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5章 最要命的

  駕駛艙的玻璃果然壞了,但不是全壞了,而隻壞了機長的主駕駛位置前麵的擋風玻璃。


  而顯然飛機出事後,親自駕駛飛機的主駕駛的位置就成了墨靖堯的。


  他在那個位置坐了那麽久,冷風直接灌到他的身上,他凍僵也就很正常了。


  畢竟現在回想起來,那時的她就算是在機艙裏,距離這駕駛艙還有點距離,都冷的直發抖呢。


  更何況是直麵冷風的墨靖堯了。


  他更冷。


  她怔怔的看著駕駛艙裏的一片狼藉,一時間,眼睛潮潤了。


  一隻手輕輕攬過她的腰,讓她靠在了他的身上,“小色,都過去了。”


  “是誰做的?”她啞聲問,心底裏已經全都是後怕了。


  這樣的混亂,隻怕當時的情形一定是萬分緊急,所以墨靖堯才不顧一切的自己坐到了那個最危險的位置上,來拯救了一飛機的人。


  雖然飛機上隻有六個人。


  但是有她,有他。


  “還不確定。”墨靖堯雖然有懷疑的對象,但是他從來不說不確定的事情。


  隻有確定了,他才會宣布。


  他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


  也不會把罪名強加給任何一個人。


  他做事有他自己的原則有他自己的分寸。


  喻色咬了咬唇,唇色越發的白,她再度觀察了一下駕駛艙裏的混亂,“靖堯,雖然你在冷風裏飛了很久,可我覺得也不應該就直接被凍僵了的差點救不過來。”


  一定還有其它的原因,讓墨靖堯凍僵成那個樣子的。


  如果不是她後來強行的返回來,然後冒險的用自己的針灸救醒了他,她都懷疑他現在是不是已經沒有呼吸了。


  “是……”喻色的話讓墨靖堯心思一轉,隨即就想起了什麽。


  “你是不是……”喻色說著,轉身認真嚴肅的看起了墨靖堯。


  隨即瞪大了眼睛,“你身體裏……”


  有一種她不知道的物質橫行在墨靖堯的血液裏。


  可那種物質的量並不是特別多,再加上很特別,是她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所以她之前才沒有感覺到。


  也是這一刻,她忽而發現,這世上還有很多她未知的領域,等待著她去了解去學習去開發去解決。


  她雖然還不懂這種物質的成份,但是至少現在知道了墨靖堯的身體被凍僵的原因。


  不止是因為飛機出了事他被冷風直吹,還因為他身體裏的特殊的物質。


  所以,別人都沒事,隻有他一個人差一點直接被凍死。


  是的,如果不是她及時出現的為他針灸,他的五髒六腑也就凍透了,也就沒有呼吸了。


  對上她詫異的視線,墨靖堯微微擰眉,“小色,怎麽了?”


  “你今天的飲食被人動了手腳。”


  喻色用的是肯定句,而沒有用‘你今天的飲食可能被人動了手腳’,她沒有加上‘可能’兩個字。


  這就是百分百的肯定。


  畢竟,墨靖堯自己絕對不會在自己的飲食裏下東西的。


  那就是其它人。


  墨靖堯的眸子黯了又黯,半晌才輕聲道:“走吧,我們下去。”


  他是帶她來度假的。


  是想讓她放鬆身心的。


  可現在卻讓她被迫的變成了福爾摩斯,被迫的來斷他這個案子了。


  明明是美好的度假,現在已經一團遭了。


  他不想再繼續遭下去。


  喻色點點頭,由著墨靖堯摟著她下了飛機。


  其實才一到機艙口的時候,她就看到了陸江。


  不過因為一看到陸江,就想起了陸江打岔了墨靖堯吻她的那個場麵,她就臉紅,就不敢看陸江了。


  陸江這個時候也是低下了頭。


  終於看到自家主子了,終於放心了。


  所以,現在墨靖堯怎麽對他他也都沒所謂了。


  畢竟真的是他太沒眼色的打擾了主子和主子的女人。


  不過再讓他選擇一次的話,他還是會同樣的上去飛機去看看墨靖堯的情況。


  反正那會子就是不放心。


  畢竟墨靖堯那時剛醒過來沒多久,然後又那麽久沒下來,換成是誰都要擔心的。


  他不後悔。


  就算是被罰也不後悔。


  墨靖堯摟著喻色下了飛機。


  一點也沒有掩飾那一步步的腳步聲。


  一步步的腳步聲帶著兩個人的影子就這樣的來到了陸江的麵前。


  他的呼吸一下子就仿佛消失了一般,整具身體都僵硬了起來。


  此時的腦子裏等著的就是墨靖堯給他降薪的事情。


  說不定這一年的年終獎都要泡湯了,都要給他剝奪了。


  因為他是男人。


  男人最了解男人。


  身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最忌諱的就是做那事的時候被人打擾了。


  那被打擾的人絕對是恨不得砍了那個打擾他的人的。


  所以,他現在就是墨靖堯要砍了的那個人。


  陸江頹廢的耷拉著腦袋,看著自己的鞋尖,還有鞋尖前的那兩道長長的影子。


  他在等著墨靖堯給他一個結果。


  趕緊給吧。


  就當是早死早超生。


  不然這樣的等在這裏,他好難受。


  他憋的快要發瘋了。


  然,身前的兩道影子就停在那裏,不再繼續往前,也沒有開口。


  墨靖堯沒有開口,喻色自然也不會開口。


  陸江是墨靖堯的人,又不是她喻色的人。


  喻色很清楚陸江最聽的是墨靖堯的話,才不是她的話。


  就從之前墨靖堯讓陸江把她送進別墅,不許她知道墨靖堯的情況,陸江的表現就很清楚了,陸江最認的主子隻有一個,那就是墨靖堯。


  陸江對她,不過是因為墨靖堯而愛屋及烏罷了。


  而此時,主子墨靖堯正淡淡的看著麵前的陸江。


  那眼神有點冷有點沉,就連喻色也不知道墨靖堯這是要對陸江幹嘛了。


  不就是打擾他吻她了嗎?


  又不是打擾了他辦她的時候……


  要是正在結束的過程中突然間被打斷,那才是最要命的呢。


  不過不是呢。


  所以墨靖堯不需要很嚴肅的懲罰陸江吧。


  更不需要這樣的眼神看陸江吧,有點過了。


  如果墨靖堯真的要因為陸江打擾了他們兩個而懲罰陸江,她是一定要替陸江說話的。


  畢竟,是她把墨靖堯推進了浴室,是她引的頭,都是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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