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緣聚雨嵐莊 義結江城子
過了兩三個時辰，兩人醒了，隻覺得頭隱隱作痛。又看見自己換了幹淨的衣服，想起那天在“朋來客棧”現在又不是在做夢，慶幸自己沒有死。
這時來了兩名侍女，一個端著茶水，一個問道：“二位公子醒了，身體可有不適？”
“多謝姐姐關心，我們已經沒事了。可否告知兩位的名字？來日我兄弟二人定當湧泉相報。”葉自在說。
“公子說笑了，我們隻是下人，怎能有那麽大的本事就下二位公子呢？”其中一個侍女笑著說，“既然公子問我們姓名，我們又怎能不說？我叫荷露，那是我姐姐荷香。”
“在下葉逍遙，這是家兄葉自在。”
“二位公子，快來吃飯吧。”荷香說。
“你們這兒是誰家？”葉逍遙問。
“這兒是‘江家雨嵐莊’，你們是被我家莊主救下的。”荷露說，“那天莊主讓我們進城去買糧食，在城南發現一家客棧著了火，莊主就命令我們救火，讓後就發現了你們。我們莊主一向樂於助人，等一會兒莊主就來看你們了。”
“我兄弟二人，何德何能讓貴莊如此照顧我們，我二人沒齒難忘。”葉自在說著就跪下了。
“公子快快請起，我們隻是一介下等的奴婢，怎受得起公子這般大禮。公子快快請起！”兩人見狀，忙放下盤子，躬下身子去扶葉自在。
“荷香、荷露你們怎麽能這樣呢？請注意你們的身份。”隻聽一女子厲聲說道。
兩人聞聲連忙下跪，低下頭，連看也不敢看，嘴上還連忙道歉：“請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隻見那女子衣著華麗，麵容俊俏，麵若桃花，身材苗條，大眼睛，烏黑的秀發。頭戴金絲八寶攢珠髻，真是“粉麵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啟聲先聞。”
“你們倆下去吧。”那人揮揮手。
“是”
“請問姑娘尊姓大名？”葉自在說。
“你還沒說你的名字，卻讓我說我的大名，我還真就不說了。”那姑娘不屑地說。
“在下葉自在，這是我的弟弟葉逍遙。這下姑娘可否告知姓名？”
“好吧告訴你也無妨，隻是不要被我的威名嚇到。我叫江鳳。”那人說，“怎麽樣？嚇到了吧。”
葉自在和葉逍遙聽了隻是微微一笑，心想：“同是大家閨秀卻跟慕容姑娘可不同。”隻是外麵卻傳來一陣哈哈大笑，一個打扮成小道士的十七八歲的少年，麵相英俊，從外麵走了進來。那人說：“姐姐，你……能……不能少來這一套，笑得我肚子疼。”說完又忍不住笑了兩聲，“貧道江城，你們可以叫我‘江城子’或者叫我‘江真人’……”話還未說完，江鳳就捧腹大笑，“你還說我，你看看你成什麽樣子？”葉自在和葉逍遙見江家姐弟一個比一個好笑，隻因不是自己家，隻得憋笑，要不然早就笑得前俯後仰了。江城見他們都在笑自己，哼了一聲轉身就走開了。葉自在和葉逍遙見江城走了剛要叫住他。外麵有來了一對夫婦和一名中年婦女，葉自在和葉逍遙認得那婦女。張口就喊：“娘，娘——你怎麽來了？”原來月有容剛到穰城，就看見雨嵐莊正在救火，她聽城裏的人說，江莊主救了兩個少年她心裏擔心是葉自在兄弟二人，就來到這雨嵐莊裏。果然救的就是葉自在兄弟。“你們倆可讓我擔心壞了。”月有容邊說邊笑，“還不快謝謝你江伯伯？”
“多謝江伯伯救命之恩。”兄弟倆跪下來，齊聲說道。
“快起來，快起來。都算是自家人。”江莊主邊笑邊扶他們起來。
“鶴年兄，我們還有急事，我們就先告辭了。”月有容說。“弟妹，有何急事？竟走得如此倉促。”江鶴年問。
“鶴年兄，實不相瞞，玲瓏被西門威劫走了。我和他們正要去救她，西門威還說讓我們十天之內到武當山要不然就要殺了玲瓏……”月有容說。
“這個西門威，欺人太甚，要不是還有武林大會我就跟你們一起去。”江鶴年說，“鳳兒、城兒你們趕緊收拾收拾，隨你月嬸嬸一同去武當山。”
“太好了！太好了！要去武當山了。我們馬上就出發吧。”在一旁的江城聽了大叫起來。
“爹，我才不要去呢，我隻想陪在你身邊。”江鳳對江鶴年撒嬌。
“鳳兒，你葉叔叔跟我是八拜之交的兄弟，你葉叔叔有難我們怎能不幫他呢？再者我和你娘還要去武林大會，自然不能幫你葉叔叔。這麽大了，你要學會明禮嘛。爹知道你一番孝心，你這麽大了總不能一直待在家裏吧？聽話，聽話。”江鶴年對她哄著。
“可是……可……反正人家就是不想去了。”江鳳說，還哭了。
“好了好了，鶴年兄，令愛不去算了。我們還給你添了這麽大的麻煩，對不起。”月有容說，“告辭了。”
月有容剛要走，隻聽見。江城喊道：“等等我。”
“姐你是不是怕了？”江城轉身對正在哭的江鳳說，接著對門外的月有容喊，“月嬸嬸，她不去我去，等等我。”
四人出了雨嵐莊，一直向武當山的方向走去。
轉眼間已過了兩天，離武當山已經不遠了。突然葉逍遙對江城說：“江公子，為何一直打扮成道士的模樣？”
江城見葉逍遙這麽問他，衝他笑了笑說：“我喜歡道士，我還想成為道士。還有你們以後就叫我三弟吧，我父親和你父親是八拜之交，要不然我和你們也來個八拜之交吧？”
葉逍遙想：“他這麽老實，跟他姐姐的性格完全不一樣，要不……”
‘‘好。’’兩人幾乎是同時說出口。
三人撮土為香，麵對著天空拜了拜。拜完之後三互相看著對方，會心一笑。
“‘與君世世為兄弟，更結來生未了因’咱們算是好兄弟了，三弟。‘葉自在說。
“好兄弟，好兄弟！’’兩人附和道。
那天，夕陽照在他們的臉上。他們是那樣的快樂；他們是那樣的自在；他們是那樣的喜悅；他們是……
夕陽紅，江水流，萬千風情遺恨幾時消？高山流水，琴簫和鳴，天涯海角，八拜之交。不思量，難忘我結義年少，不問凶險，不問惡，少年且思量，莫為麵相困。
十年之期，一種相思，兩不忘。生為友，亡亦然。生為友，亡亦然。生為友，亡亦然！
君與我……。
風流浪子三兄弟，有緣相識共今生，有此知己心亦足。高如山，深似海，烈如酒，長如江。兄弟情長久。
江湖險惡，兄弟情長。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