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失魂落魄
看似找回來的那塊玉,不過是騙騙洛婉儀騙騙老太太。
騙不了她。
也騙不了墨靖堯他自己。
想到他可能要因為玉而與自己分手,刹那間喻色隻覺得喉頭一梗,就連呼吸都不暢快了。
墨靖堯,她才對他有了感覺,他就要與她分開了嗎?
他憑什麽?
不不不,她一定要弄清楚那塊玉對墨靖堯到底意味著什麽。
讓他一夕之間換了個人似的。
如果不是晚上與幹爹幹媽約好了一起慶祝她的高考成績,她現在就想去找人問問清楚關於那塊玉的故事。
先是張嫂,然後再是洛婉儀,或者墨靖汐,再不濟她還可以去問一問老太太,總之,墨靖堯要放棄她,她不同意。
是他先招惹她的。
招惹的她差一點陪著他一起死去。
然後,是他先告白說喜歡她的。
那麽,就算是要分開,也是由她決寫。
沒有打車,也沒有坐公交,喻色就漫無目的走在人行橫道上。
那失魂落魄的樣子落在陸江的眼裏,似乎好象與他家Boss現在的情況不相上下。
他遠遠的悄悄的跟著喻色。
這是墨靖堯的命令。
他之前沒有趕走喻色,墨靖堯果然沒有訓斥他,仿佛早就忘記了曾經給他下過趕走喻色的指令了似的。
然後,發現喻色要離開了,他的電話就響了。
於是,他堂堂墨氏集團總裁的特助,現在就成了一個跟班。
成了一個小女生的的跟班。
不過,隻要一想到喻色帶給墨靖堯的變化,陸江忍了。
Boss看上的女人,絕對有她自己本身的閃光點的。
然,跟出來的時候,他絕對沒有想到,這一跟,就是兩個小時。
就連他的腿都酸了,喻色也沒有停下來。
他很想打個電話問問喻色這是要去哪裏。
看著她纖瘦的背影,仿佛行屍走肉一般,他就覺得墨靖堯過份了。
可墨靖堯就算是過份,他也不敢勸不敢說。
喻色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手機響起,她才機械的接起,“幹媽。”
“下班了吧?”蘇木溪問到。
喻色到莫明真的診所上班,還是在她的蘇家敲定的。
“下班了。”
“咦,為什麽我等半天也看不到你的人影?”
喻色一下了完全清醒了,“幹媽現在在診所那裏?”
“對,我和承國一起過來接你了。”
喻色汗顏,她一直渾渾噩噩的,想著是要晚上與幹爹幹媽一起吃晚飯,結果還是恍恍惚惚的一個人走到了天黑。
“幹媽,我五點就下班了。”喻色隻得撒謊了。
“怪不得我怎麽都等不到你,原來是離開了,快告訴幹媽你在哪,現在就去接你。”
“去哪裏吃飯?”喻色就想自己去飯莊,不想蘇木溪再繞路了,因為她這裏距離她上午上班的莫明真的診所,最少也要半個小時的車程。
“去我家,本來是想找一家高檔的飯莊的,可是你外公下午打過來電話,讓一定去他那裏,他想見見你,念叨幾天了,喻色,你看行不?”
喻色想起了蘇老爺子,從她救醒他後,就把他交給了莫明真和蘇家的家庭醫生,後來再也沒有去看過老爺子了,“好,幹媽我自己打車過去。”
“到底在哪?還是自己開車方便。”
“診所那裏與我現在的位置到龍首山的距離差不多是一樣的,你繞過來接我,隻怕會遲到。”下班的晚高峰,路上車多人也多。
是她不好,遊魂一樣的走著走著,就把時間給忘記了。
“好,那晚點到我爸那裏匯合。”蘇木溪這才掛斷電話,端起了靳承國在上車前為她早就準備好的咖啡。
保溫杯溫著的咖啡,打開時還熱熱的,濃香撲鼻。
蘇木溪喝著咖啡,就覺得自己是沾了喻色的光,讓靳承國養成了這個好習慣。
她的結石體質,有事沒事就要喝一些熱飲,這樣利於排石。
結石體質的人差不多都不能多喝咖啡。
不過,她當初的那個結石拿去化驗了,居然沒什麽咖啡的成份,所以,她是可以喝咖啡的。
不過喻色說了,每天不能超過三杯。
所以,她此時的車格裏,一杯是咖啡,一杯是熱牛奶。
蘇木溪這邊是直接駛向了龍首山風景區。
然,喻色這裏卻是麻煩了。
晚高峰,她足足等了十分鍾,也沒有打到出租車。
低頭看看時間,再晚出發,就算是到了也會遲到。
她急。
很急。
她急,不遠處的陸江也是著急。
墨靖堯的電話來了。
“墨少。”
“回家了嗎?”輕輕的聲音,仿佛來自天外一樣,是那種讓陸江很擔心的聲音。
不必墨靖堯說明,陸江也明白墨靖堯這暗指的人就是喻色,搖了搖頭,“喻色剛停下來,不知道她要去哪裏。”這是這一路上陸江接到的墨靖堯的第十二次電話了,差不多就是每隔十分鍾左右打過來一次,每一次都問同樣的一句‘回家了嗎’。
陸江甚至在想,他是不是應該提議讓墨靖堯自己跟著喻色呢。
“視頻。”
陸江立刻就把手機通話改成了視頻通話。
然後,不必問直接就把鏡頭對準了十幾米外的喻色。
她看不到他,但是他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她。
“她在攔車,你開車過去,送她去想去的地方。”墨靖堯看著手機視頻裏的女子,心口一陣鈍疼,想到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可能是因為他,心就更疼了。
“好的,我馬上過去。”陸江這才掛斷電話,隨即轉身揮了揮手,一路上都是他跟著喻色,他的車在後麵緊跟著他。
立刻,手下就開著他的那輛邁凱倫GT迎了上來,“陸特助,你的車。”
陸江點點頭,坐進了駕駛座的位置,才啟動車子,突然間發現手機上的共享用戶連線了。
他是真服了。
墨靖堯這是知道喻色要上他的車,所以,毫不遲疑的就連線了。
既然這麽放不下,又何必鬧今天這麽一出,就是不理會喻色。
可他怎麽想,也想不明白。
已經想了一個下午的問題了,墨靖堯的心思,有時候是比女人還深沉,完全猜不出來。
哪怕他跟著墨靖堯有幾年了,也是猜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