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局勢大逆轉,歐陽少陵慘輸
~日期:~1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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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
南宮雪晴望望慕容雨:「大嫂的臉色很不好看,好像是得病了,還是請府醫來看看吧!」
慕容雨笑笑:「沒什麼大礙,可能是太累了,我回去休息會兒就沒事,琴兒,替我送送雪晴!」
「大嫂,我回去也沒什麼事情可做,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在楚宣王府四處轉轉,看看!」南宮雪晴微微笑著,禮貌得體。
「楚宣王府很大,路也很多,獨自走著,容易迷路!」慕容雨輕輕笑笑:「讓琴兒陪你四處轉轉吧,有人楚宣王府的丫鬟引領著,你也不會迷路!」有丫鬟看著南宮雪晴,諒她也玩不出什麼花樣。
「多謝大嫂!」南宮雪晴道謝后,慕容雨扶著瑟兒的手出了客廳,快步趕往軒墨居,心中莫名的有些慌亂,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即將發生。
軒墨居,兩名黑衣人退了出去,秋若顏坐到床邊,以指為筆,細細描繪著歐陽少弦濃密的劍眉,眸底閃著濃濃的讚賞,這楚宣王世子長的,真是英俊……
歐陽少弦有些不舒服,微微皺了皺眉,含糊不清的呼喚著:「雨兒!」
雨兒,慕容雨!歐陽少弦做夢都在想著她,真是夫妻情深。
眸光閃了閃,秋若顏伸手去解歐陽少弦的白色裡衣,陌生的花香飄入鼻中,歐陽少弦強忍著疲憊睜開了眼睛,他的神智還不是特別清醒,秋若顏在他目光中,只是一道模糊的影子:「你是誰?」隱約中,透出慕容雨美麗的小臉,對他溫柔淺笑。
秋若顏嚇了一跳,不過,歐陽少弦眼神迷濛,顯然是看不清面前人的,秋若顏的膽子又大了起來,學著慕容雨的聲音道:「少弦,我是雨兒啊!」
慕容雨走的很急,時間不長已進了軒墨居的小院,望著院中倒地的幾名侍衛,心中一驚:「來人,快來人!」
「世子妃,出什麼事了?」附近巡邏的侍衛們快步跑了過來。
「他們幾個被人打昏,軒墨居出事了,少弦,少弦……」慕容雨叫著歐陽少弦的名字,快速奔向房間,少弦是酒醉才回軒墨居休息的,侍衛們出了事,他肯定也出事了……
慕容雨的急呼聲在門外由遠及近,秋若顏快速脫著身上衣服:「少弦,我也有些累了,咱們一起休息吧!」那兩名黑衣人不是說慕容雨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嗎,怎麼這麼快就來到軒墨居了。
脫的只剩下裡衣,秋若顏就欲躺到歐陽少弦身側,歐陽少弦的目光看的稍稍清楚了一些,面前人是慕容雨沒錯,可她身上的味道,不是梅花香,歐陽少弦一把揪住了秋若顏的衣領,怒聲道:「你少騙我,你不是雨兒。」一個人的容貌可以改變,但體香,絕對不會變。
「少弦,我是雨兒,真的是雨兒!」慕容雨的呼喚聲近在咫尺,秋若顏已經沒有退路了,抬腿欲上床,豈料歐陽少弦猛然坐起了身,對著秋若顏的身體,狠狠踢了過去……
秋若顏纖細的身體如同破布一般,徑直飄向門口:「砰!」的一聲,重重摔落在地,正好砸在慕容雨面前的地面上。
望著雙目赤紅的歐陽少弦,丫鬟們嚇了一跳,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少弦,少弦……」顧不得受了內傷,口吐鮮血的秋若顏,慕容雨徑直來到了床邊,歐陽少弦眼神迷濛,面色潮紅,並不是醉酒了癥狀:「你怎麼樣?」
熟悉的梅花香飄入鼻中,歐陽少弦伸手將慕容雨擁進懷中,輕輕閉上了眼睛:「雨兒,真的是你!」雖然他看不清面前人,但她身上獨特的梅花香他永遠不會聞錯。
歐陽少弦的身體很燙,臉上不自然的潮紅也越來越濃:「快去請府醫!」少弦不是醉酒,絕對是出了其他事情。
「世子妃,她要怎麼處置?」丫鬟們望了望地上重傷昏迷的秋若顏,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關進柴房,等世子醒了再說!」秋若顏不是去了藥鋪看病嗎,怎麼會出現在軒墨居!
