧？隔著褲子內褲兩層呢，一大把蒼耳是怎麼放進去的？」
「誰知道呢，我比你還納悶呢。」
三個人笑了一陣，連連稱奇。
王小凡說：「還有更奇怪的呢。我在竹林里把蒼耳一顆一顆摘下來，剛摘完，看見旁邊竹子上刻著一行字。仔細一看，竟然是王小凡摘蒼耳處幾個字。你說這個萱姐，是不是要成精了？」
豆豆說：「不服氣不行，這個萱姐確實有兩下子。上次一個朋友帶了一壇老酒過來，萱姐硬是把酒全變成了水，連一點點酒味都沒有，你說怪不怪。」
久久說：「這樣說來，萱姐的確是會巫術的。不知道咱們現在說話，她能不能聽到？硬是不敢說她壞話了。」
王小凡想把誤入迷魂陣一節也給大家說說，又怕豆豆和久久覺得自己太膽小太狼狽，又把嘴閉上了。
「小凡，久久，你倆猜猜，萱姐有多大年齡？」
久久說：「連點魚尾紋都沒有，皮膚白的幾乎透明，應該是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吧，只不過保養的好而已。」
「小凡你說呢？」
「我和久久的觀點一致。今晚散步那會想問問她的，又覺得問女人的年齡沒禮貌，就忍著沒問。」
「關於萱姐的年齡，可是個謎。有次在飯桌上說起這個奇女子，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說，他在三十年前去過九天閣，那時候的萱姐相貌和今天一模一樣。也就是說，三十年了，她一點都沒老。三十年前，萱姐應該也是三十歲吧？又過了三十年，你們說她有多大？」
王小凡吸了一口涼氣說：「難道萱姐已經六十多歲了？又一個趙雅芝？」
「至少是六十多歲。你們看她那皮膚那容貌，比十七八的大姑娘還嫩呢。所以說這個女人，說她是妖精都不過分。」
王小凡聽了豆豆一番話，心中也是暗暗吃驚。好像科學在萱姐身上，已經不起什麼作用了。不但她的行為，就連她這個人，用科學已經無法解釋了。
「小凡，我看萱姐對你挺感冒的。」
豆豆突然說。
王小凡正在想著萱姐的神奇，聽見豆豆這樣說，有些慌亂，說：「沒有的事。萱姐說了，我也有仙根，所以就和我多說了一些話。」
「她對你都說了什麼？」
豆豆追問道。看來她對這個還挺在意的。
「萱姐讓我樹立正確的人生觀。說人生難免要栽跟頭，只要認準目標，跌倒了重新爬起來，勇往直前。反正就是一些勵志的話吧，外加一些心靈雞湯。」
「嗯，那是你沒有聽出來門道。萱姐說的每句話，都值得你去細細推敲。因為她說的話，往往都是你的預言，並且一定會實現的。今晚她竟然能和你說那麼多，充分說明她對你是十分看重的。」
王小凡想起了和萱姐的約定，又想起她交待要保密的話，就口是心非地說：「我才不相信這些呢。我是無神論者，只相信科學。」
「那你給我和久久講講，萱姐為何能讓茶壺懸空？用了什麼手段，能讓一把蒼耳全糊在了你Y毛里？你用科學給我們解釋一下。」
王小凡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只是心裡想，等有了機會，一定親自去問問萱姐，把這個事情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