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縱使萬劫不複
“要真的是葉徽的話,他是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的,我和蕭景灝估計已經被他當成眼中釘肉中刺了,光靠躲是沒用的。”
齊琳一驚,“那你的意思是咱們要鬥?”
“這件事你先別跟蕭景灝說,等他傷好一點再說,和葉徽鬥的事情你就別管了,我來負責,你主要負責好公司裏的事情,葉徽很滑的,你要小心別被他鑽了空子。”我不假思索的安排齊琳。
齊琳猶豫了一會兒,頗有些擔心,“茹雪,按照目前這些情況來看,這葉徽不好對付,就憑你一個人,別說蕭總知道了會批評死我,就是我,我也不放心啊。”
我向她眨眨眼,“我不是一個人哦,我後麵有章台的勢力,葉徽沒那麽厲害動我的。”
“可我還是覺得……”
不想再跟她就這個問題糾纏下去,我直接打斷了她,“齊琳,現在這個局麵,就算你告訴了蕭景灝,蕭景灝也做不了什麽,隻會徒增他的煩惱,葉徽記恨蕭景灝,蕭景灝就不記恨葉徽嗎,蕭景灝他現在是個病人,醫生都說了,不要讓他情緒太激動,讓他好好養病。”
齊琳微微歎了一口氣,“好吧,我聽你的。”
看她被我說服,我拍拍她的肩膀,高興道:“別害怕,到時候蕭景灝怪罪下來我替你擔著,蕭景灝現在住院了,你身上的重擔也不輕,找葉徽算賬這件事就交給我,你就的負責好公司。”
“好!”
和齊琳商量好,我倆都鬆了一口氣,一起去交了醫藥費後,齊琳就回公司了。
我送走齊琳折回病房,蕭景灝一臉懷疑的問我,“你幹什麽去了,怎麽這麽久?”
“幹嘛,就這麽一小會,我還要向你匯報啊。”我進洗手間上了個廁所,然後開始思考自己要不要回趟章台,且不說章台那邊的任務,就說換洗衣服和洗漱用品,我也得拿點過來,畢竟蕭景灝住院,我是肯定要陪著他的。
蕭景灝還在一旁嘀咕著問我,是不是背著他和齊琳說什麽悄悄話了,是不是又有什麽事情瞞著他了。
我驚訝於他的直覺和猜測,但卻表現出一副鄙視,不屑的看著他道:“你以為我是你啊,什麽都偷偷摸摸的搞,再說了,你現在這幅模樣躺在床上,我還有必要背著你說什麽嗎,我就算當著你麵說,你也什麽都做不了吧。”
“你嫌我沒用!你嫌我什麽都做不了!”蕭景灝哇了一聲,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憋屈極了,就差要哭出來了。
我頓時看的心一軟,下意識的就想安慰他,但轉念一想,這家夥詭計多,肯定是故意做樣子給我看呢,我才不上他這個當呢。
蕭景灝見我沒搭理他,收起委屈巴巴的那張臉,換上一副看破紅塵的滄桑臉,幽幽歎氣,“哎,我這個苦命的人,斷了腿,還被老婆嫌棄,哎。”
我被他搞的一身的雞皮疙瘩,翻著白眼看他,“蕭景灝,醫生說你腦子沒受傷啊,怎麽你這會兒開始胡言亂語了。要不我再去叫醫生給你看看,你這腦子有問題了要早點治啊。”
蕭景灝被我噎了一下,他皺起臉看著我不悅道:“老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你以前,可不會這麽損我。”
我一聽樂嗬了,繼續損他,“以前你多麽青蔥多麽英俊啊,現在你自己看看,這麽沒形象躺在床上就算了,腦子也有問題了,哎。”
“哎呀,我腰好像岔氣了,疼疼疼。”蕭景灝突然痛呼一聲,手掌捂住了腰。
“怎麽了?好好躺著怎麽岔氣了?”我也顧不上和他鬥嘴了,連忙走到他身邊查看他的情況。
誰知道我剛趴過去,就被蕭景灝一把抓住了,“小樣兒,你再說句我腦子有問題聽聽?”