「大嫂,你這軒墨居布置的真是雅緻……」南宮雪晴緩步走了進來,讚賞聲在望到狼狽倒地的秋若顏時,戛然而止:「這是怎麼回事?」
慕容雨冷冷一笑:「要等秋小姐醒了,問過之後才知道!」
抬眸,慕容雨冷聲命令著:「愣著幹什麼,快把她押下去,讓侍衛們嚴加看守!堂堂秋府小姐,居然用這麼卑鄙的方法設計世子,都不覺得丟人么?」
「大嫂,既然你有事處理,我就先回去了!」南宮雪晴笑笑,笑容有些不太自然。
「琴兒,替我送送雪晴!」剛才她在客廳纏著自己教她刺繡,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好讓秋若顏詭計得逞,看來,她們兩人是一夥的,若是單純的教訓教訓南宮雪晴,也太便宜她了,怎麼也得挑撥離間一下,讓她們窩裡反才是。
雙眸緊閉的歐陽少弦突然睜開了眼睛,轉過身,目光透過窗子,望向外面遠處的大樹,眸底,寒光閃現。
慕容雨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大樹上站著一道修長身影,衣袂飄飛,墨絲飛揚,正低著頭,冷冷的俯視著楚宣王府的一舉一動,眸底充滿傲然、挑釁,隱隱還帶著一絲不屑……
歐陽少弦冷冷望著歐陽少陵,歐陽少陵也不屑的望著他,兄弟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瞬間已過了上百招。
歐陽少陵,這件事情,果然是他一手安排!
「世子妃,府醫來了!」慕容雨瞬間失神后,再次抬頭望去,大樹上空蕩蕩一片,不見了歐陽少陵的影子,彷彿剛才的一切,只是她的錯覺。
「快為世子診治!」歐陽少陵走後,歐陽少弦的精神也瞬間放鬆下來,眼神迷濛著,昏昏欲睡。
府醫坐到床邊,仔細診脈,眸光凝深:「世子被人下了葯,才會這般不正常!」
慕容雨雪眸微眯:「是什麼葯?」
「一種可迷幻人心智的葯,無論看哪個人,都是自己的心上人!」下毒之人,是想讓世子將那位姑娘當成世子妃,手段真是高明。
「有什麼辦法可以解?」少弦將秋若顏踢成重傷,顯然是看出她是假冒之人,葯失效了嗎,還是少弦自制力強?
「葯浴即可!」
丫鬟們抬來一隻大木桶,放了大半桶的熱水,府醫在熱水中放了各種香料,慕容雨扶著歐陽少弦坐了進去,隨著熱氣的蒸騰,歐陽少弦的臉色慢慢恢復正常。
夜幕降臨,歐陽少弦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坐在泡滿藥材的浴桶中。
慕容雨快步走了過來,清亮的眸底,閃過一絲喜悅:「少弦,你醒了!」
「發生什麼事了?」自己怎麼會泡在葯桶中的?
