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學知識
在這寂靜當中,薛晨確認沒有聽錯,他知道對方應該是在看到了火光,猛地跳出,一個人正瞪著雙眼看過來。
為了搞清基本路數,薛晨一直處於被動狀態,暗暗記住,回去練給大熊看,讓他分析一下深山中是哪個門派或者家族中人。
上次回去后,也給大熊說過,只形容了這個怪物的形態,他說深山裡馴養野物的人不少,不能以此判斷,關鍵還是不了解。
這隻怪物性子略微急躁,一直打不到人,就將所學的功夫全部用了一遍,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反而限制了它的行動力。
薛晨一腳踹在了它那於醜陋可怖的臉上,出乎意料的是它一點也不講究衛生,咬住了他的鞋底,兩隻手爪伸向他的腿。
這要是被抓住了,腿上非得掉下不少肉,薛晨一抽腿,鞋的質量太好了,沒有缺少一塊,只有能將光腳伸了回來。
怪物不知為什麼更狂躁了,就地一滾向他的下盤攻去。
地上好多噁心的蟲子,薛晨只能鬱悶地向後跳著,腹部的傷口儘管癒合,這時一直處於震動當中,漸漸疼了起來。
怪物再來回是那幾個招式,而且進來有一會兒,為了不引起懷疑,得速戰速決了,掉了一隻鞋,反而真正地陷入了被動之中。
薛晨使用出金針想要扎它的穴位,卻被它快速地閃避躲開了。
到了蟲子被燒死的地方,怪物的狂躁更盛,有兩次指甲都劃破衣服,貼著皮膚過去了。
薛晨隱隱猜測到,這裡應該是它照看蟲子的地方,沒想到它的貪吃壞了主人的好事,為了不受到懲罰,就死命地想留下破壞之人。
邊打邊退,怪物見突然前方出現一個光明的豁口,立即竄到前面擋住了退路。
薛晨為了不使得腹部太痛,一直提著一口氣,正好也喘了兩口,和天才蕭玉打鬥中都沒這樣累感。
「薛神醫,你在哪?」一個警察叫著。
陳建斌等了半天不見人下來,怕薛晨愧疚而自殺,就派人上來尋他。
薛晨用力折斷一根枝條,在地面一點,人便平行於空。
「分光劍!」枝條的前端晃動著向前而去。
怪物引以為傲的爪子胡亂揮動著,卻一下也沒擋住,身上劇痛地挨了好幾下,有的地方都出血了。
它不明白眼前的男人,怎麼忽然之間就變得那麼厲害了,還想反抗,又被那樹枝一頓亂戳。
這次怪物擋住了三四下,不過付出了指甲被敲掉,牙齒被捅掉的代價,它恐懼地怪叫了一聲,轉身就跑向了雁追山深處。
薛晨有點遺憾讓它再次逃脫了,分光劍使用的太差了,只有其形沒有其意,全憑著內氣攻擊的。
那聲怪叫還有一些麻痹心靈的感覺,他單腿跳了出來,正好遇到了循聲而來的警察。
「薛神醫,這裡面……」警察疑惑怎麼出現一個開口。
「你們警察有的忙了,最好叫上其他人一塊進去,並將這一片封鎖了,還有別往外傳播,也別嘔吐。」薛晨拍拍他的肩膀。
警察又重複了一遍道:「薛神醫,裡面有什麼?」
「全是屍體,全是蟲子。」薛晨回頭說了一聲,向前跳去。
果然警察們再次上來,進到這個被薛晨打開的洞中后,全部震驚了。
陳建斌恐慌地立即下令按照薛晨說的做,並進行了美化的補充,隨後又讓一個警察跑回鎮里去聯繫上級。
原以為只是一場單場的殺人案,接著升級為殘忍的某種儀式案,最後變成了極度恐怖的案子。
有警察懷疑說這些是薛晨乾的,因為這可能也算是醫學偏門的一種,而他恰恰鬼斧神工,是此中高手。
還有為什麼這地方從來沒有被發現,偏偏出事的是王巧玲,而這個開口又是他發現的?
陳建斌想一下就否認了,根據其中屍骨傳來的信息,有的達到了十年以上。
那時的薛晨還是一個小屁孩,就算喪盡天良,想要做這種驚天動地的大事,恐怕也能力不足。
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好矇騙的,那就得通過暴力的手段制服,一個甚至不到七歲的小孩,能打得過成年女人嗎?
「你回來了,」盧曼娜正在燒火,鍋里冒著熱氣,她站起來透過窗戶道,「沒事了吧?」
「嗯,」薛晨看著她,忽然開口道,「我最近教你的醫藥知識學得怎麼樣了?」
「都會了。」盧曼娜不像來來,怕受到懲罰而撒謊,她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人,何況她很聰明,基本教導不要過多重複。
薛晨沒有為了驗證而考她,便道:「從今天起,你跟我學功夫吧。」
「學功夫?」盧曼娜聽到他沒事了,笑著說道,「學醫,雖然我年齡大了,但是用功還能跟上,但不說我學這個有什麼用,就是我的骨頭也不允許了。」
「我得來的這本『無道』書很好的規避了這個問題,能重新鍛煉筋骨,別說沒有用,如果你要是遇到了危險,正好我不在你身邊呢?」薛晨道。
「你這是怎麼了?」盧曼娜問。
「就是……」薛晨的情感有些暴露了,轉而道,「正好你處於新生階段,再合適不過了,可以促進二次發育,保持真正的年輕狀態。」
薛晨便暫時放棄了,等傷好了后,一定要滅了這隻怪物,會一會幕後的人!
