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不值得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從她清醒過來,對喻色的敵意已經較之最初的時候弱去了許多。
哪怕是不記得是喻色治好了她的病,她與喻色就算是不是特別的親近,也沒有那樣的敵意深深了。
就象是普通朋友一樣,感情不是特別深,卻也不是特別差。
“呃,你跟我哥都住一間房了,還是普通朋友?”墨靖汐瞠目的問到。
“……”喻色先懵,隨即臉紅。
然後轉頭看墨靖汐,雖然是瞠目的表情,不過並沒有嘲諷之意,她這才稍稍的舒坦了些微。
忽而就發現,哪怕是她與墨靖堯之間真的沒有走到那最後的一步,她還是幹淨的,可是她與墨靖堯住在一個房間卻是不爭的事實。
而就因為這個事實,想來,她說什麽也不會有人相信吧。
“喻色,你這是跟我哥吵架了?”眼看著喻色不說話,墨靖汐有些擔心了,好歹墨靖堯是她親哥,她現在看喻色與她哥在一起就覺得般配呢,可這會兩個人居然是吵到要分開睡的地步了,這是要分手?
如果說從前喻色要跟她哥分手那就分手,她還真不介意,可是這幾天她親眼見識到了喻色的能力,就覺得喻色與她哥特般配,喻色的能力完全不輸她哥的感覺。
喻色眨了眨眼,她與墨靖堯沒吵架呢,微微的一笑,“沒吵。”
“那你為什麽不與我哥一起……住了?”墨靖汐原本是想說‘一起睡了’,可說到‘睡’字的時候,硬生生的改了口,因為,她發現喻色的耳根子都紅透了。
“普通朋友罷了,自然是各住各的。”喻色理所當然的,然後頭枕在手上,怔怔的看著天花板發呆,什麽都不想去想了,他不承認她是他女朋友,那她就當他們是普通朋友好了,她配合他。
“普通朋友?你與我哥是普通朋友?喻色,你可不能昧著良心說話,我哥寵你可是遠遠超過了我的。
我告訴你,從小到大,不論我受什麽委屈,我哥從來都沒有哄過我,也沒有吩咐廚子給我做過好吃的,還有,我被人欺負的時候,他也是完全放養的,就讓我自己擺平。
可是你看,你被人欺負的時候,他可不是象對我那樣的,你都不用開口,他就屁顛屁顛的親自出手去給你解決了。
對了,我悄悄告訴你,你一定不知道,我哥在認識你之前都不會笑的。
不過呢,他現在雖然會笑了,但他也隻會對你笑,哪怕是我這個親妹妹也沒有給過半點笑臉。
他都這樣對你了,你居然敢說你們是普通朋友?你騙洋鬼子還可以,你可騙不了我。”
墨靖汐就象看二傻子似的,完全不相信喻色所說,倒豆子般的直接以事實反駁了喻色。
喻色聽完了,繼續看著棚頂發呆。
然後,就把墨靖汐所說的話語一個字一個字的過濾了一遍,再認真分析一下,似乎好象,墨靖汐說的有些道理。
墨靖汐說了一大堆,結果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反應,喻色居然是不聲不響的連回應都沒有,“喻色,你想什麽呢?瞧你那魂不守舍的樣子,該不會是才跟我哥分開,這就想我哥了吧?”
“……”喻色默,絕對不會告訴墨靖汐她此時此刻腦子裏的那個人還真就是墨靖堯,不過可不是想他,而是惱他。
“得,我不說了,反正我說了你也不相信,我還是去看看我媽吧。”墨靖汐說著就起身準備出去看洛婉儀了。
可是她這一提起洛婉儀,喻色猛然想起帶回來的兩個人還沒審清楚呢。
給洛婉儀下蟲盅的那個罪魁禍首還沒有最終確定是不是鳳淺芳。
然,她才爬起來想要隨墨靖汐一起去看洛婉儀,隨即又躺了下來。
若是說治病救人,她自然是當仁不讓的,也絕對會主動去的。
但是這審人,她去或者不去,其實都沒關係。
就算她不去,墨靖堯和墨二也能審出來的。
不過是時間早晚罷了。
“喻色,剛剛起都起了,走了,一起去。”墨靖汐眼看著喻色爬起來又倒回床上去,不由得伸手就要拉喻色,反正,她還是看好喻色和她哥的。
吵架這種,隻要見了麵,隻要有人先開了口,她想分分鍾就和好了吧。
嗯,以她哥對喻色的寵愛程度,她哥是絕對不會與喻色計較的。
她就當個和事佬幫襯一下。
不想,喻色扭頭躺下,淡淡道:“我累了,現在就想睡覺,你自己去吧。”
然後,喻色到底還是起來了,不過可不是要隨墨靖汐離開這房間,而是拿了睡衣走進了浴室,衝涼去了。
聽著浴室裏的水聲,墨靖汐搖了搖頭,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喻色把花灑開到最大,溫熱的水溫潤的澆在身上,明明是最放鬆的時候,可她腦子裏卻全都是阿道求愛時墨靖堯的反應。
那畫麵回想在腦海裏,讓她心口一澀,身子軟的靠在牆壁上,輕輕閉上了眼睛。
霧氣。
水氣。
喻色隻想壓下心底裏的那份澀意,告訴自己不要去想墨靖堯。
他慫了的不想承認他們的關係那就不承認吧。
從此,沒有關係也好。
吸了吸鼻子,喻色直起了身形,正要拿過浴巾擦淨身體出去,就覺得一股冷風至,還不等她抬頭看過去,人就被擁進了一個厚實的懷抱。
“墨靖堯,你流氓。”不必看不必問,當男人身上清冽的獨有的男性氣息直入鼻間的時候,喻色就知道是墨靖堯了。
他還真能耐,居然……居然闖了墨靖汐的浴室……
她服了。
那一聲‘你流氓’,讓墨靖堯身形一顫,不過隨即就拿過浴巾裹住了喻色,抱著她走出了浴室,而他自己則是一身的濕。
每走一步,都是滴嗒落水,滴在地板上,宛如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在訴說著一個傷感的故事。
“墨靖堯,這是靖汐的房間,你不怕她看到,可是我怕。”都說人言可畏,既然已經決定了放手,她就不想再生枝節。
因為,不值得。
不值得為一個不承認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