「回到軒墨居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嗎?」慕容雨遞給歐陽少弦一條幹浴巾,歐陽少弦圍住身體,走出浴桶,他不喜歡藥味,還要去浴室沐浴,將這濃郁的藥味洗去。
回到軒墨居后的事情,歐陽少弦凝凝眉毛,幾段破碎的畫面在腦海中閃過:「那名女子是誰?」歐陽少弦眼神迷濛時,看不清她的樣子。
慕容雨沉下眼瞼:「秋若顏!」
歐陽少弦利眸微眯:「指使她的,可是歐陽少陵?」放眼整個京城,除了歐陽少陵,沒人敢算計自己,並且,意識朦朧間,他感受兩道特殊的凌厲目光,除了歐陽少陵,沒人會有。 // 下載
「沒錯!」大樹離的遠,又有樹枝遮掩,慕容雨看不清那人的樣子,但他的身形,氣質,皆屬歐陽少陵。
「咱們即刻進宮,讓皇上主持公道!」歐陽少弦自清水中站起身,快速擦乾了身上水珠,換上一身乾淨的衣袍。
秋若顏身份特殊,歐陽少弦不能隨便處置她,皇上不是要為秋若顏選擇好夫婿嘛,自己就成全他!
「少弦,你一向很謹慎的,怎麼會被人下了毒?」吩咐侍衛們押了秋若顏出來,慕容雨和歐陽少弦也出了軒墨居,準備進宮。
歐陽少弦眸光深邃:「若我沒有猜錯,毒下在了馬車上!」
慕容雨一驚:「那我為什麼沒有中毒?」
「那種毒,會在人運功調息時,隨著氣息不知不覺得間進入人體,從而中毒,你沒有在馬車上調息的習慣吧!」
「歐陽少陵很了解你。」居然知道你會在馬車上調息。
「不止是我,所有武功高強之人,隨處都會調息,歐陽少陵也一樣!」所以,他才會在馬車上下毒。
車夫牽來馬車,歐陽少弦在左右車窗處望了望,在車簾內的綴子上找到一個與簾綴顏色一模一樣的小布包,輕輕嗅嗅,藥味濃郁:「就是這種葯!」
「這件事情,要告訴皇上嗎?」
「當然,剛才發生的事情,咱們要一五一十全部講出,講的越詳細越好……」皇上的脾性,可不是人人都能猜測到的,歐陽少陵對皇上的了解不如自己,在這件事情上,他一定栽跟頭。
一陣輕微的馬車聲響起,歐陽少弦眸光一閃:「上馬車,去皇宮!」
「有馬車趕來楚宣王府!」
「若我沒有猜錯,是秋府的馬車!」歐陽少弦淡淡吩咐著:「車夫,繞道去皇宮,避開那輛馬車!」如果和他們撞上,就去不了皇宮了。
「是!」車夫一揚韁繩,馬車急馳而去,轉過彎后,騰起的片片灰塵還在瀰漫。
塵土飛揚間,秋府的馬車停在了楚宣王府門口,帘子打開,秋侍郎急步下了馬車:「麻煩稟報世子,秋侍郎求見!」
「大人,您來晚了,世子和世子妃進宮了!」楚宣王府的侍衛,語氣冷漠,回答完全公式化。
「進宮了?」秋侍郎一驚:「什麼時候走的?」
「就剛剛,你們錯過了!」侍衛才不會告訴秋侍郎,歐陽少弦是走另一條路去的皇宮。
秋侍郎重重的嘆了口氣,快速轉身上了馬車,事情鬧到皇上那裡了,不好辦啊:「快去皇宮!」秋若顏是他最疼愛的女兒,他不想她出事。
北郡王府
南宮雪晴將茶杯重重的摔到歐陽少陵面前,怒聲道:「你讓我拖著慕容雨,就是為了方便秋若顏爬上歐陽少弦的床?」
歐陽少陵淡淡笑笑:「慕容雨和歐陽少弦是夫妻一心,如果不用這種方法,沒人能加得進去,只要秋若顏做了側妃,慕容雨和歐陽少弦必定離心,咱們對付楚宣王府,就多了一層勝算……」
歐陽少陵望一眼南宮雪晴:「你不是不喜歡歐陽少弦么?為何聽到這個消息,還如此憤怒?」
南宮雪晴沉下眼瞼:「我只是不想被人利用,如果你讓我拖延慕容雨時,直接告訴我原因,我還會幫你多拖延她一些時間的,到時,她絕對趕不回軒墨居,歐陽少弦和秋若顏的好事就成了……」
歐陽少陵淡笑依舊,就算慕容雨沒有回軒墨居,歐陽少弦也不會中計,中了毒還有這麼強的自制力,不但將秋若顏打成重傷,還能有那麼凌厲的目光、氣勢與自己對視,歐陽少弦的確不簡單……
師傅說的沒錯,歐陽少弦是自己最強有力的對手!
