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執掌別院（三）

  由你替她死，如何？


  這句話就像一道魔音一般，不停的在陳富貴的耳邊迴響。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火鳳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抬眸，陳富貴獃獃的看著火鳳，張大著嘴巴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怎麼，你不願意？」火鳳冷冷的看著陳富貴，唇邊攏著一抹冷嘲。


  「奴，奴才……」


  陳富貴看著火鳳，臉色漲得通紅，結結巴巴的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火鳳彷彿沒有看到陳富貴的為難一般，擠兌道：「這會怎麼結巴了，剛剛求情的時候不是很能說嗎？」


  「奴才，奴才……」


  「行了，別在這奴才，奴才的了。一句話，你就說你願不願意吧。」不待陳富貴說完，火鳳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她已經在這別院門口耗費太多的時間了，不想再浪費下去。


  「不願意！」陳富貴被火鳳這到一逼，飛快的說出了『不願意』三個字。


  他和白嬤嬤本來就沒有多少的交情，更別說情誼了。要用他的命去換白嬤嬤的命，想都別想。


  「既然如此，那你就哪邊涼快，哪邊呆著去，等本小姐先解決她，一會再找你算賬。」


  火鳳冷冷的說完，目光再次投注到了白嬤嬤的身上，邪笑道：「白嬤嬤，看來你的人緣並沒有如你自己想像般的好。現在，該是你去向秋菊贖罪的時候了。」


  說完，火鳳再次抬腳朝著白嬤嬤的另一隻手踩去。用盡全力，一腳下去，白嬤嬤整個手掌頓時血肉模糊了起來。


  這麼一踩，白嬤嬤痛得連叫喊的聲音都沒有，只是瞪大著雙眼看著火鳳，彷彿在看一個從地獄里爬出來的魔鬼。


  正發怔間，火鳳那幽幽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白嬤嬤，這手被踩的滋味不錯吧？想當初秋菊的手就是這麼被你踩廢的。今天本小姐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你曾經加註在她身上的，我會一點一點的還給你，直到你去陰間陪她為止。」


  聲音冰冷刺骨，如驚雷般震得白嬤嬤說不出話來。她獃獃的看著那修羅一般的火鳳，腦中關於折磨虐待秋菊的畫面奔涌而出。


  她想起了秋菊的死以及她死時的慘狀，想到火鳳剛剛說的話，白嬤嬤再次害怕了起來。


  不，不要，她不要死，不想死！

  「大小姐饒命，大小姐饒命！」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頭磕得咚咚直響。不多一會兒的功夫，她的額頭再次被鮮血染紅了。


  可她卻彷彿不知道痛一般，仍舊一邊求饒一邊不停的磕著。


  火鳳就那麼冷冷看著白嬤嬤，看著她不停的磕啊磕，雙唇緊緊的泯著，目光冰冷如初。直到白嬤嬤再也磕不動了，她才微微動了動唇。


  可那說出來的話，卻讓白嬤嬤心寒絕望。


  「白嬤嬤，早知如今，何必當初呢？當初秋菊也是這麼求你的吧，可你饒過她了么？」


  「大小姐，我，我，求，求你……」白嬤嬤聽了火鳳的話，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行了，別求了，秋菊在地下孤獨了那麼久，你也該下去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