他手上力氣比我大的多,就這麽捏著,我的手被他捏的生疼。
“蕭景灝!你這混蛋!”我生氣的朝他吼,不是因為他捏的我手疼,而是因為他居然拿自己的身體騙我。
“沒錯,我就是混蛋。”蕭景灝捏著我的手把我拉到他懷裏,笑眯眯的看著我。
我知道他身上有傷,不敢真的壓在他身上,便用另一隻手撐住床鋪,虛虛的和他身體胸膛隔了幾公分。
這距離近的他的呼吸噴在我的額頭上,弄的我麻麻的,酥酥的,癢癢的。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打開了。
我猜想著是護士,連忙掙紮著就要從蕭景灝身上爬起來,誰料蕭景灝這家夥,根本沒這個意識,反而把我的手捏的更緊了。
“別鬧。”我低低嗬斥了他一句,用眼神警告他,蕭景灝吐了吐舌頭,直接閉上了眼睛。
這混蛋,這讓護士一看,還以為是我大白天不知羞的趴在蕭景灝身上呢。
“可以的老哥!福利不錯啊!”這時候,我們身後響起一道響亮的男聲。
蕭景灝和我都被嚇了一跳,他猛地睜開了眼睛,我趁他發呆之際,連忙抽回自己的手站了起來。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就在我趴在蕭景灝身上的時候,病房裏進來黑壓壓一片人,有男有女,站在前頭的幾個我見過,是蕭景灝一個宿舍的男生。
那一刻我真是尷尬極了,麵對蕭景灝的同學,我總是沒底氣,總是覺得自卑。
蕭景灝比我坦然的多,他笑著看向那群人,大方道:“你們這是幹嘛,組團來看我啊。”
“那可不,蕭大帥哥出車禍進了醫院,誰還能安心呆在學校啊。”一個高高壯壯的男生說著,走到了蕭景灝床前。
我粗略的掃了一眼那群人,轉身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果,強壯大方的笑著對蕭景灝和那男生說:“你們先聊,我去洗水果。”
蕭景灝笑著點頭,我端著水果進了洗手間,關上門,鬆了一口氣。
幸虧這是高級病房,不然不管是繼續和那些人呆在一個屋子裏,還是從一堆人的門口擠出去,我都會尷尬死的。
盡管我和他們外表是一樣的年輕,但他們身上的朝氣蓬勃,是我沒有的,他們臉上的天真,是我學也學不來的。
我開著水龍頭,呆呆的站了很久。
能聽到洗手間外,蕭景灝和他同學們的聊天。
蕭景灝人緣似乎很不錯,來看他的,不僅有自己來的,還有代表組織和班級來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很歡快。
也有人打趣問我是誰的,蕭景灝還沒回答,他朋友就搶著回答了,說我就是傳說中的嫂子,別人不相信,非要蕭景灝證實,蕭景灝大聲承認了。
明顯的把聲音拔高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說給我聽的,但當那句肯定的話傳進我耳中的時候,我還是被暖了一下。
蕭景灝他懂我的敏感,也懂我自卑。
所以他不會在那些人麵前留住我,他知道我會難堪,但是他會拔高聲音肯定我,他為了讓我安心。
夫複何求。
蕭景灝畢竟是個不能動的病人,他同學們也並非不識數,聊了一會兒,我聽他有同學提出了告辭,這時我連忙端著水果從洗手間裏出來,掛上得體的笑容送他們,感謝他們能抽空來看蕭景灝。
除了曾經蕭景灝說喜歡他的那個女生,其他人對我也都客客氣氣的,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那女生抿著嘴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最後才被和她一起的一個女生拽走了。
送完所有人,我回到病房,和蕭景灝對視一笑,正準備鬆一口氣,身後卻傳來了一道,曾經熟悉的女聲。
“葉茹雪,你怎麽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