皇宮,御書房
皇帝正坐在桌前批閱文件,門外太監稟報:「啟稟皇上,楚宣王世子,世子妃求見!」
這麼晚了,他們兩人來幹什麼:「宣!」
書房門打開,慕容雨和歐陽少弦走了進來,身後跟進兩名侍衛,押著衣衫不整的秋若顏,皇帝一愣:「這是怎麼回事?」
「啟稟皇上,臣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楚宣王府軒墨居內室睡的好好的,這位秋姑娘就跑進去,硬要爬床……」
皇旁的面色瞬間陰沉下來:「你楚宣王府的侍衛都幹什麼去了,居然不經主人同意,就放外人進府?」
「回皇上,軒墨居的侍衛都被打昏了,其他地方的侍衛沒事,這位秋小姐,是用非常方法進的楚宣王府!」
皇帝將目光轉到了慕容雨身上:「身為世子妃,夫君出事時,你在哪裡?」
「回皇上,弟妹南宮雪晴送了些離月國的特產給我,我正在客廳接待她,後來,她見我刺繡很好,想學刺繡,我就教她,並不知道軒墨居發生了這種事情……」
「秋小姐,是你打傷的!」秋若顏一直昏迷不醒,嘴角還殘留著絲絲血跡,看樣子就知道傷的不輕,還是內傷,楚宣王府里,除了歐陽少弦,沒人會有這麼厲害。
「臣當時神智不清,又不想毀了秋小姐清白,故而,將她推開,力道大了些,才會識傷了秋小姐!」歐陽少弦說的輕描淡寫,幸好他當時中了毒,內力不如以前,否則,他那一腳,足以將秋若顏踢死。
「你的酒量不是很不錯嘛,在宴會廳也沒見你喝多少酒,後來在朕的御書房,你還是很清醒的吧!」皇帝語氣微冷,不是他不相信歐陽少弦,只是歐陽少弦的話有些對不上,明明沒醉,怎會神智不清。
「回皇上,臣的馬車裡被人放了這種葯!」歐陽少弦將藥包交給太監,太監轉呈給皇上:「臣有隨處運功調息的習慣,正是此葯,讓臣神智不清……」
皇帝拿起藥包看了看,對太監使了個眼色,太監心神領會,拿著藥包快步走了出去,顯然是找太醫驗證去了……
「啟稟皇上,秋侍郎在外求見!」太監的稟報再次響起,皇帝皺了皺眉:「讓他進來!」
秋侍郎低垂著頭走了進來:「皇上萬歲!」
「平身!」皇帝語氣低沉,不悅的瞪了秋侍郎一眼。
「謝皇上!」秋侍郎站起身,這才發現被侍衛們回著的秋若顏,急步走了進去,焦急呼喚著:「若顏,若顏你怎麼了?」
慕容雨淡淡笑笑:「秋侍郎不必擔心,秋小姐受了點小傷,休息幾天,就會沒事!」
「世子,世子妃,為何要重傷若顏啊?」呼喚秋若顏,久久得不到回應,秋侍郎傷心欲絕。
「秋侍郎,等令千金醒了,你問問她做了什麼好事,就知道我們傷她,是為她好!」慕容雨毫不客氣。
「秋愛卿,朕知道你受女心切,放心,朕一定會還令千金一個公道!」
一名太醫走了進來,為秋若顏診治,施針,片刻之後,秋若顏悠悠轉醒,第一眼望到的,正是面色焦急的秋侍郎,揚揚嘴角,牽出一絲微笑:「爹!」
「秋小姐醒了,事情就可以弄清楚了!」皇帝冷漠無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秋若顏一驚,側目便望見了坐在寶座上的皇帝,以及站在不遠處的慕容雨和歐陽少弦,眼睛急轉著,在最短的時間內,想出了最合適的解決方法:「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會在這裡?」
