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冰霜巨人
等到奧裏克一行再來到約姆海頓時,他發現三個冰霜巨人已經在約姆海頓等他們了。
冰霜巨人同山巨人一樣高大,但不像山巨人的外表那樣凹凸不平。
冰霜巨人有著如冰麵一樣平整的身體,光滑之極。在平整的冰麵上,覆有一層薄霜。
“我以為你們這群膽小鬼早逃之夭夭了。”女巨人勞菲說道。
“喂,你是不是傻啊?”奧裏克說道,“我們勝利了,我們為什麽要逃跑?隻有戰敗的一方才會逃跑,勝利者隻會彈著豎琴凱旋。”
“傲慢的人,嚐嚐我的厲害。”
勞菲的口中吐出一道道冰箭,奧裏克一行紛紛躲開,但是勞菲的冰箭射中的石頭都形成了一層牢不可破的冰層。
原來被冰箭射中的人或物都會變成被永遠地禁錮在冰裏,而想要融化這種冰,隻有不同凡響的火才可以。
目前冰霜巨人知道的,僅僅隻有火巨人噴出的火可以融化冰箭。但是這個秘密奧裏克他們並不知道。
事實上,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冰霜巨人一邊提防著火巨人,一邊與火巨人百年修好,就是為了防止火巨人可能帶給他們的滅頂之災。
勞菲和其他兩個冰霜巨人攻擊著奧裏克一行,他們除了冰箭這一囚禁敵人的方式之外,還有寒霜可以擾亂敵人的視線,並且讓敵人在這過分的寒冷裏喪失理智。
所以在奧裏克一行躲避冰箭過程中,三位冰霜巨人又降下寒霜。這霜不像降落在人間的普通的霜,隻在秋冬季節才會出現。
寒霜像霧一樣彌漫在空氣之中,擋住來往的人的視線,沁入來往的人的心脾。
但凡有霜落入到人的心脾,那他必然會感受到由內向外的寒冷。
“托爾,你想想辦法呀?”緒任克斯一邊逃跑一邊說道。
“讓我們偉大的領袖想辦法。”托爾一邊逃跑一邊望向奧裏克。
“我……”奧裏克尷尬地說,“我唯一的辦法就是——逃!”
“逃往你來的地方嗎,小子?”
“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我還是更喜歡回到北冥之海放牧鳳鳥。”
“你作戰的能力不行,臨陣脫逃的本事倒是第一。”緒任克斯說道。
“姐姐,你這麽說我就不開心了。”
這時候,冰霜巨人塞爾比的冰箭擊中了鳳鳥,但是鳳鳥卻安然無恙。
“嗨,你們倆看見什麽了?”奧裏克問兩位神祇。
“什麽?”托爾問。
“我看到了,冰箭擊中鳳鳥了,但它安然無恙。”緒任克斯說道,“也許我們可以通過鳳鳥做點什麽。”
“果然還是姐姐更靈巧聰明。”
“你有什麽想法嗎?”奧裏克。
“我們可以先躲在鳳鳥後麵,然後托爾趁機給冰霜巨人一擊。”
“好,我正缺這樣的機會呢!”
奧裏克一行決定轉守為攻,他們突然停下來,鳳鳥繞著他們飛,形成了火焰一般的圈,冰箭遇到火圈便自行消融了。
衝在最前麵的冰霜巨人塞爾比率先看到這一幕,正當他震驚之際,從火圈中飛起來的雷神托爾揮舞起雷神之錘,它狠狠地砸在了塞爾比的腦袋上,塞爾比應聲倒地。
伴隨著巨大的痛苦,塞爾比在地麵上開始消融,他本是水,仍歸於水。
另外一個冰霜巨人希金斯看到這一幕也慌了神,他翻手為霜,濃烈的霜擋住了托爾的視線,但是托爾依然穿過寒霜將希金斯的腦袋敲碎了。
他的死法和塞爾比一樣,也是在地上融為水之後消失。
隻剩下女冰霜巨人勞菲了,很明顯她已經警惕托爾從鳳鳥的火圈飛起來,她連連試著向火圈發射冰箭,但完全沒有效果。
勞菲開始變得慌亂,當她的攻擊都失效之後她便想跑回去向索列姆求救。
不過,正當勞菲轉身要跑掉的時候,山林女神緒任克斯從她的背上取下一把弓箭,她將箭鏃伸向火圈,箭鏃開始燒著了。
然後她將這帶火的箭射向了女巨人勞菲,火箭正射中勞菲的背部。
勞菲痛苦地叫了一聲,向約姆海頓跑去。奧裏克一行緊緊追在身後,當勞菲剛剛踏入約姆海頓的境域之內,她就倒在了地上,死去了。
勞菲出生的時候曾發誓說她出生在約姆海頓的土地上,必也要死在約姆海頓的土地上,現在,她的這個願望兌現了。
但是,望著勞菲的死亡,奧裏克卻動了惻隱之心:“我們是在為了正義而戰嗎?”
“其他我不好說,但是巨人絕對是世界共同的敵人。”托爾說道,“他們曾經攻擊阿斯加德,也曾企圖奴役矮人。你不知道他們的過錯。”
“可是每個巨人都這樣嗎?”
“是的,我打包票,孩子。”托爾堅決的說道。許多年來,托爾一直在對抗巨人,這讓他對巨人形成了長久的仇恨。
這種仇恨是潛意識的,就像海姆達爾守望阿斯加德一樣,這種潛意識成了他們唯一的生活,隻是海姆達爾已經永遠失去那種生活了,而托爾依然在殺戮。
“我們又過了一關。”緒任克斯說道。
“姐姐,你在奧林匹斯也這樣嗎?”
“不是這樣的。”緒任克斯停頓了一下說,“但是愛琴海有它的規則。換個角度來說,其實也是一樣的。”
奧裏克思索了一下說道:“也許是我閱曆太淺,我在北冥之海沒有遇見這種情況的。我乘著鳳鳥四處遊玩,隻遇到一次戰爭,一位神祇要看到另外一位神祇的頭,我喊了一聲,結果第一個神祇分心了,第二個神祇趁機逃走了。”
“你看戰爭到處都有的。”緒任克斯說,“無論是人,還是神,都不可能永久的和平。”
“為什麽呢?”
“因為總有暴戾的人收不住權力的野心。”
奧裏克沉思著緒任克斯說的話,不過他還年紀太輕,既沒有嚐過權力的滋味也沒有過多的經驗,所以在他看來權力沒什麽好的。
他覺得權力是負累,是罪惡。
不管他的想法天真也好成熟也好,但擁有過權力的人都不會這樣去想。