自此每天下午多了一個武術老師,也多了一個學武的女學生,可能由於年齡大了,這個女學生經常醜態百出。
「揮拳或者用腳要聚力,而不是空空蕩蕩的打出去,這樣是沒有力度的,」薛晨站在盧曼娜的面前道,「你來打我,不要怕傷到我了。」
盧曼娜咬著牙打了過去,卻被薛晨抓在了手裡。
「力量不是咬咬牙,面目猙獰一點就能發出的,再來!」薛晨道。
盧曼娜這次沒再咬牙和面容誇於,這一次擊打出去明顯感到有力量,卻還是被抓住了。
薛晨瞧著她道:「這一次你收攏了些注意力,但力量不是拳頭帶動手臂發出的,再來!」
盧曼娜帶著氣憤像個莽漢一般掄來一拳,仍然被抓住了。
這不知道是他讓再來的第幾次,她故意用出這普通的招式,表達了一個大齡女人的不滿,也等著他教育批評,這次她想自己一定要反駁!
出乎意料的是薛晨並沒有批評她,反而道:「不錯,放棄了過多的思想,心中有了明確的目的。」
盧曼娜雖然聽不大懂什麼意思,但卻明白是在誇讚她,還沒來得及高興,薛晨又道:「但是力量不是單純靠整條手臂發出來的,再來!」
盧曼娜無語了,退後了一步,想要擊垮他這幅刻板的模樣,跟著打了出去,他還是穩穩地接住了。
「好,這就是發力,力量是由全身來帶動的,等練到了一定的喬度了,才能做到身體不動,局部動就有大的傷害力。」薛晨道。
「……這不就是回到開始我打的了嗎?」盧曼娜問道,要是為此受到批評,她還有些委屈。
「是回到了,」薛晨道,「但兩者不可同日而語,一個如同嬰兒學習走路,另一個如同返璞歸真,武學需要思想境界的支撐,你具備嗎?你用力卻不聚力,就像不會打架,聚力而不懂得施力,就像魯莽打架,懂得運用力的施展才是功夫。」
盧曼娜低下頭思考著,問道:「我可不可以再來一次?」
薛晨站在原地道:「你來吧。」
盧曼娜也同樣站在原地,全身帶動著拳頭打了出去,依舊被抓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她發現這次用的力量比前幾次都要弱。
「呵呵,」薛晨笑道,「你理解得很快,但是任何過喬都需要過喬,你基礎不牢如何建造高樓?先練習聚力打拳吧。」
「全身不動能帶動拳頭髮力,又怎麼能發出大力?那是寸勁嗎?」盧曼娜問道。
「你還知道寸勁?」薛晨詫異,又搖頭道,「不完全是,寸勁是短距離攻擊對手,動作在完成時,驟然間加速收縮肌肉,進而釋放出短促和剛勁的爆發力,這個就比較隨意一些,造成的殺傷力也不小,我給你示範一下。」
薛晨走到一根腿肚粗的圓木前,站在原地就打出一拳,將圓木擊倒在地,道:「看見了吧?」
「……一根豎立的圓木,我站在那一拳也能打倒。」盧曼娜道。
「哈哈哈,」薛晨輕笑,高深莫測道,「你要注意細節。」
他本來是想在她面前裝比的,沒想到她沒仔細去看,也怪他找錯了示範的東西。
盧曼娜這才蹲下/身去,驚訝道:「這根圓木本來是完好的,你一拳打開了這麼多裂縫?」
「你努力一些,也可以做到的。」薛晨就差下巴沒鬍子,不然要捋兩下了。
這幾天各村出現了不少警察,幾乎每個人都被走訪過。
村民們議論紛紛和猜測,不只是王巧玲死了那麼簡單,卻找不到原因,本來想問薛晨的,卻吃了他的閉門羹。
警察們經過了大量的調查,尤其將王巧玲死前出了村子的人列為了重點,隨後卻一一排除了,案件因而陷入了迷霧之中。
山村當中出現了那麼多的女屍,上級部門雖然暫時沒給破案的期限,但從開會時嚴肅的話語里仍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在鎮派出所正所長的誠懇邀請之下,薛晨參與了驗屍的過喬,他們希望他給出些重要的發現或者建議。
從市裡請來的一個法醫見盧靖請來的是年紀那麼小的醫生,很輕蔑地說道:「鎮里沒有法醫可以理解,但用野醫生就能看出你們的工作為什麼沒有進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