慕容雨笑走著上前,清冷的眸底,暗帶凌厲:「秋小姐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嗎?」
秋若顏凝眉思索:「我記得,我正在醫館看腿傷,突然進來兩名黑衣人,我還來不及呼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再醒來,就在這裡……」
慕容雨揚唇冷笑,秋若顏倒是聰明,將所有事情推的一乾二淨……
歐陽少弦神智不清,秋若顏再來個神智不清,無論他們之間有沒有發生事情,秋若顏都沒錯……
「秋侍郎又是如何知道秋小姐在楚宣王府的?」在外人眼中,秋若顏可是去了醫館,就算被人劫持,也應該報官或在醫館附近尋找,斷不會一下子就找到楚宣王府去了。
「這……」秋侍郎猶豫片刻:「若顏消失不見,若璃回到府中哭泣,並將白天發生的事情講述一遍,下官以為,是若顏得罪了世子,世子抓了她……」
皇帝一拍桌子,怒斥道:「混賬,我歐陽皇室豈是這般蠻不講理,胡作非為之人!」歐陽少弦是皇室之人,秋侍郎這般猜測他,也就等同於這般猜測歐陽家的其他人:「我歐陽皇室,在你眼中,就是這般不堪嗎?」
「皇上恕罪,下官不是這個意思!」秋侍郎跪在地上,戰戰兢兢,頭磕的『咚咚』做響,不一會兒,額頭就滲出了血來……
皇帝怒氣未消,對秋侍郎的傷,視而不見……
一名太監推門走了進來,在皇帝耳邊低語幾句,皇帝的面色更加陰沉:「行了,起來吧!」
皇帝威嚴的目光在歐陽少弦,慕容雨,秋侍郎,秋若顏身上來回掃了掃:「這件事情,朕一定會查清楚,還你們一個公道,夜深了,都回去休息吧!」
「皇上,小女的傷……」秋若顏的呼吸很弱,秋侍郎非常擔心,冒著得罪皇帝的危險,再次小心翼翼的開了口。
皇帝微微皺了皺眉:「有皇宮太醫在,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不出三天,保證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女兒!」
出了皇宮,歐陽少弦和慕容雨坐馬車回府,秋若顏傷的較重,還在皇宮診治,秋侍郎陪同:「少弦,歐陽少陵那麼聰明,肯定不會留下任何把柄或馬腳讓咱們抓,秋若顏又推說不知道這件事情,就算皇上讓皇宮暗衛徹查,也未必查得到事情真相。」
歐陽少弦輕輕笑著,目光詭異:「這件事情,不需要真相,只要達到我的目的就可以!」
目光望向左側窗帘,歐陽少弦冷冷一笑:「若我沒有猜錯,有人在車簾上放了另一種葯,用來消除前一種葯的藥味,只可惜,我讓侍衛攔了他一會兒,葯放的晚了些,前一種葯的藥味殘留了不少……」
「歐陽少陵想毀滅證據?真是可惡!」慕容雨清冷的眸底寒光閃爍:「為什麼不讓侍衛抓住他,逼他講出幕後主謀?」
「歐陽少陵很聰明,他不會親自出馬讓人放葯到馬車中,就算抓了那人,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馬車中的味道越來越淡,歐陽少弦眸底的冷意卻是越來越濃,有了這種抵消藥效的另種葯,才會更具說服力,皇上的天屏,就會更向著自己,這次角逐的是側妃人選,只要皇上不將秋若顏賜給自己,自己就算贏了!
歐陽少弦,慕容雨,秋侍郎,秋若顏走後,皇帝的面色更加陰沉:「事情都查清楚了?」
「回皇上,一清二楚,那葯十分特殊,離遠了聞,無味,只有湊到鼻子上,才能聞到這種濃郁的藥味,太醫親自檢查過藥效,的確可讓人產生幻覺,楚宣王府馬車中也有這種葯的味道,並且,是中午所下,葯殘留在車簾上的味道很是濃郁,太醫去檢查時,還沒有散完……」
「並且……」太監欲言又止。
皇帝緊緊皺起了眉頭:「並且什麼?有話就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楚宣王府的馬車被人下了另一種葯,用來抵消前一種葯的藥效,奴才問過門口的暗衛,楚宣王府的車夫,曾被人引開一會,有人鬼鬼祟祟的經過楚宣王府馬車旁,身法很快……」若無意外,是想毀滅證據。
「如此說來,有人故意設計,想讓秋若顏成為少弦的側妃!」皇帝的眼眸眯了起來,眸底危險的光芒閃閃,自己才是皇帝,清頌的一國之主,要將秋若顏賜給少弦,還是少陵,應該由朕來做主,而不是由他們自做主張,替朕做決定。
「來人,擬旨,秋若顏賜歐陽少陵為側妃!」那人費盡心機讓秋若顏嫁給少弦,一定有著非常特殊的目的,自己當然不能讓他詭計得逞。
聖旨下到秋府時,秋侍郎沒什麼特殊反應,若顏鬧出這麼大的事情,皇上還願意下旨賜婚,賜的又是北郡王世子,天大的喜事,全府同慶。
秋若顏也暗暗鬆了口氣,幸好嫁的不是歐陽少弦,否則,他一定會折磨死自己的。
想想他踢她那一腳,肚子差點被他踢穿之事,秋若顏至今心有餘悸,雖然相貌英俊,氣質出眾,但性子實在是太過冷酷、無情,自己還是不要去自討苦吃的好。
再想想歐陽少陵的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秋若顏心中騰起一陣甜蜜,他那樣的男子,知道疼人,是最理想的夫婿人選,嫁給他,自己一定會幸福的。
嫁衣早就綉好,嫁妝爹爹也準備好了,只等著良辰吉日一到,自己出嫁就可。
歐陽少陵領了聖旨后,輕笑著讓人賞了前來傳旨的公公,北郡王在客廳招待,歐陽少陵則找借口回了自己居住的房間,狠狠將聖旨摔到了地上,目光陰沉的可怕。
這是怎麼回事?秋若顏明明和歐陽少弦扯上關係了,為何皇帝還會將她賜給自己做側妃?
歐陽少陵眼眸微眯,出事當天,歐陽少弦連夜進宮,可是在皇帝面前說了什麼?或做了什麼?
南宮雪晴推門走進房間,望了望背對著她的歐陽少陵,又看了看被扔到地上的聖旨,冷笑道:「你不是設計秋若顏嫁給歐陽少弦么,怎麼到了最後,秋若顏要嫁給你做側妃了?」真是沒用的東西,才一招,就讓歐陽少弦打敗了。
「我低估了歐陽少弦的能力!」還是算錯了一些人和事?短暫的憤怒過後,歐陽少陵快速冷靜了下來,自己一定估錯了一些事情,否則,不會出現這般的大逆轉,自己絕不會輸的這麼慘。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再過不久,秋若顏就要進北郡王府的大門了,你喜不喜歡這位側妃?」南宮雪晴揚著嘴角,目光戲謔。
「她之前是我用來對付歐陽少弦的工具,人對工具,怎麼可能會有感情!」歐陽少陵語氣冷漠,他是背對著南宮雪晴的,她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那這位側妃就交給我了,我會好好『調教』她的,你沒有意見吧!」南宮雪晴似笑非笑。
「後院你掌管,喜歡怎麼調教,隨你便,不過,秋侍郎很寶貝這個女兒,別把人調教死了,否則,皇上那裡不好交待!」
秋若顏嫁給北郡王府,是他計劃失敗的恥辱象徵,看到她,他就會想到他輸的有多慘,厭惡她都來不及,哪還會再喜歡她。
「放心,我做事有分寸的!」秋若顏可是個嬌滴滴的大美人,死了,太可惜了,讓她活著,利用她做些非常特殊的事情,豈不更有趣。
「少陵,事先給你打個招呼,你不介意秋若顏給你戴綠帽子吧?」
歐陽少陵轉過身,狐疑的望了南宮雪晴一眼:「什麼意思?」
南宮雪晴笑笑:「我調教她時的方法,可能會有些特殊,所以,提前問問你的意思,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去掉這種方法就是……」
秋若顏嫁給北郡王府,就是歐陽少陵的側妃,南宮雪晴雖然掌管內院,也不能在歐陽少陵的地方,對他的人,做的太過份。
「我們不會圓房,何來綠帽子可戴!」歐陽少陵有潔癖,不喜歡被其他男人碰過的女子,秋若顏雖然沒和歐陽少弦發生關係,但在他的認知中,這種女人行為輕挑,身體可能早就髒了,他不屑碰她。
南宮雪晴眼睛一亮,歐陽少陵不在乎秋若顏,事情就好辦多了!
楚宣王府
慕容雨倒了兩杯清茶:「如果歐陽少陵知道你利用他的計劃,將計就將,把秋若顏推給他,氣憤的同時,肯定會想更狠毒的方法來害你……」
歐陽少弦沉下眼瞼:「無妨,這只是我們奪權的第一步,初次試探,我們一人出了一次手,以歐陽少陵的失敗告終,側妃之奪,落下帷幕,歐陽少陵是個自負心很強的人,他不允許自己落敗,為了扳回今天這一局,他會想許多方法來對付我,我們之間的爭鬥,會越來越激烈……」
「禮物準備好了嗎?」送給歐陽少陵的娶側妃賀禮,不能怠慢了。
「照你的要求,全部準備好了,歐陽少陵和秋若顏的婚期定在下個月,這些禮物準備的太早了吧!」禮物雖貴重卻很普通,慕容雨沒看出什麼特殊之處。
「沒事,反正早晚都要準備好,送出去!」娶戰敗品回府,歐陽少陵肯定很氣憤,秋若顏在北郡王府的日子,休想好過!
皇上重視秋侍郎,秋侍郎又格處疼愛秋若顏,秋若顏在北郡王府受了委屈,到娘家哭上一哭,秋侍郎就算不會一狀告到皇上面前,也會在談話中隱晦的提一提,皇上會先讓人調查,再宣北郡王府的人進宮問話……
礙於各種壓力,歐陽少陵對秋若顏溫柔體貼時,心中氣憤難受的是歐陽少陵,對著討厭的女子強顏歡笑,日子可不好過……
「少弦,咱們這軒墨居是在楚宣王府中央的,有人帶秋若顏進來,應該會有其他侍衛發現才對,為何只有軒墨居的侍衛出事了,其他人毫不知情?」慕容雨曾有過其他懷疑,卻不敢太肯定。
歐陽少弦目光凝深,起身走到牆邊,將上面的植物撥開,仔細觀察著,腳步突然頓在一處不動,手指按到了一處地方,只聽『轟』的一聲輕響,牆壁側向一邊,一道暗道露了出來。
「這是……密道!」慕容雨有些吃驚:「挖了多久了,我怎麼都不知道?」
歐陽少弦目光深邃:「應該是五六年前,父王病重,我不在府中時挖的,密道可能不止這一條,楚宣王府其他地方也應該有。」
「太妃,北郡王挖密道,相互之間,應該都是通的,從這裡進去,應該能找到很多出口!」太妃,北郡王真是聰明,這麼多年前,就想好了這道高招。
「來人,進去查查密道都通向哪裡!」歐陽少弦懷疑楚宣王府里有許多條密道,派了幾十名侍衛進去,果然不出他所料,侍衛探查的結果是,楚宣王府大大小小的院落都有密道通著,出口有的在室外,有的在室內,有的更離譜,居然在床塌上。
歐陽少弦眸光凝深:「出口在床塌上的,是哪個院落?」
「回世子,是老太妃的安延堂!」侍衛回答的小心翼翼:「並且,那條密道比其他的密道老舊,好像四十年前修建的,需要特殊的手段才能打開……」
四十年前,不是太妃剛嫁進楚宣王府么?那個時候就暗修了密道?
「來人,將楚宣王府的地形和密道繪一張圖,進宮交給皇上!」皇上很精明,六年前的叛亂一事,他對親王都不太信任,楚宣王府的地形圖他應該早就有了,皇宮暗衛又遍布京城,楚宣王府有密道之事,歐陽少弦已經發現,不久之後皇帝也會知道。
與其讓人鑽孔子,向皇上告發楚宣王府,倒不如先發制人,搶先將事情上奏皇上,如此一來,皇上會幫他對付小人,小人休想再拿此事在他面前做怪。
皇宮,御書房,望著擺在面前的楚宣王府地形圖,和密道圖,皇帝的面色陰沉的可怕:「楚宣王府真有這麼多密道?」
「回父皇,兒臣曾和少弦下去看過,楚宣王府的地下密道與密道圖上所繪的一模一樣,太妃所在安延堂的密道通向府外,十分老舊,像是四十多年前所挖,其他密道很新,應該是最近幾年完所的!」
皇帝緊緊皺起了眉頭:「太妃嫁給老楚宣王后,一直住在安延堂?」
歐陽夜辰微笑點頭:「是的!」
「北郡王今年正好四十歲!」太妃嫁進楚宣王府四十一年,密道出挖了四十多年,時間上,太過巧合了……
「安延堂在太妃之前,是誰在居住?」皇帝眼眸微沉。
「回父皇,無人居住,是間空房!」
「無人居住?」皇帝緊緊皺起了眉頭。
「楚宣王府一向人丁單薄,房多人少,主人們都是選自己喜歡的院落居住,據說,太妃嫁進楚宣王府的第二天,就看中了安延堂,將那裡做為她的居所……」
「只是傳聞而已,有沒有證據?」密道挖的那麼早,北郡王又降臨的那麼巧,他的身份很值得懷疑,混淆皇室血脈,可是殺頭的死罪,楚宣王在朝中有一定的影響力,除有拿出強有力的證據,否則,皇帝不能輕易動他。
「暫時還沒有!」太妃身邊得力的嬤嬤都被慕容雨和歐陽少弦殺光了,證人之事成了大麻煩。
「這件事情先在暗中調查,沒找到真憑實據前,不要宣揚出去!」皇室血脈被混淆,說出去,丟的也是歐陽皇室的人,當然,如果北郡王真的不是歐陽家的人,皇帝絕不會姑息他,賤民沒有資格成為郡王,享受皇室待遇。
「南宮漠那邊怎麼樣了?」交待完事情,皇帝轉移了話題。
「還是老樣子,整日閉門不出,兒臣曾讓暗衛悄悄潛進驛館查看,發現南宮漠不知是中了毒,還是得了怪病,左肩在腐爛,右手臂,好像也在腐爛……」
皇帝沉下眼瞼:「他沒有請大夫嗎?」
歐陽夜辰微微思索:「普通的大夫應該治不了他的病,否則,他豈會悶在屋裡活受罪!」
「清頌有什麼病或者毒能讓人身體腐爛的?」皇帝處理國家大事在行,對於毒和病,沒有太多研究。
「哪種病會讓人身體腐爛兒臣不清楚,不過,兒臣曾聽陳太醫提過,有些毒一旦沾上,確實會讓人身體腐爛!」毒沒沾到露在外面的手上,而是沾到了被衣服包裹的右臂和左肩上,南宮漠這毒中的真是奇怪。
「找個機會去試探試探南宮漠,如果他傷重不治了,就送他回離月,千萬不能讓他死在清頌!」皇帝的目光,是少有的嚴肅與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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